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4,真正的事實
終於,成功一次了!
白痴和黑髮青年大口的吸氣,呼氣,他們兩人互相看了一眼,眼神中流露出得勝後的激動之情。
「嗚嗚嗚!」
那個中年男子在解開脖子上的項圈之後不停的去摸嘴巴。但是他的嘴巴實在是縫合的太過牢固,一點點都張不開。他顫抖著,淚眼模糊的看著面前的兩人,尋求幫助。
「……我們現在,幫不了你。」
黑髮青年呼出一口氣,說道——
「有需要,還是等出去以後,找醫生幫你吧。」
「沒錯沒錯!我們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從這該死的地方離開!」
時間寶貴,白痴急忙將鎖鏈從鉤子上取下,衝到那打開的大門前。黑髮青年也使冷哼了一聲,帶著那個僥倖生還的中年男子,走了進去。
「這裡……就是最後一個遊戲了嗎?」
進入房間,牆壁上的時間表就第一個映入三人的眼帘。那上面顯示還有差不多二十分鐘的時間倒數,略微計算一下從第一個遊戲到現在,浪費的時間也差不多剛好。
在中年男子走進來之後,大門嘩的一下合上。接著,就是慣例的燈光亮起,將最後一個「遊戲」,展現在所有人的眼前。
「啪——!啪啪啪——!」
這是一間和第一間房差不多大小的屋子。靠近牆壁的地方並排豎著六個大型的培養槽,其中分別站著四大兩小總共六名女性。這些女性原本全都是陷入昏迷狀態,可在燈光亮起之時,她們像是觸電似的全部驚醒,在看到包裹自己的培養槽時,無不是驚恐萬狀。
「歡迎你們,如果你們成功聽到了這盤錄音,就說明你們已經成功通過了之前的關卡,來到了最後的考驗前。」
角落裡,留聲機開始放出冷靜而沉悶的聲音。白痴在房間裡徘徊,看著那些培養槽和之前的那些儀器。而黑髮青年則是一個箭步衝到那些培養槽的面前,拍著其中一個關著個小女孩的培養槽。裡面的小女孩在看到黑髮青年之後,也是哭著拍打著培養槽,大聲喊叫。但由於隔音,她到底在喊些什麼,就不得而知了。
「這是最後的測試,測試成功,你們就可以帶著你們心愛的人獲得自由。如果失敗,那迎接你們的,就只有死亡。」
「我不知道你們已經浪費了多少的時間。但我至少知道,你們剩下來的時間絕對不多。所以,你們必須完整的聽完我所說的每一句話,不管是現在的,還是之前的。只有共同幫助,相互鼓勵,你們才能夠從這場遊戲中生存。」
「瑪尼坦,薩莉亞,湯姆。你們三個如果從之前的遊戲中生存了下來,那麼,現在該是你們回報你們的救命恩人的時候了。在房間的四面牆上共有五個槓桿,現在,你們唯一所需要的就是集齊五個人的力量,一起拉下這五根槓桿。只有這樣,你們才能毫髮無損的打開箱子。」
「如果不到五人,那麼你們也可以拉下四根。但作為眼睜睜看著他人死亡而不去拯救的代價,你們需要付出一點點的鮮血作為補償。記住,人數越少,你們付出的血也會越多。」
燈光亮起,將牆壁上的五根槓桿全都照亮。乍看起來,這些牆壁似乎沒有什麼異樣。但誰能知道這究竟有著怎樣的陷阱和機關?
