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老爺子都已經暈倒了,這個家,就是華遠良做主,他強勢不讓顏冉給老爺子看病,他很不相信顏冉的醫術,甚至說顏冉這種人就是江湖郎中,是騙子。Google搜索
別人能上她的當,他可不會。
顏冉無話可說。
一直等到榮老太太來,華遠良親自出門迎接這位老太太。
顏冉聽到熟悉的聲音由遠及近,是華遠良帶著榮老太太進了客廳。
「請您一定要救救我父親。」
「剛才你有按照我電話里說的給你父親做急救措施嗎?」
「有的,榮老夫人。」
「我再看一下他的情況。」
進了客廳,榮老夫人就看到了站在方芸身邊的顏冉,一驚,在華遠良和華柔安的詫異眼神中走到了顏冉身邊,鞠躬道:「師叔怎麼在這裡?」
此話一出,華遠良大驚失色。
而華柔安則是臉色慘白一片。
顏冉淡淡道:「前段時間,華太收我當乾女兒,我稱老爺子一聲爺爺,今天正好過來做客。」
榮老夫人一臉疑惑地看向華遠良:「既然我師叔在這裡,怎麼華先生還捨近求遠讓我過來,我師叔醫術可比我高明多了。」
小師叔的醫術,不止比她高明,還比她父親高明,或者,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比師祖都要高,這她還未可知。
華遠良聽榮老夫人的話,震驚得回不過神來。
榮老夫人又道:「小師叔,我帶了銀針過來,還是您替老爺子看病吧,我在旁替您打下手。」
堂堂舉國聞名的老神醫,恭恭敬敬尊稱她一聲小師叔,還說要幫她打下手。
就算再不相信,華遠良也知道,他是帶著偏見看人了,顏冉這丫頭,確確實實是厲害的。
顏冉嘴角微微一彎:「不了,華先生不信我,我就不蹚這個渾水了。」
華遠良臉上紅一陣白一陣,方芸拉著他的手臂走到了顏冉面前,咬牙道:「你給顏冉道歉。」
華遠良自知被打臉打得啪啪響,他也很汗顏,趕緊對著顏冉深深地鞠了一躬:「小冉,真是對不起,是我太狹隘了,你要怪就怪我,還請你看在老爺子很喜歡你的份上,救救他。」
顏冉沒有再和他糾纏,不管怎麼樣,還是救老爺子要緊。
她接過榮老夫人遞過來的銀針,走到老爺子身邊,把老爺子的身子放平,先是在老爺子的太陽穴上施了一針,接著挽高老爺子的褲腿,在小腿和腳踝上各自扎了三針。
她救人的時候,表情很凝重,身上莫名有種讓人信任的感覺。
華遠良羞愧得很,一會兒看看顏冉,一會兒又看向榮老夫人。
只見榮老夫人不住地點頭,甚至還有一種『學習到了,原來還能這樣』的表情。
一個是二十出頭的年輕女孩;
一個是七八十歲滿頭銀髮的老人。
竟然,年輕女孩是老者的小師叔。
華遠良的認知被打散重組,他到現在還是想不通,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女孩,她究竟是怎麼做到這麼厲害的。
顏冉給老爺子該插銀針的穴位都插好了針,抬手,榮老夫人問道:「是要筆嗎?」
「嗯,我寫個藥房,就按照我的藥方抓藥。」
榮老夫人趕緊跟華遠良要了紙和筆,然後遞給顏冉,顏冉龍飛鳳舞寫了一串中藥名,交給榮老夫人,老夫人轉交給華遠良:「按照我小師叔的方子抓藥,肯定保老爺子無虞。」
華遠良千恩萬謝:「好的,好的。」
他把藥方交給了管家:「現在就去抓藥。」
「是,先生。」
而剛才躺在沙發上昏迷不醒的老爺子,緩緩睜開了眼睛。
華家的人都震驚了,老爺子以前也發過一次病,那次送到醫院,醫生做了手術,六個小時才醒過來,而且還是保守治療,因為涉及到腦部,他年紀大了,做手術太危險,只能保守治療。
而現在,顏冉用一套銀針,半個多小時,老爺子就醒了。
神醫,真是名不虛傳。
老爺子醒來,顏冉給他拔了身上的所有銀針,輕聲道:「您不能動怒,以後還是要保持心平氣和。」
老爺子費力道:「孽子總是和我對著幹,我怎麼能不生氣,小冉,是你救了我嗎?」
榮老太太趕緊道:「是的,是小師叔救了你,你運氣好啊,正好她在,不然……就棘手了。」
老爺子眼睛亮了:「小師叔?小冉這孩子,是你的小師叔?」
「是啊,小師叔醫術遠再我之上,只是遠良剛才還不讓小師叔替您看病。」
顏冉看了榮老太太一眼,示意她不要再提這事,老爺子剛醒,不能再動怒了。
果然,一聽這話,老爺子怒火中燒指著華遠良道:「你這孽子,不讓小冉給我看病,是不是想讓我死?」
華遠良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他雖然之前不喜歡顏冉,但他絕對是個孝子,父親這樣說他,他怎能不自責惶恐。
「爸,我錯了,你打我罵我都可以,但一定不要生氣動怒,氣壞了身子,我要以死謝罪。」
顏冉安慰老爺子:「爺爺,您別生氣了,氣壞了身子不划算。」
老爺子哼了一聲:「看在小冉的面子上,不跟你說多少,你以後要是再為難小冉,我就沒你這個兒子了,聽到了沒有。」
華遠良趕緊道:「是,爸,我都聽到了。」
顏冉又道:「我會每天過來給您針灸,半個月內,您會痊癒。」
老爺子一聽,緊緊握住了她的手:「你這話當真?」
多少名醫給他看過病,沒有一個人敢給他做手術,一直都是保守治療,因為病根在腦部,沒人敢冒這個風險,現在,他竟然要有救了。
「老爺子這是不信我?」
「信信信,我信,我當然信你。」
華遠良也徹底服了顏冉:「老爺子的病,就全仰賴你了。」
說完又給顏冉鞠躬。
於是,華家最後一個異類,被顏冉出神入化的醫術給收服了。
不遠處的華柔安握緊了拳頭,指甲掐進了掌心,華家家大業大,所有人一心寵著顏冉,本來這樣的寵愛,該是屬於她的。
是顏冉從天而降,奪走了屬於她的所有愛。
顏冉已經得到那麼多了,為什麼連這點寵愛還要和她爭呢?
為什麼她不知道滿足呢?
這一邊,她獨自一人黯然神傷,幽怨自抑,那一邊,顏冉徹底成為了華家的團寵,她怎麼說,華遠良就怎麼做,藥方抓來,他親自煎藥,端給老爺子喝,態度恭順極了。
沒有人理會華柔安,她成了一個透明人。
她不想留在這裡再看顏冉被華家全家人寵愛的畫面,只能悄悄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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