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26,幽靈船食血魔傳說殺人事件(二十)
眼前的一切已經完全違反了白痴的常識,但這一震驚的事實卻是如此清晰的出現在所有人的面前。[都^市^文^學--]一些探出腦袋查看的人在聽到克勞澤的尖叫之後,連忙害怕的關上門。這個時候……
「血……血雨真的是血雨」
幾名乘客大呼叫的從船艙中跑了出來。他們指著自己的窗戶,渾身顫抖。安德魯也是從自己的號房裡跑了出來,他緊張的身上只穿了一件褲衩,靠在對面空房間的大門上,面色蒼白。在望著窗戶外面的血雨之時,他伸手捏住脖子上的十字架吊飾,閉上眼,開始不斷的祈禱起來。
「難道……真的出現了詛咒?不可能……不可能的這怎麼可能……詛咒這種事……怎麼可能生?」
在騷動中,白痴細細看了一下。克勞澤,安德魯的房間出現了血雨。但並非每個房間都是如此。從那些緊閉門扉的房間可以看出,裡面的人似乎並沒有因為血雨而逃出來。就在白痴咬咬牙,打算去外面一探究竟的時候……
「不要去」
胡桃,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從房門內跑了出來。她緊緊的拉著白痴,她的兩隻手冰冷,感覺就像是死屍一般。
「啊嗚嗚」
麵包也沒有遵守白痴的規則,和星璃一起走了出來。她緊張的拉著白痴的手,不知該怎麼辦才好。只能像個無助的鳥一般,叫著。
「怎麼了?究竟是怎麼了?」
此刻,泰蘭也終於從自己的房間裡探出頭來。他警惕的望著四周,查看任何有問題的地方。和他一樣,白痴雖然被胡桃拉著無法離開,但他的視線還是掃過整條走廊,在這條筆直的走廊上看清任何一個角落。
「………………???」
就在這時,通往B層甲板的樓梯口突然衝出了一個人。那是一個披著斗篷的人。匆匆一眼,白痴只能隱約看出來那是一個年青的女性,至於具體長什麼樣,那一瞬間沒有看清。這名女性才剛剛衝到a層甲板,可就在她到達的時候,斗篷下的眼睛像是看到了什麼極為可怕的東西似的,又立刻折返了下去。
這整個過程只有不到3秒,對於很多都為房間窗戶上的血雨而驚嚇住的人來說,恐怕根本就沒有意識到有人上了甲板。
白痴想了一下,最終,還是沒有追上去。a層甲板上的騷動在持續,足足過了大約半個時,打在窗戶上的雨水才不再鮮紅。可即使如此,眾人也依舊不肯回自己的房間。很多人相約乾脆就去下面的娛樂室或者是暖水泳池過一個晚上。當然,得到了相應。
克勞澤。這位魔術師依舊坐在地上,雙腿軟。
他看著自己那已經不再染血的窗戶,卻偏偏站不起來。
他痴呆著,身子不停地顫抖。因為劇烈的恐懼,在白痴來到他身旁後,他甚至還驚嚇了一下。
白痴望著克勞澤身上五顏六色的斑點,又看了看他的房間。他原本一直拎著的那個皮箱已經打開,裡面放著的許多顏料都被撞翻,撒了一地。
「你不像個畫家。」
白痴伸出手,將克勞澤拉了起來。
克勞澤的雙手依舊捏著自己的魔術師長袍,嘴唇顫抖。面對白痴的話,他顯得有些尷尬,說道:「我……我當然……不是畫家……」
「…………………………今天白天,你從維斯的屍體房間裡出來。那麼,讓你這種膽鬼不得不去停屍間的原因,是什麼。」
