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六章 被坑了

  燕行輾轉反側,折騰一夜都沒睡著,眼睜睜的與黑夜對瞪眼到天破曉時分,起床穿運動服出去跑步,特意繞去學霸樓那邊轉悠一圈,沒看見小蘿莉的人,跑回自己宿舍洗涮,吃早餐,再去當好學生。

  燕大少熬個通宵沒睡,精神良好,眼睛裡也沒血絲,完全沒有熬通宵的那種休息不良的表現,誰也不知他昨晚其實失眠了。

  燕大少很不幸的失眠,李少等人因吃得一頓美食,晚上睡得那叫個香啊,當周一來臨,精神抖擻的去上課。

  樂韻也睡得很香,沒聽到李少等人離開的談話,因為等關上門,她急著回空間去收穫自己的樹莓,白天有燕帥哥在宿舍,她沒機會回空間收摘樹莓,晚上等人走了第一件事就是回去收果子。

  收了樹莓,也把苗全挖出來,收穫到的樹莓很多,夠吃好久,先挖出來樹苗改種其他藥材。

  星期一,樂小同學起床,早早的收拾好自己等著,七點半時分,万俟教授王師母到學霸樓接自己的小學生。

  一對夫妻為了陪自己可愛小學生去辦護照,將周一的工作丟給助理們代替,兩人歡歡喜喜的接到小學生,王師母摟著嬌小水靈的小棉襖坐后座,讓她丈夫當司機。

  王師母還從沒帶自己的小學生外出,這次難得有機會帶她去辦護照,心情美美的,摟著小傢伙搓麵團子似的捏臉蛋,愛不釋手,笑得嘴不合攏嘴。

  有個愛玩的師母,樂韻也是深感無奈,只能頂著張嫩臉給師母玩耍,結果,王師母樂此不疲的玩一路,直到快到辦理出入境的區公安辦證大廳才放她一馬。

  到辦證的區公安廳大廈之外,万俟教授將車停在停車場,和自家夫人牽著頂著張白裡透紅小臉蛋的小學生進大廈。

  三人剛到大廳外,一個西裝畢挺、成熟帥氣的青年男子迎接王師母,恭敬的稱「姑奶奶。」,稱万俟教授為「姑爺爺」。

  王師母眉眼帶笑,拉來自己的小可愛:「小樂樂,這個是我娘家的侄孫子,王仲德,跟小曄小晨是一輩的,你也可以叫他大師侄。」

  「德大哥好。」樂韻囧囧的,她敢欺負王師母的親孫子,可不敢對師母的娘家人開玩笑。

  王仲德輕輕的笑了起來:「姑奶奶的小學生年齡我比小十來歲,我都不好意思叫小師叔,你叫我德大哥,我叫你小美女。姑奶奶快帶您小學生進大廳,這會兒人少,辦證也快些。」

  「好,我們先進廳辦證。」王師母牽著小學生的柔軟細嫩的小手,蓮步輕移,步步生蓮的走向大廳。

  王師母穿及腳踝的春秋裝的黑色長裙,穿暗紅短外套,頭髮梳成髻,高雅矜貴,就那麼隨意的一套衣服都像是盛裝打扮過似的。

  樂小同學要照證件相,穿黑色短裝外套,小短裙和打底褲,蹬雙黑色小靴子,提只裝有資料的女士小手提包。

  万俟教授淺灰色西裝,精神抖數。

  兩老人帶著個水靈靈的小姑娘,誰看都覺是爺爺奶奶帶著小孫女,王仲德瞧著兩老一小,直想捂眼,難怪小表弟總幽怨的說他失寵了,他家姑奶奶有這麼個小仙女似的女孩子疼著,小表弟那個熊孩子不失寵才怪。

  忍著為小表弟掬把同情汗水的心思,陪姑奶奶和姑爺爺進大廳,領到方便辦證人們等待時休息的坐席區,請姑奶奶夫妻坐等,他帶小女孩去照相。

  辦證廳有專門提供照相和複印的地方,王仲德帶著小女孩子到地頭,先將需要複印的證件交給複印的工作人員幫複印,再領進照相的工作室照相。

  等照完相,拿複印件先回大廳,他又去工作區內拿來表格給小女孩填寫申請表。

  想到即將有自己的護照,可以滿亂世界跑,樂小同學心情好好,愉快的填寫好申請表格,因是未成年人,受監護人委託陪同幫辦理護照的万俟教授在需要簽字的地方簽字,王仲德收起所有材料送去工作區給辦證人員看,看過材料齊全,受理了,給開回執單。

