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21,幽靈船食血魔傳說殺人事件(十五)
泰蘭笑笑,說道:「他嘛……倒是不用擔心。〖 -- 〗剛才在球桌上,我已經試出他的底細了。」
「如果是一個實力高的人,那麼對於準頭一定把握得很好。可是他的準頭雖然說不上很差,但也絕對好不到哪裡去。第二次擊球的時候甚至還生了打偏的情況。這就說明,他的手並不穩。一個手不穩的人,不管是空手還是握著武器,都不會有什麼用處。
「而且,他還有些不知所謂的虛榮心。對自尊有著一定的榮譽感。在最後的一球,明知已經必敗無疑的時候,他的虛榮心還是驅使他打出最後的那一桿。在球進洞的時候,他還有一個放鬆了的表情。說明,在他的心裡,是認為自己多多少少也算是扳回了一點顏面。」
安德魯一球打偏,在罵了一聲之後,抱著球桿站在旁邊,問道:「那麼,所以呢?」
「所以……」
泰蘭走到桌子前,微笑著打量了一下桌上的情況。隨後,他閉上眼睛,再次睜開。球桿,也已經對準了白球。
「那個甘迺迪怎麼說,也只是一個稍稍有些武技的普通人。大概屬於普通的士兵那種。我現在唯一介意的就是他的那個女友。既然護衛公主的其中一人這麼沒用,那麼另一個就代表非常的厲害。我們要心,千萬不要出了差錯。」
啪。
球桿推出。重重的撞向球的集中處。只不過這一擊,剩下的所有球互相碰撞,在桌面上滾動。最後,全都滾進了周圍的六個洞眼,直接宣布了遊戲的結束。
……
…………
………………
抱著鍋子,白痴緩緩走回了a層甲板。他來到a-2門前,取出鑰匙,打開門。在看到裡面依舊熟睡著的胡桃之後,他走了進去,將門反鎖。
胡桃的睡臉已經沒有了以前那般安詳,也沒有了以前兒童時代的無憂無慮。
即使是在睡夢中,如今的她也是緊鎖著眉頭。眼角,也能夠看到些微的淚光。
窗外,是一片黑暗。白痴透過那圓形的窗戶看著外面那黑雲翻滾的天色。沉默良久之後,他從壁櫥內取出一件深黑色的衣服,掛在了圓形的窗口之前。
「嗚……嗚……」
床上,傳來呻吟聲。
白痴回過頭,只見胡桃慢慢的睜開眼睛,疑惑的看著四周。
「這是在船上。現在是晚上十點,你只睡了三個半時。那件衣服的後面是窗戶,白天不要拉開。」
在胡桃還在困惑的時候,白痴將事情一次性說完。慢慢的,胡桃終於恢復了所有的神智。她先是一愣,隨後,才慢慢的點了點頭。
「我們……是在前往我哥哥的城市……嗎?」
胡桃聲的詢問,白痴則是點點頭。
「是……這樣啊……」
離開了人群,身處大海之上。又有白痴的陪伴,胡桃感覺自己的情緒好了很多。她慢慢從床上爬起,用手攏住有些散亂的頭。
「………………………………胡桃。」
「啊……啊?什麼事?」
「………………………………有事,不方便和我說的話,可以對麵包說。」
胡桃一愣,眼珠轉了轉,突然捂住嘴,竊笑道:「你……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嘛?」
「我們身處一條船上。彼此之間的隱瞞只能讓我們的處境更加糟糕。僅此而已。」
白痴冷冷的回答,那聲音拒絕了任何的柔情。胡桃實在是無法從這聲音中聽出白痴究竟是在關心自己,還是依舊在客觀的陳述事實。想來想去,她不知不覺開始生起悶氣起來。哼了一聲,別過頭。
「沒事的話,那我走了。」
「走吧走吧有事的話我會叫你的」
「……………………對了,星璃懷孕了。」
「好好好,我知道我知道………………什麼?」
胡桃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盯著白痴。
而白痴則是一臉認真的表情,繼續道:「在船上,她的名字是傑奎琳?李?布維爾。我叫約翰?菲茲傑拉德?甘迺迪。麵包叫尤尼斯?甘迺迪。現在,傑奎琳懷孕了。懷的是我的孩子,你知道一下。」
胡桃的腦子一時間還轉不過彎來,她連忙開口追問。但白痴卻懶得再做更多的解釋。他只是指了指放在桌子上的鍋子,就打開艙門,留下一句「豬血,晚上鎖好門」之後,就離開了。
胡桃想了好久,再聯繫一下白痴平時的為人和現在的處境,好不容易才理解了白痴的意思。可是儘管理解了,她還是有些不忿,氣呼呼的坐在桌子旁,打開鍋蓋。
