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0,全女皆敵

  012,全女皆敵

  「」

  白痴連忙站了起來,一聲不吭,轉身就要去拉小麵包。 但問題是他剛才思考問題實在是太過投入,這直接導致那位女傭長開始對他進行特別關照。

  「這個孩子,是你帶來的?」

  麥妮指著小麵包,冷言冷語的道。

  「……是的。她是我的家人。」

  白痴低著頭,壓低嗓子回應。

  「是你的家人?那麼你就帶著這個八歲的孩子來成為小姐的女傭嗎?」

  麥妮的口氣充滿了堅決。這位女強人似乎已經找到了她第一個展示權威的對象。

  白痴掃了一眼小麵包,按照早就準備好的腹稿說道:「回麥妮小姐,這個女孩可以算是我的幫手。有她在,很多東西我都能很『方便』。」

  小麵包聽到白痴說話,立刻跳下座位,收拾起餐桌上的各種簡單的餐具。那位女傭長看著小麵包這樣忙碌的動作,臉上原本古板的神采終於略有鬆動。尤其是當小麵包收拾好餐具,走過來衝著她『露』出一個毫無威脅的「天真」笑容之後,這位女強人臉上的嚴肅,終於被融化了少許。

  「如果防礙了工作,我會向小姐稟報這件事。另外,我再次對你說一句,甘迺迪小姐,你的工作是在小姐準備前去的地方率先做一些基礎打理。這是一份需要上心的工作。請不要再出現像這次這樣的魂不守舍。這會侮辱你身為吉安姆女傭的身份。」

  「……是,實在是抱歉,女傭長。」

  教訓完畢,麥妮點點頭,轉身離開。白痴在看了一下她留下來的檸檬的作息時間表,再看看列車上的鐘,帶著小麵包逕自走向列車的娛樂室,開始清掃起來。

  —

  魔導列車在沙漠上飛馳。衝破那一個又一個的沙丘,宛如一把利劍般割開沙漠,延伸向地平線的遠方。

  白痴和小麵包呆在娛樂室里,他的手裡握著雞『毛』撣子,小麵包則是捏著一小杯水。等到白痴用雞『毛』撣子撣下那些灰塵之後,小丫頭就引導著水中的『液』體浮起,覆蓋在玻璃或是其他的一切器皿上,順著她的手的轉動打一個迴旋,落入旁邊的水桶。

  看看時間,距離檸檬預定的前來娛樂室遊玩的下午三點還有一個小時。在這一個小時裡白痴除了在做著自己的工作之外,更多的,卻是在繼續思考自己剛才還沒想完的問題。

  現在列車還是屬於雄鹿境內。從列車上的人員配置來看,這輛列車應該是屬於被包下來的情況。不過,時不時的還會有當初在賓館看到的女『性』保鏢在各個車間巡邏。這麼說,在雄鹿境內,這些女兵是不會離開的嘍?

  (人類小子,難道你不會想到如果這個女人在雄鹿境內被殺,可能會達到更好的效果嗎?)

  這種情況白痴當然也有想過。可是在想了想之後,他還是認為這種可能『性』實在是太小。

  因為這樣一來,會顯得雄鹿方的智商實在是太低。你看,人還在自己的境內呢,就忙不迭的下殺手了?這怎麼可能?

  所以,那個隱流成員真的這樣做的話,反而會被他人懷疑是不是有人栽贓陷害雄鹿。所以,在離開邊境,再等到負責明著保護的士兵全部下車之後,才是展開刺殺最好的時機。

  白痴取出一桿撞球球桿,仔細的擦拭完畢,放回撞球桌下方。也就在此時,一旁的車門打開,女傭長麥妮帶著兩名女傭走了進來,觀察著娛樂室的打掃。

  人來了,那白痴也該離開了。他朝著麥妮鞠了一躬後,拎起水桶,帶著小麵包從另一邊的車門離開。在白痴越過車門,打算關上門之時,那位二公主已經悠閒的走了進來,往娛樂室里一坐。而陪同她前來的三名女傭卻是戰戰兢兢的坐在旁邊的棋盤旁,開始擺好棋盤下棋。而在這兩人之中,有一個,就是柑橘。

  興趣……是觀摩嗎?