  辦證人員受理申請材料,餘下就是等一周後取證,王師母讓侄孫子去忙他的事,她牽著小學生走人。

  自家夫人有了小學生眼裡完全沒自己,万俟教授也不介意,樂呵呵的陪著娘倆,出大廳,上車,直奔醫院他家長子在上班的人民醫院。

  等他們趕到醫院已是一個鍾又二十分後,万俟教授帶夫人和小學生雄糾糾的乘電梯直接殺到他兒子万俟宏理的辦公室。

  万俟大公子看到老爹老娘駕臨,麻利的奉上白開水,讓父母在辦公室稍等,他自己領走小師妹帶去各科室做體檢。

  大運會和首都高校春運秋運會要求的學生健康體檢要查眼、口、鼻、嚨,血壓、心肺肝等,內外科都要做檢查。→

  万俟宏理帶著小師妹一個科一個科的跑,有道是「朝廷有人好當官」,有万俟醫生親自陪同,都是走VIP道的,速度要快的多。

  跑了一個科室又一個科室,最後是做胸透和結核菌素試驗,檢查完最後一項,表格留下等結果出來再取拿,万俟宏理將小小的小師妹帶回辦公室,交還給父母。

  望眼欲穿,生生等得長達一個鐘的万俟教授不滿的咕嚨嫌太慢,和夫人連一刻也不想呆了,扔下當跑腿的苦工兒子不管不問,帶著小學生就走。

  万俟宏理:「」幸好他不是被老父老娘親呵護的那個人,否則沒準會被逼瘋,也難為小師妹竟然能受得了他們家老母親的超令人頭痛的「超級母愛」。

  辦證和體檢實際上沒花多少時間,主要是路上用時多,一番折騰也快到中午,万俟教授和王師母也不急著去哪,離開醫院,慢悠悠的開車到一家大酒店去吃飯。

  老夫妻倆不會委屈自己的胃,挑的是業界裡最有名的美食酒樓,訂一個包廂,夫妻倆還將最著名的菜都點一道,給自己的小學生品嘗。

  樂小同學嘗滿漢全席中的紅梅珠香、紅燒魚骨、羅漢大蝦、川汁鴨掌、干連福海參,吃了芝麻卷、棗泥糕,喝到了一品膳湯龍井竹蓀。

  菜沒吃完,打包,餑餑沒吃完,打包。

  小學生不浪費食物,王師母笑得花枝招展,幫她把愛吃的打包提上車,開車到最繁華的商業街,三人上街散步。

  沿著街散步,賞賞景,散步不到半個鐘,王師母拉著小學生去逛商場,一頭扎進賣品牌服的專場和純手制店的駐店商鋪再也不肯走,拖著小傢伙試衣服。

  小女孩子個子小,身材好,是個移動的衣服架子,穿什麼都好看,尤其對於那些需要美胸的衣服更是像量身定做,穿出來的效果是亮閃閃的,專賣店的服員就一個想法:拖住,試試試!

  王師母被店員們讚美她小棉襖的話給捧得飄飄然,穿著合身又好看,顏色又襯人的衣服,就一句話:買,買,買!

  万俟教授負責刷卡,他就一件事,刷,刷,刷!

  有個見購物狂師母,還有個助紂為虐的導師,樂韻架不住兩人口水攻勢,被拖著不停的試衣服,試春裝,試夏裝,不停的試,整得頭暈眼花。

  在不知跑了多少家,王師母入手到三十一套衣服時,她實在招架不住,死死的抱住師母,再也不肯讓她再去逛衣帽店:「師母,美麗高貴的好師母,求不要再買買買了,您小學生就一個人,穿不了那麼多衣服啊。」

