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4,無人察覺中 陷阱已發動

  082,無人察覺中 陷阱已發動

  「這麼說,全城人的命最少還有13天,最多還有17天。 」

  「不……」可娜搖了搖頭,說道,「我告訴你的15天……其實就是誤差的最大值……如果真的不夠幸運的話,在第11天……恐怕就會疾病發作,從而暴斃……」

  白痴點點頭,拿起一旁的紅筆在牆上的日曆處的8月10日畫了個叉。隨後,又在8月6日這一天畫了兩個圓圈。

  「那麼,散播病毒的理由,是什麼。」

  在日曆上勾完圈,白痴正坐在可娜對面,說道。

  「為了……激活魔帝之劍——哈雷路亞。」

  話音一出,白痴略微抬頭。而他手臂上的暗滅也是輕輕蠕動,笑了一下:「有趣。為了激活那麼一把破劍,就要把整座城市的人都殺了?這是什麼道理?」

  白痴也是這麼想,在簡要的提出自己的疑問之後,可娜卻是萬分惋惜的搖著頭,嘆了口氣。

  「我知道……這聽起來的確不可思議……但事實就是如此。」

  「實不相瞞,拉幕人……也就是札特?古斯諾,我血緣上的父親。他早在一個多月前成功的見到了那位死勉國的國王。當時正好是這把魔劍重新現世的時候,但不管怎樣,死勉國王也無法成功將這把劍激活。」

  「拉幕人不知用了什麼方法混進王宮,和死勉國王談了一晚。隨後,拉幕人提出了一個十分可怕的提案。」

  說到這裡,可娜的面『色』變得有些蒼白,她的左手更加用力的捏住沙漏吊飾,右手則是死死的抱著自己的女兒。她緊緊咬著自己的下嘴唇,沉默了很久之後……

  「要想成功激活魔劍,就需要祭品。」

  「而能夠成功讓這把劍甦醒的祭品……莫過於生命。」

  「數以萬計的……生命。」

  白痴冷冷的聽著,依舊沒有什麼反應。暗滅則是在笑著,不知道在笑些什麼。

  可娜深深的呼出一口氣後,再次說道:「我知道,這樣的方法十分的愚蠢。但我偶爾偷聽到拉幕人談起這件事時就是這麼說的。他還說那位國王已經試驗過了。將一名囚犯在那把劍的附近殺掉。在那名囚犯死亡的瞬間,魔劍的確有了一些反應。所以,才讓死勉國王作出釋放病毒來進行一場大屠殺的決定。」

  這樣的解釋……正確嗎?

  白痴略微思考了一下後,提出一個疑問。

  「如果你所說的都是真的。那死勉國王大可以在狂歡節開始的那一刻就將病毒散播,殺死我們所有人,根本就沒必要延後那麼多天,更沒有必要舉行這認主儀式。這,又是為什麼。」

  就仿佛早就料到了似的,可娜緩緩的搖了搖頭,說道:「這是因為,那把劍身上……也塗滿了致病的瘟疫。」

  「拉幕人和死勉國王擔心僅僅是殺掉全城的人也沒法成功激活魔劍,所以他們希望能夠讓這把魔劍來成為結束許多人生命的載體。」

  所以……才舉行這樣一個儀式。以及……把最後大屠殺的時間定在十多天之後……嗎?

  「……治癒的『藥』。」

  可娜搖了搖頭,嘆口氣,說道:「我雖然知道如何醫治,但我的手邊完全沒有『藥』物。而且,要治癒全城那麼多人,所需要的『藥』材可是一個天文數字。我想,大概也只有拉幕人的手邊,才會有這麼多的『藥』物吧……」

  現在,可娜所知道的事情已經全部說了出來。她想要殺掉札特?古斯諾的理由也是十分的充分。乍看起來,的確……是沒有任何的疑點了。

  ……沒有…………疑點…………?

  白痴低頭思考,努力將目前所得到的所有線索全部歸類,整頓。經過反覆的思考之後,白痴終於還是點了點頭,得出答案。

  如果以可娜所說的話完全正確作為線索來推斷的話,那麼威尼茨城的情況的確如此。疫病,緊急,刻不容緩。

  看起來……一切的謎題,全都解開了……不是嗎?

  「呵呵呵,人類小子,你還在猶豫什麼?現在所有的事情都清楚了。你和這丫頭已經感染病毒,只有在11天後的8月6日之前拿到解毒劑,不然就會死。而要拿到解毒劑,你必須想辦法殺掉那個不知道躲在哪裡的札特?古斯諾。這件事是如此的清楚。呵呵呵,你,還在想什麼呢?」

  「…………啊,的確是清楚了。」

  白痴捏了捏右手,走到門口,拉開大門。

  但……

  他的瞳孔內沒有焦躁,也沒有擔憂。取而代之的,卻是一層厚厚的,仿佛永遠都無法化開的冰霜……

  這一切,都是以那個女人的話沒有任何虛假作為基礎而建立起來的。事實上,他無法去驗證這件事的真偽。也無法判斷自己體內是否真的已經有了病毒。

  要知道,這個女人曾經也騙過自己一次。在銀卷鎮,即使是在那次的事件解決之後,她也依然要拉住胡桃和自己,對自己說上一通謊話來博取好感,滿足她自己的目的。那麼這一次,她為什麼不可以再次撒謊,來騙自己為她賣命,報仇呢?