「拉下槓桿後,房間的中央會出現一台血液抽取機。接下來所要做的,就是諸位相互合作,將針管插入諸位的雙手靜脈之中,然後打開機器。」
「一旦機器開始運轉,諸位體內的血液就會從一條導管中被緩緩的抽離出來,進入機器中。然後,這些血液會再次從另一個針頭重新輸入諸位的體內。」
「人類的身體內的血液約占人體體重的百分之八,以一個七十公斤的成年男性為例,血液總共有8750毫升。那麼,只要有總計8750毫升的血液流進儀器,我便認可你們貢獻出了一份生命。關押這些少女的培養槽就會打開。你們也可以重獲新生。」
「不過,別忘了,抽血這種事,速度總是越慢越不會感覺到痛苦。如果你們的時間所剩不多,那我最好勸你們加快機器的速度。因為一旦到了時間後還沒有足夠的血流進機器的話,那麼培養槽內會立刻噴出致命毒氣。而你們,也將永遠的被關在這裡。」
「現在,遊戲開始。是生是死,由你選擇。」
聲音消失,房間內,就只剩下那大門上的倒數計時在滴答滴答作響的聲音。黑髮青年看著大門,再看看那些培養槽,最後……望向那些拉杆。
「這些女人都是你的?」
白痴看著培養槽中一個個如花似玉,拼命敲打玻璃的女性,嘲諷了一句。
「……是的。」
「你還真是個花花公子。」
白痴摸著胳膊,看了看時間。之後,他走到那些拉杆旁邊,握住。在稍稍試了一下之後,他哼了一聲,縮回手。
「喂,傑森。剛才錄音中說了,五個人拉,就能全部安全。人數越少,就越是要付出血的代價。那麼我們現在有三個人,你說……我們會付出怎樣的代價?」
黑髮青年朝著培養槽中的一個小女孩豎起手指,安慰了一下後,說道:「…不知道。也許……是一條胳膊,也許是一條腿。誰知道那個瘋子會怎麼做。」
「所以……你知道該怎麼做了嗎?」
「哼,你這個混蛋,果然是一個流氓。」
中年男子捂著嘴,瞪大眼睛。他壓根就不知道四周發生了什麼事,只能呆呆的看著四周。可就在這時,那邊的白痴和黑髮男子卻是突然走了過來,他們拉過自己脖子上的鎖鏈,一把套在中年男子的脖子上。
「嗚!嗚嗚嗚!」
「別吵!雜種!」
白痴咆哮了一聲,將中年男子推到拉杆前,大聲道:「來啊,雜種。你可是殺了幾千人的兇手,而我們剛才救了你,該是你回報我們的時候了!」
中年男子一聽,立刻明白了。他慌張的立刻顫抖起來,渾身都冒出了虛汗。他拼了命的想逃,但不管他怎麼掙扎,卻根本扛不住身後兩個人的壓迫,被死死的壓在拉杆前。
「好了!快拉!你這個該死的雜種!」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推移,白痴和黑髮青年看著那消失的時間,不由得將鎖鏈更加拉緊。中年男子一時窒息,臉上再次浮現出絕望與悲憤,不斷地用手去抓鎖鏈。
「你,給我聽著。」
黑髮青年鬆開鎖鏈,抓住中年男子的頭,將他一把往牆上砸去。瞬間,中年男子的頭上血肉模糊,紅色的液體流了滿臉。
「現在,我給你十秒鐘的時間。如果你還是不肯把這玩意拉下來的話,我現在就殺掉你。你如果不信……」
砰!
又是一聲,中年男子的頭被磕在了牆壁上,又是鮮血四處飛濺。
「這樣,就是下場。」
中年男子痛了,他也哭了。
在死亡的威脅之下,他終於無可奈何的點了點頭,雙手顫顫巍巍的伸向那根拉杆。看到他終於行動,白痴和黑髮青年兩人立刻拽著他脖子上的鎖鏈,慢慢的後退。直到兩人離開最遠距離之後,他們才完全的拉緊鎖鏈。
「拉——!」
倒數18分鐘。
中年男子握著拉杆,淚眼模糊。他的雙腳也在不停的顫抖,被縫合的嘴裡發出嗚嗚嗚的痛哭聲。
可是這一切絲毫無法換的兩人的憐憫。在黑髮青年的又一次拉緊鎖鏈之後,他終於閉上眼,將拉杆扳下!