  「可是,每個季節的衣服只有十來套啊,都不夠我小棉襖穿一個月。」王師母很不願意就此打住,春、夏裝才各買十來套,好少的說。

  「師母,您老忘了您去年和年前年後給您小棉襖買的衣服了啊,您大買特買,我宿舍衣櫃都放不下啦。」

  「那好吧,等夏天來了看到更合適的再買,不買衣服,我們去吃美食?」小傢伙眼睛水汪汪的,一臉央求的抱著自己不讓走,王師母心頭軟軟的。

  「嗯嗯,我們找小吃。」只要別再狂買,做啥都好。

  「行,我們又先送東西到車上再去找小吃。」王師母牽著粉嫩嫩的小娃娃,幫老万俟提了兩隻袋子。

  樂韻趕緊幫教授分擔重量,提走六個袋子,万俟教授還提有六個袋子,三人是著大包小袋,出商場大廈,又送回車上。

  不能逛商場買衣服,王師母帶著小學生幸福的在各好吃的糕點甜食店轉悠,這家吃個花卷,那家喝個下午茶,再去另家喝杯奶茶,玩得不亦樂乎。

  兩老帶一小,痛痛快快的玩到下午四點,打道回府,耗時二個半小時殺回青大學霸樓。

  搬了戰利品到小學生宿舍,万俟教授和王師母當大爺,看他們小學生熱餃子煎餅,洗肉和青菜燒菜。

  晚上燒了幾個小炒,還有從酒店打包回來的菜,吃餃子煎餅。

  一對老夫妻帶小學生玩了一天,本來心情已美得要飛起來,回來有小學生做的藥膳吃,這日子過得比神仙還快樂,夫妻倆吃得眉開眼笑,吃飽了,還帶走滿裝烤麵包、餃子和煎餅的一隻箱子,幸福滿滿的回家。

  万俟教授王師母帶小學生逛街逛得快樂,燕少心情鬱悶整天,他每次看小蘿莉的手機信號都顯示在市中心的某某大廈,每每想到他昨晚整夜失眠,小蘿莉卻在愉快的玩耍,他的心情便好不起來。

  當到晚上看小蘿莉的手機信號顯示回學霸樓,他那悒鬱的心情勉強好了一丟丟,可晚上躺著還是睡不著。

  睡不著是件很痛苦的事,尤其是身邊另一個是睡得香甜,自己卻毫無睡意時,那就更難受啦。

  燕行輾轉反側難以入眠,睡到凌晨,坐起來,瞪著黑麻麻的發呆,話說,他為什麼睡不著啊?

  你說他一個堂堂軍漢,以前從沒這樣像整夜睡不著啊,這兩天莫明其妙的竟然失眠,簡直太荒唐了,比天方夜譚還讓人難以相信。

  更荒唐的是他失眠的原因竟然是因為一個小小的女孩子!那個小蘿莉還沒成年,還是個奶臭未乾的小丫頭,他竟然因為有人想追她就睡不著。

  小蘿莉有沒人追,被誰追去了,跟他沒多大關係,他怎麼就耿耿於懷,無法平靜?

  左思右想,燕行將問題翻前覆後的想了無數回,最終得出一個答案:他早把小蘿莉內定要搶進軍營的,如果被人搶走,他想找她救人可能會被她男朋友阻撓,他不希望見到那樣的結果。

  他覺得他有點自私,可轉念一想又覺得有那種想法完全正常,小蘿莉不是普通人,她註定要像太陽一樣耀眼,讓普通人追去當女朋友,根本無法保護她,只有部隊才是最安全的。

  讓他睡不著的原因還有一個,就是他也想知道小蘿莉究竟喜歡哪樣的男孩子,想找個什麼樣的男朋友。

  要不,明天去問問?

  燕行想了想,無聲的嘆氣,他覺得他問小蘿莉私人情感問題,小蘿莉可能又會一言不合就動手收拾他,可不問感覺不甘心。

  想來想去,還是糾結,又倒下去,翻來覆去幾次,下定決心,明天去找小蘿莉談談!

  理清頭緒,找出自己失眠的最大原因,帶著某個決心,輾轉反側幾回總算朦朦朧朧的睡去。

  柳少最近心情很好,他未來的岳母服了小蘿莉的藥,身體健康指數良好,精神也好,柳家也沒有什麼糟心事,沒有煩心事,表面上當進修好學生,實質上做著自己喜歡的事,說有多舒心就有多舒心。

  上課人在耳朵沒聽課,還是要去做做樣子,美美的睡一覺起來,拉著燕某人去跑個三四萬米,回頭洗刷。

  洗刷後打理好形象問題,柳向陽盯著發小小行行,狐疑的咕嘀:「小行行,你眼睛有點倦色,像經常通宵的後遺症,難不成你每天夜裡又起來熬夜了?」

  「沒有,這兩夜沒睡好。」燕行瞅瞅鏡子,明明眼睛裡沒什麼明顯倦意,怎麼向陽一眼就能看出來?

  「怎麼了,睡不著嗎?」

  「嗯,有點失眠。」

  「小行行,你竟然失眠?」柳向陽像看怪物似的看著發小,大驚小怪的嚷嚷:「小行行,你是不是思春了?」

  「向陽,你能不能正經些?」燕行驚了一下,差點扔掉鏡子,思春?他只是為小蘿莉的問題有些糾結,哪能說是思春?

