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遠哲皺著眉,「不至於吧?我跟知落共事兩年多,她不像這樣的人啊。」
「知人知面不知心!」梁詩語冷冷說了一句,「萬一她就偷了呢?」
梁遠哲寒著臉,「她要真偷了,我容不下她。」
梁遠哲早就被這件事鬧煩了,家裡總是拿唐知落說事,唐知落一天不走,梁遠哲就沒有耳根清淨的日子!
只是唐知落畢竟幫過他,直接叫她走會被同行罵忘恩負義,所以最好就是讓她自己走。
梁母拉長一張老臉,「還有她那個姐姐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我都這把年紀了,我說她一句她能頂我十句,這不,她又鬧離家出走了,現在也不知道去了哪裡,都兩天沒回來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去外面跟野男人鬼混了!」
「知羨不是去她妹妹家了嗎?」梁遠哲倒是知道唐知羨在哪裡。
梁母說:「她說你就信啊?」
梁遠哲臉色鐵青。
梁詩語說:「是啊,二哥,二嫂那個人一看就不安分,你可要看好了,免得最後替人白養孩子……」
梁詩語連唐知羨肚子裡那個的孩子都罵進去了。
梁遠哲的臉色很不好看,一家人這才不說了,畢竟梁遠哲是一家之主,全家就靠著他的公司脫貧致富呢!
*
吃完飯,唐知羨有點累了,唐知落讓她回房間休息。
唐知落拖著紅腫的腳,收拾餐桌。
「我來吧。」墨尋看不下去,走過去,讓她坐著。
唐知落便坐著看墨尋收拾餐桌。
老公主動幹活的時候,當然要誇他啦。
唐知落想到這句話,對墨尋說:「你不錯啊,還會幫忙幹家務呢,是個好男人。」
「……」墨尋的表情尷尬得很,「分內之事不用謝。」
他不認為家務活是女人天生要乾的。
一個家庭,男女都是成員,維護衛生是彼此的責任,為什麼要認為是女人該乾的活?唐知落也在工作,她一樣很辛苦。
只是他不太熟悉,而且潔癖很重,所以看著油膩膩的餐桌,有些無從下手。
唐知落有些想笑,「要不你把垃圾桶拿給我,我把骨頭殘渣倒進去?」
「不用。」墨尋拒絕了,深吸了一口氣,忍著對油膩的不適將垃圾桶拿了過來,把殘渣掃到垃圾桶里,碗筷拿去沖洗一下放進洗碗機里。
家務他幹得越來越得心應手了。
唐知落說:「墨尋,你要拿條抹布把餐桌擦一下。」
「抹布在哪裡?」
「掛在料理台的掛架上。」
墨尋看了一眼,上面有一條白色的抹布,洗得乾乾淨淨的,墨尋拿在手裡,一點都不油膩。
唐知落跟她姐姐都是愛乾淨的人,她們打理的廚房一點油污都沒有。
墨尋笑了笑,拿著抹布出來。
唐知落提醒他,「墨尋,你要弄點洗潔精,不然桌上的油擦不乾淨。」
唐知落教他幹家務,她覺得這樣挺好的,把老公教會了,以後幸福的是她自己!
墨尋整了點洗潔精,擦桌子的時候,心裡有點不適,但是他克制住了。
這樣下去,他的潔癖會不會被唐知落治好?
把餐桌弄好,墨尋又把掃地機器人按開了,讓它去清理地面,打掃完了它會自己去充電。
唐知落一瘸一拐去了房間。
墨尋沉吟片刻,去冰箱裡拿了個冰袋,用紗布包住走進房間,「敷一下腳。」
沒想到他人看著冷冷的,心很細膩。
唐知落看了眼自己腳,差點忘記這事了,腳踝已經不痛了,就是有點紅腫。
「謝謝。」她接過來,道了一聲謝。
墨尋沒離開,坐在床前,看著她把冰袋按在白皙的腳踝上。
唐知落想起今天的事情,覺得有些好笑,冰敷著腳故意唱道:「你說嘴巴嘟嘟,嘟嘟嘟嘟嘟……」
「……」墨尋臉微黑,「怎麼又唱這個歌?」
唐知落眉眼亮晶晶地說:「沒想到,你居然喜歡這樣的歌,真是太違和了。」
完全沒想到,她笑得肚子痛。
墨尋看著她的笑臉,覺得很刺眼,一把拉過來,威脅道:「別再笑了。」
唐知落忽然被拉過去,一愣,抬眸。
男人英俊的臉就在眼前。
唐知落不敢笑了,也不敢說話了,她想起今天他在哈曼大廈抱起她的那一幕,那麼溫暖,安心……
她的臉忍不住紅了。
見她臉紅,墨尋勾了勾唇,手摟到她的腰肢上,故意逗她,「怎麼臉紅了?」
「沒有啊……」她聲音輕輕的,忍不住顫了顫睫毛。
這副害羞的樣子,讓墨尋看呆了。
他的視線落在她的唇上。
早上親過,很甜很軟,只是沒有品嘗太久……
他目光微深,剛想親上去,就聽隔壁的次臥傳來一陣爭吵聲。
唐知落猛地回過神來,「是我姐姐。」
她趕緊從床上下來,墨尋扶著她,大掌放在她腰上。
唐知落身子一僵,有點不自在,但是沒推開他,被他扶著去了次臥。
次臥的門關著,唐知羨跟梁遠哲的爭吵聲從微信視頻里傳來。
梁遠哲冰冷的俊臉出現在唐知羨的手機里,「唐知羨,你這兩天到底去哪了?」
「我說了,我就在我妹妹家裡!」唐知羨崩潰大喊。
梁遠哲已經在視頻里質問了她一個小時了。
唐知羨都要抓狂了。
「哼!在你妹妹家裡?唐知羨,你身後的房子環境這麼好?這是你妹妹家裡?你別以為我是三歲小孩啊。」梁遠哲剛查了妻子的手機定位。
她的坐標在星河畔,這小區是中端小區,2房一廳的房子一個月租金一萬五,小姨子怎麼可能住這麼貴的房子?她一個月就賺一萬多元,難道不吃不喝去租這樣的房子。
聽到裡頭的爭吵聲,唐知落看了墨尋一眼,墨尋沒說話。
「姐!」唐知落喊了姐姐一下,「我進來了。」
她推門進去。
唐知羨在和梁遠哲打視頻電話,唐知羨淚流滿面。
唐知落看了一眼就心疼死了,她走過去拿起姐姐的手機,照到自己的臉上,「姐夫,是我。」
視頻那端的梁遠哲看見是小姨子,收斂了臉上的怒氣,笑了一下,「是小姨子啊。」
「姐夫,姐這兩天確實是住在我這的,我倒有一句話要問問姐夫,姐她這兩天從家裡跑出來,你就不擔心嗎?人沒過來,怎麼電話也沒有打一個?」唐知落講話一直都條理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