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0,一十二月三十一日

  12月31日,晴。

  上午,雄鹿帝國派出的軍隊終於趕到這座瘟疫小鎮,大量穿著防護服的士兵立刻控制了這座小鎮的暴動情況,並且用最快的速度設立了諸多的醫療點。為接下來的長期治療做好先期的準備工作。

  中午左右,帝國衛生院研製的第一批試做疫苗到達,帝國軍率先將一些症狀感染嚴重的病人拉出來,為他們注射疫苗。注射後的結果讓籠罩在南丘思小鎮上的陰雲露出一個缺口,病人們的發病症狀迅速穩定,不退的高燒也在短時間內迅速壓了下去。這意味著疫苗有效,接下來所需要的就是在大約一個月的時間內反覆注射,讓病人徹底康復。

  下午,帝國軍開始開動船隻進入鎮長官邸,並且在南丘思附近進行搜山作業。在這個過程中,一個隱藏在洞窟內的秘銀寶藏無疑是此次行動最震驚的發現。這對於雄鹿帝國的財政狀況無疑是注入了一支興奮劑,負責搜索工作的某位貴族少年因此也成為了英雄,受到大家的熱烈追捧。

  但,除了搜索到這些財寶之外,南丘思鎮內發生的一連串詭異事件,也讓所有人大惑不解。

  在鎮長官邸內,小鎮周圍附近總共發現了九具屍體,分別為財富商人汪,其妻子遂利夫人,其子佛。南丘思鎮長塞克斯,其妻子弗埃,其子塞文,其男傭老禿。書記員埃特之女娜娜,以及一名據稱是前來避難的寡婦坦。

  這九具屍體死狀各異,有些極其殘忍,有些則是被一刀斃命。那個叫娜娜的女孩在死後更是有被侵犯過的痕跡,在事後的搜查中,也從娜娜和其父埃特的房間裡搜索出了大量有關娜娜被其親生父親**的日記。可是,搜遍整座南丘思小鎮及其周邊地區,卻始終沒能找到埃特的屍體。所以,只能判定失蹤。

  此刻,一些父母帶著自己的孩子前來報告,說自己的孩子曾經被某人綁架。根據那孩子對老鼠頭的動作描述,以及埃特神秘失蹤這兩點,帝國軍立即將其列為殘忍虐殺九條人命和綁架多名兒童並且虐待致死的一級謀殺犯進行全國通緝。可直到多少年後通緝令失效,這名罪大惡極的殺人兇手也始終沒有被捕,更沒有人知道他在哪裡,就好象從人間完全蒸發了一般……

  至於在訪問中,一些孩子隱隱約約提到的一個手持巨大黑劍的十五歲男孩,卻由於當時房間裡面的視線太過昏暗,他們又急著逃跑,壓根就沒有看清對方的長相。對於帝國軍的搜查人員來說,這實在是一件憾事。

  不過,這件遺憾很快就被拋擲腦後。因為殺人兇手已經確立,那個男孩是誰應該並沒有多麼重要。可能是某個傭兵?也許是某個路過的劍士?誰知道呢。不是嗎?

  隨著駛往風吹沙城的魔導列車拉響汽笛,舊的一年也終於快要落下帷幕。南丘思小鎮今晚也迎來了一年中最重要的聖夜祭,來慶祝他們終於擺脫了這場瘟疫,獲得新生。

  ……

  …………

  ………………

  小鎮外。

  札特·古斯諾跪在一名斗篷人的面前,臉色鐵青。

  斗篷人的身旁站著許多身披斗篷之人。這些人有高有矮,有胖有瘦。但卻清一色的被斗篷所覆蓋,看不清臉。從他們斗篷上的積雪來看,這些人已經在這裡站了很長時間了。

  「拉幕人。我記得是你拍胸脯說,你的手下可以替我們找到寶藏,我才將這個任務交給你的。可是,現在呢?」

  札特咬著牙,趴在斗篷人面前,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所有的知情者全部被殺,寶藏被雄鹿帝國得到。你散布的黑死病毒也引起了雄鹿的注意。而另一方面……」

  斗篷人半蹲下來,伸出一支枯瘦的手抓起札特的下巴,斗篷下露出兩點綠光,死死盯著札特——

  「就連你最喜愛的學生,也在這次的事件中死於非命。這一次,我們『鑰匙』除了損失一切之外,並沒有得到任何的好處啊。你說,是不是?」

  札特緊張的連忙向後倒退了幾步,再次趴在雪地上,不住的用頭撞擊堅硬的雪面,甚至連開口回答仿佛都成了一件十分可怕的事情。

  「…………呵呵。」

  斗篷人站直,玩弄著手中的一個骷髏骸骨。聽到這個人的冷笑,札特似乎看到了死神的垂青一般,緊張的全身顫抖!他更加用力的磕頭,同時大聲說道——

  「主人!請放心!我……我會想辦法去看看坦的屍體,憑我對劍術的了解,我一定能夠看出殺她的人使用的是哪種劍法。 zhaoshyn.com 所以……所以……我很快就能知道,究竟是誰在和我們做對!主人!」

  斗篷人伸手,止住了札特的喋喋不休。斗篷下的綠色光芒只是微微掃了一下跪著的札特,隨後,發出一聲聽似柔和的笑聲——

  「呵,我們崇高的目標可沒有那麼多的時間讓你去報仇。專心把你的『猛毒之牙』製造完美吧。或者說……」

  綠色的光芒掃視——

  「你想用你的身體,來為組織奠基?」

  札特渾身一陣顫抖,再次,重重的磕起頭來……

  十分鐘後……

  斗篷人面前的札特已經消失,只剩下一排腳印驚慌失措的延伸向遠方。斗篷人靜靜屹立著,但是他站得住,在他身後的幾名手下卻有些站不住了。

  「主人,還要再留著他嗎?」

  一名身材略矮的手下壓著嗓音,說道。

  「讓他去吧。」

  斗篷之下,再次傳來輕微的笑聲。

  「既然能存在於這個世界上,就總會有一些作用的。不管……是利用別人,還是被人利用,不是嗎?」

  「可是主人……」

  「距離審判之時還有太長的時間,我們還有很多事可以去做。現在,走吧。」

  年末的最後一場雪,停了。

  望向天空,那晴朗的一角漸漸拉開……

  可那流露下來的光澤……

  卻隱隱流露出些許的……

  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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