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2,May

  020,May

  「…………你很強。 」

  唰的一聲,他將雙槍直接『插』入腰際的槍囊。

  「如果換在和平時代,或者我們同為一國之人的話,也許我會很想結交你這個小朋友。」

  他拉起背上的短披風,從後抽出三塊部槍枝部件,將其瞬間組合,成為一把讓周圍人為之『色』變的導力狙擊槍!

  「但是……」

  愛因斯坦舉起這把狙擊槍,瞄準鏡中的十字刻痕線直接盯准了向上攀升的「怪物」。

  「等我去了地獄之後,再還你這一擊吧。」

  瞬間,愛因斯坦的右眼那圓形的瞳孔變成了十字形,而那把狙擊槍中也伸出三根尖刺,直接扎進他的雙臂和後背。下一刻……

  呯—!

  心之武技——准心十字。

  以武技催動之下而『射』出的導力子彈,帶撕破槍管,劃開雨幕。在瞬息之間,奔向那已經到達頂點的怪物!

  怪物回頭……

  噌——!

  那顆奪命的子彈就已經貫穿他的右肩,前入後出。帶著飛散的鮮血,他,從競技場的外側落了下去……

  「切,好快的動作。」

  開出一槍的愛因斯坦收回那把大型狙擊槍,身為導力骨骼的擁有人,發動心之武技所需要的體力實在是太過艱巨。而更讓他沒想到的是,自己往常全都是一槍必殺的準頭,這一次竟然還是被對方避開少許,沒有直接命中要害。

  但白痴也不好受。他捂著散發鮮血的肩膀,在空中連續三個空翻後猶如炮彈一般的落地,將地面轟出一個龜裂。還不等他回口氣,他就立刻向後翻滾,幾乎就是一個擦身,神罰已經緊接著落地,『插』入他剛才所處的凹洞中心。

  身受重傷,白痴腳步迅速後撤。他舉起左手的魔化導力槍連續『射』擊,那子彈讓沙斗疲於應付了一會兒,可很快,他的槍身過熱,那邊的沙斗就直撲而來,巨劍平持刺向白痴的腹部。

  細雨被紅『色』沾染,白痴勉力支撐,邊打邊退。憑藉右手的劍和左手的導力槍這可近可遠的攻擊範圍,他甚至在一段時間內壓制住了沙斗。

  當——!

  雙劍再次相交,單手握劍的白痴被震飛。但在後退的同時,導力子彈如同暴風雨一般撲向沙斗,讓他一時間無法追擊,疲於應付。白痴的倒退在撞擊到一棟房屋之後停頓,他順勢跳上屋頂,沿著屋頂繞道沙斗的側面,當手中的導力槍過熱停止的瞬間,他已經凌空躍下,黑暗之劍夾著雪花,刺向沙斗的頭頂。

  刺啦——!

  紅『色』的『液』體,在空中四散。

  沙斗的那間風衣被利刃隔割開,胸前更是增添了一道直上直下的傷口。在這生死交叉之際,疼痛已經不算什麼,他都顧不得去捂身上的傷口,迅速拔劍,砍向面前的白痴。但白痴在嘗到好處之後卻是急退,同時冷卻後的魔化導力槍再次舉起,傾瀉的子彈讓沙斗就連躲避捂住傷口的時間都沒有了。

  「?!」

  「沙斗,沒了我,你應付這小子就那麼困難嗎?!」

  突然,愛因斯坦從競技場中沖了出來。一看到沙斗被子彈圍困,他的雙槍立刻離開槍囊,在手指上轉了個圈之後,指向白痴,扣下扳機。

  白痴一哼,左手移動,魔化子彈迎面撞擊愛因斯坦發出的銀『色』子彈,兩人中間的半空立刻爆裂出無數火花,噼啪炸響之聲更是不絕於耳。

  雖然白痴手中的魔化導力槍不需要導力石,但它過熱始終是個問題。不像愛因斯坦那樣極快的換彈速度,很快,他就面臨遠程攻擊暫時熄火的困境。在導力槍過熱的那一瞬間,白痴立刻轉頭,沖向貧民區和富人區的交界處,愛因斯坦在迅速換完彈匣之後上前,扶住略有喘息的沙斗,說道:「這怪物夠可怕。」

  「呼……呼……呼……所以,必須儘快剷除。」

  沒時間療傷,就好像那邊的白痴也沒時間去捂住肩頭的傷口一樣。兩人立刻起步,追著白痴逃跑的路線追了上去。以他們的速度,很快就找到了白痴的蹤影,在他快要穿越一條鐵軌之時,愛因斯坦拉住沙斗的手,將他用力往前一掄!同時拔出一把槍,扣下扳機,兩顆子彈迅速撲向那邊的白痴。

  當——當——當——當——當——

  魔導列車即將到來的聲音鳴叫,在兩旁等待列車通過的人突然看到白痴沖了過去,無不驚訝尖叫。但白痴顯然也沒有多好過,在他剛剛踏出那一步時,身後疾馳而來的破風聲立刻『逼』得他回身舉劍格擋。叮叮兩聲,兩顆子彈被暗滅擋下,但這麼一耽擱,也讓隨後抵達的沙斗抓到機會,橫掃一劍,將他打離列車口,轟到路口邊上的鐵軌上去了。

