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德華一進來明月就看見他了,她把頭髮放了下來,左前臂放在桌上右手支起托著下巴,眼睛轉來轉去的似乎是在四處打量實際上一直觀察著愛德華那一桌的情況。【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貝拉坐在外面,把裡面的座位留給了愛德華。明月心中替愛德華的壞運氣感到悲哀,如果貝拉坐在裡面,愛德華還可以把凳子向外挪挪,離貝拉遠一點,現在他靠著牆,只能被迫近距離忍受來自貝拉鮮美血液的誘惑。
修真者耳聰目明,明月清楚地看著愛德華一坐下就拿手捂住了鼻子,好像這樣能夠讓他舒服一點似的。他僵直地坐著,垂下眼睛低著頭,一開始的左手換成了兩隻手一起合作,疊在一起加厚了的屏障也無法阻擋來自他右手旁血液吸引。
一開始興高采烈打算跟愛德華搭話的貝拉臉一下子綠了,她看了愛德華一眼,發現他使勁地捂著鼻子,以為是自己身上有味道。低下頭聞一聞垂到前面來的頭髮,是草莓香波味,昨晚她剛洗了頭。貝拉皺著眉又一次盯著愛德華,臉上的不滿就要發泄出來。
這時,愛德華把手放了下來,他知道即使自己不呼吸也不能完全隔絕這種味道,它引發的是身體的衝動。
他不想再逃避下去了,貝拉和他在一個學校學習,一個小鎮生活,他不可能永遠躲著不見她,或者出手殺了她。這兩種答案都可能會破壞家族的安寧生活,同時也會抹黑自己在明月心底的印象。
而且世界上對自己口味的人不可能只有貝拉一個,這一次殺了貝拉,那如果再碰上呢?他還要繼續殺下去嗎?那自己這些年控制自己的欲望不去吸食人血又是為了堅持證明什麼呢?
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調整好自己的心情和眼神,愛德華放鬆了身體,將前臂交疊著放在桌子上,把頭轉向右面看著正有些坐立不安盯著前方的貝拉打了一個招呼:「嗨,很抱歉我剛才有些不適,這可能給你帶來了困擾。請允許我先介紹一下自己,我叫愛德華-卡倫。」
「伊莎貝拉-斯旺,不過我更喜歡別人叫我貝拉。」聽著愛德華對剛才行為的解釋,貝拉原本很差的心情一下子就變好起來。
「呵呵。」愛德華輕笑著低下頭,看著像是個很柔弱文靜的女孩,沒想到這麼自來熟。
已經重複上了很多遍高中了,即使不用聽講也能夠輕易地做好這次渦蟲的解剖,他拿過培養皿開始操作,一面分散自己對貝拉氣味的關注,一面心不在焉的和貝拉搭話:「你喜歡這兒的天氣嗎?」
貝拉一直看著愛德華的一舉一動,骨子裡透出來的高貴與優雅在愛德華的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他的每個動作都如同古老的貴族一般恰到好處,仿佛經過千萬次訓練一樣。
不用眼睛光憑感覺愛德華就知道貝拉看自己的眼神是多麼火辣了,再聯想到自助餐廳她給自己留下的印象,愛德華的眉毛蹙在了一起。自己先前光注意到她的氣味了,剛剛才發現自己讀不到她的思想,這也不是什麼稀罕事了,明月的思想自己也讀不到,原以為因為這個貝拉會有些不同,現在看來,不過也是一個花痴女生罷了。根本不用讀心術,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
過了一會兒,愛德華才聽到了貝拉含羞帶怯地聲音:「我不喜歡,一切潮的,濕的東西,我都不喜歡。」她的聲音越來越大,說完還吸了一大口氣。
愛德華轉過頭來裝作饒有興趣地問:「哦,那你為什麼會來到這裡?」