  白痴靜靜的拉上了車門,啪的一聲,將房間裡面的聲音和自己完全分割了開來。

  整整一個白天,白痴都在做著這種類似於事前檢查的工作。

  每次在檸檬想要做些什麼之前,他就必須率先趕到那裡,進行地毯式的打掃。在晚飯時,小麵包不小心將她要用的叉子掉在地上,所以她重新撿起來用水洗乾淨。可就是因為那位大小姐到來時發現餐具上有水珠,硬是把白痴叫過去狠狠的罵了一遍。嚇得小麵包躲在旁邊,大氣也不敢出。

  嚴苛的要求,當然讓白痴不得不更為認真的進行事前打掃,容不得半點灰塵。直到晚上9點在打掃完檸檬的臥室之後,白痴一天的任務才算是結束,拉著已經疲憊不堪的小麵包走向自己的臥室。

  列車的臥鋪都集中在中間一節車廂。而且並沒有刻意的進行分割。所以在檸檬的房間隔壁,就是白痴的房間。

  說實話,白痴看著自己的房間和那位二公主的房間僅僅一牆之隔時多多少少有些猶豫。不管怎麼說,那位公主可是正被人盯上。自己住的和她如此之近,萬一發生什麼意外,會不會牽連到自己?

  但,房間已經定好。他也不能突然提出來說要改房間。在嘆了一口氣後,白痴不得不推開房門,進入臥室。

  由於白痴是事先先打掃人員,所以離開崗位的時間也比其他人早上一點。房間裡的其他三位女『性』似乎還沒有下班。白痴看了看這裡的四張床之後,選擇了面朝大門左手邊的下鋪,把自己的行禮放了上去。

  「嗚嗚~~~~」

  小麵包是真的累了。

  這丫頭從白天開始就一直在使用縱石力,現在一接觸到床,立刻張開雙手趴了上去,把臉埋在柔軟的床鋪上,發出呼聲。

  「起來。」

  白痴輕輕拍打著小丫頭的臉,將『迷』『迷』糊糊的她抱起。

  「脫了衣服,再睡覺。」

  「啊嗚……」

  小麵包靠在白痴的胸口,一雙眼睛已經『迷』起,分不開。白痴不得不幫她脫去衣服,再將睡衣往她的身上套去。七手八腳的把她打理好之後,才把這丫頭塞進被窩,讓她享受甜美的美夢去了。

  暫時,事情歸於寧靜了……

  白痴站起,來到窗前。此刻,外面的沙漠繼續演繹著它獨有的恬靜。被列車沖開的飛沙就好像舞動的煙塵一般,在沒有月光的夜空下起舞……

  死亡沙漠……

  現在,這片沙漠似乎已經逐漸失去了這個名字的恐怖。隨著魔導列車在它身上肆意穿梭而過時,死亡,也漸漸遠離了它吧……

  窗外沒有月『色』。

  黑暗的天空之下,車窗中閃爍出燈光的魔導列車看起來就像是一條蜈蚣,快速的在沙漠上爬行。白痴透過車窗看到了自己倒映在上面的臉,他再看了看玻璃中那個不苟言笑,身材高佻的女『性』,輕輕的搖了搖頭。隨後,他就坐回床鋪,和衣躺著……

  噌。

  暗滅,像是有著機括一般彈『射』而出。白痴握著劍,將劍尖直接對準自己有前方的大門。在確定自己即使躺著,但只要房門不自然的一開,自己這個位置就能夠在第一時間進入戰備狀態,甚至一出手就將闖入者刺殺之後,他,緩緩收回了手中的劍刃。

  就在這時,房間的大門被敲響,一個女『性』的聲音也從外面傳了進來。

  「我進來了。裡面有人嗎?」

  門被推開,出現在白痴眼前的,卻是一個十分眼熟的女『性』,也是白痴最不希望和她同住的女『性』——柑橘。

  「啊!原來和我同一個房間的,真的是甘迺迪小姐啊?」

  柑橘依舊帶著她那個大的離譜的包,看到白痴睡在下鋪之後,她就哼哼的提著包走上白痴的上鋪,把包放好。隨後,她從自己的鋪位探出頭,看著躺在下面的白痴,再次安心的笑了一下。