  「人家一直都很正經啊,你本來就有思春的跡像,我眼不瞎,昨晚還見你自家的二弟很激動,以前你面對袒胸露胸貼上來的美女都沒反應的好麼。像我,每次想到我未來的小媳婦兒就特別的熱血沸騰,特別的衝動,哥可是過來人,哥懂得思春的表現。」

  柳向陽斜眼,一副你別騙我的樣子,嘴裡繼續哇哇叫:「小行行,快告訴我,你思春的對象是誰?說出來讓哥觀察觀察,看看那個誰對你有沒意思,要是個真心實意只在意你這個人的好姑娘,哥助你追媳婦兒。」

  被說中心事,燕行惱羞成怒,眼刀子「嗖」的射向柳某人,眼神陰森森的:「你眼睛有問題,我什麼時候有不正常反應了,難不成你撒尿的時候老二不起來?幸好這是私下裡說說,如果你敢當第三人信口開河,信不信我滅了你。」

  小行行露出要吃人的眼神,柳向陽怕怕的縮縮脖子:「好好好,不說了不說了,就當是我眼花看錯了。」再瞄某發小兄弟一眼,忍不住小聲嘀咕:「被我一語中的說中事實,死鴨子嘴硬不承認就算了還就惱羞成怒的凶我,這樣子的小行行一點也不可愛,小時候那個乖巧漂亮像洋娃娃似的小龍寶寶哪去了。」

  柳某人還在碎碎念,燕行羞惱得想抓狂,狠狠的又丟眼刀子,用兇狠的眼神戳柳某人,用眼神刮他的肉。

  如果眼神能殺死人,柳向陽敢說他肯定被小行行那傢伙給殺死了不止十次,眼見得小行行快要翻臉,他默聲不響的轉過身,收拾自己裝電腦的背包,把充電寶塞進去,拿起手機,悶聲不響的出宿舍。

  好哥們不再揪著自己的事不放,燕行將鏡子放下,麻利的收拾去上課的物品,整好包,赫然發現柳某人獨自走了,當時愣了愣,向陽,他生氣了?

  以前,無論他多凶,向陽都不會跟他較真,哪怕他黑著臉,向陽都會當沒看見,即使是剛吵嘴了,向陽也會笑嘻嘻的拉著他去散步、喝酒吃飯,這回竟然沒理他就走了。

  看到柳某人走出了門,燕行回神,快速的拿起手機和鑰匙急忙追出去,鎖上門,再三步兩步追上柳某人,某人一個勁兒的走路,他沉默一下,主動問:「向陽,早上去哪家餐館吃?」

  柳向陽悶著頭,沒搭理,走自己的路,還加快腳步。

  第一次主動服軟還沒得到回應,燕行默了默,兩步追上去,用肩頭碰碰柳某人:「哥,這樣你就生氣了啊?真沒有一點當哥哥的度量。」

  「哼,好心被當驢肝肺,哥我能不難過麼,我以後不管你的閒事就是。」柳向陽悶聲咕嘀一句,也不看燕某人。

  「哥,柳哥,我沒嫌棄你管我,我是難得終於正常了,被人看到了不好意思嘛,不是故意凶你的,你不要往心裡去。」燕行追著柳某人,耳根又微微發燙。

  「唔,這樣啊,那我原諒你凶我的事。」柳向陽眼中藏著笑,太難得了,小行行終於也學會試著敝開心菲,試著面對他心裡一直迴避的陰影

  「真不生氣了吧?」

  「不生氣了。」難得小行行主動服軟,柳向陽忍著心中的雀躍,故作淡定的接受燕某人的示好。

  「今早吃什麼?」

  「麵包、清粥都可以。」

  「我請你吃」

  柳某人不計較自己說話態度不好,燕行也開心,聽到有學生起床走動的聲響,他們也不再聊天,進電梯間乘電梯下樓去吃餐。

  別的學生們起床略晚,吃早餐、趕課,大多匆匆忙忙,燕少柳少起五更爬半夜的早起煅練一圈回去學生們才陸續有起床跡像,所以,他們有大把時間,對去哪裡吃也有選擇的餘地,當悠閒的吃完早點,慢悠悠的晃去各自的院系上課。

