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之間,鐵門又開了,嬌滴滴的女生聲音傳來:「爸,你怎麼又在這兒啊,哎呀,我跟你說,昨天下午,我差點被人撞了,有個特別漂亮的小姐姐救了我,當時我光顧著看人家的臉了,都忘了要好好謝謝她,你一定要幫我把她找出來,她可是你女兒的救命恩人呢,你一定得好好謝謝人家。Google搜索」
女生一抬眼,就看到被綁在空中的顏冉,還看到她爸的手下正準備鬆開她身上的繩子把她往火坑裡丟,尖叫了一聲……
「啊,給我住手!」
保鏢們頓時嚇得愣住了。
程爺也愣了:「琪琪,你怎麼了?」
「爸,她就是救我的那個漂亮小姐姐,我差點被摩托車撞了,就是她不顧自己的安危衝過來救了我一把,爸,你幹什麼綁人家啊?」
程爺臉色一變,立刻招手:「快快快,快把他們放下來,小心一點,他們要是掉一根頭髮,唯你們是問。」
手下們趕緊把顏冉和楚司寒放了下來,個個膽戰心驚的。
楚司寒徹底鬆了口氣,老天爺還真是會踩點來救人,真是夠他媽驚心動魄的。
程爺立刻走到顏冉面前,剛才還居高臨下,這會兒卻是和藹可親,還給顏冉鞠了一躬:「真是對不住,恩人。」
顏冉也不是那種愛斤斤計較的人,她淡漠道:「那麼程爺,我想要的人,可以給我了嗎?」
程爺直點頭:「當然當然。」
說完拍了拍手:「立刻帶江德海過來。」
琪琪滿臉崇拜愧疚地看著顏冉:「真是對不起啊,我爸爸讓你受了這麼大的苦。」
顏冉只是點了一下頭:「沒關係,不打不相識。」
程爺這會兒完全就是個慈父形象,樂呵道:「是啊是啊,不打不相識嘛。」
琪琪瞪了他一眼:「你以後不能不管不顧就綁人了。」
「是是是,我們琪琪說得對,爸爸以後改,保證改。」
很快,江德海被帶了過來,顏冉這會兒才仔細看了看這個男人,長相確實和她的畫像有幾分相似,但是,年齡不太對得上。
按照顏輝說的,當年那個把她丟給顏輝夫婦的男人,那時候就有三四十歲了,但這個江德海這會兒看起來也就三四十,過了二十年了,那個男人怎麼著也該五六十了。
江德海絕對沒有那麼大年紀。
但是顏冉還是問了他:「你叫什麼名字?」
江德海畏畏縮縮的:「江……江德海。」
「今年多大了?」
「三十九。」
顏冉皺了眉頭:「三十九?二十年前,你有沒有去過四方城?」
「四方城?那不是靠近京都的一個城市嗎?我土生土長的杭城人,從來沒去過。」
顏冉神色不太好看,程爺立刻招手,他的保鏢立刻給了江德海兩腳:「你他媽仔細想想,到底有沒有去過。」
江德海委屈:「爺,真沒去過,真的沒去過啊。」
「那你認識一個叫顏輝的男人嗎?」
「顏輝?沒聽說過。」
程爺見顏冉神色不好,立刻命人把江德海給吊了起來:「你最好說老實話,不然就把你丟進去。」
那個江德海直接給嚇暈過去了。
顏冉知道,這不是她要找的那個人,按照顏輝的描述,那是個不苟言笑,高深莫測的男人,其實她見第一面就應該知道,江德海不是她要找的那個男人了。
顏冉難掩失望,這次不是,那麼下次呢,還會有下次嗎?她這輩子還能找到那個把她交給顏輝趙曼的男人嗎?
程爺見顏冉滿臉失望,有些焦急:「我好好拷問拷問……」
「不用了,把他放了吧,不是我要找的人。」
「真的不是嗎?」
「嗯,不是。」
琪琪見她神色失望,也跟著難過了起來:「爸,你得幫她找找她想找的人。」
程爺只能問顏冉:「你想找的究竟是誰啊?」
顏冉淡漠道:「就是一個和江德海長得有點像的男人,但比他大,至少大二十歲,今年得有五六十歲了。」
「和江德海長得像嗎?」
楚司寒拿出了手機,打開相冊,把他老大畫的畫像給程爺看了看:「這位,您見過嗎?」
他也就是隨口一問。
沒想到,程爺陷入了回憶,然後緩緩點了點頭:「你還真別說,這人看起來眼熟。」
顏冉本來黯淡的眼神這會兒又閃起光來:「你說眼熟?」
「真的,我可沒胡說,這人真的眼熟。」
「你說說,你什麼時候見過他?」
「那會兒我剛開了一家會所,對門是一家飯店,那天我沒事做,坐在門口抽菸,看到一個高大的男人進了飯店,就是這照片上的人,當時這男人抱著一個小孩。」
顏冉眼神倏然緊了起來。
抱著一個小孩?那顯然就是那個那人了。
「然後呢?」
「我印象特別深刻,那會兒拐子挺多的,有些人家的小孩被人拐走了,所以飯店裡有兩個婦女就一直盯著他,看他懷裡抱著的小孩不哭也不鬧,就懷疑他是不是給孩子下了藥,又懷疑那個男人也是個拐子,就鬧了起來,好幾個婦女拖住那個男人,不讓他走,還說要報警,後來真的報警了,那個男人亮了身份,當時我離得遠,反正是聽不清他和警察說的什麼,最後警察把他放走了。」
顏冉始終蹙著眉頭。
程爺又繼續道:「後來有一次機緣巧合,我跟幾個警察聊起這個事,警察告訴我,那個男人是雲城一個很神秘的大家族裡面的管家,那個家族權勢顯赫,誰都惹不起的那種,也不知道那管家抱著孩子幹什麼去。」
「很神秘的大家族?是什麼大家族,姓什麼?」
「這個警察也沒說啊。」
「那個警察叫什麼,你還認識嗎?還在杭城嗎?」
程爺愣了愣:「不好說啊,我帶你去看看吧,我不太確定,人事變動那麼大,不一定還在這邊了。」
早晨,程爺帶著顏冉去了附近的警局,一打聽,當時出警的那位警察在前些年,因公殉職了。
線索又斷了,顏冉臉色有些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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