挾持沈淵的男人一個回身,刀子一甩,何粵伸手去擋,手背直接被鋒利的尖刀滑得鮮血淋漓,她悶哼一聲,接著又被男人一腳踹在了地上,腰在水泥台階上猛烈地撞了一下,疼得她倒抽一口涼氣。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那伙匪徒顯然訓練有素,立刻把沈淵綁上了車,沈淵的另外三個男同學也顧不得其他了,直接就要去搶人,沒想到後面又來了一輛車,下來四個手拿棒球的男人,直接一頓猛打,高中男生怎麼可能是這種練家子的對手,包括何粵在內,都被這幾個人當街打得遍體鱗傷,而前面那輛劫持了沈淵的車,早就大搖大擺地離去了。
車廂里,沈淵的雙手被反綁在了後面,嘴巴上貼了膠布,眼睛上也綁了布條,剛才尖刀抵在他脖子上,扎得不淺,此刻銳利的疼痛還若隱若現著,他冷靜地坐在座椅上,感受每一個起步剎車紅綠燈以及左轉右轉。
他和顏冉很像,腦容量強大,對京都的路況又非常熟悉,此刻他大腦中有一幅地圖,他能準確地知道車子在哪一個路口左轉或者右轉了,此時此刻,車子停在什麼街道。
車裡一片靜謐,能感受到窗外的光線明明滅滅的,眼睛被布條遮住,對一切都不太敏感,但他知道自己此刻身處哪裡。
最後一段路程,他倒是有些困惑了,因為已經出了城郊,似乎進了一座大山,山路並沒有名稱,也不會出現在地圖中,他只能判斷出大概的方向,轉了幾道彎,最後,車停了下來。
他聽到車門打開的聲音,外面的冷空氣灌了進來,下一秒有人強行把他拉了出去。
他此刻還能保持異常的冷靜,心中盤算中,這是什麼地方,是什麼人要綁架他,他又該以什麼樣的方式逃離這裡。
他被推搡著走進了一處大房子,因為說話竟然有些許回音,往裡面走了一會兒,最後又被推進了一個房間,他眼睛上的布條才被揭開,陡然的光亮讓他有些不適應,他閉了閉眼睛,然後慢慢睜開,一間灰色調裝修的房間,深灰色沙發上,背光坐著一個男人,此刻正凝視著他。
他手上的布條也被解開了,他冷靜開口:「你是誰?為什麼要綁我?」
宋成凜輕笑一聲:「聽說你這一路都沒鬧騰,倒是挺識趣的。」
沈淵沒有開口,只是看著他,隱約中,好像認出了這個人,這人是姐姐的教授,在京都大學當過老師,教過姐姐,似乎姓宋。
他不明白他和這個宋教授有什麼過節:「我不知道我什麼地方得罪了宋教授,讓宋教授大費周章地把我抓過來。」
他說話的時候,宋成凜的眼瞼顫動得厲害,因為幾年不見,這個少年身上竟然有了一種沉穩的氣度,他遇到事情一點不慌張,而且見到他的時候,不卑不亢,竟然暗暗有一種要反客為主的碾壓氣場。
當年他還在福利院的時候,是何等的畏畏縮縮,膽小如鼠,當初顏冉撿到他的時候,他就該從中作亂把這兩人分開的,如今,一切都來不及了,他已經認祖歸宗了,他後悔也來不及了。
「既然你也認得我,那麼我也就不喝你彎彎繞繞了,你是萊國總統之子,對嗎?」
沈淵沒有料到這居然和他親生父母有關,他沒有開口。
宋成凜又道:「我有個兄長,於三十年前去世了,而罪魁禍首,正是你的母親,母債子償,你母親害死了我的兄長,你猜,我該不該報復他?」
沈淵又怎麼會知道自己剛認回來母親的過往,他冷靜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也沒人知道你說的是不是實話。」
這句話,惹怒了宋成凜:「我以前以為你是個老實孩子,沒想到你和你母親一樣狡猾,一樣地推卸責任,你母親當年也說不關她的事,她明知道我兄長那麼愛她,還和別的男人在一起,故意刺激他,他跳樓而亡,就在自己生日那一天,他的死,你母親怎麼能不用負責任。」
沈淵依然沒有任何表情:「感情的事情,要兩情相悅,我母親不愛你兄長,她並沒有什麼錯。」
宋成凜一個眼色,沈淵旁邊的保鏢一腳踹在了沈淵的腿窩處,沈淵一個不妨,半跪在地上
宋成凜面色猙獰道:「一切都是顏晚舟的錯,沒有顏晚舟,我兄長就不會死。」
沈淵突然想到了什麼:「所以,當年也是你把我從秦家偷走的,是嗎?」
宋成凜怔愣了一下,沒有料到這小子危難當頭,竟能如此冷靜,還能聯想到當年的事。
宋成凜這次抓沈淵過來,就沒打算讓他活著出去了,所以,他也就不隱瞞了:「沒錯,是我。」
沈淵盯著眼前的男人,就是這個男人,讓他經歷了那樣的苦難,讓他和家人分離了十幾年,所幸,他最後碰到了顏冉,不然,此時此刻的他,應該還在混沌的地獄中,禹禹獨行著。
「是我又怎麼樣,顏晚舟不配享天倫之樂。」
沈淵懶得和他多說什麼了,此人三十年的偏執,早就不是三言兩語能打消得了的,他不必多費口舌,他只是在想,自己要用什麼辦法離開這裡。
或許何粵他們知道要去告訴他姐姐,姐姐應該也會有辦法找到她。
但是不能只靠姐姐,他曾發誓要保護姐姐的。
一切還是要靠他自己,他大概知道這座山的方位,只是這山大概率是這個宋教授的大本營,裡面大約是機關重重,攝像頭遍布,即便他逃出這棟別墅,也難逃他的魔爪。
另一邊,何粵他們顧不得傷痕累累,一起打車去了顏冉的別墅。
因為他們知道,找冉姐,比找警察更有用。
顏冉見到他們之後,聽他們說沈淵被不明所以的人抓了,頓時擔心起來。
「是在什麼地方被抓的?」
「就在學校後門,一家烤肉店的門口,我們因為期末考結束,慶祝了一下,吃了頓燒烤,一出門,就有一輛車下來兩個人把沈淵給帶走了。」
顏冉立刻打開筆記本電腦,調取當時的監控錄像,那是一輛黑色的帕薩特,車牌大概率是假的套牌車,緊接著又來了一輛車,也是假車牌,那兩輛車很快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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