  燕大少沒有去進修院系當好學生,他只是駕車去轉悠一圈,又慢吞吞的轉回宿舍區,等學生們上課了,再晃去學霸樓。

  沒有學生們來來往往,方便行動,燕行偵察過情況,爬四樓到小蘿莉宿舍外,特意調整呼吸和狀態,等自己的心態達到自己的要求才敲響那扇紅色門扉。

  樂站同學被師母擰去玩了一圈,晚上送走教授和師母,將師母幫入手的衣服拿出部分清洗、晾曬,然後才回空間睡覺。

  早上,清早起來整頓作物,吃飽了看書,看書看到七點半才溜出空間,整理宿理書捆,忙完了搬出大盆和刷子,拿出魔芋刷洗。

  開學之際,她從家裡挖了四個魔芋帶走,因為擔心藏空間的話難不保不露馬腳,所以在要去Y南前發快遞寄回學校,當從Y南省回來,找出魔芋又丟回空間。

  剛刷洗好小臉盆大的五六斤重的小號魔芋,聽到有人敲門,去開門瞧,看到站門口西裝整齊的燕某人,一臉嫌棄:「喂喂喂,你真當我沒脾氣是不是?」

  「我有很重要的事找你。」看到小蘿莉水嫩的圓臉滿是不爽的表情,燕行忙忙解釋,猿臂一展,推開門,大長腿一邁,一腳跨進女生宿舍,當小蘿莉往一邊讓了讓時,他飛快的關上門。

  「什麼事?對門沒人,都上課去了,用不著偷偷摸摸的。」燕人一副做賊似的,樂韻腳痒痒,很想一腳踹飛他,免得壞她名聲。

  燕行搶到先機擠進女生宿舍,視線掃巡過室內,看到小蘿莉放小廳里的大盆和盆里放著又圓又光潔的灰乎乎的大餑餑,驚奇的瞪圓眼:「小蘿莉,你在洗什麼?什麼時候有能長這麼大塊頭的馬蹄了?」

  「馬蹄?」樂韻沒忍住,一腳飛踹踹燕某人小腿肚上,沒好氣的罵:「你個沒見識的城裡漢,你幾時見過十幾斤的馬蹄來著?那是蒟蒻,懂不懂?」

  「以前不懂,現在懂了。」吃了一記飛踹,燕行趕緊往一邊讓一讓,龍目里溢出笑:「說懂了,其實還是不太懂,這個能吃,怎麼吃?」

  「不能吃我洗著幹什麼,洗乾淨就可以抱著啃了。」踹人一腳,腳都震得有點麻,樂韻心中窩火,板著臉走向自己的幹活的地方。

  「能生吃?」小蘿莉沒暴打自己,燕行喜滋滋的,長身一掠,幾步躥前,搶在小蘿莉前面跑到大盆子旁,抱起那隻刷洗乾淨的假馬蹄,「咔嚓」就是一口。

  「?」他他他竟然真的咬下去了?樂韻驚呆了,呆得連眼珠子都不能轉動啦。

  捧著個刷得白白的圓餑餑咬下一口,燕行愣住了,白白的、長著根帶點紅色嫩芽的餑餑外形像馬蹄,但是一點也不脆,而且還麻人,那種麻意從嘴裡漫開,舌頭都麻痹住了,臉好像也僵了,全身像有無數虱子在爬,痒痒的。

  「吐-」他低頭,將咬下來的東西吐掉,只覺舌頭腫大,有點不利索:「小小蘿莉麻麻。」

  他變大舌頭,說的像是在叫「小蘿莉媽媽」,而他的臉上肌肉一點點僵白,還微微的抽搐。

  「蠢蛋,誰叫你咬的?」燕帥哥叫麻,樂韻氣極敗壞的大吼,轉身跑向臥室,沖回臥室,找出一袋子石灰,再沖回小廚房拿碗裝了石灰,沖水。

  因為時間來不及,她顧不得讓水沉澱,快速的用杯子裝杯石灰水,端著跑到燕某人身邊:「喝下去。」

  燕行只講了一句麻,看到小蘿莉大吼便知自己被騙了,那叫個無地自容,想放下手裡捧著的東西,手也麻了,腳也麻了,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他不能彎腰,樂韻舉著手又不好餵他,將他手裡的魔芋奪過來放回筐子裡,伸手一撈,將燕某人連人帶背包給當木頭似的抱起來,兩步到飯桌旁放下去站著,她站椅子上,戳他幾指讓他張口嘴,將石灰水給他灌下去,最後還讓他嘴裡含一口。

  燕行全身又麻又癢,被小蘿莉輕鬆只手摟手臂彎里抱起來也沒什麼感覺,大腦卻異常清晰,心裡又羞澀又驚喜,小蘿莉竟然抱他了!小蘿莉竟然能單手抱動他!

