55、防備

  明月這幾天請了病假在家一直陪著媽媽,對媽媽則說是上學上的有點厭倦,反正她的學習是不用擔心,秋暗暗觀察了她一段時間,發現自己的女兒並沒有什麼異常後也就隨她去了。

  維倫醒過來後對查理的說辭跟明月的話並沒有多大出入,實際上他很早就被打暈了,知道的事情也有限。

  查理並不覺得沒有造成傷亡就沒有什麼大事。他敏銳的把這件事同近來華盛頓州的一系列惡性謀殺事件聯繫在了一起,他在地圖上把發生謀殺案的地點標註出來,赫然發現沿著那條線路來講,下一次謀殺發生在福克斯附近,雖然旁邊郡的格里沙姆工廠的謀殺已經發生了,但不可否認在短期內緊隨其後的維倫小漁場事件和以往的這些事的發生有一定的關聯。在向明月和維倫詢問歹徒的相貌以後,他向上一級匯報了這些。

  雖然查理只是一個小鎮上的警長,可在他任職多年間曾經破獲過很多重大案例,他的話被重視了起來。明月對這件事樂見其成,能夠為維多利亞製造一些麻煩肯定能增大她來報復的阻礙。

  為了保證媽媽的安全,明月晚上也跟秋在一個屋裡睡覺。在秋看來正在熟睡的她實際上是在假寐。被子下面的軀體看似放鬆,卻能在危險來臨後迅速的反擊。維多利亞如明月所料的那樣最近一直都沒有露面,一個是最近警方的特別注意,另一個是卡倫家族的搜索。

  愛德華在家裡講述了這件事,卡萊爾決定插手,不只是因為明月,失去親密伴侶瘋狂復仇的女吸血鬼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來。在卡倫家族的領地上,不允許出現這個不穩定的因素。

  愛麗絲和艾美特被派來潛伏在明月家附近,等待維多利亞的到來,明月拒絕了他們。她覺得自己的能力在面對維多利亞的時候並不會落入下風,而且她還想要控制維多利亞的行蹤。一直被動的等待著敵人的出手讓明月十分牴觸,她不喜歡這種處於下風的感覺。

  明月打算在維多利亞大意前來的時候,藉機在她身上下一道永久性的追蹤符,這樣就可以隨時隨地知道維多利亞距離自己有多遠,到那個時候,也不用整天防備著了。吸血鬼的生命是沒有時間限制的,如果維多利亞有足夠耐心的話,她可以潛伏足夠長的時間。明月還要融入普通人的生活,沒有辦法跟她耗,不怕她找上自己,就怕她對自己的親人下手。明月不能化身萬能膠整天黏在媽媽身上吧?

  沒過幾天,愛德華就告訴明月,他們已經發現了維多利亞的行蹤,她一直沒有死心,總是在福克斯鎮及其附近徘徊,好像在尋找什麼時機。明月思考了一會兒,做出了一個決定。她讓愛德華和他的家人把巡查的範圍逐漸的放寬,同時做出一副漸漸懈怠的樣子。讓維多利亞認為有機可乘,她就會來找明月報復。到時,明月就可以藉機在她身上下符咒,控制她的行蹤。

  「不行,你不能這樣做。」明月沒有想到愛德華的反應會這麼激烈,「我不會讓你處於危險中。之前你拒絕愛麗絲和艾美特的保護,我們還可以通過加緊搜尋來防止危險。這次你怎麼能做這麼危險的事?就算你不為自己想,也要為秋想一想。」

  「愛德華,噓,不要著急。」明月一直看著他的眼睛,手捂住了他的唇。愛德華感受著唇上感受著冰涼的觸感,再看著明月沉靜如秋水的眼眸,他一下子呆住了。

  「我當然不會讓秋出問題,」明月對著愛德華柔柔一笑,「在部署時,我會讓秋到你們家去。我想,秋和埃斯梅一定談得很好。」

  「我不放心你,」愛德華握住了明月正在收回的手,他的聲音不再焦慮,沉靜中有著一絲凝重,「明月,你不知道我是多麼的愛你,雖然你一時不能接受我。我不敢想像你真的被維多利亞殺死了,那時我很可能隨你而去。我不能沒有你,如果,如果你非要堅持這個計劃,那至少讓我陪在你身邊好不好?」愛德華的金色瞳仁里點點滴滴的都是發自內心的傷感和懇求,他慢慢閉上了眼睛,把明月的手貼在自己臉上,不停地摩挲著。

