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驗品實驗品
那一句像魔咒在腦海里迴蕩,三男眼睜睜的盯著小女孩,她還是個小孩子啊,竟然敢做活體解剖實驗?
「在想什麼呢,實驗品?」成功讓三個只有眼珠子能動一動的臭男人眼神變了一變,樂韻心情大好,笑得春光燦燦。Google搜索閱讀
欺負人的感覺不能再好!尤其是像這樣,他們不能動不能說話,她想咋就咋,感覺棒噠噠。
空氣冷涼冷涼的,樂韻心中晴空萬里,順手揀幾件臭男人的衣服墊在地面當蓆子,一屁股坐下去,從醫用箱裡拿出手術刀套展開,取出一把鋒利的手術刀。
身不動口不能言,仨人眼珠子動了動,誰也不知他們在想什麼。
「有話想說?」樂韻樂得眉飛色舞:「你們把我從地鐵上請來這裡,問了我那麼多問題,知道我在學校認識我國軍人燕大少和柳大少,所以噠,我通知燕大少了,等會他會帶人來跟你們聊天的,你們有什麼話留著對他們說就好啦。」
「」仨男子眼皮乍然一跳,小女孩的意思是她還記得催眠時的事?
好似看穿了他們的心事般,樂小同學眼中星光璀璨,聲似黃鶯鳴谷,悅耳動人:「你們是不是好奇我為什麼還記得你們對我催眠問了什麼問題是不是?很明白的告訴你們,你們的迷藥和催眠術對我沒用,我沒暈哦,我是裝的啦,我就想看看你們劫持我究竟想做什麼。」
沒暈?
仨男子的心臟突突的跳了幾下,小女孩沒被迷藥迷暈?!他們明明確認她意識迷糊了,不可能是裝的。
「很吃驚是不是?」三渣渣眼神不再平靜無波,樂韻笑得眉眼彎彎:「你們的準備工作不太完善哦,竟然不知道我家祖傳中醫,我又是醫學生,我也懂藥劑的,所以嘛,禮來尚往,你們對我用迷藥,我也給你們聞了聞我制的迷香,咋樣,我的迷香比起你們那種像劣質香水一樣的香味好聞多了是不是?」
「!」仨人眼神乍然冷凝,果然是香味在作怪!
他們之前有聞到過濃郁的香味,之後思維中斷,等有意識時看到的就是倉庫的頂棚板,接著就是被小女孩折騰。
如果那迷香真是小女孩制出來的,那麼,小女孩當之無愧於醫學天才,這樣的天才生在華夏,又是華夏軍部保護的對象
霍然,他們對於華夏軍人為什麼會保護小女孩的疑惑有了答案,小女孩小小年紀精通藥劑,如果她製造出各種迷幻藥劑和針對各種迷藥的藥劑,當華夏軍人執行秘密任務時遇到對立方使用藥劑,他們能快速化解,無疑等於擁有更多先機。
由此可知華夏軍人之所以保護小女孩不是因為她曾出現在神農山某些地方,而是她的藥劑天賦,因小女孩恰巧在那段時間也在神農山研究藥材,華夏軍部為防擁有不凡天賦的小女孩遭人毒手,所以不僅派軍官打著進修的幌子到學校保護她,當她外出也有人暗中保護。
也在此刻,他們覺得上當了,他們和其他組織以為華夏軍方保護小女孩是因為她可能是關於那件事的唯一線索,注意力在小女孩身上,華夏軍方正好利用小女孩牽制他們,一來暗中追查那樣東西,二來暗中排查他國暗柱。
甚至,他們覺得就是今天小女孩的單獨出行也是一個幌子,她是出來當誘餌的,為的是引誘像他們這樣的人現身。
可是,他們似乎明白的太晚了。
仨人盯著小女孩,內心已不止震驚那麼簡單,他們小瞧了小女孩,原以為她就是只純白無害的小綿羊,實際上她是狼群保護著的小羊。→
「噫,你們那是什麼眼神?」三渣渣眼神深晦難測,樂韻晃著小手術刀,好整以暇的打量三個實驗品:「我瞧瞧,你們哪個最適合當頭號實驗品,你,你,還是你」
小小的手術刀冷鋒凜冽,刀尖所指,讓人莫明的犯怵,仨男也情不自禁微微屏息。
揮著手術刀晃了一圈,樂韻視線定格在催眠師身上:「就你了,聽聞催眠師精神力比一般人更強,想必意志力也極強的,我來研究一下催眠師的反應與普通人的反應有何不同。」
催眠師眼皮微微的顫跳了一下,目光深邃。
「不用妄想用目光迷惑人,你還沒有撐控攝魂術的精髓,莫說你現在口不能言身不能動,就算你能說話能行動你也控制不了我。」