克勞澤面色變得更加蒼白,他的脖子也因為緊張而抽搐了起來。片刻之後,他似乎想要擠出一個笑容,但擠出來的笑容卻比哭還要難看。
「我……我只是……好奇」
「………………………………」
「干……幹嘛?不准我……好奇嗎?」
「………………………………」
「我……我不和你……說了反正……反正殺人的……不是我」
白痴什麼都沒有說,克勞澤卻是突然跳了起來。他的面容扭曲,就要邁步走進自己的房間。可在掙扎了一會兒之後,他終於還是放棄,十分沮喪的垂著肩膀,走向B層甲板,和其他人一起在娛樂室里過夜去了。
望著克勞澤離開的背影,直到他完全的消失在樓梯口,白痴才轉過身。星璃拉著麵包迎了上來,麵包更是一把撲到白痴的懷裡。白痴抱緊她,摸著她的頭。
「我的……房間裡……」
胡桃的面色很白,幾乎看不出血色。她指了指自己的房間,顯然,她的房間也出現了血雨。這就不難理解為什麼她在關門之後,還會突然跑出來了。
因為,她一向都很怕鬼怪,幽靈這種東西……
「我……我想和你們一起睡……」
胡桃幾乎快要哭出來了。她的眼睛腫脹,雙眼混濁不堪。沉重的精神壓力已經快要將她壓垮。
白痴盯著她,幾秒鐘之後,胡桃見自己的要求得不到回應,她盯著旁邊遠比自己漂亮,比自己溫柔,而且還沒有任何黑暗秘密的星璃,片刻之後,她再次鑽回了自己的房間,重重的,把門關上了。
星璃望著白痴,再看看那邊的大門。她搖搖頭,說道:「你……有必要對公主這麼冷淡嗎?我看得出來,其實公主她……」
星璃沒有說下去。因為她覺,白痴的眼神已經注視著胡桃的大門,其中的黑暗仿佛已經完全吞噬了所有。
那眼神……不是留戀,也不是職責,更不是臣民對公主的那種崇拜。從這雙黑暗的眼睛裡,星璃完全看不出白痴到底對胡桃有著怎樣的感情。如果真要說的話……
可能,「統治」這個詞,會稍稍確切一點吧……儘管,這個詞是多麼的不合適。
「……………………算了,白先生。我想……我們還是分開睡比較好。」
白痴轉過頭,瞥了一眼星璃。星璃則是苦笑一聲,說道:「雖然我們之間沒有什麼,但公主的狀況還是不太好吧?未免她想太多,我覺得我們今晚還是分開睡。我睡你旁邊的號房。有任何事情的話叫一聲,我會來幫忙的。」
說罷,星璃就走到安德魯船長面前,伸手討要鑰匙。安德魯現在已經是完全的慌了手腳,也沒有拒絕,直接指著自己房間裡放鑰匙的柜子。星璃找到專門的鑰匙後就離開,打開旁邊的號房間的門,衝著白痴笑了笑,走了進去。
安德魯船長摸了摸頭上的冷汗,鬆開了手中的十字架。他朝白痴和麵包笑笑,走進了自己的房間。望著他手持十字架的身影,白痴不由得想到了那位被暗滅稱作序列第八,可看起來卻是個老好人的藍瑟神父。
(現在知道了嗎?出外隨時隨地都要帶手下是多麼的重要?如果你把托蘭那受帶著的話,說不定就可以讓屍體開口說話了。哦我差點忘了,即使說話也不可能讓屍體說出真相因為她是屍體嘛,哈哈哈)
白痴搖了搖頭,視線從胡桃的門上離開。現在夜已經漸漸深了,他回去房間,重新替麵包蓋好被子。等待著,這一晚的結束……
……………………………………………………
走廊內,再次變得靜悄悄。
人們不是去了下一層,就是回到自己的房間,祈禱不要再生什麼事情。
這,應該是一個安靜的夜晚。在這種深夜,應該不會再有任何人,出現在這詭異的走廊之上……
不是嗎?
