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宴會結束之後,市長公館府的涉事人員,全部被開除,換了一批新人。記住本站域名
顏冉打算離開的時候,副總統夫人直朝副總統使眼色,副總統知道她是什麼意思,對顏冉道:「能借一步說話嗎?」
顏冉便跟副總統走到了偏廳。
賀俞問道:「父親這是要幹什麼?」
「我想讓他請顏冉給你妹妹看病。」
賀俞撇嘴:「可能她今天只是僥倖呢,難道你真的相信她能徹底治好妹妹嗎?」
「我信,我覺得只有她能治好你的妹妹。」
賀俞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媽你太樂觀了。」
一旁,副總統真誠道:「顏冉,剛才真的非常感謝你,我女兒如果沒有碰到你,或許就……」
顏冉淡淡道:「這是我作為一個醫生應該做的事,您不用感謝我。」
「小慈她不止有哮喘病,心臟也不太好,當時懷她的時候,我太太身體不太好,母胎里就病弱,當時我想讓她把孩子打掉的,她捨不得,死活要生,生下來之後,小慈的身體就很弱,這幾年裡請了不少名醫,但是一點成效都沒有,都說她的兩個病相互影響,相互牽扯,沒人敢給她動手術,加上她年紀太小,沒人敢給她用猛藥,就怕傷了她的身子骨。」
顏冉緩緩點了一下頭,剛才給小姑娘把脈的時候,她就已經對小姑娘的病情有了很清晰的認知,她的病確實複雜,加上年紀太小,父親又位高權重,沒有十足把握的醫生,肯定是不敢攬這件事的。
治好了,肯定有功,但治壞了,那這輩子大概也就完了,那畢竟是副總統的女兒啊。
所以,小姑娘一直在用保守治療的方法過到了五歲多。
「所以先生是什麼意思?」顏冉依舊是這副姿態,冷清的,不刻意討好的。
副總統鄭重道:「我看你剛才對我女兒的治療手法,似乎很有功效,加上我早聽聞你的神醫名號,我想請你給我女兒治病。」
儼然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閣下是早就聽聞我的名號了,怎麼今天才找我給您女兒治病呢?」
一句話問到了副總統的痛處,副總統也只能據實已告:「因為夫人一直不太相信你,不敢把小慈交給你治療。」
「那麼先生怎麼能保證在我給令嬡治療的途中,夫人不對我提出意見呢?就像剛才,您女兒突然吐血,不明所以的人以為我把她治壞了,外行干擾內行的事,時有發生。」
顏冉這個顧慮不得不提,副總統,副總統的夫人,以及小姑娘的哥哥,爺爺奶奶,外公外婆,全都位高權重,到時候在她治療的時候,隨便誰出口乾擾幾句,她是沒有辦法安心看病的。
這話倒是難住了副總統:「我一定不讓她干擾你治療。」
顏冉搖搖頭:「先生你沒辦法約束好你家裡的每一個人。」
副總統神色有些黯然,顏冉說的是對的,小慈的外公外婆,異常疼愛這個身體孱弱的外孫女,她的外公是上一任副總統,他又怎麼可能會約束那位老首長?小慈的外婆更是對這孩子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要是剛才的場景讓她看到了,大概她會當場發瘋地一把推開顏冉,不管誰跟她誰這樣能治好她的外孫女,她都聽不進去。
「那麼,先生要是沒有其他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副總統只能送她出去,夫人趕緊跟了過去,跟副總統一起把她送出了大門口,等她的車子身影消失,夫人緊張地問副總統:「她答應給小慈看病了嗎?」
副總統搖搖頭。
夫人捂著心口,泫然欲泣的模樣:「她……她為什麼不同意?你告訴她,只要她願意給小慈看病,不管她要什麼我都可以滿足她。」
副總統瞥了她一眼:「但她也沒有完全拒絕,只是她有顧慮。」
夫人立刻又重新燃起了希望:「她有什麼顧慮?」
「她擔心家裡人干擾她看病。」
夫人立刻豎起手:「我保證我絕對不干擾。」
「你自己能保證,你父母呢?我父母呢?」
夫人立刻不說話了,小慈是她父母的寶貝疙瘩,她真的不確定二老能接受顏冉的那種治療手法。
「那怎麼辦呢?」
副總統呼了口氣:「我再想想。」
雖然顏冉治好了他的妹妹,但是賀俞對顏冉卻不是完全服氣的,他想著,或許有運氣的成分,誰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有本事?
畢竟是副總統家的兒子,天之驕子,他可絕對不會承認他認可一個女孩子。
眾人散去,賀俞被蘇曼叫住了,蘇曼眼眶通紅,楚楚可憐,沒有多說什麼,只說:「少爺,以後我不能給你當鋼琴老師了,你要聽下一個鋼琴老師的話,好好練習,你很有天賦,一定會有很高的成就的。」
一番話說得滴水不漏,又不故意賣慘,卻又能讓別人同情可憐她。
賀俞也只是十六歲的少年,領會不了蘇曼這種腹黑,只覺得自己的鋼琴老師很慘,就因為幾句話就丟了一份工作,而罪魁禍首是顏冉。
但他又並沒有怪顏冉,因為顏冉雖然讓他的家庭老師丟了工作,但也救好了他的妹妹。
他的內心是有一些矛盾的。
他父親的權威,他是沒有辦法反抗的,於是,他給蘇曼介紹了另外一份工作,眾議院議長家的公子,也就是他的同學,他把蘇曼介紹給他當鋼琴老師了。
蘇曼高興死了,眾議院議長也是大佬了,跟副總統也差不多,能給他家的公子當家教,她這地位依然是很高的,賀俞這小子果然是重情義的。
當然了,也是因為她一貫會做人情商高罷了。
因為賀杏慈的事,副總統幾次去了顏冉的家,想邀請她給他女兒看病,都被顏冉給婉拒了。
不是不想給小姑娘治,而是要讓副總統及家人妥協,一定要完全按照她的辦法來治療,不准有任何人干擾她。
但是顏冉幾次三番婉拒副總統,就讓賀俞受不了,敢這麼對他父親的,顏冉是第一個。
他必須找顏冉好好說道說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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