  感受著手下像大理石一樣光滑冰冷的觸感,明月輕嘆了一口氣,終究沒有掙脫開來。「愛德華,我不會設置掩蓋氣息的禁制,不管你在我身邊藏的多麼嚴密,憑吸血鬼的能力總能察覺出一點蛛絲馬跡,維多利亞知道我們伏擊她,絕對會掉頭就走的,那樣我們以後會更加的被動。」

  明月看著抬起頭來的愛德華,在聽到她的話後,愛德華的唇抿了起來,眼底似乎有情感的波濤在洶湧澎湃,明月擔心愛德華會不管不顧做出什麼事會阻礙她的計劃。

  愛德華緊迫地盯著明月看了一會兒,波動的情緒漸漸平靜了下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深深的頹喪感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明月咬了咬唇,心中有些不忍,對於愛德華她一直有一種虧欠感,有的時候,連她都有些痛恨自己,為什麼不能忘記一切。可是,師兄,師兄,她垂在身側的手默默地握緊,這對愛德華不公平,即使愛德華說過不介意,可是當她和愛德華真的在一起後,曾經的往事終會成為他們之間的一根刺,越是深的感情越經受不起隔閡,那根刺會漸漸生長,直到把自己和愛德華永遠的分開。與其那樣,還不如一開始就不要,這樣,最起碼他們還可以做最好的朋友和知己,是的,只是朋友和知己,不是戀人。

  「愛德華,我能夠設置一個結界讓你呆在裡面,那能讓你在結界外看來完全不存在。只是,那樣的話,你就只能看,不能出來了。在結界接除之前,你可以聽到看到外面發生的一切,卻走不出結界一步。這樣,你還同意嗎?」明月直直地看著愛德華,聲音變成了平日的刻板和平淡。

  喜意一下子充溢了他俊美的臉龐,如果他不是吸血鬼,明月相信他的臉一定會因為激動而變得通紅,他顫抖的雙手握住了明月的肩膀,因為過度喜悅手勁格外的大。明月沒有叫痛,叫囂著疼痛的肩胛骨可以讓她更加的保持清醒和明智,她為愛德華感到有些淡淡的悲哀,這樣的一個算不上什麼的答應就讓他高興成這樣嗎?「愛德華,你不該愛上我。」心裡想著,明月不自覺的就把這句話說了出來。

  愛德華看著明月臉上隱隱的矛盾和心痛,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他的聲音滿是興奮,優美動聽如鋼琴音的語句傳入了明月的耳中:「我可以認為你對我有些動心了麼?」

  他的話如同一道閃電划過明月黑暗的心空,她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控制著自己沒有做出失控的動作,只是細看的話,她的身體一瞬間僵硬了。她的頭深深地垂了下去身體一時沒有動作,在她竭力調整了自己紛亂的心緒一會兒之後,她再度抬起了頭,只是她的眼睛裡沒有了半絲波瀾,沉鬱的仿佛一潭死水,她的聲音變得冰冷:「你有胡思亂想的權利。」

  推開近在咫尺的愛德華,明月毅然的向門外走去,她的動作如平日一樣,只是步速加快了許多。愛德華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他的手重重地拍上了明月屋裡的牆壁,在將要拍上時,他才急忙收束力量。要知道他這麼重的手真的拍牢了,明月臥室的這一面牆都要不復存在了。

  「幸好及時。」愛德華低低地說了一聲,「只是——」收回手,牆上有了一個深深的掌印。愛德華無奈地看了看自己的手掌,輕輕嘆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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