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知落搖搖頭,「早上在家裡辦公,下午去醫院看我姐。」
墨尋頷首,「姐現在怎麼樣了?」
「比之前好多了。」
說完,兩人就無話了。
唐知落吃了一會,發現墨尋沒說話,抬眸望他。
他也望著她。
兩人對視。
唐知落忽然又想起昨晚的事情,臉一紅,夾在筷子上的鳳爪就掉了。
墨尋輕笑一聲,像是在回味著什麼。
唐知落的臉更紅了。
「你臉怎麼那麼紅?」墨尋故意問。
「……」唐知落窘得食物都吞不下去了,害羞地說:「你別問啦,快吃!」
墨尋這才不逗她了。
吃得差不多了,墨尋問她:「你那個店鋪怎麼說?」
「搞定了。」唐知落咬下最後一口蝦餃,「可以賣給他。」
「要我幫你擬協議嗎?」
「啊?」這涉及到唐知落的知識盲區了,她抬頭,「手寫不可以嗎?」
「手寫太草率了,更何況10萬元金額不低,他反口就可以告你欺詐罪的,最好是擬協議,有了協議他就不能反口。」
墨尋還是比較有法律意識的。
唐知落點了點頭,心裡很相信,也很依賴自己老公,「好,那你幫我擬吧,謝謝……」
她卡了一下,看墨尋盯著她,補了一句,「老,公。」
她說的是謝謝老公。
墨尋聽到老公,耳朵動了動,「嗯?」
「沒有啊。」唐知落臉紅了,「我說的是,謝謝老……」
她又說不下去了。
「老什麼?」他故意問,眼神帶著促狹。
唐知落被他逗得很不自在,軟著聲音說:「你不要老問啦!」
這女人真的很會撒嬌。
墨尋第一次覺得女人撒嬌挺可愛的。
他以前都是無視那種,覺得矯揉造作,看見就煩。
一頓飯終於吃完。
唐知落點評,「都很好吃,不過吃剩好多啊,好浪費!」
她起身收拾,「我留著中午再吃一頓吧。」
「中午不會冷掉麼?」墨尋抽了張紙,擦擦嘴,掀起眼皮望她。
「沒事啊,家裡有微波爐。」唐知落覺得他就是沒常識,「熱一下就能吃了,也省得中午做飯了。」
「所以你今天上午在家裡工作是吧?」
「嗯!」她應著,看了眼時間,「都九點多了,墨尋,你得去公司了。」
他平時都是八點多出門了。
墨尋「嗯」了一聲,「就走了。」
唐知落去房間幫他拿包,像個忙碌的小妻子。
墨尋笑著,特意留意了下她的走路姿勢,確實有點怪。
等唐知落把包拿出來,墨尋站在玄關的位置,一把攬住了她的腰,問她:「今天還疼嗎?」
一句話把唐知落問臉紅了。
她低著眸,睫毛長長的,被滋潤過的小女人,眉目極盡風情。
墨尋捏了捏她的腰。
她的腰很細。
他昨晚很盡興。
忍不住就笑了起來,燙燙的氣息都灑在她臉上,「我看你今天走路姿勢怪怪的,是不是很不舒服?」
唐知落被他捏得身體一陣悸動。
她驀地就聯想到昨晚那些纏綿的畫面。
墨尋扶著她的腰,把她里里外外欺負了一遍,她哭,他也不憐惜,照樣兇狠的得寸進尺。
唐知落想起那燙燙的感覺。
羞得垂下了眼眸,再不敢跟他對視。
「是回味到了什麼嗎?」墨尋捏住她的下巴,好笑地問。
「沒有沒有!」她不想再跟他說下去了,越說越過分,抬手將他推出家門,「快走。」
墨尋莫名的戀戀不捨,看著她,「你還沒告訴我呢?你有沒有不舒服?」
唐知落不答。
墨尋說:「你不說我不走。」
「……」唐知落跺了跺腳,嬌嗔道:「是有點不舒服啦。」
是真疼。
不過沒昨晚那麼難以忍受了。
今天除了感覺麻麻的,其他都還好。
「我昨晚問過我的醫生朋友了,他說這是正常的,多幾次就好了。」墨尋開口。
唐知落:「……」
醫生朋友?不會是陸知寒吧?
要是是的話,她以後怎麼面對陸知寒啊?
唐知落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
「你的醫生朋友不會是陸知寒吧?」唐知落一臉複雜地問他。
「不是,是另一個。」
唐知落鬆了一口氣,不是那還好,沒見過的話,至少不會那麼尷尬。
「好了,你快去上班吧,我也要去忙了。」唐知落推了他一下。
唐知落怕他再呆下去,會做出更過分的事情。
「好吧。」墨尋看了她一眼,「晚上我去醫院接你,順便帶協議過去。」
「好。」她應了一聲,送他出門。
等墨尋走了,唐知落在玄關站了一會,唇角綻開淡淡的笑意。
現在都一起睡了。
以後,就是真正的夫妻了吧?
整個上午,她心情都很好,在家裡做了表格,順便把湯煲上。
中午,她把早上吃剩的茶點熱了吃了。
弄好一切,唐知落將表格保存在U盤裡,拔了掛在脖子上出門。
她去了一趟影印店,把合同列印出來,簽上自己的名字,叫了個同城郵寄送到陳助理指定的地點。
下單的時候,唐知落看了下地址,定位顯示是墨天集團?
墨天集團?
陳助理怎麼會在墨天集團?
「你好,小姐,文件是現在送嗎?」旁邊的快遞員在催。
唐知落只好放棄思考,將合同存進密封的保密袋裡,交給了快遞員。
做完這一切,唐知落放心了,讓墨北城簽完合同寄到星河畔的地址來,因為她現在沒公司了。
墨北城看著手機里的回郵地址,皮笑肉不笑地勾了下唇。
星河畔A棟200A。
原來墨尋跟她住在這裡……
半小時後。
唐知落到了醫院。
唐知羨今天的精神好了很多,病房裡有護工照顧她,梁遠哲也讓按時三餐送飯過來。
「梁遠哲這是良心發現了?」唐知落把湯放下,還有點詫異。
唐知羨轉頭對看護說:「我妹妹來了,你去外面逛逛吧,等下我有事的話會給你打電話的。」
唐知羨把看護支出去。
「好的,那我去樓下花園坐坐。」看護是個三十幾歲的女人,很識趣地出去了。
唐知落把病房門關好。
唐知羨冷笑說:「事後獻殷勤,誰知道他在打什麼主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