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雲霈暴怒,一把鉗制住那蠻不講理的裴父。Google搜索
眼神陰翳得裴家父母嚇破了膽。
顏冉一槍開過去,子彈直接穿透窗戶玻璃,從裴妮頭頂擦過,死死地嵌進了牆壁里。
裴妮嚇得腿一軟,直接癱坐在地上。
而院子裡的顏冉根本不顧裴家那兩個不講道理的父母,暴躁地一腳踹開一個,進了屋子。
裴妮又重新站起來,咬牙切齒地瞪著顏冉:「你憑什麼跑到我家裡來?」
啪!
一個耳光打得裴妮近乎耳鳴。
「你……你敢打我!」裴妮怒目以示。
顏冉重重把槍放在桌上,坐在椅子上,臉色陰翳,周身籠著寒氣:「是你,綁架了我兒子。」
肯定句,而並非疑問句。
裴妮看著這個女人,墨三爺站在她身後,仿佛守護她的神祇,一言不發,仿佛只要這個女人一聲令下,就會下令把她送進監獄。
墨三爺啊,京都那位謫仙一般的人物,為什麼要這樣護著這個女人。
裴妮捂著臉,怒瞪著顏冉:「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顏冉手起槍落,又是一顆子彈從裴妮耳邊擦過。
裝了消音器,所以槍聲並不吸引人注意。
卻是嚇破了裴妮的膽。
顏冉聲音寒涼如地獄修羅:「你還有一次機會,老實交代,不然,下一刻子彈,會從你的眉心穿過……你想試試看嗎?」
裴妮瑟瑟發抖:「你不敢……你這是殺人,殺人要償命的,你不敢。」
顏冉目光漫不經心:「那你可以用小命試試看,我到底敢不敢。」
裴妮驚魂未定:「我……我……」
顏冉拿起了那把泛著銀光的白朗寧,對準了裴妮的眉心,扣動了扳機。
屋裡安靜,扣動扳機的聲音顯得很刺耳。
裴妮仿佛看到了死神降臨,那個死神,名叫顏冉。
「我說,我說我說……」
巨大的壓力之下,裴妮不敢以身試險,萬一那個瘋子真的開槍了,她就沒命了。
她寧願坐牢,也不願意落在這個惡魔手裡。
「確實是我讓人綁架了你兒子。」
顏冉臉色鐵青一片,既然招了,那就好辦了,錄音被她掐掉,她起身,槍交給了墨雲霈。
裴妮看著一步一步逼近的顏冉,嚇得魂都沒了:「你要幹什麼?」
顏冉一把提起她:「送你去警察局。」
裴妮聽到這話倒是鬆了口氣。
顏冉就像提雞仔似的,把裴妮拖了出去,她的父母早就被顧北他們控制住了。
裴父咬牙切齒地無能狂罵,顏冉根本無視這一切,直接把裴妮帶出了裴家。
要收拾人,總不能在她家裡。
她兒子受的傷,她肯定要讓她百倍償還。
五歲小孩她都忍心下此毒手,交給警方之前,她不好好教她做人,以後道上的人還以為她顏冉是好惹的。
裴妮手腳被綁著扔在副駕駛上,車子開到了她綁架七七的舊倉庫。
裴妮慌了:「不是要把我交給警察的嗎?你們怎麼帶我來這裡?」
二樓倉庫,地上還有血,那是七七流的血。
顏冉不知道在她趕來之前,七七遭受了怎樣的毒打,單從他渾身的淤青就可得知,這幫混帳絕對沒有手下留情。
裴妮咬牙道:「三爺,你就放任這個瘋女人傷害我嗎?我都是為了你啊,你肯定是被她蒙蔽了,是不是這個女人在你面前說什麼了,你才會讓我們裴家破產了,這個女人陰險狡詐,有了兒子,還想攀附權貴,你一定不要上她的當。」
啪,一耳光,裴妮被打得趴在了地上。
顏冉甩了甩手:「還有什麼要說的?」
裴妮捂著臉:「三爺,你看這個女人,她根本就不像女人,她這麼兇殘,她終於露出真面目來了。」
墨雲霈淡漠道:「她的兒子,也是我的兒子,你綁架毆打了我的兒子,你說,我要不要找你算帳?」
裴妮捂著發腫的臉,不敢置信:「你……你在說什麼?」
墨雲霈神色冷冷:「顏墨,是顏冉和我墨雲霈的兒子,冉冉,你隨便打,手疼了和我說。」
墨三爺後半句那柔情款款的語氣,讓顏冉掉了一身雞皮疙瘩。
冉冉?
誰准他喊她冉冉了?
但這會兒她也沒工夫和他計較這些。
裴妮震驚之中,又挨了顏冉一拳,一口血囈出口中,她趕緊討饒:「我錯了,三爺,是我錯了,你饒了我吧。」
顏冉抓住她的頭髮,指著地上的血:「我五歲的兒子被你綁了,你叫了那麼多成年男人毆打一個五歲的小孩,我要是晚來一步,說不定他連小命都不保,你覺得,我該饒了你嗎?」
裴妮被顏冉好一頓收拾,渾身都是傷痕累累,她奄奄一息道:「我坐牢,你也別想逃,我要讓你付出代價!」
顏冉終於鬆開了她。
墨雲霈遞了張紙巾給顏冉,她順手接過來,擦了擦修長手指上的血跡。
「顧北,把她弄上車。」
「是。」
顧北服從命令服從得如此順其自然。
墨雲霈發了條信息出去,很快收到回覆:「是,三爺!」
他尚不清楚顏冉究竟有多大能耐,所以,他必須暗中幫她掃平一切障礙。
裴妮被打這件事,以及顏冉在裴家放槍這事,都完全不會影響到她。
墨大佬暗中做了好事,也並沒有宣之於口,只是默默做了,深藏功與名。
裴妮就像一條喪家之犬一般,夜深,被扔在了派出所門口。
看著絕塵而去的囂張的車尾,她咬牙切齒道:「顏冉,你等著,我坐牢,你也別想跑!」
派出所門口有攝像頭,肯定可以照到這輛車。
她綁架不假,但顏冉打人,也絕對逃不了。
悍馬車裡,顏冉往旁邊挪了挪,給威廉發了條信息:「我今天出現過的路線的攝像頭記錄,全部給我抹除掉。」
「是,老大!」
以牙還牙以眼還眼,敢傷她七七一根汗毛,她就必須讓那個女人百倍,千倍償還。
裴妮被警察帶回了派出所,她先是很慫地自首了,然後義憤填膺道:「顏冉,我要告她,她毆打我至重傷!」
警方連夜調了監控錄像,根本沒有半點證據。
而裴妮,卻因為綁架恐嚇罪,被判了重型。
顏冉回到家中,七七已經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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