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決戰在即(中)

  楚狼決定去落星山觀戰,就得先安頓好家裡。

  楚狼命人將胡錚叫來,他對胡錚道:「胡兄,現在各家掌門回去召集人馬還得一段時間。我準備離開幾日去辦點私事,家裡就交給你了。」

  楚狼的私事胡錚從來不過問,就如楚狼不過問他的私事一樣。

  胡錚道:「你放心去吧,家裡交給我。」

  楚狼玩笑道:「一直都是我主外你主內,胡兄,你可真是我的『賢內助』。」

  胡錚聽了這話發出爽朗地笑。

  楚狼臨走時還去問候了司馬無疆。

  司馬無疆現在對楚狼來說可是「寶貝」。司馬無疆居住在楚門也是秘密,不能泄露。如果傳揚出去可就前功盡棄了。

  為此楚狼命令最信賴的葬魂僧負責護衛司馬無疆住的院落。

  楚狼還請聞人老哥哥每日去探望司馬無疆,保證司馬無疆身體無恙。

  司馬無疆得到大虞第一神醫照顧,更是歡喜。

  司馬無疆見到楚狼高興道:「小楚狼啊,聞人神醫剛走。他還給我開了幾副藥。神醫說他要好好給我調整,讓我再活二十年。」

  楚狼道:「司馬前輩名無疆,自然是福壽無疆了。」

  司馬無疆「呵呵」笑道:「我爹娘給我起這名,就是這意思。」

  楚狼道:「前輩,我有事要離城數日,這期間就不能每天來給你老人家請安了。」

  司馬無疆有些詫異,他道:「秋亮今兒一早也和我說要離開些天不能每日來請安了。小楚狼,這是偶然嗎?你們不會有事瞞著我吧?」

  楚狼道:「前輩,我答應過他們,不能說的。」

  司馬無疆道:「不能說,真英雄就得信守承諾,這就對了。你不要說,讓我猜猜……」

  司馬無疆捋著雪白鬍鬚沉吟片刻,突然他渾濁的眸子一亮。

  「近日江湖傳聞不死天尊要和虞囚凰在喪妻潭決戰。昨晚他又問起虞囚凰……難道,不死尊者就是秋亮?這月初七,是他要和虞囚凰在喪妻潭決戰?」

  楚狼真是佩服司馬無疆,百歲高齡心思仍很縝密,一點也不糊塗。

  楚狼道:「前輩,別看你百歲高齡,真是什麼事都瞞不過你。真是讓我們這些晚輩們自嘆不如。」

  司馬無疆嘆了一聲道:「其實他昨晚問起虞囚凰,我就覺得蹊蹺了。原來他真要和虞囚凰決死。他必敗啊。敗則必死。虞囚凰再不會留後患了。」

  楚狼本以為九臂天尊和無影殺神決死勝負難料,聽司馬無疆這話楚狼裡頭一震。

  楚狼道:「前輩,天尊這麼多年為雪前恥苦修武功,為何說天尊必敗?」

  司馬無疆無道:「別看他修煉的是『殘月錄』,但是他也是花甲之年了。而且虞囚凰是百年難見的武學奇才。虞囚凰的資質,根本不是其他江湖人能相提並論的。就是天尊也難相比。平常武功在虞囚凰手中都能化腐朽為神奇,更別說虞囚凰修煉的可不是什麼平常武功。他師傅可是……」

  司馬無疆差點說漏嘴了。

  司馬無疆下面的話戛然而止,這更是勾起楚狼強烈好奇。

  虞囚凰師出何處在江湖中一直是個謎,原來司馬無疆竟然知道內情。

  楚狼一臉探究道:「前輩他師傅是誰?!」

  司馬無疆搖搖道:「不能說。」

  楚狼苦笑道:「那就不說,前輩更是真英雄,更得守信諾。」

  司馬無疆突然笑了,笑的耐人尋味。

  他伸出一指手指從茶碗裡蘸了些茶水,然後他在桌上寫字。

  楚狼盯著桌面。

  司馬無疆寫出虞囚凰師傅名字,楚狼看著開始消失的茶水筆跡震驚不已。

  楚狼又抬頭看著司馬無疆,臉上竟是難以置信神色。這真讓楚狼感覺有些匪夷所思。

  楚狼道:「前輩,真的?!」

  司馬無疆道:「我和他師傅還是忘年之交,我們還一起下過棋喝過酒呢,聽他談論過虞囚凰。你說是不是真的?」

  司馬無疆講訴時候神情有些激動。

  他和虞囚凰師傅是忘年交足以讓他驕傲一生。

  楚狼霍地站起,他更是對司馬無疆充滿敬慕。

  楚狼自語般地道:「難怪……難怪虞囚凰武功蓋世睥睨天下,原來竟然他的弟子。」

  司馬無疆道:「當年,他對我說收了一個天賦罕見的徒弟。他一直尋找這樣天賦異稟的人。但是見過萬千人,無人達到他的標準。他本以為到死這個願望也實現不了了,結果上天安排他碰到了虞囚凰。他要將虞囚凰培養成為正常人中的巔峰,無人能跨越。他做到了。所以他死的時候,我想他也瞑目了。所以說,虞囚凰這樣罕見之才,正常人中已無人能超越他了。除非是異類中的異類了。」

  楚狼此刻心懷激烈難以平靜,他感慨萬端道:「九重天之首!江湖第一高手!名至實歸啊!」

  司馬無疆又道:「對了……小楚狼啊,我可沒說出他師傅名字。我是……」

  司馬無疆用手指做了一個寫的動作。

  楚狼心領神會,他道:「前輩絕對沒說。」

  楚狼心想,這司馬無疆也真可謂是成精的老狐狸了。

  不過他很感謝司馬無疆將這個大秘密透露給自己。

  這讓他對虞囚凰又有了新的認知。

  司馬無疆端起那杯茶,他呷了一口,然後發出一聲沉重嘆息。

  「儘管我和虞囚凰師傅有交情,許多年前還見過他一面,但是他和秋亮決戰,我仍希望他死。但是秋亮是勝不了的他的,我真不想看著秋亮就這麼死了。因為秋亮是俠,虞則是魔,他殺孽太重了。他腳下踩著的不是土地,是累累白骨。小楚狼啊,如果你離城是去觀戰,希望你不要坐視……」

  楚狼不是傻子,他明白司馬無疆是想讓他救天尊,最好是和天尊一起聯手殺了虞囚凰。

  但是卻無人知道楚狼和虞囚凰早已暗中結盟了。

  楚狼當然不會殺虞囚凰的。

  如果不是司馬無疆寫出這個秘密,楚狼真是做夢也想不到虞囚凰竟然是那人的徒弟。

  楚狼道:「前輩,我會盡力而為。希望能有一個好的結果。」

  司馬無疆戳著銀仗站起來,他看著楚狼,眼神發著光亮。

  「小楚狼啊,我知道你是一個異類。而且你還勇擔重任,這一點更是難能可貴。虞囚凰成為了常人中的巔峰,我真希望你能成為異類中的巔峰。」

  楚狼沒有回答。

  但是他在心裡大聲道。

  「我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