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已經挺冷了,顏冉給賀杏慈稱了一下體重,到她這兒來二十多天,小姑娘長了五斤肉,身體調養得很是不錯,臉上有肉,氣色也好了許多。Google搜索
哮喘病她是打算用針灸中藥的方式治療,但心臟瓣膜的事,必須得手術,她得給小姑娘做心臟搭橋的手術,若是普通心臟病患者,這個手術就有很大的風險,更何況,她還伴有哮喘併發症。
「後天阿姨會給你做手術,到時候你爸爸會在手術室外面等你,你相信阿姨嗎?」
賀杏慈重重點頭:「我相信,九月姐姐和七七哥哥說過,阿姨是世界上最厲害的醫生,只有阿姨能治好我的病,哥哥姐姐還說,等我的病好了,我就可以跟別的小朋友一樣,想出去玩就出去玩,也可以在草地上奔跑,還可以做運動,想吃什麼就可以吃什麼。」
顏冉摸了摸她的頭,笑容溫暖:「既然你相信我,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嗯?」
小姑娘伸手抱了抱她:「謝謝阿姨。」
顏冉想,副總統的家教不錯,小姑娘這樣有禮貌,內心也溫暖。
兩天時間很快就到了,秦惑的醫院嚴陣以待,手術室外,副總統早就等候在旁,顏冉只告訴了他,她知道,只有這個男人在面對女兒手術時,能保持冷靜,如果他夫人以及小姑娘的外公外婆都來了,場面或許會失控,那樣勢必會影響她手術。
副總統給顏冉鞠了一躬:「無論結果如何,都十分感謝你。」
顏冉頜首:「我會全力以赴,這台手術很難,至少六個小時以上,先生請務必耐心等待。」
副總統眼瞼顫了顫,顏冉身後的男人,他也認識,墨家那位小少爺,是個人物,這會兒安靜地站在顏冉身後似乎也是來支持她的。
「我會耐心等你出來的。」
一切準備就緒,墨三爺摸了摸顏冉的頭:「等你出來。」
一台大手術,不止對病人是考驗,對主刀醫生也是一種考驗,動輒六小時八小時甚至時間更長,要長時間全神貫注,對體力是很大的考驗。
雖然顏冉平常有注重健身,但是墨雲霈依然心疼她。
顏冉換好手術服,戴上手術帽和手套,跟秦惑一起進了手術室。
滿京都最著名的心外科醫生秦惑在顏冉身後當助理醫生,另外他醫院的一些心外科專家和他一樣,都站在了顏冉的身旁。
他們當中不乏四五十歲,舉國聞名,飛刀手術一台就要幾十萬,此刻站在顏冉身後,他們內心是有一些不服的
只是院長非要他們過來學習觀摩,他們也只能從命。
學習?
這女孩子看著也就二十歲左右,雖說名聲在外,是個神醫,但他們好像聽說了,都是中醫方面的,中西醫差得可遠了,做手術更是專業技能點滿的事情,這女孩子當真能行?
他們哪裡是來學習的?
他們就是打算來看顏冉笑話的,而且,這一台手術要是搞砸了,那可不是小事,手術台上的小姑娘可是副總統家的寶貝千金。
就看看這女孩到時候怎麼跟副總統交代吧。
顏冉站在手術台前,麻醉師將麻醉劑用靜脈輸液的方式注入到小慈的體內了,她已經閉上了眼睛。
秦惑低聲道:「可以開始了。」
顏冉接過秦惑遞來的手術刀,大燈照下,小姑娘的皮膚在手術刀的切割下,緩緩破開,汗水緩緩滑落,秦惑拿起紗布,熟稔地幫她擦汗。
截止到目前為止,那些經驗老到的醫生並沒有覺得這女孩手術和他們有什麼不同,只是動作很利落,看起來很有經驗的樣子。
皮膚,皮肉,骨骼,最後到達心臟,人體玄妙,開膛剖度了,心臟還在鮮活地跳動著,鮮血橫流,護士和秦惑在旁止血。
手術室外,副總統不安地踱步著,即便知道顏冉的厲害,知道她是神醫,知道她不打無把握的仗,但是身為人父,這位副總統的心還是猶如在油鍋里煎炸一般。
他看著手錶上的秒針一點一點往前走,他感覺到時間在一點一點流逝,他能感覺到這手術室門外都有一種凝重的氣氛。
六個小時,他仿佛過了一個世紀,漫長,煎熬,副總統不時看向手術室門口亮著的燈,既希望一直亮著,又希望它滅了。
可又怕滅了之後,顏冉出來會給他帶來不好的消息,他心裡矛盾到了極點。
墨雲霈眼神凝重地盯著手術燈,已經六個小時了,還一點動靜都沒有,她應該很累,身體的累,心裡的疲憊。
八個小時之後,手術室的燈依然亮著。
副總統有點熬不住了,他問秦惑的秘書:「你可以進去看看嗎?問一下手術進展順利不順利。」
秦惑秘書頭皮發麻道:「先生,手術中途是不能隨便進去的,我們還是再等一會兒吧。」
這正是顏冉擔心的事情,副總統閣下或許還能冷靜理智地繼續等下去,但小姑娘的外公外婆要是在這裡,等了七八個小時,還一點動靜都沒有,他們能不鬧?能不失去所有理智?能不闖進去。
他們那麼位高權重,真要闖,誰敢攔?誰他媽敢攔啊?
副總統心焦難耐,一顆心仿佛已經不會跳動。
等到十個小時的時候,手術室的燈突然滅了,副總統本來坐在長椅上,立刻站了起來,焦灼地盯著大門,自動門緩緩移開,裡面走出來一群醫生和護士。
顏冉走在最後一個,由秦惑和一個護士幫忙脫掉了身上的手術服,墨三爺箭步上前,要扶她。
畢竟手術做了十個小時,就這麼站十個小時,不管是誰,都會受不了,但顏冉看起來狀態還挺好,特不解風情道:「我沒事。」
不止沒事,還能再做一台十個小時手術的感覺。
墨三爺還是堅持扶住了她。
副總統屏息以待,不敢多問,卻又想知道手術結果。
這幾個人臉上都沒什麼表情,以至於他不知道到底是好的結果還是不好的結果。
秦惑先開的口:「一開始,手術很不順利……」
副總統感覺眼前一陣一陣發黑,被政敵暗殺的時候,都不曾像現在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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