催眠師的眼睛比他們兩同伴更深邃,更幽暗,像兩個黑洞似的小漩渦,引領著人去探索。
那眼神能吸引得到一般孩子的好奇心,可惜,對樂韻無效,她眼睛的X光視線能看破他眼睛的秘密,他用那種眼神看她時,眼睛煥發一種奇怪的光暈,那種光環不是眼睛本身所具有的本色光環。
能擁有非本體光環,只能說明他的眼睛有古怪。
再古怪,在她的眼睛奇異功能掃描下也能找到蛛絲馬跡,因此,樂韻不怕他的攝魂術,她打坐修到懸照階,眼與心的本體意志非常人所能及,甭說她意識完全清醒,就是在她睡著了的時候誰想乘機攝魂或催眠也難達目的。
打坐修煉,不僅修身,修的還有本心,本命神氣。
本心不動,本神不動,外來干撓皆是跳樑小丑,誰也奈何不了她本人。
樂韻一語揭破催眠師的意圖,看到三渣渣瞳孔冷縮,冷冷一笑:「敢把主意打我頭上來,是要付出代價的。」
說話間,小爪子一伸,一把抓住催眠師的手臂,用力一拽,將人拽得向前撲來,再一伸腿兒,腳抵在他肚皮上,一腳將他舉高高,再輕輕一拋一勾,將一個百多斤的漢子勾得翻了一百八十度。
被勾得翻個身的催眠師,隨著小女生腳收回,他向下一砸,砰噠,後背重重的磕地,後腦也與地板來個親密接吻。
那一砸,砸得他眼冒金花,視力一片糊。
催眠師被拽走,他的同伴看著小女生的動作,沉穩的心跳不由得停了停,小女孩身手敏捷,分明像習武多年的人。
將催眠師拋於地面,樂韻在他胸前疾點了幾下,再在他右腿穴位上戳幾下,拖過他們的醫用箱墊他腳底把他的小腿抬高一些,手術刀向下一落,一刀劃在他的小腿肚側。
那一刀破肉,催眠師小腿劇烈的抖了一抖,痛!之前全身僵硬,現在他感知到了痛。
「嘶-」
「不要害怕,我很溫柔的,就算這裡沒有醫院的全套設施,對我也沒有多大的影響,解剖實驗的時候只要不摘除心臟,保證你四個鍾以內不會因流血過多死亡。」
實驗體抽搐了一下,樂韻好心的安慰他,她還沒開始呢,如果人活活嚇瘋了,那就不太好玩啦。
仨個大男人明明白白的聽清小女孩說的是什麼,就算心裡素質再好,也忍不住心頭犯怵。
他們動不了,迴避不了,只能直視血淋淋的現實,哪怕閉上眼睛不看,腦海里浮現的仍然是小女孩拿刀割解的場景。→
小女生一刀又一刀,做起解剖工作心不慌眼不跳,沉著沉穩,不慌不忙,刀法精湛,動作越來越快。
可當事人連眼都沒眨,拿手術刀的手也是穩噹噹的,利落的摘取出一條筋、韌帶,肌健,放置於裝有藥水的玻璃管里密封起來。
催眠師痛得全身肌肉抽搐,渾身汗如雨下,一張臉青紫交加,就算痛若錐心,他愣是喊不出一丁點聲音,也無法翻轉移動。
來了次真正意義上的扒皮抽筋手術的樂小同學,很有醫德,沒有放任實驗體傷口暴露,一絲不苟的做縫合手術,用的線當然是縫衣服的線,只縫合表皮一層,內部,呃,線量有限,就不浪費原材料了啦。
她的縫合手術剛做到一半,有車輛馳動聲由遠而近,小女孩抬起頭,眼裡星光閃閃:「實驗品,燕大少指派的人來了,我出去招呼一下回來再繼續,你們先等等啊。」
坐著觀看手術的兩男子瞳孔驟然一縮,華夏軍部來人了?!
說要去看,樂韻也沒遲疑,放下針線,懶洋洋的站起來,也不管三渣渣,邁著小短腿,要緊不要慢的走出倉庫。
倉庫在一個廢棄舊工廠的一角,工廠早已拆遷,只餘下些牆體和不要的石棉瓦,年久失修,牆倒瓦斷,荒草叢生。
樂韻站在倉庫外最顯眼的地方,靜待燕帥哥派來的兵哥哥。
一輛警車和一輛加長麵包車開進廢廠子,沿著被車輛輾壓過的痕跡走,很快到達倉庫附近,也看到了停在破舊倉庫外的黑色轎車。
兩輛車沒有鳴笛,穩穩的開到黑色轎車旁,從車上下來的人一律穿黑色特警服,全副武裝,只留有一雙眼睛在外。
十幾號人有序下車,走向倉庫門口站著的小女生,那眼神就像看到稀罕動物似的,明亮照人,炯炯有神。
「蒙面大俠!」樂韻看到一支全副武裝的小隊,忍不住想抱頭,臉呢臉叱,為嗎把臉藏起來了啊?
