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陽光下的愛德華

  「我的屋裡就一張臥榻,你睡在上面吧。【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愛德華把上面雜亂放著的衣服和書本拿走放在書架上。

  「那你睡哪裡?」

  「你忘了嗎?我不睡覺的。」愛德華站在一邊「呵呵」笑出聲,「我隨便找個地方呆一晚就行。」

  「比如---」

  「比如外面的樹上,如果你不想我在屋裡的話。」

  愛德華的眼睛裡露出了一絲戲謔的神色,他明知道明月不會同意他在外面,卻用這種方式來逼明月說出來。

  明月沒有如他意,淺淺地笑了笑:「臥榻你還是自己用吧,我是修真者,晚上不睡覺也可以。」

  愛德華眼看著明月走到開著的窗邊,背對著他盤膝坐了下來:「晚上不關窗戶可以嗎?」

  「哦,可以。」愛德華有些木木地問,「你就這樣坐一晚上嗎?」

  「你應該見過我這樣吧,就在昨天下午一直到今天。」不等愛德華回答,明月接著說,「這是我們修真者的修煉方式,叫做打坐,我們用這種方法讓自己變得更加強大。」

  愛德華沉默了,看著空空的臥榻,愛德華仰躺在了上面。關掉燈,一片黑暗,一片靜寂。

  聽著明月已經有段時間沒有發出動靜了,愛德華輕手輕腳地翻了個身,改為趴著的姿勢。

  天亮了,明月收功起來,一個晚上的修煉讓她神清氣爽,她伸了一個懶腰,活動著各個關節。回頭一看,愛德華眼睛直直地盯著她,這讓明月嚇了一跳。

  「砰砰砰」,愛麗絲敲門了:「愛德華,明月,該起床了。」

  愛德華一下子躍到門邊把門開的很小:「知道了,我們這就出去。」他的身體恰好擋住門開著的部分,愛麗絲的眼睛使勁的想透過某個空隙向裡面張望,愛德華黑著一張臉:「你在看什麼?」

