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聽到九月叫她媽媽

  嗚嗚嗚他智商好歹也是有一百多的,每次考試也能進班級前十的,從來沒有人說過他笨啊。Google搜索

  可,姐姐說得也沒有錯,他就是笨,才會這樣對姐姐。

  「我……」

  「還不滾去上課嗎?」

  顏冉沒了耐心。

  杜博彥慌慌張張道:「我……我這就去上課,我晚上可以去找你嗎?」

  「不可以。」說完,蹬著滑板,飛一般從杜博彥面前飄遠了。

  杜博彥撓了撓後腦勺,這可怎麼辦啊?

  胡茵茵和顏冉一起進的教室,剛才杜博彥糾纏顏冉,她當然看見了:「冉姐,那男孩是誰?」

  「顏寧的媽和後爸生的小孩。」

  她甚至都沒說這是她的弟弟,她潛意識裡是不認同這個弟弟的。

  胡茵茵瞭然:「哦就是那個和顏寧一條心的杜博彥啊?」

  「嗯。」

  「哦哦。」

  看來又是一個被冉姐的人格魅力收復的傻孩子,只要是了解冉姐的人,怎麼可能有不喜歡她的。

  胡茵茵猜測,一開始那小子被顏寧洗腦了,畢竟也沒什麼深仇大恨,冉姐這張漂亮的臉蛋,有這麼一個漂亮的姐姐,哪個男孩子會拒絕啊?只會覺得跟小夥伴們說起來臉上倍有光好嗎?

  不管怎麼樣,反正冉姐的感受最重要,她才不會幹涉冉姐的決定呢。

  上完課之後,顏冉去辦公室找沈朝義,沈朝義本來還在批評一個經常讓別人代點名的學生,顏冉一來,他立刻站了起來,畢恭畢敬。

  那個被批評的學生如蒙大赦,退出了辦公室。

  「老大,您有事嗎?」

  「再了解了解我師父的事,你說他沒死,你配合他演了那一齣戲,你應該能聯繫上他。」

  「我……我……」

  因為就在昨晚,師父打來了電話,把他狗血淋頭教訓了一頓,問他為什麼要跟小冉透露他沒死這件事。

  當初都傷心過了,現在又讓她有情緒上的波動,根本就不是一件好事。

  「從實交代。」

  於是,沈朝義又把師父給賣了,撥通了電話,那頭很快就接了,熟悉的聲音傳出來:「你這臭小子還給我打電話幹什麼?我是不是跟你說過,以後老死不相往來的,你這樣要是被小冉知道了怎麼辦?」

  顏冉臉色變得很陰沉。

  「我就在旁邊。」

  電話那頭剛才還在口若懸河的人,突然就閉了嘴。

  師父害怕徒弟,這也是難得一見,沈朝義正是因為知道誰做主,所以才更加不敢瞞著他家老大的。

  「小冉?」

  師父的聲音響起,顏冉覺得恍如隔世,真的活著,他竟然騙她已經去世了。

  「為什麼要撒謊?」

  宋庭安那邊焦頭爛額,沈朝義這個臭小子,活得不耐煩了,竟敢把這麼重要的事情泄露出去,一點擔當都沒有。

  「師父都是為了你好,我那個世仇,真的有點手段,我要是死了,他或許也就放下仇恨了,但是他要是知道我還活著,肯定會來找我報仇的,我這個人,沒什麼家人朋友,唯一最重要的,就是你這個徒弟,肯定會連累到你的。」

  「對方是什麼人,真的強大到連你都害怕的地步嗎?」

  「對方在國外根基很深,我不確定他們究竟多厲害,但我是一點不想連累到你,乾脆就死遁了。」

  「既然對方那麼厲害,你覺得你死遁有用嗎?他們查不出來嗎?」

  「所以為師給你加了雙重保障。」

  「什麼意思?」

  「沒什麼啦,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所以當初你們是怎麼結仇的?」

  「哎這件事也真的是說來話長了。」

  沒等顏冉說話,那邊就把電話給掛了。

  顏冉只覺得頭疼欲裂,師父向來是個老頑童,很不讓她省心,如今能牽扯她情緒的人不多,師父肯定算其中之一。

  再打過去,那邊顯示忙音,他不接了。

  沈朝義嚇得不敢說話,兩邊他都不敢得罪,還好老大沒有找他麻煩。

  華燈初上,顏冉出了學校,獨自走在街頭,頭疼感一陣一陣襲來,她只覺得暈眩,她什麼人都能救,卻唯獨救不好自己。

  她撐著一棵樹,喘息有些重,眼前一陣一陣地發花。

  就在她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朝她走來,這一次,她是倒在了墨雲霈的懷裡。

  昏迷前的最後一刻,她竟覺得有些放心,是墨雲霈,不是旁人,墨雲霈能讓她安心。

  墨雲霈一把抱住顏冉,神色冷峻地把人抱上了車:「快開車,顧北,打電話讓沈執去我的別墅。」

  「是,三爺。」

  車子一路疾馳,墨雲霈知道她做過腦部手術,也知道她情緒有劇烈波動的時候,會頭疼,甚至會昏迷,看著懷裡昏迷不醒的人,墨雲霈頭一次體會到了手足無措是什麼感受。

  沈執過來的時候,就看到向來淡定的他家三爺在臥室里來回踱步,一看到他,就像看到救命稻草似的:「趕緊,給她看看。」

  沈執檢查了一番,無奈道:「她的腦部做過手術,輸入一些鎮定劑,過會兒她自然會醒的。」

  「只是注入鎮定劑?你確定這樣有效果?」

  「只能這樣。」

  「那她什麼時候會醒?」

  「這個……少則一兩個小時,多的話一兩天也是有可能的。」

  沈執覺得三爺看他的眼神有些危險,任何醫生來都只會跟他說這些,沒有辦法的事啊。

  顏冉覺得自己陷在混沌之中,周圍一切都是黑的,她夢到了小時候被遺棄,赤著腳走在大街上,很冷,她追著紅色的汽車尾燈一直走一直走,哭得嗓子也啞了。

  可是沒有人回頭看她,她的父母毫不留情地走了。

  從那個時候開始,她知道,哭是沒有用的,哭是最軟弱的行為,從那之後,她的淚腺就再也沒有起作用過。

  她不會哭了,沒有眼淚了。

  她聽到耳邊有人在叫媽媽,一個小女孩的聲音,很低的聲音,好像很傷心,很像她小的時候。

  她的意識在掙扎著,想要努力聽清到底是誰在喊媽媽。

  慢慢的,意識恢復清醒了,她終於聽清了耳邊到底是誰在喊媽媽。

  是墨雲霈的女兒,那個叫九月的小女孩。

  媽媽?

  她在叫誰媽媽?

  她為什麼在她的床邊哭著喊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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