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17,幽靈船食血魔傳說殺人事件(十一)
「出去給我出去」
「嗚嗚嗚?」
「我絕對沒有殺任何人即使是殺,我用的也是刀那個不是我,不是我給我離開我的房間,出去」
麵包嚇到了,迎著到處亂飛的零碎物件,拿起畫板,急急忙忙的從房間裡跑了出來。〖 -- 〗
就在這時,恰好碰到買票回來的白痴和星璃。星璃聽到裡面胡桃的聲音後一愣,連忙鑽進去。等到白痴也尾隨著進入的時候,就看到星璃正用一塊布捂著胡桃。慢慢的,掙扎的胡桃閉上了眼睛,陷入昏睡。隨後,星璃才直起身,呼了一口氣。
「公主的狀況很不穩定。看來,你不走的決定是正確的。如果再碰到什麼事,只有我一個人,我還真不知道應該怎麼做才好。」
星璃收起那塊布,衝著白痴苦笑一聲。白痴點點頭,拉過麵包,看著她。
《叭叭,我照你說的做了。可是,胡桃姐姐的狀況卻變成了這樣。你看。》
白痴輕輕的嘆了一口氣,點點頭。
「她,有說具體的細節嗎。殺人方法,所殺的究竟是誰。」
《姐姐說是用刀殺的。就是貴族水果籃里的刀。對方究竟是誰就沒有說了。只是胡桃姐姐一會兒承認,一會兒不承認。一會兒說不是故意的,一會兒說自己沒有記憶,只是在床上蓋著被子睡覺。》
麵包一股腦兒的將所有的東西都寫出來。等白痴看完這一面之後,她翻過板子,將另一面給白痴看。
《胡桃姐姐很困擾啊。叭叭,如果真的是姐姐殺的,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白痴捏著自己的下巴,思考起來。其實胡桃身為公主,殺一兩個人並不算什麼。關鍵是對方的身份。從卡洛爾和維斯的態度來看,對方顯然不是什麼簡簡單單的角色。而且,胡桃現在這麼否定事實的原因究竟是什麼呢?是因為殺人的罪惡感?還是因為對方的身份的確不同凡響,一旦說出來就會產生很多後續問題?
另外,用刀殺這一點也是個問題。從那把刀上仍然粘著鐵鏽來看,顯然是沒有洗過。既然沒洗過,上面沒有血跡,自然也可以認為她殺人的兇器並不是刀。那麼,她為什麼要說謊?
現在,屍體早早的就被拋出了車外,白痴也不可能現在回程去搜集那些前後可能相隔了數公里的屍塊。她為什麼撒謊,恐怕也只有留待以後,等她自己情緒穩定之後,再說出來了。
白痴摸著麵包的頭,誇讚她做的很好。可是,麵包想到了現在胡桃的狀況,實在是沒有笑出來的心情。她只是低著頭,抱著自己的牌子,有些沮喪了。
「算了,我們走吧。」
星璃揚了揚手中的票,說道——
「已經到了登船時間了。現在外面天也已經完全黑了。白先生,將公主抱上船吧。」
白痴點點頭,走上前,看著沉睡之中的胡桃,伸出手。可就在他的手指即將觸碰到胡桃的那一瞬間……
「…………………………???」
突然,一個念頭從白痴的腦海中閃過他的手剎那間停止,所有的思緒都在同一時刻進行匯總,再處理
星璃看到白痴的動作停頓,一時間愣住了,隨口問了一句:「怎麼了?」
白痴沒有回答,他在想了一會兒之後,突然轉身,瞬間衝出了房間隨後,他一個拐彎就來到那名消失的貴族的房間,抓起地板上的所有地毯,將其通通翻了過來
兩處血跡。
門前一處,床邊一處。
這就說明,在胡桃攻擊那名貴族的第一瞬間,那名貴族並沒有致命。從出血量來看,床前的這一處應該不是致命傷。門前的這一灘血跡才是真正殺死貴族的地方。
可是,如果是這樣的話……
原本以為在腦海中已經重組的碎片,卻被一滴看起來微不足道的水滴給砸碎。
所有的碎片不再完整,演繹出來的那個被稱為「事實」的東西也出現了瑕疵。
這是怎麼回事?
這裡面,究竟隱藏了怎樣的真相???
