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這一舉動讓白痴和星璃立刻停止手中的工作,他們兩人分別一左一右的扶住黯,白痴更是在第一時間伸手探進黯腰邊的口袋,將心臟病的藥拿出來。😲🏆 ☝🐨
「水。」
星璃端起水杯遞到面色蒼白的黯的嘴唇旁,白痴則是立刻取出兩粒藥片塞進黯的嘴裡。也不等她吞下藥片,白痴已經扶著她快步的離開這節車廂,朝前面的臥鋪走去。
「可惡……這個身體……這個……心臟……!!!」
在白痴的攙扶下,黯腳步蹣跚的朝前走。星璃則是拎著自己的花籃和彩紙,端著水杯拉著小麵包跟在後面。好不容易到達屬於黯的臥鋪,白痴拉開車門將她扶進去,正要進入的時候……
「…………?!」
臥鋪那一頭傳來又一陣騷動,只見十幾個看起來也就十五六歲,身材壯碩,一臉兇相的人在許多人的簇擁下快速走來。
「媽的,擋什麼道!」
小麵包不知深淺,呆呆的站在走道中央。走在最前面的一個男孩二話不說,抬起手就是一個巴掌下去。白痴看的真切,在第一時間拉住小丫頭的手,將她拖入小房間。可儘管那男孩的一個巴掌沒有摑到,對方可怕的樣子依舊把小丫頭給嚇到了,躲在白痴的身後,瑟瑟發抖。
「真是禮的人。」
星璃的眉頭略微皺起,她拉上拉門,再次端著一杯熱水走到躺在床上的黯身邊。吃過藥的黯終於顯的稍稍好了一些,她掙扎著爬了起來,咬了咬牙:「切,如果不是這個身體的話,我現在就衝出去教訓他們!」
「別。你還是好好的休息一下。小白先生……嗯?小白先生,你怎麼了?」
星璃回過頭,不知什麼時候,那扇關起的門再次被打開。白痴已經站在了外面的過道之上。他的左手抱著還在流眼淚,嚇的有些發抖的小麵包,被冰屑所填滿的雙眼死死的盯著那些朝車尾走去的人們。
「嘿嘿,現在看來,那個小妮子撒謊的理由似乎出來一點了,不是嗎?」
「…………啊。」
白痴慢慢的點了點頭,接著,他就拉著小麵包,走向最後的那一節車廂。很快,他就抵達車廂外,透過那半透明的玻璃,正好看到了其中所上演的那一幕。
這些人一進入最後一節車廂後就開始四處尋找,沒用多久,他們的視線就投到那邊的蜜梨身上。剛才抬手打小麵包的那個人冷哼了一聲,隨手就拔出腰間的一把鋸齒大刀,重重的往桌子上一砸!他抬起一隻腳,踩在蜜梨所坐的位置上,把自己的那張大臉義反顧的湊近不住發抖的蜜梨,大口的嗅了一下。
「嗯~~~!好香,好香的味道!這是你的體香嗎?還是說,是你從未婚夫家裡偷走的錢所散發出來的銅臭?!」
這群人公然向蜜梨叫板,坐在她對面的戴勞當然不能把自己當作木頭人。這位守護騎士臉立刻拉下,手往桌子上用力一拍,冷哼道:「這是從哪裡跑出來的狗,在這裡大呼小叫!」
一句話不對,那個男孩立刻和戴勞的雙眼對上。這兩人互不相讓的互相瞪視之時,兩方人馬也隨即瞪上,一副隨時都能夠開站的架勢。
「嘿嘿,有趣,會見血嗎?我打賭,賭一定會見血!」
白痴縮在門後,繼續看著。
門內,那個男孩昂起頭,居高臨下的瞪著戴勞,冷哼一聲:「外鄉人,你是哪裡跑出來的貨色,竟然敢來管我的事?難道你不知道整個黑龍帝國中,我蠻骨少爺可是赫赫有名的戰士!」
戴勞看了一眼那邊的蜜梨,只見她抖的更是厲害,咳嗽聲也不斷傳出。見此,他也不甘示弱的站了起來,說道:「我道是誰,黑龍帝國有什麼了不起的。天底下不公平的事我戴勞·古德塞是管定了!有什麼敢不敢德!」
「古德塞?戴勞·古德塞?!」