  「啊!列車來了!列車來了!!!」

  身後,魔導列車的汽笛聲轟鳴。白痴剛剛才從鐵軌上爬起來,頭頂立刻劈來一劍,將他壓制,動彈不得。

  不需要暗滅體提醒,白痴很清楚自己遇到的是什麼。不過,既然這個持劍的人善遠攻,那是不是也就意味著……

  「嗚—!嗚嗚嗚!!!」

  汽笛轟鳴,腳下的鐵軌甚至也在顫抖!白痴退後一步,左手瞬間拔出魔化導力槍,抵住沙斗的腹部。沒有時間開槍,這一敏感動作就讓沙斗迅速閃身,白痴凌空一躍,呼嘯的列車剛好從他身下滑過。

  白痴落到這輛載滿各種石頭,木材的火車車頂,翻滾了幾下之後立刻站定。接著,他借著疾馳向前的列車迅速『逼』近軌交道口,面對隨後趕至的愛因斯坦,他猛地甩出鎖鏈,拉住他的手腕,將他隨著列車拖了過來。

  持劍的善近戰,持槍的善遠攻?那麼,把他們的位置交換,不就可以了?

  白痴咬著牙,在快速行進的列車上猛地一拉,愛因斯坦也不是易於,他在第一時間抬起能動的那隻手,導力子彈紛紛宣洩,白痴也不示弱,右手拖著鎖鏈,左手的魔化導力槍也是立刻回擊。這一次對方只有一把槍,所以魔化導力槍在過熱之前就足夠應付,轉瞬間,就將他拖至自己面前。

  近身戰,白痴將槍塞回自己的後腰腰帶,右手的鎖鏈全數收縮,暗滅再次亮出。在這近身的距離內,愛因斯坦這位遠程攻擊者……

  死定了!

  但……

  當白痴舉劍,原本可以洞穿對方心臟的一劍卻刺在愛因斯坦的銀槍之上,而他卻在一個轉身後將另一把銀槍抵住白痴的太陽『穴』,『射』出的子彈擦著白痴的頭皮飛出之時……

  當他將七把各式各樣的導力槍扔向半空,隨後在這狹窄的車頂前後縱躍,隨手一伸就是一把導力槍出現在手上,扣動扳機之後,往往是在白痴根本就無法舉起暗滅格擋的距離之下,子彈擦著他的肌膚划過。

  近戰……遠戰皆擅長?!

  等一下,如果真是如此的話,那麼剛才那個持劍的……莫非……???!!!

  就像是為了印證白痴的猜測一般,與他纏鬥了五分鐘的愛因斯坦突然收回所有導力槍,整個人向旁一翻,抓著列車的邊緣。還不等白痴回過神,只見列車的車尾赫然站著那個持劍的男人。此刻,他正倒抓手中的那把巨劍,劍身泛紅。

  「喝啊!!!」

  隨著沙斗的一聲爆喝,他手中的巨劍竟然憑空消失!而三秒鐘之後……

  原本只是下著濛濛細雨的天空,此刻……

  竟然下起了劍之雨!

  巨劍隨著飛馳而過的列車落下,如同雨點一般毫不留情的攻擊著車身。 .zaoshyanc 這樣的遭遇讓列車的司機早嚇破了膽子,抱著腦袋縮在車頭,不住顫抖。當比起正面應對的白痴,他的狀況顯然要好上太多。

  面對這劍之雨,白痴也是咬著牙,小心而奮力的撥打。突然,一段列車經受不住這狂暴的劍雨攻擊,與前端的列車分離,衝出了軌道,直接撞向那路邊的民居!

  許多居民聽到列車駛來的聲音都探頭觀望,可他們做夢也沒有想到,那失控的列車現在正朝自己前來?!剎那間,這些平民們失控了。他們大聲喊叫,抱成一團,面『色』蒼白的祈求上天的仁慈。

  這個世界的神並不會仁慈,仁慈的,就只有「人」。

  位於最後的沙斗見狀,即刻收起劍雨,抬起腳迅速沖向斷裂的車身頭部,一劍劈下,將其斷為兩截,也將其撂倒,隨後,沙斗落至鐵軌之上,疾步快衝一段距離之後再次跳起,險險進入前半段列車破損的車廂。而後半段列車在拉毀一大段的鐵軌之後,才終於停下。留下一大堆平民那驚魂未定的眼神。

  僅僅幾個瞬間,白痴的背上,大腿,臉上,胸前,手臂上就多出了無數條劃傷。他的整個人就如同血人一般站在那裡,舉著劍,依舊凝神迎敵。此刻,列車進入通往風吹沙城外懸崖隧道之中,由於高度太低,白痴不得以跳入下方一節空置的貨車車廂。同時右眼瞬間適應,只見兩個猩紅『色』的人影正在列車尾部,快速的向自己『逼』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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