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 邀請函

  墨太輕呵一聲道:「我們連這個都要顧及她?她又有什麼話題是插得上嘴的?宥萱你這孩子,也別太善良了。記住本站域名」

  顏冉:……

  她怎麼記得她在這位墨太面前演奏過小提琴的?以前韓輕然就曾偷偷在小提琴上動過手腳想讓她出醜,但被九月那丫頭識破,她似乎在墨太面前演奏了一曲,雖然她只是隨意拉了一曲,但那首曲子的水平顯然是很高的,怎麼這墨太是得了失憶症了,竟覺得她們聊藝術她插不上嘴?

  算了,她開心就好。

  吳宥萱柔柔弱弱一笑,茶得一目了然,那些闊太們哪個不是身經百戰火眼金睛。

  離了這名利場之後,那些闊太們都湊在一起聊墨家的八卦。

  「那個叫顏冉的女孩啊,明顯不是吳宥萱的對手啊。」

  「吳宥萱挺有手段的,至少面子工程做得很漂亮,會說話,顏冉那女孩看起來太直了,一點面子都不給墨太,墨太能喜歡她嗎?」

  「你們可別忘了,是墨三爺娶妻,不是墨太娶妻,這位小三爺是聽從父母安排的人嗎?他自己的集團做得都比他父親的好了,墨太和墨先生能管得住他嗎?」

  「那就拭目以待吧,墨家的戲啊,好看得很。」

  這一場晚宴,吳宥萱明面上覺得自己沒輸,因為得到了墨太和其他闊太以及墨雲傾的支持,但她內心深處知道,沒有墨三爺,一切都是虛的。

  她現在只盼著她的老師舒伯赫先生來京都了,到時候她會邀請顏冉去觀看演出的,屆時,她會上台和她的老師合奏一曲,會被這滿京都的媒體雜誌爭相報導,會站在鎂光燈最中心的位置。

  而顏冉,只能站在暗處,站在台下,仰望她的光彩。

  晚宴結束,墨三爺又招搖地領著他的女朋友出了別墅,在眾人驚詫的目光中,上了直升飛機,轟隆隆拉風地離開了。

  墨太臉色一片鐵青,墨雲傾氣得捶牆:「上次去私人小島,三哥就不讓我們進,這次還讓顏冉開他的直升飛機,三哥未免對她也太好了。」

  墨太頭更疼了,雲霈竟然為了個女人不讓妹妹進島,這跟昏君有什麼區別。

  「行了,你少說兩句!」還嫌她不夠生氣的。

  墨雲傾委屈地看了她媽一眼,不朝哥哥發火,盡朝她發火,真是鬱悶。

  -

  顏冉回到家中,才發現郵箱裡收到一封郵件,郵件來自舒伯赫,說起來她和舒伯赫還挺有緣,總之這位世界級古典樂大師機緣巧合中,聽過她彈華國的古典樂器琵琶,驚為天人,之後便想收她為徒弟,顏冉這麼野的性子,根本就不是學院派,怎麼可能困在學院裡跟一個老師去學樂器?

  顏冉毫不猶豫地拒絕了,舒伯赫作為伯樂,深怕顏冉這顆明珠蒙塵,幾次趕到華國花溪村那個小村子裡,懇切地要收顏冉當徒弟。

  顏冉那會兒剛打完獵回來,手裡還拿著一把尼泊爾軍刀,淡淡道:「算了吧,我就隨便彈彈的,沒想在這方面有什麼建樹。」

  舒伯赫十分惋惜,這女孩這麼有天分,卻寧願在山裡打獵,過著這麼原始人一般的生活,他已經六十多了,這女孩是她見過最有天分的學生了。

  他特別害怕他看上的這顆明珠被別人發現,然後成為別人的學生。

  他在花溪村留了三天,好說歹說,顏冉卻絲毫沒有董堯,舒伯赫發現,這女孩不止會琵琶,小提琴鋼琴等也是信手拈來,她的天賦極高,不止會彈奏樂器,還能編曲,甚至還有絕對音準。

  絕對音準是指一種能夠在沒有參照音的情況下,仍能夠辨認出由樂器或周圍環境發出的任何音調的能力。這種能力大多數為先天具有。

  舒伯赫最後也沒能收顏冉當學生,畢竟那會兒顏冉一心只想著避世。

  舒伯赫再三強調:「不當我的學生,也不能當別人的學生,哪天你如果想開了,一定要成為我的學生,凡事都要講個先來後到的。」

  這哪是收學生啊?這分明是拜祖宗啊。

  顏冉便答應了他,在那幾年裡,她也確實沒有認任何人當老師,畢竟她的水平,放眼全世界,也很難找出能當她老師的人了。

  她掃了一眼舒伯赫的郵件,意思就是他要來京都辦演奏會,問她有沒有時間跟他同台演出。

  顏冉自然是二話不說就回絕了,她對於當公眾人物曝光在鎂光燈下,是沒有任何興趣的。

  但是去現場看他演出倒是可以的,畢竟這位六十多歲的老人曾經每天都給她打電話想請她當他的學生,還特地去那個偏僻的小村子住了三天,態度上是絕對虔誠的,這個面子她是要給的。

  六十多歲的國際古典音樂大師得知顏冉願意來看她演出,高興得像個孩子,直接就在演出後台手舞足蹈了起來:「你們看,她願意來了,我跟你們說,她絕對是我見過最有天賦的音樂家了,她以後的造詣,絕對在我之上,另外,她還是個非常漂亮的女孩,她實在太完美了,如果她是我的孫女該有多好。」

  一群金髮碧眼的外國人有些吃驚,能讓向來儒雅的舒伯赫大師這麼失態,他們是真的想看看那女孩究竟是何方神聖。

  -

  深秋季節開始下雨,顏冉剛結束一節課,收到一通電話,是一個陌生的座機號碼,她接通電話,那邊傳來嚴肅的聲音:「我們河邊是西郊監獄,我是獄警,編號0789號,犯人林月有請求,讓你過來探望她,請問一下你是否同意探望,如果同意,安排在什麼時候過來。」

  顏冉移開手機看了一眼,對電話那頭的人道:「林月要我去探監?她有說是什麼事嗎?」

  她和林月之間難道還有什麼需要面談的事?

  電話那頭的人道:「這個她沒有說,不太清楚。」

  顏冉猶豫了一下道:「這個周六,下午三點,我會去的。」

  「好的,我們這邊登記一下。」

  顏冉掛了電話之後,記下了電話號碼,然後查了一下,確實是來自監獄的電話號碼。

  她莫名有一種直覺,覺得這一通電話有些莫名其妙,林月入獄的時候,她們有過一次交談,林月該說的都說了,不存在過了一段時間又要見她的說法,林月總不至於過段時間想念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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