貝拉注視著愛德華深邃的眼睛,它們好像能吸取人的魂魄,貝拉有些迷失於這雙美麗的眼睛了。
「因為,媽媽再婚了,我,不想,和他們,呆在一起。」
一句話說的斷斷續續,愛德華好笑地看著貝拉好像被自己迷得神魂顛倒,再一次想到明月對自己的不假辭色,原本還得意於自己魅力的人心裡一下子沮喪起來,不過他的面上並沒有發生多麼大的變化,只是眸子冷了下來。
再看著貝拉迷迷糊糊的樣子,心中產生了一絲厭惡。就算這樣,作為一名紳士,還是不能對女性有太大的冒犯。他低下頭,繼續專注於手中的工作,心不在焉的搭話:「so,你不喜歡你的繼父,所以才搬到這兒來。」
「他很好,」貝拉小聲說,好像怕影響愛德華,「我的繼父菲爾是一個棒球手,他總是跑來跑去,媽媽蕾妮為了陪我不得不放棄了很多與菲爾相處的時間,可是她跟在菲爾身邊又不放心我,我就自己提出要搬到福克斯,這樣她就能追求自己的幸福了。」
「唔。」愛德華隨意答應了一聲,便不再說話。
貝拉就這樣一直看著他,眼睛裡滿滿都是愛意,愛德華的手一直動作著,眉毛卻越皺越緊。也許我真該感謝自己是吸血鬼,他心裡自嘲,不然就沖我這麼個皺眉法,眉間紋很快就會出來。即使知道,貝拉那幾乎如同實質一樣的注視還是讓他愈加的厭惡她了。最起碼學校里其他喜歡自己的人不會像貝拉這樣一整節課地盯著自己。
也許,等自己能夠對貝拉鮮血的誘惑應付自如後,該去找邁克-牛頓換換座位了,他不是對伊莎貝拉-斯旺很著迷嗎?
「鈴鈴鈴……」下課的鈴聲響起了。
「好了,同學們,你們可以出去了,走之前記得把自己的成果擺放在桌子上,我要檢查的。如果沒有通過的同學,你們知道後果的。」
「天啊,我還沒有解剖渦蟲!」貝拉抓著自己的頭髮,「該死!」
愛德華看著她低著頭一個勁兒的在那裡懊惱,收拾好東西站起身來,趁著她沒工夫注意自己,居高臨下的給了她一個蔑視的眼神。走到最後一排去找明月。
「嗨,明月,感覺怎麼樣?」
愛德華僅著一件短袖,將外衣搭在自己肩膀上,左手提著書包,右手按在右肩上,胳膊上的肌肉顯出了硬朗的線條,好像雕塑一樣的光滑白皙。愛德華原本是無意的,但是看到明月盯著他的手臂,更加用了用力,肌肉鼓起的幅度更大了。
「還行。」明月站起來看著愛德華的打扮,差點就要叫出聲來,她連忙捂住了嘴,向四周看了看,發現沒人注意,連忙低聲說:「愛德華-卡倫,雖然你不怕冷,可是在這個天氣里穿成這樣,你不覺得太反常了嗎?難道你還嫌人們懷疑的不夠多嗎?」
愛德華一下子泄了氣,他好像犯了錯的孩子一樣低著頭慢慢地穿上厚上衣。明月看著他這個樣子,再想到這一節課貝拉和愛德華的表現,細碎的笑聲從手捂著的唇邊泄出,她眨了眨笑得好像要滴出水來的黑白分明的眼睛,湊近愛德華的耳邊悄聲說:「你是故意不提醒貝拉做實驗吧?愛德華,沒想到你也會使美男計。」
「不要再跟我提那個貝拉了,活了這麼多年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極品的人,是她自己一個勁地盯著我不去做實驗,我沒有免費提醒她的義務。」愛德華的全身又繃緊了,他咬牙切齒地從牙縫中低聲擠出這幾句話。不過這幾句話是愛德華對著明月耳朵呵氣說得。明月送了他一對大大的衛生球,瀟灑的把書包一背,當先走了出去,愛德華連忙提著書包趕緊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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