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雲霈撥通了電話:「二十分鐘內,出現在我面前,不然你就不用幹了。Google搜索」
顧北一接到電話,立刻像離弦的箭一般沖了出去。
顏冉覺得這男人莫名其妙,無論如何,她也算是收留了他一晚上,他一大早擺臉色給誰看呢?
不吃就不吃。
早上秦惑煎了培根,鱈魚,又烤了點麵包,顏冉則是端了個透明玻璃杯,去後院擠了點羊奶。
新鮮的,熱乎的羊奶,空氣中都彌散著濃重的奶味和煎肉味。
墨雲霈站在那裡,背影都透露著拒人千里之外。
七七要去叫他一起吃早飯,被顏冉拉住:「他似乎心情不好,你別火上澆油了。」
七七還是挺護著他爸爸的:「大概是有起床氣吧,聽說有錢人都有這個毛病。」
顏冉挑了一下眉。
很快,顧北開著車火急火燎趕了過來,就看到他家三爺臉色陰沉,整個人都很燥郁,嚇得小腿肚發抖。
他忘了,三爺失眠嚴重,昨晚肯定一夜沒合眼,他的心情肯定糟透了。
他完蛋了。
上了車,墨雲霈聲音陰沉道:「讓沈執過來。」
沈執是墨雲霈的心理醫生。
顧北哆嗦著說是,撥了沈執的電話,很快沈執就趕來了度假村。
「怎麼了?是不是最近失眠嚴重了?」
墨雲霈煩躁地解了襯衫領口的兩顆扣子:「我昨晚睡了八個小時。」
沈執和顧北都愣在了那裡,八個小時?這不是好事嗎?
「給我檢查一下身體,看看是不是我的身體被人下了藥。」
顧北這才反應過來,疑心病重的他家三爺懷疑小包子和他那村花媽媽對他用了藥,所以才會心情燥郁。
不過這也確實不是三爺疑心重,他向來失眠症嚴重,突然之間睡滿了八小時,任誰都會覺得這其中有貓膩的。
沈執拿了根針管出來,給墨雲霈抽了一管血:「三爺,這個血我送到雲城這邊的醫院去,大概一個小時會出結果,您稍微等一會兒。」
墨雲霈按了按太陽穴:「知道了。」
沈執讓助理將血樣送走,泡了兩杯咖啡,端給墨雲霈:「誰敢給你下藥啊?三爺你想太多了吧?」
墨雲霈修長的手指搭在太陽穴上,喝了口咖啡:「不吃藥,不做催眠,我不會睡那麼長時間,睡前覺得聞到了一些奇怪的味道。」
「什麼味道?」
「松柏的清香,之後我就不省人事了。」
沈執沒敢斷言什麼,一切還是要以檢查結果為準。
一個小時之後,他的手機上收到了檢查報告,他把手機給墨雲霈看:「一切正常,沒被下藥。」
墨雲霈倏然皺了眉,沒被下藥?正常入睡?
沈執卻興奮道:「三爺,這至少說明你的失眠症有救了啊,你昨晚睡在哪裡的?顧北,快讓這裡的工作人員出來,這邊的房間是不是用了什麼香?以後在三爺的房間裡點這種薰香就可以了。」
顧北支支吾吾的,得到他家三爺的首肯之後才道:「三爺昨晚沒住在度假村,而是……而是住在花溪村一個村民家。」
沈執:……
三爺這樣對睡眠環境極度挑剔的人,在一個陌生的村民家,睡了八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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