砰——
一聲巨響,從拉杆的正下方爆出!與此同時,中年男子的身體如同被炸飛一般向後飛去。在白痴和黑髮青年驚訝的眼神之中,這個人狠狠的砸在地上,他的眼睛裡露出絕望的色彩,而用手緊緊捂住的胸口上……
則流出血水。
拉杆下方的牆壁內,放著一把導力槍。
白痴和黑髮青年看了一眼那把導力槍,又看了看中年男子的胸口。鮮血……依舊在流淌。那是心臟所在的位置。中年男子在地上不停的抽搐,一些血水甚至從他那縫起的嘴角內流淌而出。
他看著兩人,抬起沾滿鮮血的手伸向他們,尋求幫助。但是,白痴是皺起眉頭,別過頭去。而另一個黑髮青年則是冷淡的看著他,看著那些血,慢慢的……慢慢的……
中年男子,不動了。連他身體上的最後一抹抽搐,也是漸漸的消失,化為無形……
房間內立刻充滿了血腥的氣味,那些被關在培養槽內的女性無不是捂著嘴,大聲尖叫。在這些聽不到的尖叫聲中,中間的地板慢慢裂開,從中升起一個有著有著五張座位的機器。每一張座位面前都有著兩根導管,連接著中間的儀器。
白痴看著這些機器,再看看房間上的時間。現在,還有17分鐘。要想救人的話,應該……還算來得及吧。
「好吧,我們上吧。」
白痴呼出一口氣,開始捲起袖子——
「快點結束這場該死的遊戲,然後從這倒霉的地方離開!」
「………是啊,的確,是該結束這遊戲了。」
白痴撩起袖子,用橡皮管把手臂的末端紮好。隨後,他想去看看背後的黑髮青年綁的怎麼樣,於是回頭……
砰——!
可是,迎接他的,就只有一個鐵錘般的重物,砸在腦袋上的聲響……
啪……啪……啪……
血,落在地上。
臉上,感覺濕漉漉的。白痴迷迷糊糊的抬起頭,想要摸摸自己的臉。可這個時候,他突然發現了一件事——
我的手……我被綁住了……???!!!
再次恢復精神後,白痴看到的就只有面前那大型的抽血機,以及將自己重重綁在椅子上的各種鐵鏈!他回頭,可是看見的卻只有那個黑髮青年那張漠然的臉,以及他拿著針頭,慢慢的……刺進白痴的臂彎的痛楚。
「啊——」
白痴驚呆了。他瞪著眼睛,死死的盯著黑髮青年,大聲道:「你究竟在幹什麼?!我們……我們不是同伴嗎?!」
黑髮青年別了白痴一眼,隨後看了看時間。現在,還剩下12分鐘。在確認完時間之後,他從右手的鐵鏈中再次找出一個頭,拉出一條細細長長的鏈子,將白痴的脖子往後拉,直接和他椅背上的橫置鎖鏈拉起,扣上扣子。
「你……你想幹什麼?你想……嗚……你想……嗚啊——!」
黑髮青年一聲不發,拿起另一根針管插進白痴的另一條手臂。在做完這些之後,他目無表情的打開開關,伴隨著機器的運作,白痴驚恐的看著鮮血從自己的臂彎中被抽出,經過導管,流入那機器中的消毒燒瓶之內。
「嗚啊啊啊啊——」
這一下,白痴才終於明白了什麼。他看看旁邊死去的中年男子,又看了看面前的黑髮青年,臉上充滿了暴怒,大聲道——
「你!是你!你想獨自逃生?!你這個雜種……你這個…………雜種!!!」
「我是雜種?」
黑髮青年冷淡的看著燒瓶,然後又看了看時間。www.zhaoshan.c 隨後,他的手放在控制速度的撥盤上,輕輕撥動了一個級別。
剎那間,從白痴手臂中流出的鮮血速度加快。這樣快速的流動,也讓他發出一聲慘叫。
「如果我是雜種的話,那你,又是誰?」
黑髮青年繼續一點點的提高速度,用平和的語氣說道:「這件事很古怪。我正在自己的辦公室里辦公。可是突然之間就失去知覺,被人綁在這裡。然後,我就和你鎖在一起,參加這不知所謂的遊戲。」
「我和你不同。卡克。我不同。我習慣用腦,而不是你這種已經墮落成小流氓的傢伙可以相提並論的。一開始我也感到很害怕,甚至有著想和你一起生存下去的欲望。但是隨著遊戲的進程,我又開始發現這裡有很多事情都不對頭。」
「我實話告訴你吧。瑪尼坦並不是只和我上過一次床的炮友。她是我的情婦之一。而最近,我不小心讓她知道了一件其他人不能知道的事情,所以她始終在用這件事來威脅我。你知道,那是什麼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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