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振志懂女士的潛意思,她的意思是說那人的保鏢早有所覺,試想,那個人還能不知道?
他的心頭湧上驚懼,樂家小短命鬼的保鏢知道他們曾與黑道做了交易?他們什麼沒阻止或事後也沒做什麼,難不成暗中籌劃將黃家一網打盡?
究竟有多少人知道黃家暗中曾試圖暗殺樂小短命鬼?
黃家與人交易全是單線聯繫,做得那麼隱秘也仍然被人抓到小尾巴,黃振志感覺自己好像活在別人監視之下,一舉一動都被人看在眼裡,一時後背寒毛都豎了起來。
被一個女人上門來威脅,黃支昌冷笑一聲:「澹臺家兩個私生子女的親媽倒是好算計,你覺得現在澹臺家真的對你的私生子沒有任何懷疑嗎?你兒子在聚會刺傷了那人老師的孫子,你兒子的臉與你長得如此神似,你該祈禱某人沒有見過你的臉,若她見過你的臉,向澹臺家吹吹風,你的一雙私生子只怕傾刻間就會出意外,令你二十幾年籌劃化為流水,畢竟澹臺家嫡親的孫子孫女也難免出現意外,何況是兩個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
「」黃某人一口道出自己的身份,本是大局在握、雲淡風輕等著黃某表態的妙妙丹,一張嫵媚玉臉上的笑容淡了一分,黃某昌怎知她的一雙兒女是澹臺家子孫?
待聽他說最好祈禱那人沒見過她的臉,本來平靜的心湖瞬間風雲翻湧,那個黃毛小丫頭何止是見過她,還見過二次!
小兒子參加了華夏古武家的聚會,還刺傷那人老師万俟家的孫子,豈不等於兒子曝露了?
妙妙丹覺得就算小兒子沒有曝光,也有可能被黃毛小丫頭定為懷疑對象,傾刻間生出一絲怒氣,兩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參加華夏國古武聚會回來竟然沒人向自己提及他們自己犯的錯誤。
心裡氣兒女不爭氣,眼波流轉,向黃某拋了個媚眼:「黃老言重了,小女子之前不過是跟黃老開個玩笑而已,當不得真的。」
「是嗎?」黃支昌淡淡的端起杯子:「我就當你從沒來過,我忙,不招待了,黃振志送吳小姐出小區。」
「黃老有事先忙,我就不打擾了。」主人下逐客令,妙妙丹識趣的起身告辭,薑是老的辣,政客多疑、觀察敏銳的特性在黃家老傢伙身上展現的淋漓盡致,這一趟是白來了。
黃振志完全聽不懂叔爺爺說的是什麼意思,對於吳女士態度瞬間轉變的原因更是一頭霧水,聽到老爺子叫自己的名字,條件反射般的先應「是」,站起來送客。
黃振志領吳女士走出書房,穿過走廊再經客廳到門廳穿外套,黃老太太看見侄孫陪客人出來,客氣的挽留女青年「吃個中午飯」,妙妙丹禮貌的說有筆生意要去談,下次再來打擾,穿上外套,用圍巾捂住脖子和臉,如來時般輕淡的離開。
黃振志陪同吳女士到樓前停車場,開車送女士出小區,他叔爺爺住在政府職員們的家屬樓,屬於半封閉式的管理,一般人員來往都是要登記的。
妙妙丹如來時般坐副駕室座,待車子離開樓房有十幾米遠,才輕輕的拉開圍巾噓了口氣:「看來黃老有意想與樂某人私下和談解決舊怨,黃董認為有幾分成功率?」
黃振志的心頭微微揪緊,老爺子想和談?有些事可能有談判和平解決的餘地,可是中間橫著樂家小短命鬼爺爺的死,哪怕樂老鬼是死在吳姓女人手裡,不可否認,與黃家是有關係的。