  塞納格里,每天都有太多的男人因為女人那「悲慘的身世」而義憤填膺,為了對方去賣命。結果,自己的命丟了,可他們以為自己所保護,所拯救的女人,卻是坐享他們賣命所得來的成果。笑著,在溫暖的房間裡嘲笑那些在積雪下凍成冰棍的傻瓜。

  「啊,小白先生已經回來了嗎?」

  樓下,傳來星璃的聲音。與此同時,還有很多人走進來的聲音。聽著下面的講話聲,應該還是那些女孩子吧。

  「誒,那位小哥已經回來了。對了,這是旅行社發來的優惠券,你們看看,有沒有什麼想要的?」

  「優惠券?」

  白痴緩步走下樓,見星璃正接過一疊有著各種娛樂、餐飲、交通等方面的優惠信息,正和那幾個女孩子互相商量著要哪些不要哪些。看到白痴下來之後,星璃則是笑了笑抱著這些優惠券上樓回房,放好。其他人則是伸了伸懶腰,開始坐在還沒有人的大堂里,互相聊了起來。

  白痴坐在一旁,仔細聽著這些女孩聊著剛才在廣場平台上發生的一切。不外乎是看到誰誰誰上台去,結果失敗,不甘心後所暴『露』出來的醜態。聊到開心處,這些女孩子更是咯咯的笑了起來。尤其是胡桃,笑的眼淚都快出來了,大力的拍打著桌子。

  放好優惠券,星璃重新下樓。她直接坐在白痴的身旁,笑著轉過頭,說道:「對了小白先生,為什麼你剛才突然間離開了呢?」

  白痴低著頭,沒有回答。

  「他?他啊,肯定是心急火燎的跑到城市邊緣看那些船去了。真是的,要論衝鋒陷陣,白痴他肯定是縮在後面,哪安全躲哪。要論逃跑,他肯定是第一個。巴不得第一時間離開有危險的地方,跑得遠遠的。」

  胡桃問老『婦』人要了一杯『奶』昔。可後來想起這位老闆娘的眼睛不好,就自己去廚房裡鼓搗了半天,端出八杯冰激淋『奶』昔放在桌上,隨後自己先取了一杯喝了起來。

  白痴冷冷的看著這些女孩在歡笑中喝著飲料的場景。胡桃,星璃,黯,蜜梨,休,綠髮女孩。她們六個人喝的很暢快,聊得也很暢快。的確是……非常的暢快。

  「嗯?小麵包?」

  隨著黯的一聲疑問,白痴也是低下頭。

  只見原本看到這些吃的就會很起勁的小麵包,此刻卻是背著雙手,一臉警惕的看著那杯飲料。可是過了半餉,她有些忍不住,吞了口唾沫,直接奔進廚房。再次出來之後,只見她雙手各抓著一小把辣椒,zaoshyan.com 嘴裡也在咀嚼著什麼,依舊一臉警惕的看著那被『奶』昔。

  對了。

  這丫頭,也已經六歲了。

  雖然她對於如何主動防禦的意識很薄弱,但一旦察覺到危險,卻是可以很好的貫徹自己所教給她的任何防範措施。想必剛才可娜所說的話,已經讓她察覺到危險了吧……

  白痴有些讚許的『摸』了『摸』小麵包的頭髮,這個丫頭則是抬起頭,雙眼有些淚汪汪的。她吸了一下鼻子,嘴巴依舊鼓鼓囊囊的咀嚼,雙頰也因為辣味而堆滿緋紅,一臉擔憂的望著自己。

  「小白先生發生……什麼事了?」

  在場眾人中,可能要數星璃最為敏感。她似乎也察覺到了什麼,立刻放下手中的『奶』昔。

  白痴想了想之後,問了一聲:「其他的客人……在哪。」

  「估計都還在廣場上,等候認主儀式。」

  白痴點點頭,隨後立刻離座。星璃看到他離座,也隨之拉起還在大口吃著的黯。蜜梨拉起綠髮女孩,休和胡桃也是相繼站起。一行人如同魚貫一般上了樓,齊齊聚集在距離白痴的房間最遠的休的房間裡。

  「事情,就是這樣。」

  白痴簡單的把事情說明,隨後攤開雙手,說道:「不准高聲喧譁。現在,請你們分辨,可娜所說的是真實,還是謊言。或者……真實與謊言,均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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