吱呀
不該開啟的門,這一刻,卻開了。
那打開大門的號房間裡,緩緩走出一個身影——
鷗歌?逐浪者。
這個面色陰沉的年輕人冷冷的瞥了毫無一人的甲板,慢慢的,他走了出來……一直走到3號房門,維斯的停屍間之前……
門,打開了。
死亡的氣息撲面而來。
這位大副緊盯著已經變成屍體的那名少女,冷冷的,看著……隨後,他緩緩的走了進去……
啪嗒。
一聲響之後,大門,關上了……
清晨。
這,是船上第三個清晨。
儘管窗外的暴風雨依舊在肆虐,儘管天空依舊如同染了墨一般的漆黑。但現在……依然是清晨。
充滿血腥味的,清晨……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
突如其來的慘叫聲劃破寂靜的走廊,讓躺在床上的白痴猛地睜開雙眼由於他沒有脫衣服,所以在第一時間跳下床,拉開大門,沖了出去
大門外出現的,卻是一個可怕的景象。原本位2房間旁邊通往上層甲板的大門合起,上面掛著一把沉重的巨鎖但更令人驚訝的是,大門上竟然用紅色的液體畫著一個十分巨大的路線圖?
「封印之陣……大神靈的禁錮?」
就在白痴對著這個稀奇古怪的路線圖驚訝的時候,冷不丁,那邊聽到驚叫聲也一併衝上a甲板的克勞澤竟然脫口而出
封印之陣?這個路線圖被稱為封印之陣?
白痴困惑,可他的困惑沒有持續多久。因為很快,他的視線就被另一扇大門吸引。
那裡……是卡洛爾的房間。房間的大門上,也畫著一個血色的路線圖。
「封印之陣……惡魔囚室……怎麼會……怎麼會這樣?」
出尖叫聲的是一名宗教團隊的婦女。她驚恐的看著大門上的路線圖,慘叫一聲之後,立刻跑回自己的房間裡躲了起來。此時,很多人也陸陸續續聽到了尖叫聲,一併走出房間。泰蘭似乎聽到了剛才克勞澤的話,立刻踏上一步,說道——
「封印之陣?那是什麼東西?導力路線圖的一種?」
克勞澤連忙搖頭,指著通往甲板和卡洛爾大門上的「路線圖」說道——
「這根本就不是什麼導力路線圖這是……真正的古魔法傳說中,女神創造出來,用來封印背叛的神族與魔族的大封印,其圖案就是這兩個那象徵著絕對不可踏入之地,是被至高神所拒絕的地方」
白痴對宗教並不怎麼了解,但星璃家裡的《聖約典章》這部宗教經典他還是稍稍翻過的。仔細想想,其中的確有這兩個路線圖……不,魔法陣。這是白痴目前知道的,唯一算是魔法的東西。
那觸目驚心的巨大魔法陣讓包括白痴在內的很多人都站在原地。最後,還是泰蘭吸了口氣,伸手,推了推。
「鎖住了。餵卡洛爾你在裡面嗎?回話」
聲音……很響。
但被「封印」的大門之內,卻沒有任何的聲響。
眾人等了會兒之後,安德魯終於等不下去了。他有些焦急的走過來,說道:「我們將大門撞開快」
白痴後退,安德魯立刻拿出鑰匙打開下面c層甲板的大門,帶著水手們過來。那些水手在門前大喝一聲,猛地撞了上去。
砰
「再來」
砰
「繼續」
砰
緊鎖的大門,終於被撞開了。大門剛一打開,裡面立刻傳出一陣濃烈的血腥味。同時,叮的一聲,一個金屬東西從門框上掉了下來,掉在眾人面前的地板上。
鑰匙?