「啊啊啊啊啊」
白痴的思考,並沒有持續太長時間。
因為很快,一個女性的尖叫聲就從門前傳來。
轉頭一看,只見維斯和卡洛爾,還有那名被稱為泰蘭的精靈族男性,還有那個陪著泰蘭的一臉冷漠的年輕人以及最後的絡腮鬍子大叔。這五個人不約而同的聚集在了門前。
「這些血……是怎麼回事?」
卡洛爾立刻問道。
對於他的提問,白痴沒有隱瞞,而是慢慢的站了起來。隨口,給出了答案——
「你們的僱主,可能已經死了。」
嗚
遠處,傳來船舶拉響的汽笛聲。
地上那鮮血做成的地毯,就像是在昭示著一個可怕的事實呈現在在場五人的面前。
夜色下,濃濃的霧開始蔓延起來,穿透車窗,給已經開始熄燈的列車內帶來一層別樣的朦朧。
只是這個時候白痴還不知道,在這輛列車上所生的這起看似單純的殺人事件,只不過是接下來所有腥風血雨的一個序曲……
一個,開始……
聖母瑪利亞號。
一艘並不算太大的帆船遊輪。不過,雖然不大,但卻是以提供精英制服務為宗旨的度假遊船。
船上可以搭載的遊客充其量不足五十人。可船上卻有酒吧,泳池,棋牌室,議會廳,派對廣場等等諸多遊樂設施。即使說是一艘海上的移動賓館也不為過。
船隻甲板下面的兩層就是生活區域。兩層以下一直到吃水線下,則是船員們的休息室和各種物資的儲備倉庫。除了這些地方,船上的任何地方都是可以任人行走。
白痴看完聖母瑪利亞號的簡介,站在船頭。
此刻,船已經離岸,今晚沒有星星,天色看起來也不怎麼好。濃霧籠罩著船身,那張開的帆身看起來就像是一頭龐大的怪物,在四周看不到案的鏡面上順風滑行。
咯吱——咯吱——
抬腳,落地。
腳下的木板傳來陣陣的聲響。有一種年代太過久遠的滄桑感。不過據說這就是這艘船當初之所以這麼設計的原因,可以給人以過去船舶航行還不夠達的時代的留戀,用來回味那種感覺。
「你在這裡?走,去吃飯吧。」
星璃離開船艙,來到船頭。看到白痴後立刻揮手打招呼,跟在她身旁的麵包看到白痴後,也是張開雙手,跌跌撞撞的跑了過來。
「啊,心」
船身顛簸,可不像陸地。麵包一個沒踩穩,撲通一聲,整個人朝前撲倒在地。此時海浪也很大,她的身子竟然沿著顛簸,直接朝護欄之間的空隙處滑去
「哇啊啊啊啊」
丫頭嚇得叫了起來。可在她那的身體即將劃出去的時候,白痴卻已經順手抓住了她的後衣領,將她領了起來。
「嗚……嘻嘻嘻」
麵包身在半空,用手撓著後腦勺,為自己總是給叭叭添麻煩而不好意思。白痴搖了搖頭,將她放下,拉進護欄。隨後,他再次轉身,望向濃霧籠罩的海面。
「暴風雨,就要來了呢。」
海風吹起,吹散了一頭金。
星璃用手摟著那些散亂的絲,金色的瞳孔也是一併望著遠處的海平面,幽幽說道。
「在這種天氣出航,可見船長真的是非常的大膽。是不是因為這條航線已經爛熟於心,所以就野蠻操作了呢?」
星璃的神情有些擔憂。那略帶憂鬱的神采就連麵包看到了也有些讚嘆。她也學著星璃的模樣,拉著欄杆。然後解開束縛頭的絲帶和夾,任由自己的那頭粉色長被海風吹起。在感覺到自己的頭飛起來之後, zhoshyan.她急急忙忙的拉了拉白痴,讓他對自己此刻的「美麗」作評價。
嘩——
只可惜,她的頭扭得不是時候,那滿頭的長不僅沒有在她的腦後飛舞,反而轉到了她的臉的面前。這下,她的那張臉就被自己的頭完完全全的遮住,別說美感了,不弄得她手忙腳亂已經算客氣了。
「呵呵,海風吹多了傷頭的。麵包,如果想要漂亮的話,頭可要精心護理哦不然到時候全都是分叉和捲曲,漂亮度可是會打一個對摺的。」
麵包慌手慌腳的拉住自己的頭,點點頭。白痴把她拉了過來,重新梳好頭,別上夾和束帶。做完這些之後,白痴和星璃牽著麵包的兩隻手,帶著她一起回到船艙之內。
甲板下的第一層就是眾人住宿和娛樂的地方。三人在前往旁邊的餐廳之前,先來到位2室的胡桃的房間。在門前,星璃取出鑰匙,輕輕推開門看了看裡面。只見胡桃依舊在床鋪上沉睡。之後,她才鎖上門,又將自己的絲帶截下一屆,牢牢的綁在門上和門旁邊的把手上。白痴試著拉了拉,感覺比鐵絲還硬。
dsh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