一群蒙面漢子眼角微微抽了抽,他們敢賭,小同學其實更想說他們是「蒙面大盜」。
帶隊的一位漢子走到小姑娘面前,向小女同學點點頭:「小同學好,隊長還在來的路上,請稍等。」
「我實驗還沒做完呢。」樂韻想摸鼻子又沒摸,好吧,手上還戴著手套,滿是血腥味兒。
「隊長指示過了,只要有一個是活的就行,小同學想做什麼實驗隨意。」領隊沒有刻意壓低聲音,倉庫內外皆可聞。
倉庫內的仨人,眼神灰暗。
「哎呦,那我繼續做實驗去了啊。」兵哥哥們不反對自己做實驗,樂韻撒歡似的往倉庫跑:「三個實驗品的東西在倉庫,你們收拾,黑藍色的大背包是我的噠,你們不要搞錯。」
小女生興高采烈的轉身就跑,一支兵哥隊伍:「」難怪燕隊和柳少雙雙出馬都搞不定小同學,熊孩子什麼的最難哄了。
不消吩咐,一支隊伍分散開來,分別在外守住在各個要點,三個人從容不迫的進倉庫,當踏進滿是血腥味兒的地方,看到被扒光的三男子,三位武裝人員眼皮狂跳,這這,那是小女生乾的?!
三位兵哥哥默默的吸口氣,嗯嗯,燕隊長囑咐無論看到什麼不要大驚小怪,無論小蘿莉在什麼只管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所以,他們當睜眼瞎。
聰明機智的三人,沉穩的走向與兩隻小汽油桶放在一塊的零碎東西,當近前,看著那些亂七八糟的玩意兒,不由再次眼抽了一回,默默無語的收揀,打包。
被扒光的三男,看到小女孩與三位全副武裝的特警進倉庫,心中萬念俱灰,也絕了逃離的念想,有華夏虎狼之師來接應,在沒有武器的情況下,他們插翅難飛。
樂韻溜回三渣渣身邊,繼續做縫合手術,幫催眠師縫合好傷口,挪個位置,換把手術刀,在他的眼眶四周劃圈圈。
催眠師痛得全身肌肉一顫一顫的抖,當眼眶上傳來冰涼的觸碰,他睜開眼,看到戴著口罩的短髮小女孩低著頭,那雙眼睛清透明亮,他與她四目相對,他的靈魂禁不住的怵顫。
「是不是有點痛?」渣渣冷汗淋淋,樂韻拿手術刀背拍拍他的鼻子:「姑奶奶最討厭別人威脅我,你們敢劫持,還敢拿匕首抵著我,給我聞迷藥,對我催眠,還想事後焚屍滅跡,一群喪心病狂的渣渣,姑奶奶要是不給你們點顏色瞧瞧,你們還真當我人小好欺負是不是。反正你們有眼無珠,所以這眼睛就不要了,我拿去廢物利用。」
催眠師驚悚的打了個顫,旁觀的兩人眼中第一次浮上驚恐,她她她不會是想挖眼珠子吧?
在收拾東西的三位兵哥哥也不約而同的望向小女生,眼底儘是震驚:「小同學,他們對你用了迷藥,還用了催眠術?」
「對啊,他們會用藥,我也會,他們的迷藥太劣質,沒迷暈我,反被我一把迷藥全放倒了,這就叫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催眠師更沒啥好說的,精神力一般般,攝魂術還不到家,好在催眠師的眼睛不錯,如果移植成功的話,移植者有百分之六十的可能能繼承到這個人眼睛所具有的攝魂功能。」
「等等,能不能讓我看看他的眼睛。」領隊站起來,飛快的跑向蘿莉小女生,旋風似的跑至,蹲下身,觀察小女孩的實驗品的眼睛。
樂韻好整以暇的等候兵哥哥研究催眠師,等他反覆檢查幾回才問:「怎樣,檢查出不同之處沒有?」
「小同學,他是重瞳?」領隊語氣微微的帶了絲嚴肅的味道。
「不錯,左眼重瞳,右眼是正常的,所以,他的攝魂術水平一般般,控制普通人可以,想控制意志堅定的人就不行了。」
「小同學,他的重瞳,能不能整體移植?」領隊心裡有點緊張。
「能,現場活體移植成功率能達百分之九十五,如果是摘下來保存一段時間再移植的話就難說了,除非是血脈相承的親人,非親人的話可能會排斥,成功率會大大降低。」
「小同學,這個實驗品你能不能先放一放,我去向燕隊請示一下。」
「行,你去吧,我先拿另一個實驗品試手。」
「我立即就去。」領隊利索的站起來,飛快的向外跑。