  「哦,沒什麼。」在多次努力失敗之後,什麼也沒有看到的愛麗絲訕訕地說。

  看著愛麗絲走遠了,愛德華使勁地關上門,坐回到臥榻上生悶氣,明月看著他孩子一樣氣鼓鼓的樣子有些好笑:「別生氣了,我覺得愛麗絲很可愛啊。」

  明月當先打開門走了出去,愛德華看著明月走了,他也臭著一張臉下樓了。

  「你的早餐。」洗漱完畢後,剛走出盥洗室的門,愛麗絲就把放在餐盤裡的一杯牛奶和一塊塗著果醬的麵包遞了過來,明月接過來:「謝謝你。」

  「這是從超市里買的,不知道適不適合你的口味。」

  「很好,真的,我平時早餐就吃這個。」

  愛麗絲兩隻手交叉在一起,來回地搖晃著,她神秘兮兮的小聲問:「明月,昨晚你和愛德華休息的還好嗎?」

  「很好啊。」明月點點頭,「我覺得愛德華應該也很好。」想了想愛德華昨晚是在臥榻上,明月覺得自己的判斷是正確的。

  驚疑地看著愛麗絲帶著計謀得逞的詭異的笑近乎漂移著遠去,明月情不自禁地打了一個冷顫。

  「吃完了嗎?我帶你去一個地方。」愛德華穿著一套藍色的休閒裝,這讓他的臉添了幾分清秀。

  匆匆咽下最後一口麵包,明月用餐巾紙擦了擦手和嘴巴:「好了,去哪裡?」

  「啊」,明月驚呼了一聲,愛德華抱著她的腰在空中滑翔著,抓住了一棵參天大樹的樹幹。明月

  掙開愛德華的手,站到樹的側枝上,「我自己能行,你要去哪裡,在前面帶路吧。」

  愛德華看了看明月,又看了看自己的手,心中划過一絲失落。他輕輕一躍,落在了地上,然後開始在林中飛快地穿行,明月使出輕靈訣一點也不費力地綴在他的身後。

  「到了。」聽到愛德華的話,明月一個旋轉輕飄飄地落地。

  「這是我發現的地方,等到夏天的時候才最美麗。」

  這是一片綠油油的草地,上面零星的點綴著淺紫色的不知名小花。愛德華走到草地中央,曲起膝坐著,明月也依樣坐在他的身邊。

  天空中一片遮住太陽的烏雲被風吹走,陽光傾瀉了下來,愛德華衣服外面的皮膚像是鑲嵌了無數顆鑽石一樣熠熠發光,愛德華本就俊美的容顏在鑽石的光芒中好像天神一樣偉岸和威嚴。

  明月的眼睛睜得大大的,驚訝地看著眼前的一幕,她伸出手輕輕的觸摸著愛德華的臉龐,生怕一使力,就把眼前美的好像幻想一般的景象打破。

  指尖所至堅硬而又冰涼,像白色的大理石一樣。愛德華一動不動如一座雕像,在明月的手拂上他的臉上時,凝視著明月的美麗的金色眼睛閃過溫暖和愛戀,快得讓明月以為那是自己的錯覺。

  「這就是我們從不在晴天的時候出現的原因,陽光能夠使人們很輕易地看出我們的不同。」愛德華的聲音晦澀難明。

  「你的皮膚好美。」明月收回手,深切地感嘆著,「你們就像是上天的寵兒,那麼的完美。」鼻子嗅到了薄荷的清香,絲絲入肺,沁人心脾,那是愛德華身上的味道,很乾淨,很好聞的氣息。

  「美?」愛德華的笑容苦澀,「這是殺手的皮膚,明月。」

  「我的聲音,容貌,氣味,都是用來吸引我的獵物的,這些都是我的偽裝,我是世界上最危險的獵手。」愛德華怒氣沖沖的跳到草地邊的一塊石頭下,「好像我離不開他們一樣!」他用一隻手拔下了一棵小樹扔到遠處,發泄著自己的怒火。

  「夠了,愛德華!」明月對著他大聲地喊道,「你和你的家人們不一樣的,你們只喝動物血。」

  「可是我殺過人。」愛德華的臉上滿載著痛苦和自責,眼睛裡的悲傷滿滿的都要溢出來。

  「人總會做錯一些事情。」明月說話的聲音用上了靜心訣,「背負著曾經的過錯無法自拔是懦夫的行為。」

  她轉身離去,心中卻一直在嘲諷著自己,你這樣說愛德華,你自己難道不是一個懦夫嗎?你到現在真的走出心靈的枷鎖了嗎?

  明月的話驚醒了愛德華,他看著明月離去的身影,心中惶恐著她會徹底地離開他,於是連忙追了上去,和明月並肩走著。

  一時無言,過了一會兒,愛德華首先打破了沉寂:「你要去哪兒?」

  「給卡萊爾他們打個招呼,然後回家。」

  「為什麼不多住幾天?」

  「總是打擾你們不太好,而且太久不回家媽媽會擔心的。」

  告別了卡萊爾他們,明月去往車庫開車回家。

  「你跟著我幹什麼?」明月坐進了駕駛室,看著愛德華自發的從另一邊進來坐在副駕駛位上,她意外地挑了挑眉。

  「我想拜訪一下伯母。」愛德華故作正色地說,可是上挑的嘴角泄露了他的言不由衷。

  明月沒有理會他的說辭,兀自啟動了汽車,發動機雷鳴般的□□讓愛德華皺起了眉頭。

  「你的汽車是什麼型號?」

  「53型。」

  「為什麼要買這輛車?」

  「結實,耐用,而且便宜。」

  車子穿出了樹林,拐上了公路。也許是天色還早的緣故,公路上的車很少,青灰色的路面伸向遠方,兩邊是深綠色的樹叢,不時有幾隻陌生的鳥兒站在枝頭歌唱。明月把車窗打開,冷風灌了進來,涼涼的空氣吸進去,明月抑鬱的心情好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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