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旺旺聽到他們可以呆在城裡,開心的拉著父親的衣角問道:「爸爸,我們以後都住在城裡嗎?那我是不是可以去遊樂場玩,我聽同學說,城裡的遊樂場很好玩,我也想去。Google搜索」
他們生了三個孩子,前兩個是女兒,後面才生了兒子。
對於這個兒子,他們不說捧在手心裡寵著,但也疼愛著長大。
兒子的心愿,趙憶秋直接答應,「旺旺想去,讓你舅舅帶你去。」
旺旺雙眼充滿著興奮,「真的可以嗎?舅舅會帶我去嗎?」
趙憶秋一臉理所當然的道:「你是他唯一的外甥,他不帶你去,帶誰去,等會媽媽就跟你舅舅說。」
旺旺興奮的跳了起來。
當欒偉誠回到病房,旺旺就沖了過去,抱著欒偉誠的雙腿,「舅舅,媽媽說讓你帶我去遊樂場玩。」
趙憶秋笑著說道:「旺旺從小沒去過遊樂場,你帶他去玩玩。」
欒偉誠點頭,「好,舅舅帶你去。」
趙憶秋見他答應,問起住處,「你姐夫和旺旺坐了半天的車也累了,帶他們回去休息,晚點讓你姐夫送飯過來就行。」
欒偉誠給她找了護工,才帶潘力強父子離開。
花了錢,中介很快就找到了適合的房子,離醫院也不是很遠,來回方便。
潘力強看著冷清的房子,就知道他們並不住在這裡,也沒有當面問出來,放下行李,讓欒偉誠帶他去菜市場買菜,給醫院裡的趙憶秋煮飯。
欒偉誠又帶著兩人去了超市,買了一些日用品,又給旺旺買了玩具和零食,提了好幾袋回家。
墨宅。
墨珺琍已經收到調查結果,上面有趙憶秋一家五口的相片,還有趙憶秋的病歷,當看到『Fabry』病時,愣住了。
隨後又打了一通電話,讓人去查各個醫院。
她心裡已經有底,只是沒看到證據時,她還能自欺欺人。
第二天,她正常上班,正常回家。
每天都能收到欒偉誠的日程。
他陪旺旺去遊樂場,帶他坐過山車,帶他玩,給他買玩具,買吃的,各種相片都有。
看到這些,墨珺琍只有冷笑。
要是她沒記錯,一年前海洋回來,要求他帶他去遊樂場玩,拍些照片回巫族給小旭旭看,當時他是一口拒絕的。
每回海洋的玩具不是她買的,他口口聲聲不靠自己,那次需要用錢的時間,他掏過一分錢。
現在想想,那時候自己真的很蠢。
難怪別人會罵她蠢如豬,也沒罵錯。
是她太過自信,覺得他不會騙自己,覺得她給足他信任,他會放下心中的自卑。
是她錯了,她不應該想的太過簡單。
在第三天,她收到一份文件,醫生對正曄病因的口訴,原來這一切欒偉誠都知道。
一年前,在正曄確診的時候,他就跟他姐姐相認,並且也知道她得了這種病。
害怕事情曝露,才會隱瞞這一切。
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難道正曄就不是他的兒子嗎?就算病無藥可救,總會有辦法治療。
這一瞞就是一年多,耽誤正曄的病情,讓他拖到如此嚴重,他心不痛,不愧疚。
這些事,墨珺琍沒有告訴任何人,她想自己解決。
趙憶秋做完手術,還需要在醫院住一段時間,並且每天被她催給潘力強安排工作,只好回墨宅想辦法跟墨珺琍坦白。
這幾天,他沒有接到墨珺琍的電話,以為他們並不知道正曄的病情,也有可能知道正曄的病情,正在著急想辦法,沒時間給他打電話。
幾天沒有回墨宅,並不知道墨珺琍已經回來。
當看到屋裡的傭人正在準備晚飯,愣了一下。
他記得,墨珺琍他們去巫族後,他給傭人放了假。
「欒先生回來了。」
欒偉誠皺眉點頭,「你們怎麼回來上班了,誰給你們打電話了?」
傭人放下手中的工作,「小姐回來了,她給我們打電話叫我們回來上班的。」
欒偉誠眉頭皺的更深,「珺琍回來了,什麼時候回來的?」
傭人正要回答,墨珺琍出現在樓梯間,「在去巫族的第二天就回來了,你怎麼捨得回來了。」
墨珺琍走下樓,給自己倒了一杯水,面無表情的看著欒偉誠,「不陪你姐姐和你外甥了?」
一肚子質問的話,在她說出這句話時,欒偉誠徹底慌了,「你知道了?」
墨珺琍走到沙發處坐下,冷笑道:「知道什麼?」
「一年前,你找到你姐姐,還跟你姐姐相認?」
「瞞著我改寫正曄的病歷?」
「還是從我這裡借走五百萬給你姐姐治病?」
幾個問題問的欒偉誠冷汗直冒。
他沒想到,她都知道了,那正曄的遺傳病……
「哦對了,我記得你姐姐得的是『fabry』病吧?好巧不巧,正曄得的也是這種病。之前某人口口聲聲在我面前保證,說你家沒有遺傳病史。
當時某人就知道這種遺傳病史就是你家的。之後以瞞著正曄的病情,是不想讓墨家瞧不起你,反正正曄這病也沒藥可治,早晚都是死,對不對?」
欒偉誠沒想到她把自己心中的想法全數說了出來。
墨珺琍見他說不出話,心中還抱著一絲希望,哪怕他反駁兩句,她也會信他。
結果,他讓她失望了。
當初不顧親朋好友的勸說,覺得他是一個可靠的男人,如今才感覺自己才是最可笑。
失望的閉上雙眼,「我們離婚吧!五百萬就當我補償你的,孩子歸我,我會跟他說清楚,他以後認不認你,我不會幹涉。」
欒偉誠見她提起離婚,知道她不是開玩笑,徹底慌了,著急想解釋,可又不知道怎麼解釋。
確實是他有錯在先,剛開始他確實不想讓墨珺琍擔心,才會改了病例,後來發現小洋洋越來越優秀,他不想承認,墨家確實能給小洋洋帶來優良的學習環境,讓他更加自卑。
他不想他家有遺傳病史,還是無藥可治的遺傳病史,讓墨家知道,使墨家瞧不起自己。
還有一部份,確實如她所說,說不說正曄的病情,他總歸一死,早死晚死都一樣。
對於這個兒子,他投入的感情很少,這一年他的心思都放在趙憶秋那邊,他把自己的私房錢都拿出來給她治病,後來確實需要一筆大錢,才動了這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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