  給某人灌了石灰水,瞅著那張隱約冒出小疙瘩的俊臉,樂韻忍不住吼:「你是餓死鬼投胎嗎,什麼都咬?頂著副破身體,還管不住嘴,最近毒沒有發作你過得太滋潤了是不是?看你這熊樣,真想一把毒毒死你算了,省得你老是犯蠢。」

  燕行心裡還在為小蘿莉能把自己單手摟抱起來而驚喜交加,被灌藥都沒什麼反應,聽到河東獅吼,視線投過去,看到小蘿莉圓瞪美人眼,怒氣沖沖的瞪自己,他想張嘴,肌肉麻痹了張不開,滿眼無辜的看著她,明明是她自己說可以生吃的啊,不能怪他嘴饞嘛。

  衝著人吼一嗓子,燕人開不了口沒法爭辯,沒人跟自己槓,樂韻氣乎乎的跳下椅子,不管那貨,自己坐回大盆子旁繼續刷魔芋。

  燕行腳動不了,只能當木樁子,因背著大盆子那方,他只能看見一角飯桌和白粉牆,像被罰面壁思過。

  與牆壁面面相視的對瞪良久,他感覺原本越演越烈的麻癢感減輕,臉上的肌肉好像也不再那麼僵硬了,而且麻癢感還越來越少,大約半個鐘,身上的麻癢感消失,嘴裡辣辣的。

  他想過要吐掉嘴裡含著的東西,怕被小蘿莉罵,一直含著,直到感覺正常了,將嘴裡含著辣辣的水咽下去,偷偷瞄小蘿莉一眼,跑去小廚房用清水漱口,洗去嘴裡的辣味,躡手躡腳的溜到小蘿莉的寫字桌那邊席地坐下,幽怨的瞅著抱著圓餑餑刷洗的小女孩子。

  燕少滿目無辜,滿臉幽怨,那可憐的樣子像極遭人拋棄的小媳婦。

  被盯得不耐煩,樂韻唰唰丟眼刀子:「看什麼看?」,

  「小蘿莉,你騙我,明明不能吃,你騙我吃,可把我坑慘了。」燕行心裡很委屈,悶聲控訴小蘿莉的不良行為。

  「你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麼東西還敢下口,你還有臉說?」自己腦子笨,不認識還亂啃,自己被麻到了還怪她?

  「你說能生吃啊,我哪知道你會坑人。」委屈,燕行委屈的想找人嚶嚶嚶,他從沒想過小蘿莉會騙他啊,所以她說能生吃自然就抱起來嘗。

  「你腦子裡裝的豆腐渣嗎,別人說什麼就什麼?別人說跳樓好玩你怎麼不去跳?」樂韻氣哼哼的瞪眼:「你跑來找我幹什麼?說了趕緊走,我不想跟蠢蛋多說話,怕被傳染。別裝可憐,你一個長著讓男人嫉妒讓女人想自殺的臉的人裝可憐也不像,裝得像個受氣小媳婦,別人還以為我真對你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跳樓太危險,摔斷了胳膊腿兒還得找你接骨,不合算,不能跳。」被罵蠢蛋,燕行更委屈了,默默的認慫:「小蘿莉,這個周末晁家的茶會,你還沒給我帖子。」

  燕帥哥又露出一副小可憐的表情,樂韻忍不住嘴角抽搐幾下:「你要帖子幹什麼,我賭回來的石頭你又不是沒見過。」

  「我不看石頭,我去喝茶啊。小蘿莉,給我個帖子,行不行?」燕行理直氣壯的說出理由,小蘿莉親自給古武世家的某幾家少爺少主下了請貼,卻沒給他,偏心。

  「你還要什麼帖子,自己早點去不就行了?」

  「晁二爺說認帖不認人,帖子上寫著誰就只接待誰,沒帖子,晁二爺不接待我怎麼辦?」

  「我討厭寫帖子,麻煩,我下午回晁二伯家,會跟胡叔說一聲不用你出示請帖。」

  「真的?我不用請帖能進晁家?」燕行一喜,別人必須要請帖,他不要請帖也可以去,豈不說明他在小蘿莉心中是有點不同的?

  「自己早點過去,說是十點半鐘,估計客人會在九點半左右就會到。」

  「知道了。」燕行喜上眉梢,也不敢再問小蘿莉要找什麼樣的男朋友的問題,免得被小蘿莉轟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