樂韻並沒有因兵哥哥的離開而受影響,扔下手術刀,換副手套,拿出自己的銀針皮套搭在左手腕上,一手一抓抓住將當司機接應的劫持手臂,又是一腳一勾,將人放倒於地。
被點了麻穴啞穴的男子直挺挺的躺屍,當他剛從後腦著地後滿眼金星的狀態回神,抬眼便見小女孩小手伸來在自己胸口點了幾下,隨之她捏一根光閃閃的長針刺向他胸口,他原本麻木無知覺的,這回忽的感覺胸口有一點刺痛,接著針扎的刺痛接二連三的傳至大腦,
他人不能動,什麼也看不到,隨著針扎刺痛接踵而至,全身好似在被撕裂,痛一陣接一陣。
他痛得肌肉一繃一乍,筋脈陣陣鼓跳,然而,他卻仍然不能動彈,豆頭的汗珠一層一層的滲出來,很快全身是汗。
當腦頂傳來針扎的一痛,那種莫明其妙的劇痛達到高峰,整個人好似被撕裂成塊,痛不欲生。
「嗚-」他口裡發出一聲痛呼,劇烈的抽搐著,向左向右輾轉,卻根本翻不了身,僅只能掙扎著動一動。
唯一坐著的男人看著痛苦抽搐的同伴,臉上虛汗如豆,瞳光如破碎的陽光,一抖一顫的閃動。
當領隊去向燕隊長請示,留下兩位隊員收拾物品,他們乾淨利落的把東西全整理好,聽到小女同學那邊傳動靜,偏頭觀察,看到那痛得想打滾又滾不動,想喊感不出的傢伙,心頭打了個突,小同學太可怕了!
兩人不約而同的浮上一個想法:惹誰都行,千萬別惹那個小蘿莉!他們燕隊很可怕,但是,比起動不動就拿手術刀做活體實驗,往人身上亂扎針的小蘿莉女生的手段,他們燕隊給他們的懲罰是多麼的溫和。
跑去向隊長打告的領隊,飛奔而出,急沖沖的到停車的地方,拿出手機撥通燕隊的電話,當那邊接通,欣喜的報告:「報告隊長,我有個天大的好消息,赤十四的眼睛有救了!」
燕行開著車在向小蘿莉的位置急馳,車在市區高速路上,當接到手下兄弟電話,忙不迭的接聽,聽到好消息,龍目一亮:「黑九,你說真的?有合適的替代品了?」
黑九心情激盪,語氣也抑不住飛揚:「是!劫持小同學的三人中有一個人左眼是重瞳,小同學說能整體移植。」
「快去請小蘿莉將那人留活口,其他兩個任憑小蘿莉處置,生死勿論。」燕行心頭湧上喜色。
赤十四是他們隊裡的催眠術士,當年執行任務時一隻眼睛傷殘,這些年來他們一直在找合適的重瞳想給赤十四做移植手術,然而,重瞳者有,可都是自己國家的公民,他們保國衛家,為的就是守護人們能安居樂業,怎能忍心奪自己民族同胞的眼睛,因此一拖再拖。
如今他國間諜有重瞳,無須顧慮,奪,必須奪!奪間諜之瞳,復同胞之光明,讓那間諜獻出眼睛,算是為他們在華夏的所作所為贖罪。
燕行龍目精光熠熠,小蘿莉真是他的幸運神,隨便捉個劫持犯竟然是重瞳,又幫他解決一樁棘手事。
黑九堅定的應一聲,掛斷電話,風一般的跑回倉庫,當沖至小蘿莉女生身邊,見到的就是小姑娘悠閒的坐在衣服上,雲淡風輕的看光身男人打滾痛哼。
再看另兩劫持犯,一個冷汗淋淋,一個躺成死狗,看他們的肌肉一顫一顫的樣子就知道他們感受到了來自小蘿莉女生的陰森森的惡意和恐怖。
「小同學,燕隊請小同學留下催眠師做活口,另兩人隨意處置,生剝活剮悉聽尊便。」
「嗯,」樂韻聽力那麼好,早把他們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淡定的點頭,笑咪咪的看著自己的實驗品:「放心,我是很善良的,不會濫殺,這個幫我試針,另一個試藥,他們三人帶的醫用箱裡有幾種藥很有趣,我用他試試藥效,無論哪一個,都死不了,你們帶回去還可以廢物利用,什麼肝啊肺,心臟啊,血啊血小板啊,能用的全部利用,不要浪費了。」
唯一還坐著男子深身一震,汗如泉涌。
「呃,好。」領隊後背一陣冷凜,果然是個恐怖的小魔女!難怪隊長再三囑咐他們說不可得罪小蘿莉那個熊孩子,惹毛了她會吃不了兜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