蠻骨的臉突然一陣扭曲,這時,他的那些隨從中也有人想起了什麼,湊到他的耳邊輕聲說了兩句。兩句之後,蠻骨臉上的驚訝立刻變成了挑釁,他猛地抬起大刀,跳開兩步指著戴勞,大笑道:「古德塞?雄鹿帝國的古德塞家族?巧了,哈哈哈,這還真是太巧了!沒想到我竟然會在這裡碰上我未來的敵人?媽的,這還真是倒霉,錢被這小賤人偷了不說,出來竟然還碰到酸鹿肉?」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雄鹿帝國的十人團隊中立刻有人忍不住沖了出來。對方原本也只是想出聲呵斥幾聲,可沒想到蠻骨竟然突然間掉轉大刀,用刀背狠狠的砸中對方的肩膀。只聽得「格拉」一聲,那個孩子的肩膀立刻粉碎性骨折,伴隨著大聲的尖叫,他捂著自己的肩膀在地上開始打起滾來。
「好弱的實力,原來這就是雄鹿帝國最強的戰士嗎?簡直是讓人笑掉大牙!」
蠻骨出其不意的攻擊讓所有的雄鹿人全都怔在當場,可還不等眾人反映過來,他上前一把抱住蜜梨的腰,將她提了起來。蜜梨一時間陷入恐慌,急忙伸手去,可蠻骨的力量又豈是她能夠抗拒的了得?掙扎了幾下沒能掙脫,她的眼角不由得堆砌起委屈的淚水,眼看就要哭了出來。
「你……放開我!放開我!」
「哼,放開你?然後讓你再次卷著我家的財物逃跑嗎?我可愛的小·未·婚·妻。」
看著戴勞等人驚訝的目光,蠻骨冷笑一聲,再次把蜜梨往自己的懷裡摟了一下,更是用一種充滿嘲諷的口吻說道:「怎麼,不明白?那我再說清楚一點好了。這個女人是我預訂要娶的第三位妻子。原本我是看她家裡貧困,想要通過這種方式來拯救她和她的父母脫離貧窮的生活。可沒想到她在答應了我的求婚之後竟然私自卷著我送給她的禮物逃跑!害得我一直追到這麼偏遠的地方才抓到她。作為我未來的敵人,你說,我應不應該好好的教訓教訓她?」。
一邊說,蠻骨一邊訕笑。他十分滿意的朝蜜梨的臉上添了一下,白色的唾液粘在她那略帶病容容貌上,終於將這個女孩的偽裝完全撕開。惹得她……
哭了。
「放開我!你……原本就是你騙我的!說會出錢給我父母治病!可到頭來你根本就沒有做到!你……咳……咳咳咳……!」
劇烈的咳嗽從少女的嘴裡不間斷的吐出,她顯然有些喘不過氣來,捂著胸口不間斷的大口呼吸。但這樣一副病懨懨的樣子似乎在某方面更加激起了蠻骨的興趣,他哈哈大笑著,手中的鋸齒大刀直接指向戴勞等一干人,眼神中流露出來的兇惡簡直比真正的野獸還要饑渴。
「明白了嗎?明白了就他媽的給老子讓開!雄鹿的垃圾,今天我重新把我的未婚妻抓住,心情很好。如果不想死的就給我滾地遠遠的!嘖嘖嘖,我可愛的第三位妻子,我知道,你一定已經等不及了?好!今天晚上我們就正式結婚!你就和我回家,哈哈哈哈哈!」
暗滅:「很狂妄的人。」
白痴:「………………」
暗滅:「呵呵,那麼我們的那位騎士會怎麼應付呢?如果是他的話,應該不會就這麼放棄回家。畢竟,這也關係到面子的問題。」
暗滅沒有說錯。對於戴勞來說,蜜梨所造成的問題早已經不是救助這個女孩脫離苦海這麼簡單了。蠻骨的狂妄與叫囂時時刻刻都是在向雄鹿帝國的挑釁。而雄鹿帝國現今的最強團體的領隊人戴勞·古德塞如果在這個時候縮掉的話,那以後要怎麼服眾?
戴勞的眼神開始變得悽厲起來,這位最強的主角毫疑問的已經做好了迎戰的準備。在這原本因該是春光明媚之下的列車內,一些不應該出現的氣氛,漸漸的浮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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