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安握住她的手:「你跟他有一娃,三爺會不會對你更兇殘啊?你要小心啊。Google搜索」
顏冉挑眉:「他不能把我怎麼樣,放心。」
「小心駛得萬年船,以後別跟他見面了。」
「不見。」
『阿嚏……』半山別墅,穿著黑色睡袍的墨三爺打了個噴嚏,臉色寒俊。
隔天早晨,天寰集團大廈門口,兩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停在鋥亮的大理石地面上,偌大旋轉門倒映出一個高大英挺的身影。
高層迎在門口,恭敬道:「墨總早。」
突然之間……
「爸爸……」
同樣的場景,同樣的配方,又來了一次。
第一次墨雲霈臉色陰沉,這一次卻是突然回頭。
七七今天穿的是黃色的背帶褲,小黃帽,藍色的海賊王水壺,陽光刺目,小傢伙微微眯著眼,一臉倔強地看著墨雲霈。
這回眾高層不敢趕人了。
墨雲霈親自走到七七身邊,半蹲下來,打算伸手抱那小傢伙。
七七往後退了一步:「爸爸,我對你好失望啊。」
眾高層:……
大膽!
墨雲霈向來冷峻的臉多了一絲笑意:「哦?為什麼對我失望?」
七七摳著自己的指頭:「爸爸肯定是惹媽媽生氣了,所以媽媽才會一氣之下從花溪村跑掉了。」
墨雲霈長手伸過來,把小傢伙抱了起來:「去我辦公室再說,嗯?」
墨大總裁親自抱著一個小孩回辦公室,對那小孩還特別親厚,那小孩還叫他爸爸這件事,很快就留傳遍了天寰集團。
偌大的辦公室,三面落地窗,採光極好,裝修處處透著高大上的感覺。
七七還坐在上次的沙發上,墨雲霈讓秘書倒了杯果汁過來。
「為什麼說我惹你媽媽生氣了?」
七七撅著小嘴:「不然我媽媽為什麼突然離開花溪村?她都在那裡生活十幾年了,肯定是為了逃避爸爸。」
墨三爺平生第一次,感到有理說不清。
「所以她現在在哪裡?」
七七下巴一揚:「我不當叛徒,才不會出賣我媽媽。」
墨雲霈輕笑一聲:「倒是有點骨氣。」
說完,坐在小傢伙身邊,長腿交疊,伸手扯了扯領帶:「但我確實不清楚我到底做了什麼,惹到你媽媽了,不然你讓她親自過來,好嗎?」
七七哼了一聲:「媽媽才不會聽我的。」
墨雲霈摸了摸他的頭:「那我要怎麼做才能讓你媽媽不生氣?」
七七嘆了口氣:「爸爸你都多大的人了,為什麼這種事還要我教呢?」
墨三爺:……
又被五歲小孩教訓了。
七七又道:「我媽媽肯定喜歡溫柔一點的,爸爸你要溫柔一點。」
墨雲霈:……
溫柔?他字典里沒有溫柔這兩個字。
墨雲霈竟然態度虔誠地跟小不點聊起這些事來。
中午,七七還留在他爸爸的豪華辦公室里吃了午飯,飯後,墨雲霈送了他一個小玩具:「既然你媽媽不喜歡,別跟她說是我送的,嗯?」
七七點頭:「嗯。」
「我派人送你回去?」
七七的小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不用,我自己可以回去,要是把你帶回去,媽媽要生氣的。」
七七離開之後,顧北對著手機道:「三爺,定位到了,七七他們住在雲溪胡同。」
七七:……??
我拿你當爸爸,你竟然套路我?
城市套路深,我要回農村!
「三爺,要現在去嗎?」
墨雲霈抬手:「不去,免得又惹她生氣,靜觀其變。」
顧北感慨,三爺竟然也有患得患失的一天,真是奇觀啊。
雲溪胡同——
不時有胡同里的大爺大嬸在顏冉家門口張望,對於新搬來的鄰居,他們都很好奇,眼裡還帶著防備。
因為這個新鄰居太漂亮了,不止漂亮,還很年輕,這麼年輕,孩子都好幾歲了,不免讓人內心揣測。
排外是人類共有的天性。
雲溪胡同的鄰居都不太喜歡顏冉。
今兒有人在她家門口潑一盆水,明兒有人對著她家門口指桑罵槐的。
秦惑拍桌子踹板凳的:「欺人太甚。」
七七背著小書包從胡同口進來,就見到幾個大嬸手裡抓著瓜子,站在陰涼處,商議著怎麼去治治那個新來的女人。
「大嬸,桃子給你們吃。」
一道奶聲奶氣的聲音響在身後,那幾個嗑瓜子的大嬸嚇了一跳。
回頭看到跟糯米糰子一樣可愛的小男孩,頓時有些愣。
她們也死頭一回這麼近距離看到這小糰子。
也太可愛了吧!
長得跟那種洋娃娃似的,跟葡萄一樣圓溜溜的大眼睛,眼睫毛又濃又長,白白嫩嫩,讓人一看就心生愛憐。
「給我們吃?」
七七點頭:「嗯,都給你們。」
那些本來還說要為難顏冉的大嬸們,瞬間就被幾個桃子給收買了。
七七憑藉自己的萌力,不費吹灰之力,很快就成為了雲溪胡同的團寵。
從那之後,不止沒有人為難顏冉,而且那些大嬸都特別熱心給她家送各種時令的水果蔬菜。
顏冉:……
這難道就是萌娃外交嗎?
很快就是畫展開展的那天,七七一大早就拉著顏冉道:「媽媽,我們幼兒園的老師給我們布置了任務,讓我們暑假的時候,至少要看一場畫展,聽一場音樂會,而且我們都來京都了,你陪我一起去,好不好?」
顏冉思慮了一下,反正她霜染的身份沒人知道,就帶她兒子去逛逛畫展也沒人認識她。
-
京都最大的畫展中心,早已星光熠熠。
今天來參加畫展的,都是業內最頂級的大師,國畫油畫水墨畫以及其他各畫種行業最頂級的大拿匯聚一堂。
閆永興自然也受邀出席了。
陪同他一起參加這盛大畫展的是顏寧。
顏寧是閆永興的關門弟子,很受器重。
閆永興身邊還跟著兩個國畫大師。
「我聽說霜染大師今天也要蒞臨畫展啊。」
閆永興頓時激動:「你……你說的是真的嗎?」
「我是這麼聽說的。」
「可霜染大師從未出席過任何活動,今天怎麼會破例呢?」
「不清楚啊。」
說話間,顏寧一眼看到大門口走進來一個人。
那是顏冉,而且她手上還牽了個小孩。
顏寧翻了個白眼,輕哼一聲。
某些人非要自取其辱,真是攔都攔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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