酈樂巧全身縫了二百多針,就算打了止痛針,傷口還是很痛。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酈母進來的時候,她並沒有睡,房間裡也沒有留燈,還是酈母打開房門借著走廊的光,才知道是她進來。
下午,父親過來的時候,她就知道母親也來了羊城,就在隔壁哥哥的病房裡看哥哥。
後來,她聽到隔壁爭吵聲,又聽到父母在走廊吵架聲,她以為,母親不會過來看自己。
因為在她的心中,只有陳千蘭,並沒有她。
她是死是活,她也不會關心。
但,身為兒女,還是期待母親對自己的疼愛和關心。
她知道母親心裡只有陳千蘭,可她在等,等她過來看自己。
沒有任何意外,她等到了。
等到她了。
臉上揚起笑,正要叫人,就聽到酈母說道:「怎麼就沒死,真是個禍害!」
正等著母親關心的酈樂巧睜大雙眼不敢置信的看著黑暗中的母親。
雖然看不到她的表情,卻從她的語氣中聽出,她沒死,反而是個錯。
心中的那點想念,在這一刻徹底決裂。
心如同萬劍穿刺一樣,很疼很疼。
隨著燈亮,酈樂巧閉上了雙眼。
整個房間亮起了燈,酈母這才看清楚酈樂巧現在的模樣。
撇了撇嘴,但也沒有說出狠心的話。
不顧她身上的傷,用力的推了推她,「樂巧,醒醒。」
酈樂巧不想醒來,不想面對一個心裡沒有她的母親,也不想聽她說些狠心的話。
可她卻不知道,當一個人下定決心做一件事的時候,是不會輕易放棄。
見推不醒,直接抓住她手臂上的傷口,用力握住。
手臂上的痛使酈樂巧不由的皺眉,知道再不醒來,等待她的不會是這種成度的疼痛。
睜開雙眼:「媽。」
酈母看著血染紅的紗布,甩開她的手,嫌棄的皺了皺眉,手往被子上擦拭了一下。
「看你這樣子,也不是很嚴重,你跟我去一趟警局,跟警察說不追究千蘭的責任。」說著,就要去拖酈樂巧。
酈樂巧吃痛的拿開自己的手,紅著眼看著酈母,「媽,我現在還不能移動,陳千蘭的事,爸說他會負責,我也不會幹涉。」
酈母憤怒的瞪著雙眼看著她,「什麼干涉不干涉,只要你一句話,千蘭就能回來。你的心怎麼就那麼狠,千蘭跟你一起長大,也是叫了二十多年的姐姐,你怎麼能狠心的讓她坐牢!」
酈樂巧痛苦的閉上雙眼,她的偏心,她不是一直都知道嗎?為什麼心還會那麼痛。
她是叫了二十多年的姐姐,可她也叫了她二十多年的媽媽,為什麼她就不能心疼一下自己,安慰一下自己,哪怕說點便宜話,她的心也不會這麼難受。
「是我讓她去坐牢的嗎?你沒看到我身上的傷,都是她一刀一刀劃破的?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才是你的女兒,在你的眼中,沒有我的身影?」
酈母看了她一眼,「只是受傷,又不會死。千蘭不同,她從小嬌生慣養,從未吃過苦,她哪受的住牢房的苦。」
酈樂巧笑了。
對自己心中的期望感覺可笑。
「我不會去幫一個害我的人,她做錯了事,就得接受該有的懲罰。你出去,我要休息了!」
酈母見她這麼狠心,氣紅了雙眼。
也不顧她身上的傷,拉著她的手,死力的往床下拖。
「又沒殘,趕緊下床陪我去趟警局,我是你媽,你得聽我的!」
隨著酈母的拉扯,酈樂巧只感覺全身傷口撕裂,痛苦的叫了出來。
她的叫聲,吸引了正在巡房的護士。
跑進來,就看到酈母拖著酈樂巧往門口走。
酈樂巧身上的紗布再次被鮮血染紅,護士顧不得那麼多,直接把酈母拉開,然後朝外面叫道:「快來人啊!快來人啊!」
隨著叫聲,酈母回神,當看到地上全身是血的酈樂巧,心一慌,一想到自己的丈夫,想也沒想,就往外跑。
護士叫來人,把酈樂巧搬上床,再去隔壁房叫酈父。
昨晚趕了一夜的車,又擔心了一整天,好不容易躺下,才睡沒多久,就被護士叫醒,酈父眼珠都是紅的,看著眼前的護士,「有事嗎?」
護士著急道:「你女兒出事了,你趕緊起來。」
病床上的酈文濱也被吵醒,聽到樂巧出事,捂著受傷的位置坐了起來,跟自己的父親對視一眼,發現房間少了一個人。
「爸,媽呢?」
酈父找了一遍,並沒有看到酈母,心裡升起一絲不好的預感,從陪護床起來,連鞋都沒穿就跑去隔壁病房。
酈文濱吃力的扶著柜子站起來,一小步一小步的朝門口走去。
跑到隔壁病房的酈父,當看到病床上一身是血的女兒時,想殺了酈母的心都有了。
酈樂巧死死的咬著唇,才沒叫出聲。
當看到酈父,再也忍不住哭了起來。
為什麼?
她為什麼要這麼對她?
她才是她親生的,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難道在她心中抵不過一個養女。
酈父心疼的看著眼前的女兒,他想抱抱她,安慰她,可她身上的血,卻讓她無從下手。
紅著眼,滿是自責。
原以為,他只要把人看住,就不會給她傷害樂巧的機會。
誰知道那賤人半夜會跑過來。
「巧兒,都是爸的錯,沒有看住人。」
酈樂巧流著淚,「爸,我疼。」
酈父聽到女兒喊疼,心都快碎了,摸了摸她的頭髮,「樂巧不疼,爸陪著你。」然後對一旁的護士道:「醫生呢!怎麼還沒過來。」
護士解釋道:「我們已經聯繫夏醫生,她正往醫院趕來。」
酈父皺眉,正要呵斥兩句,就聽到酈樂巧道:「爸,是汐梓,是她幫我縫的針,她是我的主治醫生。」
酈父聞言,臉色很差,卻也沒有再說什麼。
「樂巧放心,爸會給你找最好的醫生,一定會修復好你身上的疤,到時候,我家樂巧又是個漂漂亮亮的美女。」
酈樂巧笑了,「好。」
酒店。
夏汐梓剛忙完準備休息明天再去醫院,剛躺下就接到醫院打來的電話。
匆匆忙忙穿好衣服,拿著配好的藥膏,準備去醫院。
在書房忙完工作的墨凜,見夏汐梓這麼晚了還要出去,「去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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