紅色的液體,如同鏡子一般,將胡桃的臉倒映了出來。
鏡面上瀰漫著的一層寒氣宛如芬芳而誘人的勾引,在挑動著她的意志。
自從前天白天的那一次「初次」之後,她就再也沒有進過食。雖然這對於她的體力來說並沒有什麼妨礙,但一旦看到這純潔如鏡的鮮血,聞著空氣中飄散出來的芬芳……
她,伸出手指。輕輕撥動著那些血水。
水花隨著她的手指移動而產生漣漪,一層一層,蕩漾開來。
胡桃伸出手,將沾滿鮮紅色液體的手指慢慢的放進自己的嘴裡。那一刻,美妙而罪惡的感覺,再一次的在她的嘴裡融化……
a-4房間。
白痴回來,看到麵包正和星璃在打牌。見到白痴回來之後,星璃和麵包都不由得打了個哈欠。
「算了,我妥協,我們都睡床上吧。你睡中間,我和麵包睡你兩邊。擠一下,可以了吧?」
白痴盯著星璃那張似乎已經沒心情再糾纏下去的俏臉,默默地點了點頭。然後,他走到床邊,跪了上去。在星璃即將躺下的那一刻,他突然伸出雙手,搭住了星璃的肩膀。
「星璃。」
「嗯?什麼事?」
星璃揉著眼睛,身子有些搖晃。
「你,懷孕了。」
「哦……………………嗯???」
「是我,讓你懷孕的。」
「什……什麼?」
「為了辟邪和欺騙惡魔,在你懷孕的時候,我在房間的角落裡放了一碗血。等到了白天,我就將碗裡的血給倒了。」
「等等,等一下」
「總之,一句話。我,要讓你懷孕。」
星璃的臉隨著白痴沒說一句話就變得更紅。在白痴說完最後的那句之後,她猛地抓住白痴的衣領,將他反過來壓在床上。同時,星璃分開雙腿,坐在白痴的肚子上,雙手按住白痴的胸部。她的紫羅蘭色的睡裙也抽出了幾根絲帶,化為銳利的螺旋劍,直接指著白痴。
「你到底在說什麼啊?說清楚一點」
對於四周的紫色螺旋劍,白痴連眉頭都沒皺一下。他只是很簡單的說道——
「你撒謊。我,也撒謊了。」
星璃不比胡桃,她的領悟能力不知要高出多少倍。只不過短短的一句話,她立刻明白了其中的事由。她的臉依舊紅彤彤的,鬆開手,說道:「真是的,你……你撒什麼慌不好,偏偏要說我懷孕?」
《星璃姐姐懷孕了?》
麵包舉起牌子來湊熱鬧,卻被星璃猛地拉起被子,把她塞進被窩裡。
「孩子家家的,不准聽這些話。」
「啊嗚——」
白痴躺著,仰頭望著星璃那張正對著自己的臉。良久之後,他緩緩說道:「這艘船上到處都是謊言。其中,當然也包括我們倆。要想平安到達目的地,謊言,自然也是必須的。」
星璃愣了一下,她鬆開壓著白痴的手,但坐在他肚子上的屁股卻依舊沒有挪開。白痴緩緩的將自己剛才的所見所聞說了出來,星璃一邊聽,一邊在腦海中分析。很快,也得出了同樣的結論。
「原來如此……看來,我們是不心走進了一個麻煩的地方啊。」
「未必。」
白痴吸了口氣,緩緩說道——
「只要我們不參與太多,就像個普通的路人,普通的遊客一樣,興許,就能夠平平安安的離開。」
星璃笑笑:「你是說,我們現在的身份就是一出舞台劇上的龍套?」
「……………………或許,該說是一棵樹,一塊石頭。」
星璃眼珠一轉,明明白白的點了點頭。 ww.zhosyan.cm 隨後,她翻了個身,從白痴身上下來,躺在他的右手邊。床鋪很,白痴的左邊已經躺了麵包,三個人擠在一起,弄得星璃只能側過身子才不至於從床上掉下去。
「既然我們的身份是一棵景觀樹,一塊人造假石,那我們現在就先睡吧。晚安,白先生。」
星璃反手拉滅床頭燈,黑暗之中,她那雙金色的瞳孔露出一個媚笑。隨後,她就閉上眼,拉住白痴的手,捲起被子。麵包鬧了一會兒之後也是不得已的閉上眼睛,呼呼大睡。
房間裡,一切終於都變得安靜了。
透過窗戶,白痴望著外面那漆黑的天空和久久不能散去的濃霧。
是啊……他們只是樹木,石頭。
他們根本就不是這場戲劇中的主人公。
所以……只要能夠偏安一身就好。當然,最好的結果,還是希望什麼事情都不要生。平平安安的,渡過這為期七天的航海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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