他心裡沒有任何把握,回答的很公式化:「我們家族晚輩以老爺子馬首是瞻,老爺子做出什麼決定必定有我所想不到的用意和道理。」
「聽聞黃家那個曾買兇欺辱過樂某人的女孩失蹤了,有沒找到?」
吳女士狀似關心黃家姑娘的安危,黃振志客氣的感謝:「多謝關心,人在國外突然失蹤,找起來難度相當大,國外的警C辦事效率不高,至今還沒有可靠消息。」
「我似乎還聽說你們本地以前受黃家姑娘收買對某人行兇的一個男青年也莫名其妙的消失了,想必也沒找到什麼線索吧。」
「好像是沒有。」黃振志偏頭望看起來極為青年的女青年:「吳小姐想說什麼?」吳女士一連兩次提到跟黃家有關的失蹤人員,絕對不是無的放矢。
「沒什麼,我從某些秘密渠道聽到些非常隱秘的事,據說房縣的某個人會制一種叫化屍水的東西,屍體碰到那種水就會化為一灘血水,事後連點痕跡都找不著。聽說那人會的東西太過於詭異,所以國家部門將她保護起來,其實是怕她被人利用研製危險藥物。」
妙妙丹「漫不經心」的將駭人聽聞的消息「泄露」給黃家人,就是不知道若黃某昌知道後還能不能淡定,泄密後猶如不知自己說了什麼,慵懶的挪個更舒服的坐姿:「我原本計劃利用某人的弱點將其誆出來談判,讓她簽個協議不干涉我的事,因為我對這邊地形不熟,而且不懂方言,找黃家合作目的是覺得黃家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適合成為接應的合作夥伴,黃老拒絕與我合作,我也放棄我的計劃。」
化屍水?黃振志臉色驟變,握方向盤的手僵硬,那種化屍水是不是就是電視演的武俠劇中在殺人滅口後用來毀屍滅跡的毒?
他雙手不禁用力,導致車差點斜向撞上草地,反應過來時輕忙調轉方向盤將車穩住,脫口問出一句:「小短命鬼有什麼弱點?」
「某人精通醫術又會研製奇奇怪怪的東西,可以說沒有弱點,當然那是以前,現在有了,她唯一的弱點就是她新生的弟弟,有那個小嬰兒在手,沒有什麼事是不能成功的。」
妙妙丹眼角斜瞟黃姓中年人一眼,輕淡描寫的繼續自己的話:「黃老不同意合作計劃,反正這個計劃也不能用,當然,黃董還是保密為上,萬一別人跟我有一樣的計劃並且成功,從你這裡聽到什麼風聲付諸行動讓我背黑鍋就麻煩大了。」
黃振志假裝鎮定:「我的人品沒那麼差,吳小姐盡可放心,我多句嘴,吳小姐有什麼辦法能成功將某人的弟弟抓到手?那人家裡有攝像頭,還有軍犬狼狗,想要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帶走一個孩子太難。」
「我自有辦法將人帶走而不被攝像頭拍到,但是我不能說具體怎麼做,這是我的秘密。」
「吳小姐,我們另外約有個時間去喝茶?」
「買賣不成情義在,喝一杯自然沒問題。」
快到小區大門口,黃振志便沒有再說下去,到小區門口跟保安說一聲,開車出去,離得遠遠的再與吳女士約定時間,幫女士叫計程車送她上車先行,他開車轉回小區。
回到叔爺爺樓下,黃振志再登老爺子家門,等叔奶奶幫打開後,他逕自去書房見老爺子。
黃支昌待侄孫送客之後坐在書屋裡沒動,見到侄叔回來,氣不打一處來:「你們振字輩的人太不爭氣了,有哪個擔得起祖宗定的這個振?那麼多的人竟沒有一個挑得起大梁!」
黃振志不敢回嘴,老實的聽著,老爺子將振字輩的族人全罵進去了,包括叔爺爺自己的孫子孫女們,他有什麼委屈的?