  「真好呢。原本一個認識的人都沒有,我還有些擔心。但是甘迺迪小姐在,就好多了。」

  白痴看著從上面探下頭來的柑橘,一言不發。柑橘又說了幾句之後發現白痴始終不回答,也覺得沒趣,順著旁邊的扶梯走了下來,拿起床邊固定著的暖水瓶,打算倒杯水喝。

  恰好此時,大門再一次的被推開。這次出現的卻是一個帶著眼鏡的深咖『色』頭髮的女孩,柑橘咋一見到陌生人,立刻顯得有些尷尬,連忙把暖水瓶蓋上蓋子,放回原位。

  新進來的眼鏡女孩年齡也不大,看到柑橘之後,女孩愣了一下,隨後彎腰行禮,陌生的說出一句:「您好。」

  「您好。」

  白痴看著這兩個女孩陌生的應答,沉默著。這兩個女孩看起來對對方很陌生,但白痴卻不會這麼覺得。

  瓊斯?喬。

  當天面試的第一個女傭,就是這個女孩。看來,她也成功了。

  房間內的氣氛一時間顯得沉悶起來。這兩個女孩分別回到自己的床鋪,不再說話。可就在白痴以為今晚會就這樣結束之時,大門再一次的被推開,這間臥鋪中的最後一位住戶,也算是回來了。

  氣氛,一時間顯得更尷尬了。

  即使不用抬頭,白痴也知道走進來的是誰。

  作為女傭長,當然應該住在那位二公主的旁邊,好隨時接受傳喚。這樣的話,她住在這裡這一點就根本不用感到奇怪了。

  麥妮一如既往的維持著白天的嚴肅眼神。她習慣『性』的皺著眉頭,看著房間裡那有些尷尬的氣氛。在略微遲疑了一會兒之後,這位女傭長咳嗽了一聲,說道:「從今天起,我們四個就是室友了。希望我們能夠相處愉快。」

  「……」

  白痴沒有回答,另外兩個女孩也只是簡單的應了一聲。麥妮似乎也不怎麼在乎三人的回答,她將手中的包囊放在白痴隔壁的下鋪之後,就走到一旁拉起了窗簾。

  現在……總該睡覺了吧。

  白痴呼出一口氣,閉上眼,等待關燈。可是……

  他等來的卻不是什麼眼前一黑,伸手不見五指的狀況。而是耳邊淅淅嗦嗦的……衣物脫落的聲音。

  脫衣服?!

  這一瞬間,白痴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是的,脫衣服!要睡覺,那就必須脫衣服!

  如果對方是隱流的成員的話,那為了保護(或者暗殺),身上就必須無時無刻的帶著武器!這也就是說……!!!

  白痴瞬間睜開眼睛,wwzhaoshyan.c 空洞的雙眼緊緊盯著旁邊正在寬衣的麥妮,雙眼眨都不眨。麥妮一時間也沒察覺,繼續脫衣服。等到她把身子外面的那套女傭服全部除下,整個身上只剩下一套白『色』的花邊蕾絲內衣之時,她才注意到旁邊的「甘迺迪小姐」那專注的眼神。

  「你在看什麼?!」

  說實話,這位麥妮小姐恐怕真的沒有被人這麼仔細的盯著。她不由得抱住原本放下的衣服,擋在自己的身前。

  可白痴卻不理會這些,他的眼睛如同掃描儀一般將這個女孩的身體從上面掃描到下面。在那個身體上除了上下兩件蕾絲內衣之外,就只剩下那雙修長大腿外面包裹著的白『色』吊帶絲襪。看起來……的確是沒有適合藏匿武器的地方。

  不過,這並不能說,不能殺人。

  很簡單,因為這個女人身上還有衣服。那兩件內衣。

  真正的殺手,絕對不會允許身上處於「無防備,無武器」的狀態。誰知道在那內衣之下是不是隱藏著什麼致命武器?除非這個女人把衣服全部脫掉,一絲不掛。不然,依舊不能作為她不是「瘋狗」的證明。

  不,即使是全脫光了,這也不能說明她的身上不帶武器。也許這個「瘋狗」就是一個徒手搏擊的高手呢?另一方面,女『性』的身體天生就擁有藏匿武器的暗門。要想證明這個女人的身體完全不具備威脅『性』,現在得到的資料遠遠不夠。

  w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