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8,最嚴厲的封鎖
「……」
「呵呵,看到了嗎?」
「啊。 他,怎麼了。」
「呵呵呵……沒什麼。我只是聞到了一些……嗯……熟悉的味道。(未知語)沒想到啊沒想到,那個人竟然會用借人類轉生的方式來躲過封印?呵呵,只是不知道他的記憶是否恢復……」
「…………你,在說什麼。」
「不!沒事!沒關係!呵呵,我只是想到了我以前養的一條忠狗。啊~~~那可是從亘古時期就跟著我的忠狗啊~~~!對我十分的忠心,要他咬誰就咬誰。而且咬起來十分的兇狠,死在他嘴裡的偽君子可謂不計其數!雖然職位不是很高,但他對我的忠心讓我還是很喜歡這條狗呢~~~」
「……」
「啊,你就當我剛才說的話都是在放屁吧。忘了他,忘了他。然後,讓我們把所有的心思都撲到這把魔帝之劍上吧。畢竟,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不是嗎?」
說完,這把劍就再次回歸沉默。那血紅『色』的光芒帶著玩味的閃爍了幾下,重新隱藏在深重的鎖鏈之中。
白痴再次瞥了一眼手臂上的鎖鏈,在確定這把劍真的不會再開口說話之後,才抬頭,把注意力集中在平台之上。
「今天!想必各位都知道,我國召集各位來此的目的。」
查爾頓拿著講稿,在一名祭司助手打著傘的保護下走到那把魔劍的前面,大聲講了起來——
「自古以來,魔帝之劍——哈雷路亞都是災難與毀滅的代名詞。這把劍不僅是第一紀元毀滅的兇手之一,更是直接導致第二紀元毀滅的元兇!它的恐怖,各位在各種傳說與史詩中應該都聽說過不少。像這樣的一把魔劍,永久被封印!絕對是它最應該獲得的下場!!!」
查爾頓的慷慨激昂卻並沒有讓台下的眾人高聲歡呼。不過這也沒關係,因為這些話本身就不是為了調動氣氛而存在的。這位大祭司咳嗽了一下,繼續說道——
「可是,魔劍重生,似乎是命運的使然。在跨越了一千多年以後,這把劍終於再次重新現世!而很不幸的是,這把魔劍……這把象徵著魔族帝王,最為尊貴的至尊魔劍!竟然是在我死勉國的寶庫中,被發現的!」
終於,這句話讓台下傳來一陣『騷』動。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著查爾頓,再看看那位死勉國王,最後再注視著那把波浪形的黑暗之劍。
「至於為什麼這把劍會出現在我國的寶庫之中,這已經因為年代久遠,不得而知。但是陛下卻是在不久前在庫房中遊覽時,無意中發現了封印哈雷路亞的鐵箱!當時,鐵箱上的封印已經陳舊不堪,就仿佛是受到命運的指引一般,當陛下走過去時,象徵著封印的紙片應聲而落。而這把劍,則在那一刻重新現世!!!」
台下再次傳來一陣驚呼。當然,也有更多的人用不可思議的目光注視著坐在王座上,已經有些洋洋得意的年輕國王。
「切,現在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
黯雙手抱頭,哼了一聲道——
「是想強調這把劍是你們家的東西?然後你們的國王就是被選中的新一任魔界帝王?」
沒有人理會黯的抱怨,因為白痴,星璃,蜜梨,休,胡桃等人心知肚明。
「但——是——!」
查爾頓壓住台下的喧鬧,說道:「我們的陛下很清楚這把劍的可怕,既然魔帝之劍重新現世已經不可避免,那與其硬是阻止它,不如引導它。再怎麼說,這也只是一把劍,一件死物。單純的死物是不可能影響到有思考的人類的!」
「所以,我們要選出一名擁有絕對定力之人來成為這把劍的新主人,來保證被它寄宿之後心智不會被吞噬,不會被它引導至另一個黑暗的極端!現在,請自認為有這份能力不會被其吞噬的人,依次上台來,觸『摸』這把劍。來看看各位的心智究竟夠不夠格成為一名理智的新任魔帝。」
這句話出口後,人群中的喧鬧變得更為離譜了。雖然這其中有很多人的確是抱著想成為魔界之主的心態來的,但他們萬萬沒有料到,認主儀式竟然會是如此的開放,任憑他人的撫『摸』?!
