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名死囚磕頭撞地,發出嗚嗚的哭聲。🐙☢ ♣☢看著他們這樣一幅後悔莫及的樣子,胡桃也是打從心底里覺得滿足。
果然,這個世界上沒有真正的壞人啊~~~他們做壞事,一定也是因為社會環境之類的因素逼迫的?只要給予他們寬容,告訴他們什麼叫做正義,他們也能夠做一個對雄鹿帝國有貢獻的好人的~~~!
相反,那個小色狼卻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壞蛋!只有他……只有他我絕對不會原諒的!他這個壞到胚子裡面的混蛋……哼哼!我一定要整死他,把他殺掉,然後扔進啟示峰下面的懸崖裡面!這樣,就沒有人會知道他去了哪裡,這個世界也會迎來真正的和平的!
胡桃笑了,在大屋內百盞燈光的照耀下,她的笑容是最為天真而暇的。這裡,因為她的笑容而變得溫暖,因為雄鹿帝國的威嚴而顯得比莊重!任何黑暗都法侵入這片聖地!
「嘩啦啦——————!!!」
不過……
黑暗,還是來了。
……
…………
………………
飄渺的雨聲打破磚屋中的寧靜,這間大屋沒有,只有前後兩扇大門。此刻,大屋的正門緩緩打開,陰暗與冰冷,混合著風雨與潮濕涌了進來。接著,一個十一歲的孩子,低著頭,渾身是雨,出現在這片與他格格不入的光明面前。
「呼…………呼…………呼…………」
悠長,又顯得略微凝重的呼吸聲穿破光亮,在磚屋中迴蕩。所有人都看著這個孩子,除了胡桃之外,其他所有人的臉上都露出驚訝的表情。羅喲隊長更是彎下腰,有些緊張的問道——
「公主,您在等的那個人……難道……就是這個孩子?」
「哼,什麼孩子?他可是個大壞蛋!你們可別被他的外表給騙了!」
對白痴已經深惡痛絕的胡桃冷冷的哼了一聲,她盡情欣賞著白痴的樣子,看著他渾身雨水的模樣,更是發出勝利的微笑。
喂,你再狠啊?你再騙我啊!你以為你很了不起是不是?騙我?威脅我?!我倒是要看看今天的你還要怎麼耍狠!你病了,對不對?急需要獾尾絨服藥對不對?你高燒到了39度對不對?…………對不對!
小小的身影帶著黑暗,突然發力撲向那堆高高的獾尾絨!他的速度讓人驚訝,因為這已經完全超出了普通十一歲孩子所能產生的爆發力。
不過驚訝歸驚訝,對於那三名死囚來說,這個孩子的速度還是遠在他們的控制範圍之下。那個刀疤臉第一個衝到白痴面前,他發出一聲狂笑,雙手一揚,三把飛刀已經準確誤的飛向白痴的額頭、胸部和腹部。
白痴的雙眼依舊低沉,面對撲來的三把飛刀他似乎完全沒有察覺。可就在這三把飛刀即將刺中他身體之時,他忽然想起了什麼,突然以一個十分不自然的動作轉身,雙手護住前胸,用背對著刀疤臉的姿勢往旁邊一閃,躲開了那三把飛刀。
這一不自然的動作當然沒有逃過三名死囚的眼睛,胖子冷笑一聲,從懷中摸出兩塊導力石,一塊扔向地面,導力石瞬間鑽入地底,另一塊扔向半空。他雙手互拍,在空中用雙手劃出一個圓形之後,那枚導力石立刻爆炸,取而代之的是空中凝聚出一塊石頭,直接撞向背對他的白痴。
白痴的動作再次變得古怪,他依舊抱著胸口,十分艱難的向旁邊打了個滾。可還不等他站起來,一個瘦高個的影子不知什麼時候就已經出現在他的正面,沉重的一拳,轟向他的胸口。
命中。
不過擊中的不是胸部,而是腹部。那個孩子在最後關頭跳了起來,不是用有骨頭抵擋的胸部,而是用沒有保護的腹部硬生生承受住那一擊,吐出鮮血,向後翻倒。
「哼哼!果然,他因為感冒而變得十分虛弱!打啊!給我打!給我往死里打!今天你就別想再耍什麼手段了,我今天就要代表正義,徹底摧毀你這個邪惡的大壞蛋!」
情勢沒有任何疑問的一面倒,一旁的衛兵們看得目瞪口呆。隊長看到那個孩子被三名窮凶極惡的死囚痛打,再次忍不住,說道:「公主!如果只是出氣的話,到了這種地步應該可以了?可以收手了嗎?!」
如果是往常,胡桃也不喜歡弄出人命來。可別人不知道,眼前這個小壞蛋到底讓她吃了多大的虧?而且自己的照片還在他的手上,現在已經撕破臉了,天知道放走他以後他會怎麼對付自己!像這種什麼都沒有,只有一條賤命的乞丐很可能會和自己同歸於盡!一想到之前被他輕而易舉就耍的團團轉的幾次經歷,更是讓胡桃堅定了一定要殺掉白痴的決心。
