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A級任務,它當然會具有它的難度。
武鬥系的A級任務,每一個都是為真正在戰場上存活的傭兵而設。所以這些任務極其殘酷,每一次都是險象環生,完成的可能性比起一般任務來說都要較為低微。它們是戰士的修羅場,也是用來檢驗自身實力的最嚴格,最可怕的測驗地。
那麼,文藝系的A級任務呢?
當然,也絕不簡單。相比起武鬥系的用命來博,文藝系拼搏的是尊嚴,財富,號召力,藝術天賦,智慧等等各方面的事情。也許,任務失敗並不會有生命之憂,但能夠想像一個知名的畫家在一場公開的A級任務的繪畫大獎賽上,敗給另一個同樣盛名的畫家的那種感覺嗎?
一夜之間,名聲,權力,財富,女人,全都悄然離去。這,可能比死更難受。
同樣道理,這次的A級任務「海浪狂歡」同樣有著如斯的難度。想要成功舉辦這樣的大型活動,主辦者不僅要負責策劃活動的各個大小事宜,而且還要保證這一切都能夠安全無誤的進行。這對於任務承接人的財力,號召力,人力來說,都是不小的挑戰。
而更重要的是,這種A級任務是由那些城市以政府的名義發布的,而且在有人承接之後只提供場地,其餘就幾乎撒手不管,任務結束之後也不會給予任何的報酬。因為這種大型活動所能吸引的資金很龐大,一切全都由任務承接人自負盈虧。政府方面提供的,只是一個賺錢的機會,你如果自認為有能力辦好的話,那就來吧。
不過……即使是如此艱難的A級任務,它也有一個十分大的破綻。
要知道,文藝系任務和武鬥系任務不同,它不需要打打殺殺,它靠的是財力人力物力。在這種情況下,如果一國的公主跑來接手這種任務的話……
結果會怎樣?
A級任務,原來也可以如此輕鬆的完成。
胡桃嘟著嘴,滿臉不滿的看著坐在自己對面,滔滔不絕的向她分析事實的二哥哥,邪火。說真的,看到這個哥哥貼了個假鬍子,稍微化了點狀的坐在自己面前,她實在是一肚子的火。如果不是列車上還有很多人,而且白痴正端著茶杯和小麵包兩人站在一旁的話,可能她真的要發作起來。
「好了啦!你到底想說什麼啊!二……你這個傢伙!」
為了避免引起車上其他乘客的拘謹,邪火是喬裝上車的。在這裡,他是以保鏢的身份參與這次的活動。
邪火嘿嘿笑了笑,伸手彈了彈自己戴的那頂帽子邊緣,從懷中摸出一副閃著銀光,看起來十分昂貴的撲克牌,熟練的在桌子上拉開,從中抽了一張。
「哈哈,你知道我在說什麼。嗯,運氣不錯~~~」
牌翻開,出現的是梅花J。
「來啊來啊~~現在是比大小,一局一個蘇拉,怎麼樣?看你身上也不會帶太多錢的樣子。」
邪火的賭性又起來了,他從懷裡摸出一大堆的零散錢幣,以極其熟練的姿勢疊起,放在自己這一邊。沒辦法,在賭場疊籌碼習慣了,
胡桃依舊氣呼呼的,沒有說話,也沒有動。她只是瞥了一眼身旁的白痴,對於自己好不容易想幹個大事,卻被哥哥在白痴面前貶低的一塌糊塗而不滿。弄得自己在白痴眼裡好像一點都沒有組織能力,完全就只是一個掛著公主頭銜,到處跑來跑去的廢柴一樣。
「喂,快點摸牌啊。話說回來,這位小兄弟就是你拉來的『戰友』之一?我說,這種A級任務可是自負盈虧的。到時候即使虧本了,你也必須付工資。你出得起錢嗎?」
錢錢錢,都是錢!胡桃聽得火大,怎麼這個二哥跑出來之後就一直都是錢的?賭錢賭出習慣了還是怎麼的?他就那麼喜歡打擊白痴和自己之間的感情嗎?
想到這裡,胡桃腦子一熱,也沒心思去掂量後果,立刻抬高嗓門拉開一句——
「什麼錢啊!白痴和我可不是那種只會計較錢的關係!我們是朋友!為了朋友,即使是不要任何報酬,我也一定會出手幫助的!白痴,你說對嗎?」
胡桃這句話是在說她自己,意思是白痴只要有困難,不管是錢還是權她都能夠滿足。只可惜,她這句話聽到白痴的耳朵里,卻變成了……
「嘿嘿,看來這次真的做白工了呢。我們偉大的公主殿下已經聲明沒有工資了,那麼我們該怎麼辦?白白辛苦兩個月,然後回家?」
「……………………」
白痴默然,雙眼冰冷的看著胡桃,沒有一點點的感情。
胡桃氣憤的從牌堆中抽出一張,看都不看的就直接扔在桌上。看到這張牌,邪火的嘴角不由的抽了抽。
紅桃J。不大不小,剛好壓過他,他甩了甩腦袋,只能付出一個蘇拉,重新理牌,攤開。
就在此時,包廂的門緩緩打開了,一位身著黑白女傭服的藍發少女推著餐車緩緩走了進來。和以前一樣,她的面色看起來依舊冰冷,不含絲毫感情。只是在將餐車推進來的時候,眼角稍微瞥了一下門外。
邪火眼尖,對於自己妹妹的這位貼身女傭先是略帶調戲意味的吹了聲口哨,隨後問道:「怎麼了?路西菲兒。」
路西菲兒看了一眼旁邊的白痴,w.zhaoshan.com低下頭,緩緩道:「沒事,只是剛才有個女孩一直在門口徘徊,時不時的往這裡偷看,所以將她趕走了。」
邪火面色忽然一沉:「是刺客嗎?」
路西菲兒:「應該不是,她的動作太生疏,比新手還新手。」
聽到這裡,白痴卻是有些抬起頭來。對於女傭重新回來的胡桃,他的任務也是就此結束。於是他拉了拉正在玩弄自己腦袋後面那條絲帶的麵包,悄無聲息的退出包廂。一出來,他立即左右環顧,果不其然,看到了一個絕不應該出現在這種地方的人。
蜜梨。
這個女孩縮在車廂的銜接處,躲在門後,膽怯的望著這裡。在看到白痴出來後,她臉上浮出些許的歡愉,但在接觸到白痴那可怕的眼神之後,她又再次低下頭,怕的縮在門後,不敢探頭了。
「嘿嘿,有時候還真的挺佩服這條母蜥蜴的,你這麼趕她,她竟然還是跟來了。不怕死到達一種境界也是挺可怕的呀~~~」
暗滅冷笑,小麵包看到躲起來的蜜梨卻是沒什麼心機的伸出雙手,衝著她搖晃了幾下,嗚嗚叫著。看到這種情況,白痴真的是很鬱悶。難道這丫頭已經忘了去年還被這個女人吞進肚子裡的情形了嗎?
不過,蜜梨沒有敢靠近,這點讓白痴也失去了去一味對付她的理由。他扯過小麵包,拉著她開始橫穿列車,朝胡桃給自己安排的車廂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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