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冉見她師父滿臉菜色,嘴角忍不住上揚,能讓老頭吃癟,也是她的一大樂趣了,老頭知道了又要說她惡趣味了。Google搜索
她正色道:「這位宋庭安,他是我的師父。」
孫家眾人臉色驟變,師父?是雲染神醫的師父?
眾人面面相覷,不敢置信,他們一直以為像雲染神醫醫術這樣爐火純青的人,師父定然是什麼隱士高人,可這個宋庭安,看起來就是個長得不錯的普通中年男人啊
「雲染神醫,您沒開玩笑吧?」
顏冉神色淡漠道:「我像是會開玩笑的人嗎?我所有的醫術,均來自身旁這個男人,如果說這個世界上真的存在唯一的神醫,那一定是他。」
在外面,她還是很給師父面子的,而且,老頭也當得起。
孫家眾人立刻對宋庭安道歉:「真是對不起,怠慢了您。」
宋庭安輕哼了一聲:「既然你們瞧不上我,那我就用不著替那丫頭看病了。」
那丫頭,指的是臥病在床七十多的孫家老太太,嗯,一百多的人,看七十多的人,可不就是丫頭嘛。
孫『丫頭』滿臉汗顏,孫家眾人也是愧疚難當。
顏冉扯了一下他的袖子:「老同志不要這麼記仇,人家只是不知道你的厲害,你得露一手給他們看看。」
宋庭安又哼唧了一會兒,孫家眾人各種央求,他便也放下成見,給孫家老太太把了一下脈,沒好氣道:「放心,既然經了我的手,就肯定死不了,一周之內,保證讓她藥到病除。」
榮謹潯瘋狂拿出小本本記筆記,這祖宗親傳醫術,他一定得好好學。
孫家眾人幾乎喜極而泣,各種作揖鞠躬。
孫家老太太就是風寒濕痹引起的肢體疼痛,手足麻木,筋骨不利,行動不便,一直以來,求醫問藥多方,但是沒有成效,如今遇到醫學界的老祖宗,宋庭安這種對症下藥,又親自給老太太施針。
兩個小時的工夫,老太太就覺得通體舒暢,簡直就是藥到病除的感覺,她甚至還能從床上下來,她顫顫巍巍地要給宋庭安行跪拜大禮,宋庭安擺手:「行了,別跪我了,以後別門縫裡看人就是了,你們這些權貴啊,一會兒看不起我徒弟,覺得她年紀小,一會兒又看不起我,覺得我不穩重,就是以貌取人,太要不得了。」
孫總:「是是是,您說得太對了,是我們太狹隘了。」
宋庭安接過孫總親自遞過來的熱手帕,擦了一下手:「知道就好,藥方我會寫給你們,照著藥方吃藥,接下來的針灸我會教給小榮,他會每天過來給她針灸的,問題不大,不用擔心。」
孫家人千恩萬謝把他們送出了大宅,目送他們的車子離開。
宋庭安剛才在孫家人面前還是一個睿智的長者形象,一出孫家,在顏冉面前又露出了得意的神色:「你也跟別人學學。」
「學什麼?」
「學別人對我的恭敬態度啊,別人一直到我是神醫,是雲染神醫的師父,那對我是卑躬屈膝,你呢……」
顏冉瞥了他一眼:「老頭,不要在我面前得寸進尺。」
宋庭安撇嘴,跟自己的徒孫訴苦:「你看看,你看看。」
榮謹潯拍了拍他的肩:「我都習慣了,別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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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顏冉正常上學,胡茵茵跟她匯報學校大小事宜:「哎喲你是不知道,那個華家大小姐華圓圓在藝術系,也是各種騷操作不斷,她那個人吧,是又自卑又自負,矛盾死了,她一方面仗著自己是華家千金各種炫富各種想融入名媛圈子,一方面又很害怕別人提起她以前的平民生活,華小姐這日子啊,過得著實是糾結呢。」
顏冉懶懶拿出一本書,對華圓圓的事也就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這個華圓圓真是白費了她母親的一番苦心。
胡茵茵又道:「我跟你說啊,藝術系有人治她呢,朱雨昕頭一個看她不順眼,她兩也算是狗咬狗了,挺有意思的,讓她們打去吧,反正兩個都是我們討厭的人。」
顏冉頜首:「知道了。」
「還有一個,林月,被學校開除之後,進了一個二本院校,前兩天她爸媽還來過咱學校,想跟校長求情,但是被拒絕了,林月她這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好好的學不上,非要跟著別人一起造謠生事,對了,理工大的趙明昊,也不是好東西,他和林月合謀的,但是林月傻,當了趙明昊的炮灰,趙明昊這種人,也是挺陰險狡詐的。」
顏冉點點頭:「嗯,那個男生確實不是什麼好人。」
隨著上課鈴聲響起,教授走進課堂,這是選修課,講財經的,教授是宋成凜,以前顏冉注意過他,後來看他只是兢兢業業上課,不曾有什麼特殊的舉動,便稍微放鬆了戒備。
但顏冉始終有個直覺,就是覺得這個教授看起來似乎很神秘。
他斯文儒雅,四十多歲,平日穿著打扮也都很低調,開一輛二十幾萬的車,眼神始終和煦溫暖,長相也算是英俊斯文,在學校,挺受女學生歡迎,不少女生選了他的選修課。
宋成凜講課也很風趣幽默,一節課不知不覺就過去了。
課後,顏冉眉頭皺得很深,胡茵茵湊過來:「冉姐,你怎麼了?」
顏冉手肘撐著下巴:「那個宋教授,總感覺他時不時會看我一眼。」
眼神里有一種審視的意味,那種微妙的眼神,讓她不太舒服。
胡茵茵笑眯眯看她:「冉姐,你以為就宋教授看你嗎?咱們的任課老師,哪個不喜歡看你?畢竟你長得這麼漂亮。」
顏冉:……
算了,雞同鴨講,胡茵茵也不明白。
她走到學校的高樓,天台上,她拿出一隻單筒望遠鏡,看向不遠處的宋教授,宋教授依然開著他的那一輛香檳色的大眾車,毫不起眼。
等他進了車子,雖然隔著一層車窗膜,但是顏冉還是感覺車裡的人朝這個方向看了一眼,她立刻收起了手中的單筒望遠鏡,凝視著不遠處的人。
如果他看了她,說明,他是一個直覺敏銳,又非常警覺的人,普通人不會有這樣的敏銳性。
這個宋教授,到底是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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