侄孫連個屁都不放,黃支昌更火大:「你們嘴上沒毛辦事不牢留下把柄,我不生氣,畢竟你們沒有接解到有些人,不知道他們的厲害,別人又在暗處盯著你們從蛛絲馬跡發現些什麼也是在所難免,可你們也算是見過世面的人,怎麼被一個女人隨隨便便幾句話就震住了,被人牽著鼻子走?」
深吸了一口氣,再次噴火:「就剛才,那女人不過是捕風捉影的說了幾句,你自己方寸大亂,你說你慌什麼慌?國內國外暗殺小短命鬼的人多了去,誰知道是誰幹的?別人隨口胡諂幾句誆你,你立即不打自招,你腦子裝的是豆腐渣嗎?」
「我」黃振志被罵得抬不起頭來,想據理力爭說吳小姐沒證據敢找上門來合作嗎,還是忍住了。
「她是怎麼找上你的?」侄孫孫輩們沒一個聰明機靈的,黃支昌放棄想罵醒人的想法,他就是個操心的命,幾十年前為家族爭前途,如今這把年紀還得殫精竭慮的為家放子孫們的長遠未來謀劃。
「在市里翡翠玉石場有過幾次交集,因為她在玉石方面頗有研究,一來二去就熟了,這次是她找我說談筆生意,我以為是投資玉石珠寶便應約見面,沒想到她說的合作是合作對付小短命鬼,我不敢做主,來請示您。」
「認識多久了?」
「差不多有半年了,合作買過翡翠原石,吳小姐懂行,幫我掌眼了幾回,次次大賺。」
「」黃支昌氣得想摔桌:「什麼巧遇,人家那是特意衝著你來的,你還真當是運氣好遇到位懂行又隨和好說話的玉石專家?哪位玉石專家不是眼高於頂,沒個十萬八萬掌眼費能請得動尊架?」
黃振志不敢再辯駁。
「送她出去後她說了什麼?」
「沒有,」黃振志搖頭,遲疑一下又期期艾艾的說出一句:「她只是隱約的提及據說小短命鬼研製出了什麼化屍水,小爺爺,世界上真有化屍水那種東西嗎?」
「化屍水?」黃支昌驚疑不定的呢喃一句,那女人什麼意思?是想告訴黃家黃詩詩有可能死於某個小短命鬼研製出的化屍水?
思維瞬間飄遠,過了一下才回神:「化屍水是有的,沒有電視演得那麼誇張,頂多能讓肉腐爛,做不到馬上讓骨頭也化得乾乾淨淨,你表面跟那女人點頭之交可以,萬萬不可以與她合作,那女人城府之深,二十個你都比不上,別被賣了還幫人數錢。」
「是,我知道了,小爺爺。」黃振志從老爺子思考沉吟的表情明白所謂的化屍水是真的存在,也堅定了絕不將自己約了吳小姐見面的事上報。
侄孫面上恭敬,心裡有沒將自己的話聽進去,黃支昌也懶得再深究,直接讓他做他的正經生意去,反正侄子輩侄孫輩們就那樣了,沒什麼太大的能力,好在懂得輕重利益,遇到大事會問他拿主意,不會想一套就一套的亂來。
當然,他現是這樣認為的,很快就被打臉,還是被狠狠的甩了一個響亮的大耳光。
叔爺爺沒留自己吃午飯,對於黃振志來說是求之不得的好事,講實話,若不是家族團聚方面的團體聚會,他寧願餓一頓也不願意單獨面對老爺子,每次與老爺子同處一個地方,他心裡戰戰兢兢,惶惶不可終日。
他唯恐老爺子改變主意又叫住自己問什麼,出了書房匆匆的離開,直到走出樓房坐上車才略感輕鬆的鬆口氣,當然還不代表著真正的安全了,他可不敢再拖拉,開著車趕緊出小區,跑得遠遠的才真正的放鬆下來。
感覺自己得到解放,黃振志去市區最豪華的街訂了房,再去娛樂消譴以放鬆神經,到傍晚時分洗個澡,收拾得西裝革履去約定的酒吧等吳小姐,在天黑時分與吳女士成功碰面,去酒吧喝了幾杯才去吃飯。
愉快的用了晚餐,相談甚歡的一男一女回酒店進行更深層次的交流,從內到外,從肉體到精神都得到了共鳴,累得大汗淋漓的兩人相擁著回味激情後的餘韻。
男人摟著像小鳥一樣窩在懷裡的女人,一隻手輕撫著女人光潔的後背,過了良久才輕聲問:「寶貝,能說說你的行動計劃嗎?」
「親愛的,我會幫你解決那根心頭刺的,先這樣」女人溫柔的輕撫男人的胸膛,嫵媚性感的嗓聲如貓兒一樣撓人心肺。
女人呵氣如蘭,男人聽得心頭激盪,「嗯嗯」的直點頭,語言交流一陣繼續更深入的感官交流,累到極致才雙雙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