是的,胡桃是沒有罷手的意思。可讓人出乎意料的是,那邊圍攻白痴的三人卻停下了手。而導致他們停手的,正是剛才一拳轟中白痴腹部的瘦高個。只見他一臉疑惑的望著自己的拳頭,再看著躺在自己面前不出三米的白痴。
「你怎麼了?」
矮胖瞥了一眼身後的胡桃等人,走到高個身旁輕聲詢問。那個刀疤臉也湊了過來,把玩著手中的飛刀。
瘦高個看了看自己的拳頭,想了想後,說道:「很奇怪。」
「奇怪?」
「嗯。這個孩子……怎麼看也不會超過三十公斤?可是……」
「可是……???」
「可是我剛才的一拳……卻好像打在一個體重超過四五百公斤的胖子身上一樣。總感覺……他的身體很重,重的超乎想像。」
刀疤臉哈哈冷笑了一聲,說道:「喂喂喂,一個孩子,怎麼可能有那麼重?我看是你蹲牢房蹲慣了,實力消退了?」。
瘦高個皺著眉頭,搖搖頭:「這不可能。以往被我的『爆炸拳』擊中的人,即使是一個百公斤的成年人也會飛出去十米開外。可是你們看他……他只飛出去不到三米。即使我退步再多,也不可能變得那麼差勁。」
刀疤臉壓根就不去理會瘦高個的說辭,對他來說,一個「四五百公斤的孩子」根本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他兩隻手各甩出一把飛刀,釘在正對獾尾絨的牆壁上,冷笑:「別不相信你自己的差勁,老實承認又不會死人。再說……」
「不,事情可能真的不簡單。」矮胖突然開口,用極輕微的聲音打斷了刀疤臉的話。他伸出手,指著前方,「你們看,他又站起來了。其實仔細想想,在我們三人的圍攻之下,這個孩子竟然還能重新站起來,這本身不就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嗎?而且你們看,他一個孩子才多大的年紀,身上怎麼會戴著和我們一樣的手銬腳鏈?」
漆黑的天空,下著漆黑的暴雨。陰冷的風從縫隙間捲入,搖晃著那些導力燈……
白痴重新站了起來,他的呼吸依舊如剛才一般的急促。那雙黑色的頭髮遮擋了他的雙眼,讓人法知道他現在到底是一副怎樣的眼神。他只是在呼吸著,沉寂……而又有秩序的呼吸著……
……我給你一項權利……
……如果今後又遇到必須要動武的情況,那我允許你做這件事……
……你可以脫下身上的這些束縛……
……但是,這必須是在你判斷,必須脫下,不然就會死的情況之下……
……我,給你權利……………………
「轟————!!!」
沉重的巨響在磚屋中響起,這聲巨響不是來源於別人,正是來源於白痴的腳底。在那裡,一雙手銬深深的陷入了地面,似乎和這幅平凡奇的手銬比起來,地面是由豆腐製成的一般!
胡桃的面色剎那間變得青了,恐怕打死她她也不會相信,眼前這個只比自己大上一歲的男孩子竟然是一直帶著這樣的一副手銬在和自己周旋?不過,讓她不敢相信的事情並不止這些。因為那個白痴已經彎下了腰,去解雙腳上的腳銬。
左腳的腳銬解開,在強大的收縮力作用下,立刻和右腳的腳銬並在了一起。然後,右腳的腳銬解開,一聲沉悶的聲響再次傳入眾人的耳中。
可是這還沒完,沒有人知道眼前這個孩子到底肩負了多少的重量。他解開外衣的口子,把胸前一個鼓鼓囊囊的東西轉移到了背後。接著,他拉起身上的一件看起來像是毛線衫一樣的衣服,脫下。
很柔軟的毛線衫,看起來絕對沒有任何的重量。可隨著白痴的一鬆手,這件毛線衫撞擊地面的聲音再次讓所有人都吃了一驚。
「這小子……到底是一個怎樣的怪物!」
冰冷的空氣終於肆忌憚的卷了進來,將磚屋內的溫暖一掃而光。是幻覺嗎?為什麼會覺得這件屋子內的光線會越來越暗?總覺得有一種十分黑暗的東西正在吞噬這裡的光芒,想要將所有的一切都納入止境的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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