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晚的工作室內,她的助理開了一瓶香檳,給趙晚倒了一杯,趙晚端著高腳酒杯,神情高傲又輕蔑:「真是多謝那個蠢貨顏冉還有那個小碰瓷的臭小子了,沒有他們,我的店鋪也不會這麼火熱。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她還是堅持說沈淵是碰瓷的。
「就是,晚晚,這下我們要發達了,他們都說你設計的款式很有特色,很亮眼,有一種獨一無二的感覺。」
說這話的時候,趙晚是有些心虛的,因為她自己借鑑了那個知名設計師Aber的設計,Aber的設計,她看一次就喜歡,無比喜歡,每一個設計,都那麼匠心獨運,都那麼天才,都那麼充滿想像,兼具法式的浪漫和中式的古典。
Aber的設計在米蘭巴黎的秀場中,每次都是壓軸大秀。
但是,這個Aber很低調,從來不會出現在秀場,也沒有在任何平台現過身,全世界抄襲她的品牌海了去了,從沒見她出來維權過。
所以,她才放心大膽借鑑了一些兩年前的款式,稍作修改,就自稱是自己設計的。
想必,Aber這次還和以前一樣,不會出來的。
這個世界,就是餓死膽小的,撐死膽大的。
「晚晚,外面有人找你。」
趙晚放下高腳酒杯:「誰啊?」
「她說她叫顏冉。」
趙晚笑得暢快:「快快快,快讓她進來,我要當面感謝她幫我這個店鋪運營。」
顏冉走了進來,一身黑裝,踝靴咔噠咔噠踩在大理石的地面上,她緩緩走來,神情慵懶而淡漠,趙晚端著酒杯迎了上去:「有失遠迎,歡迎光臨。」
顏冉一把推開她的手,酒杯摔在了地上。
趙晚的助理小易立刻叫囂開來了:「你算什麼東西?我們晚晚這麼熱情地迎接你,你他媽別蹬鼻子上臉啊!」
說著還要上來拉顏冉,顏冉只是抬手抓住小易的胳膊,輕輕一擰。
「咔嚓……」
「啊啊啊……」
胳膊斷了。
顏冉輕蔑地看了一眼癱坐在地上的人:「還是上次打得輕了。」
小易嚇得瑟瑟發抖,卻還是咬牙切齒道:「報警,晚晚,趕緊報警,這種賤人,必須要讓她坐牢!」
顏冉手裡抓著她師父的打火機,然後一腳踩在小易的腿上,打火機啪嗒打開,啪嗒又滅了。
「報警?」她面帶微笑,卻像是死神最後的笑容一般,讓人不寒而慄。
「嗯報吧,正好把肇事逃逸的趙小姐帶走。」
趙晚指著她的鼻子:「我勸你把這句話收回,我可沒逃逸,我給錢了,還給了號碼,只是一不小心寫錯了而已,這總不犯法吧。」
顏冉看著有恃無恐,張狂無度的人,不發一言。
趙晚趾高氣揚道:「倒是你,擅闖私宅,並且打傷我的助理,這個罪名可不輕哦。」
顏冉遞出一隻手機來:「要報警?」
她這麼氣定神閒,倒是讓趙晚心裡沒底了。
「你以為我怕你啊?」
趙晚說著就要撥號。
顏冉問了句:「你店鋪的營業額多少了?」
趙晚得意洋洋道:「馬上就要破百萬了。」
顏冉漫不經心道:「哦?是嗎?那麼,你知道Aber的作品,被抄襲了,要怎麼賠償嗎?」
此話一出,趙晚再次愣了:「你……你什麼意思?」
「Aber的作品,被抄襲,需要賠償營業額的三倍,三百萬準備好了嗎?」
趙晚先是一愣,然後笑了:「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可沒抄襲,再說,你算什麼東西,輪得到你在這裡替Aber鳴不平嗎?別太拿自己當回事。」
話音剛落,趙晚的手機鈴聲響起來。
電話那頭的人道:「我是Aber女士的委託律師,趙小姐的作品涉及抄襲侵權Aber的作品,請問趙小姐是想私了,還是走法律途徑。」
趙晚瞪大了眼睛:「你說你是Aber的律師我就相信啊?」
她又不傻。
「那麼我就讓品牌方在微博上@你一下吧。」
趙晚慌了,Aber不是向來不管抄襲的嗎?為什麼別人能抄,她就不能抄?
打開微博一看,果然品牌方@了她,今晚,她又第二次上了熱搜。
肇事逃逸。
抄襲知名品牌。
這兩件事可都不光彩。
剛才趙晚還覺得上熱搜是好事,這會兒卻徹底慌了,因為抄襲是板上釘釘的事,她這個當事人是最清楚不過的了。
顏冉握著打火機,靠在牆上,偏頭冷漠看她:「最好現在開始賠付,不然你店鋪的銷售金額越高,要賠償的錢就越多。」
趙晚慌了:「你……你到底是誰?」
打火機火光微微映照著顏冉的臉,一張臉精緻絕艷,她笑道:「我是aber,打錢吧,三百萬。」
趙晚腿一軟,差點跌坐在地上,怎麼可能?她怎麼可能就是aber?
她又哪裡有三百萬,這網上店鋪的銷售額是有一百萬,但這錢也沒那麼快到她手上啊,而且刨除成本,她賺的最多只有三十萬,她為了這個店鋪投入了很多,還借了錢,又哪裡還有三百萬賠償給顏冉。
顏冉有一下沒一下地打開打火機:「給你兩小時,要是不打錢,那就說明不願意私了,當然,我是很樂意走公訴流程的。」
趙晚的冷汗早就流下來了,她恍惚間覺得這是一個圈套。
顏冉從一開始就故意幫她炒熱度,讓她的店鋪被人關注,從而營業額節節攀高,最後她要賠償的金額就越來越高。
三百萬,對她來說,是一個天文數字了啊。
趙晚冷汗撲簌,顏冉則拿了把椅子,悠閒地坐在一旁,她還好整以暇地設了一個倒計時,然後看似好心地告訴她:「兩小時,不賠償,那就法庭見了,趙小姐。」
趙晚心急如焚,她要是不賠償兩百萬,這件事就鬧大了,她的名聲就全完了。
她也知道,現在只有承認她肇事逃逸,才能平息顏冉心中的怒火,可是如果她承認了,她的名聲依然要完,肇事逃逸,說不定還要坐幾個月的牢。她沒得選擇啊。
「半個小時已經過去了。」冷漠的聲音響起。
趙晚知道,她現在就是砧板上的肉,根本只能任人擺布。
「一小時過去了,趙小姐,我不是什麼有耐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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