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9,另1枚種子

  037,另一枚種子

  轟隆—!

  堅硬的白玉牆壁竟然也無法抵擋那強大的衝擊力,從內爆開。 散落的石塊從天散落,將那些躲閃不及的士兵與大臣壓成肉糜。

  愛因斯坦從城堡上的這個黑『色』破洞中被轟出,人在空中,他卻是咬著牙,立刻舉起雙槍,數之不盡的彈雨用比那雨水還要密集的幅度,傾瀉進那破開的洞窟之中。

  彈雨,對那個經受背叛的男人有作用嗎?

  沒有。

  巨大的劍體揮動,沙斗的那頭白髮在黑暗的雨幕中衝出破洞,擋下那無盡的子彈之後,劈向愛因斯坦。愛因斯坦立刻舉起雙槍,硬生生的擋住這一劈,但沉重的力量還是讓他被轟向下方的玻璃大花棚,隨著嘩啦一聲響,愛因斯坦的背脊立刻被無數玻璃劃傷,帶著蜂擁的雨水落至那群花之中,濺起無數泥水。

  「喝啊!!!」

  不容反應,人在半空的沙斗已經倒握劍柄,發出一聲爆喝。神罰消失,伴隨著雨水,劍之雨隨之落下,帶著破壞一切的力量摧殘著這座城堡,誓要將其中的愛因斯坦撕成碎片。

  「我早就該知道……你這個混蛋早就想要殺我!」

  劍之雨中,饒是愛因斯坦身上也被劃出無數道傷口。但他還是抬起雙槍,將每一道足以致命的劍雨擊潰。等到攻勢稍稍減緩之後,他沿著破損的大花棚跳上城堡的外牆,等到沙斗持劍落至自己面前時迅速拔出一把散彈導力槍……

  「沙斗.岡達魯夫。你根本就沒有資格當騎士團的團長。現在……該是你把位子,讓出來的時候了!」

  碰——!

  扳機扣下,無數的導力彈呈散『射』狀轟向沙斗全身。距離太近,密度太大,沙斗即使抬起劍擋住自己的胸前,身上也不可避免的被無數彈孔擊中,鮮血四濺。但沙斗也不是好惹,他在落至下方的一個塔頂之後再次跳起,巨劍一劈,愛因斯坦0.1秒前還呆著的某個尖塔就被劍刃一分為二,落向下方躲避不及的士兵們。

  「這是怎麼回事?!」

  突然的變化讓雄鹿王者一頭霧水,他看著自己的城堡被兩個強者當成戰場,肆意摧殘,自己的城堡受損嚴重不說,雄鹿的士兵和大臣們更是慘遭滅頂之災!這句「這是怎麼回事」,當然也成了他憤怒之下必問的措辭。

  但,沒有人能夠回答他的提問。兩名精意級別的強者對戰所帶來的破壞已經讓人無法去『插』手。即使是王者也看得出來,在這種情況下出手去阻止無疑是找死。他們兩人不知什麼原因而如此的憤怒,即使自己也派出精意戰士的話,恐怕一個不好,就會被殺,白白浪費力量。

  「救人!」

  那散『亂』的碎石讓下面那些實力不夠的士兵受傷慘重,王者略一考慮,果斷決定與其去派人阻止,還不如讓手下的強者們協助救人,來的更好。

  戰鬥在繼續。

  沙斗和愛因斯坦根本就不去理會周圍的一切。

  子彈在空中穿梭……

  利刃切開厚厚的雨幕。

  他們兩人同時呼喊著對方的名字,誓要將眼前的背叛者……

  滅殺!

  「我怎麼從未發覺,你竟然是這種人!愛因斯坦,你已經被腐化了,成為那灘爛肉中的一員!而且……你竟然連赫佳特都不放過!今天……我就要替我妹妹報仇!!!」

  神罰一化為三,沙斗持著中間那把巨劍劍柄,從一座高塔躍向愛因斯坦所處的一處觀禮平台。愛因斯坦一抹嘴角的血絲,迅速後躍。這座觀禮平台頃刻間被巨劍砍成四份,向百米之下四處逃散的臣子們落去。轟的一聲,煙塵瀰漫,慘叫之聲更是不絕於耳。

  「報仇?!」

  跳到半空,愛因斯坦的瞳孔瞬間收縮。他『插』回雙槍,立刻從身後拔出那三節槍械,在空中迅速組合,除了那狙擊槍的槍口直接對準了抬頭仰望的沙斗之外,他的右眼,也變成了十字形狀。而身處下方的沙斗見狀,立刻倒捏劍柄,神罰消失,數不勝數的巨劍立刻浮現在他的身旁。

  「沙斗.岡達魯夫!你的殘忍與絕情,虛偽與貪婪簡直就是世所罕見!向我報仇?即使是在這最後一刻,你也是如此的虛偽!哪怕是為了赫佳特……為了她心目中的那個好哥哥!我也要在這裡……親手殺了你!!!」

  「愛因斯坦—!!!」

  「岡達魯夫—!!!」

  這一瞬間,子彈,衝出槍膛。

  這一瞬間,劍雨,離弦出鞘。

  伴隨著天空中划過的黑『色』閃電,也伴隨著那默默落下的黑暗雨水……

  殺。

  已經……註定在這兩人之間產生。

  為什麼會這樣?

