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四年前你們倆就……2

  聽她說起被人算計的過往,漠謹言的面色與車窗外的夜色融為一體,周身都是無法抑制的戾氣,不敢想像,她到底經歷了什麼,漠謹言五指繃緊到青筋暴跳,恨不得將那三個男模,以及算計她的人全都剁成肉醬!

  車子開到星空酒店的地下停車場,漠謹言陰沉著臉,說:「你帶著兩個孩子先上樓,我有事出去一趟。��

  顧暖風點點頭,帶著兩個孩子先上樓。

  漠謹言坐在駕駛座,目送著她牽著兩個孩子進入酒店後,掏出手機,給陳浪撥了個電話。

  「半個小時內,我要看見四年前,被爆與顧暖風共度春宵的三個男模,跪在我的面前!」

  正在家裡沖澡,準備洗好澡上床睡覺的陳浪,立刻關掉了水龍頭,說:「是,漠爺,我馬上去辦。」

  半個小時後……

  準確來說,是29分30秒後,三輛黑色轎車駛入星空酒店的地下停車場,三個心驚膽戰的男模被保鏢們推下了車。

  漠謹言依舊坐在駕駛座,面色陰鷙,猶如修羅,每一個字,音調都不高:「錄一份口供,再,全廢了。」

  陳浪站在車外,心裡壓著無數個疑問,漠爺怎麼忽然想要給顧小姐撐腰了?

  陳浪真是一腦門子漿糊,理不清楚思緒。

  不過漠爺的怒火,陳浪是感受到了,立刻走過去辦事,要三個男模老實交代,四年前與顧暖風在酒店裡春風一夜到底是誰指使的,微信轉帳記錄又是怎麼回事?

  三個男模在來的路上,就被保鏢們狠狠修理了一頓,早就噤若寒蟬,嚇得瑟瑟發抖。

  此刻,十幾個黑衣保鏢佇立在他們面前,各個面色冷酷,猶如電影裡的名場面,三個男模魂都要嚇沒了。

  其中一個男模,跪在地上嚇得直接尿了。

  簡直丟人現眼。

  但男模已經顧不得自己要多狼狽,拼命解釋:「我說,我說……我沒有碰她,我發誓我當時連她一根手指都頭沒有碰過,饒了我,饒了我吧!」

  陳浪一腳揣在那個男模的臉上:「那是誰碰的?顧小姐的孩子,是你們三個人當中,哪個的種?」

  另外兩個男模也拼命搖頭。

  「我沒有!」

  「我也沒有!」

  「呵……」陳浪雙手環胸,盯著三個男模一字一句的問:「你們都沒有,難道她的孩子是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

  最先尿褲子的男模說:「我們真的沒有?有人給我們打電話,說給我們錢,讓我們飽餐一頓,但是等我們趕到酒店房間,顧小姐已經不在房間裡,我們找了半天,看到她被人從對面房間丟出來,我們就把她拉回了房間,偽造我們欺負她的現場,然後記者就沖了進來……」

  陳浪摸著下巴,站在那個男模面前:「你的意思是說,除了你們三個,還有人欺負了她?」

  三個男模用力點頭,拼命點頭,甚至舉手發誓,如有一句假話,天打雷劈。

  陳浪扭身,就朝著邁巴赫走過去,躬身稟報:「漠爺,新發現……」

  漠謹言周身都是呼嘯的寒風,食指在方向盤上,「噠、噠」敲了兩下,低沉的嗓音,見血封喉:「查查她對面房間的人是誰。」

  陳浪卻露出一言難盡的表情,就跟便秘了一樣。

  漠謹言眯著深黑色的容忍,冷厲的朝陳浪掃去:「怎麼,很難查?」

  時隔四年,確實很難查,酒店未必會保留四年的住房記錄,但只要肯花功夫,未必查不出來,陳浪這是什麼辦事的態度,還沒去查,就露出這種表情給他看?

  陳浪卻拿手蓋住臉,悄咪咪的說:「漠爺,要不還是不要查了?」

  「嗯?」

  陳浪繼續拿手蓋住臉:「真的,我勸您不要查。」

  漠謹言一道厲眼掃過去,周身的戾氣失控地肆虐:「你想我給報個撒哈拉沙漠一月游?」

  陳浪立刻搖頭,拼命搖頭,硬著頭皮老實交代:「漠爺,我知道她對面房間住的人是誰。」

  「誰?」

  陳浪心裡不停的打鼓,膽戰心驚道:「漠爺,我若是說了,您千萬別殺了我,您先發誓,您保證不動怒。」

  陳浪這態度,讓漠謹言不禁有個大膽的猜測。

  剎那間,他看陳浪,就跟看死人一樣:「那個人是你?」

  「怎麼可能?」

  陳浪激動地跳起來,一咬牙豁出去了:「漠爺,您想什麼呢,怎麼可能是我,那個人分明是您。」

  漠謹言:「…………」

  下一秒,他看陳浪的眼神,已經不是在看死人,而是在看一座想要掘墓鞭屍的屍體:「你給我再說一遍試試!」

  「真的是您,這件事我記得清清楚楚。」

  事到如今,陳浪知道瞞不下去了,索性一股腦兒道出來:「漠爺,您殺了我吧,這件事我瞞了您四年,對不起,四年前我沒有保住您的貞操,害您在酒店被一個胖妞給強了,但我絕對不是故意的,求您給我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

  陳浪說:「當年,您受了傷,躺在酒店裡養傷,我不過是出去給你買藥忘記關門而已,結果一個小胖妞卻趁機闖入了您的房間,還把您給……

  當時您昏迷著,我買了藥回來的時候,就看到她趴在你身上,整個床鋪凌亂不堪,我就趕緊把她給丟出去了。

  我感覺當時她有些神志不清,不然不會那麼浪,竟然對您下手,我打算給酒店前台打電話投訴的,哪裡知道忽然冒出來一群記者,闖入了隔壁房間。

  我怕這件事牽扯到您,更怕您怪我沒有護住您的貞操,所以把這件事隱瞞了下來。

  顧小姐這次帶著一個三歲半的小閨女回來,一回來就要您喜當爹,我還以為她懷的是您的種,找你負責呢。

  不然我也不會慫恿您嫁給她,更不會給您和孩子做親子鑑定,真是奇怪,親子鑑定的結果,怎麼不是您的種呢?」

  漠謹言聽到陳浪說的話,久久不語,怎麼也沒想到,這件事會牽扯到他身上。

  不……準確的說,是牽扯到這具身體原來的漠謹言身上!

  四年前,酒店昏迷,如果沒有記錯的話……

  他就是在那次穿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