就像是為了打消眾人的激動一般,查爾頓再次說道:「我知道各位心裡在想什麼,但是,請允許我在這裡要求各位冷靜。因為僅憑觸『摸』,是根本不可能被這把魔劍認主的。要想成功啟動它需要另外的程序。而程序如何進行,則只有我們的陛下才知道。」
眾人再次看著死勉國王,那位國王則是下巴高高抬起,一副自鳴得意的樣子。
「所以,說句不好聽的,如果各位中有人沒有被魔劍選上,卻突然想要強行奪取的話,很抱歉。沒有被認主的哈雷路亞根本就和普通的劍無異。而在看台的四周各位也看到了,這些頭戴骷髏的人全都是我死勉國的精英戰士。無人不能夠以一敵百。」
「因此,請各位自重。從現在開始,這座平台就屬於我死勉國的禁地。各位在禁地內作出的任何可以讓人聯想到危險的行為,都將被我們的戰士群起而圍攻。在這座平台上,即使各位因此而被殺,也請不要有任何的怨言。而且一旦各位主動踏上這個平台,我們都會默認為您已經同意了這條守則。」
「故,為了您的安全著想,請不要有任何的異常舉動。不然,我死勉國絕對不保證各位的生命安全。另外還有一點,這場認主儀式將會持續到狂歡節結束,即使我們的安保措施多麼完備,也不能保證百密而無一疏。所以……」
嗚!
城市的另一邊,一聲輪船的汽笛似乎是為了印證查爾頓的話一般,悠揚的拉起。
「在這段時間內,威尼茨城將不會有任何的船隻可以進來,也不會有任何的船只能夠離開!我國的海上艦隊已經在威尼茨周邊布下防線,任何膽敢在狂歡節結束前駛離岸邊的船隻都會被默認為偷盜哈雷路亞而潛逃的船隻,被立刻轟沉。」
「同時,為了防止各位從水下離開,我們也已經布下錯綜複雜的漁網和其他陷阱,在威尼茨周邊的水域做出了一個又一個的『迷』宮。如果各位不小心被網線纏住或因為別的什麼『意外』因而命喪水底的話,請恕死勉國概不負責。以上,我們已經全部說明,請各位見諒!」
這樣,豈不是就將所有人都困在了威尼茨里?
這裡的所有人都知道是這個意思,但他們在聽了查爾頓的解釋之後,連連點頭。就連一些原本已經做好「偷竊」準備的組織和個人,在聽到這樣的守則之後,無不是一聲嘆息,感嘆死勉國這次的防範嚴厲。
看似寬鬆,任何人都可以觸『摸』魔劍。其實非常嚴厲,一點點的空隙都沒有。
是啊……所有人,都這麼想的……
對嗎?
漆黑『色』的瞳孔,擴張。
在那聲汽笛聲響起的瞬間,星璃就發現,身旁的白痴竟然抱著小麵包,以極快的速度朝人群的外側擠去。
他擠得很快,幾乎是馬不停蹄。
在迅速的擠出人群之後,白痴更是立刻撒開雙腿,如同閃電一般跳下河道上的一艘剛朵拉,放下小麵包,滑動船槳,駛向威尼茨城的外圍。
真的。
駛出水道,原本停靠在威尼茨城邊上的大型遊輪此刻全都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那邊水平線上出現的一字排開的騎樓戰艦。當白痴駕著船出來之時,那些戰艦就仿佛得到了什麼命令似的,.zhaoshynco 數十尊炮口直接對準了他腳下的那艘小船。
「」
小麵包從沒有見過這麼宏大的戰船縱隊。她趴在剛朵拉的船頭,張開雙手不斷搖晃,嘴裡還大叫著啊啊嗚嗚。也許是看到小麵包吧,那些船員認為也許這只是一個誤闖出來的遊船,炮管回收。但船那邊立刻有人大喊著,讓白痴掉頭。
很顯然,要想依靠這麼一艘小船躲過炮火的轟炸安全逃離,是完全不可能的了。
白痴划動船槳,調轉船頭重新駛進小河道。在回頭最後望了一眼那些艦隊之後,心中,卻是揚起了一個絕對的疑問。
死勉國……究竟想做什麼?
「呵呵呵,都是因為你沒有聽下去就跑出來了。不過嘛,我大致也能猜到這樣的原因。防止別人偷偷帶著那把魔劍逃跑唄~~~」
暗滅笑了一下,四周無人,它也就大大方方的『露』出眼睛,有些嘲諷的看著白痴。
真的嗎?
僅僅是為了防止人帶著魔劍逃跑,就要做到這種地步?
不合理……
實在是太不合常理……
這場認主儀式從一開始到現在,到處都遍布著不合理。而這些不合理的最後歸處,卻是這座成為水上孤城的威尼茨,和外面那一圈的戰艦。
不管怎麼想……這都太不合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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