白痴彎下腰,撿起了那把鑰匙。可是之後……
一具頭部破裂,血流滿面的屍體,卻是呈趴窩狀的趴在地板上。那衣著……正是卡洛爾,無疑了。
「第三具……屍體……?」
克勞澤的瞳孔放大,他大叫著縮到所有人的身後。泰蘭則是皺起眉頭,抬腳往卡洛爾的屍體前進。但他只走了一步……
「什麼?」
泰蘭猛地低頭,白痴也順著他的眼神望去。只見一根極細的釣魚線被泰蘭的腳絆倒,斷裂。這根線迅收縮,進入了那邊卡洛爾的屍體下方。下一刻,一股濃烈的白煙迅從屍體下湧出,洶湧的向人群撲來
「糟糕是陷阱」
斷裂的線,散的白煙,再加上死屍,足以讓人膽戰心驚原本還打算往房間裡擠的人頃刻間開始往外推搡,那些白煙迅撲出房間,走在最後的白痴連忙屏住呼吸,隨手將大門關上,快撤離。
好不容易,走廊里的煙霧才全部散去。眾人在那些煙霧全都散開之後,才略微試著吸了口氣。
「這好像……是普通的水霧?」
克勞澤聞了聞,說道:「貌似不是毒氣?是那種在舞台上經常使用的煙霧道具?」
眾人在確認了的確沒有什麼異常之後,才終於鬆了口氣。隨後,以泰蘭為,安德魯為輔,他們帶領著水手們再一次的走向那卡洛爾的船艙,心翼翼的,打開房門……
還未散去的濃霧,湧出。
眾人散開,讓裡面的水霧能夠暢通無阻。等到這些瀰漫的霧氣散去六七成之後……
原本,應該躺在那裡的卡洛爾的屍體,此刻……
卻已經消失不見。
剎那間,所有人都驚呆了。
甚至,還包括白痴。
剛才的屍體是如此的觸目驚心,所有人都看的清清楚楚。可是現在……
屍體呢?
卡洛爾原本躺在這裡的屍體呢???
「船帆」
突然,位於人群後方的鷗歌想到了一件事,連忙出聲
「對船帆第三人……第三個死去的人是被掉在船帆上的開門的鑰匙……鑰匙」
安德魯想到剛才白痴拾起的鑰匙,立刻衝著白痴大叫起來。白痴也沒有拒絕,直接從懷裡掏出鑰匙。鷗歌衝過來一把奪過鑰匙,迅打開那扇畫有封印之陣的大門前。咔噠一聲,巨鎖打開,眾人迅的沖了出去
雨……傾瀉著。
風……狂亂著。
海浪就像是一個無知卻調皮的孩子,盡情翻騰起巨*折磨著這艘遊船。
巨大的浪花拍打在船帆之上,也將那個雙腳被倒吊,喉嚨處破開一條口子的屍體,呈現在所有人的面前。
屍體的血液幾乎被抽光,他那如同死魚一般翻白的瞳孔,充斥著蒼白,和渾濁……
「這……簡直就是……惡魔的傑作」
克勞澤驚嚇的雙手亂顫,懷裡的許多魔術道具都不約而同的掉了出來。白痴迎著海風,看著他身上的那些魔術道具。 ww.zhaohan.com 和他相同,泰蘭,也在看著。
「也許,這的確是惡魔的傑作。可以吸食人血,可以化為煙霧。能夠跨越時間與空間的距離,將屍體從號房內搬走,然後再掛在這裡,像是嘲弄我們似地。」
泰蘭摸著自己的臉,眉頭緊皺。此時,星璃也陪著麵包從後面趕了過來。在看到那被緩緩放下的屍體之時,她卻是搖了搖頭——
「不,這不是惡魔的傑作。而是人類的傑作。是殺人者,用一種宛如魔術一般的手法,將我們眼前的這不可能,化為了可能。」
魔術?
一提到這個詞,所有人的視線立刻瞄準了克勞澤。克勞澤連忙搖頭,表示自己什麼都不知道。就在這時……
「而且,這還是徹頭徹尾的,雙重密室。」
眾人回過頭,看著那邊。只見白痴的手伸進了克勞澤的衣袋,將裡面一個硬邦邦的東西扯了下來。那東西不是其他,正號房的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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