  劍雨划過肌膚,擦出血絲。在這死亡的雨水籠罩之下,愛因斯坦問著自己。

  究竟……為什麼會這樣?

  他不是自己最好的朋友嗎?

  不是自己最尊敬的兄長……最親密的戰友嗎?

  為什麼……明明不久前還是如此友善的他……最後的結局……竟然會變成這樣?!

  時間,緩緩流逝……

  子彈穿過劍雨,如同慢鏡頭一般『射』向沙斗的心臟。

  利刃緩緩前來,如同一隻手一般將愛因斯坦包裹……

  這……究竟是為什麼……?

  時間,回到五天前。

  「這該死的天空還真是壓抑。」

  天空灰濛濛的,讓愛因斯坦有些不爽。他背著個袋子,裡面裝滿了各種風吹沙的特產,有吃的,也有玩的。

  「嘿,不過話說回來,風吹沙的物價還真是便宜。不像我們那裡,全都貴的要死。」

  愛因斯坦哼著小曲,走在回公館的路上。

  「不過這也對,人家雄鹿的國王又不擴建,也不會為自己的情『婦』建行宮。皇室全都抱著節儉主義,使用的各種器皿服侍也全都是一般,所以當然有精力把錢花在穩定物價上了。哪像我們那位陛下,花錢如流水,錢不夠,就徵稅。」

  兩個孩子從愛因斯坦旁互相打鬧著跑了過去,愛因斯坦笑笑,目送這對朋友的離開。他閉上眼,回想了一下以前和沙斗在孤兒院時,自己拉著他去闖禍的情形,不由得笑了出來。

  「好~~~!等這次任務完成,回去就去看看修女大媽。咳,小傢伙們,為了給你們帶禮物,我一個月的薪俸可是全都陪進去了啊~~~」

  沙斗拉了拉袋子,緩步回到公館,推開門。

  「祭祀大人,希望您能夠喜歡我們送來的禮物。」

  大門口,一個男傭正向著查爾頓行禮。而查爾頓則是笑容滿面,連連揮手。可當他看到愛因斯坦後,立刻扳起臉,揮手,讓那名男傭退下了。

  「送禮的?」

  愛因斯坦手『插』褲帶,似笑非笑的看著查爾頓。

  查爾頓撇了他一眼,冷哼一聲:「沒有。只是他們隨便說說。我要回辦公室了,沒事的話你也給我滾回你的房間。」

  愛因斯坦本來並不怎麼在乎,可聽到查爾頓這樣一說,他立刻動氣。他裝作回房間,可等到查爾頓回房之時立刻跟了上去,推開門。剛好,看到擺放在辦公桌上兩瓶裝飾精美的葡萄酒和一籃子的特製鬆餅。

  「呵,這還叫沒有禮物?查爾頓,你貪小便宜的『性』格未免太過火了吧?」

  查爾頓眼看攔不住,臉『色』立刻拉下,說道:「愛因斯坦,你好大的膽子!這可是雄鹿帝國送給我的東西!」

  「送給你?笑話!鬼才相信是送給你的,你這個腐爛的貪污者」

  愛因斯坦肆無忌憚的走上前,.zhaosyanco 拿起一塊鬆餅扔進嘴裡。

  「味道不錯。就是這種小甜食不適合我,這酒不錯,看在你是我們長官的份上,我只拿一瓶。」

  不顧查爾頓的阻撓,愛因斯坦自說自話的拆開包裝,拿出一瓶來。抱在手上反覆欣賞,看的滿意了,他點點頭,拿著酒瓶就要離開。

  查爾頓看根本就無法阻止,不由得一咬牙,狠狠說道:「愛因斯坦,你好大的膽子!我對付不了你們兩個,難道我還對付不了你們關心的其他人嗎?」

  滿臉嘻笑的愛因斯坦瞬間停止腳步,幾乎同是,一把導力槍已經指著查爾頓,他眼中散發出的光芒不僅充滿輕蔑,還充滿警告。

  「別搞錯了,禿子。雄鹿帝國怕的根本就不是你,而是我和老沙。如果你膽敢對任何我在乎的人做任何事的話,不管是否與你有關,我都會先殺了你。」

  查爾頓嚇出一身的冷汗,攤倒在座位上。但很快,他的嘴角就抽了一下,重新散發出冷笑——

  「呵,你是指那些孤兒嗎?真是笑話。即使我不做任何事,他們也絕對活不過今年冬天!」

  對於將自己養大的孤兒院,愛因斯坦充滿了無限的懷念。可現在突然聽到查爾頓這麼說,他立刻放下酒瓶,踩在桌子上更加用力的把導力槍指著這個胖子,厲聲道——

  「查爾頓,你胡說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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