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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滅在狂笑,為了自己再一次的能夠侵蝕這個身體的目的得逞而狂笑。
誰也無法阻止這把劍的笑聲,那張開的血瞳中已經充分表明,他已經做好了吞噬鮮血的準備
也許,這些東西不會死亡。那又怎麼樣?
不會死,不是很好嗎?這樣,就可以將其虐殺一遍又一遍,讓自己的樂趣,得到最大程度的滿足
暗滅在等待著……等待白痴呼喚自己的那一刻。於是,它等待著……等待著……
等待著……
等待著………………………………
然後,它就繼續等下去了。
…………………………人類小子,拜託你別讓我等太久好嗎?要發動就快點發動,事不宜遲啊。
劍柄上的瞳孔轉過頭,望著白痴。眼神中略微顯示出些許的催促。
但是現在的白痴,卻是緩緩放下抬起的手。臉上的兇惡之氣也是慢慢消散。他的瞳孔,也是在這一刻失去了焦距,不再有任何的對焦了……
嗯?!人類小子,你……你
我說過,我不會再用你。人類的六劍,本身就是用來對付大範圍敵人用的。不依靠你,足夠了。
冰冷的聲音在腦海中傳盪,暗滅聽著,這把劍卻是忍不住顫抖了起來,就像是別人答應送給它的東西卻在最後關頭反悔一般!但,白痴卻絲毫都不理會這把劍的咒罵。他擺出第四劍,戀情的起手式。雙眼中的虛無已經變得最淡。面對眼前這些敵人,他,緩緩地呼出了一口氣……
然後,他的身影,就如同淡化一般,慢慢的,消失了。
「咦?人哪兒去了?!」
血族愣住了。也許他們根本就無法想像,竟然會有人憑空就在他們的眼前消失吧。
但即使不相信,也必須接受這個事實。白痴的確不見了,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既然如此……
「上!先將這一個抓起來,喝血!」
血族們二話不說,直接撲向場地中唯一存在的托蘭。托蘭也是不敢怠慢,他連忙抬起手中的鐮刀,嚴陣以待,準備迎敵。可就在這時……
唰
一聲利刃撕開肌肉的聲音,從一名血族成員的背後響起。伴隨著這一聲響,被劈碎的骨頭飛散而出,爆裂般的鮮血也是全部飛濺了出來,染紅了天空。
噗通。
這名血族倒下了。癱倒在地上。
沒有人看清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更沒有人明白他究竟是怎麼受的傷。可是,就在他們愣著的時候,又一名血族成員的背後揚起血花,飛濺的鮮血將整個世界都染紅……
接二連三,就如同有一個看不見的敵人,在這些血族的背後展開偷襲一般!他的每一劍都是如此的沉重,不是劈碎脊椎,就是砍去腦袋。只不過短短時間裡,整個場地上就都已經布滿了鮮血。十幾名血族成員已經應聲倒下,而剩下的,看起來也堅持不了多久。
「可惡!在哪裡?你到底在哪裡?!哇啊————!!!」
不等那名血族喊完,背後的碎裂聲已經回答了他。這邊旁觀的小金眼見情況越來越不妙,不由得大喝一聲,說道——
「他就在你們所有人的中間,快點,噴血霧!」
邊上的一些血族們終於醒悟。他們鼓起腮幫子,猛地張開嘴。一股濃郁的血紅色霧氣立刻從他們的嘴裡湧出,迅速擴散至整個戰鬥場地。在這血紅色的濃霧之中,這些擁有夜視能力的吸血鬼們終於看清了那個身影,奮力撲上!但那身影卻是好整以暇的後退,直到貼著城牆。隨後,他將手中的劍收入右手,弓起身子,做出一個拔劍的姿勢……
「呼…………………………」
原本閉上的雙眼,在這一刻猛地張開。也沒有人看見他拔劍,在所有人的視線中,他依舊是維持著這個準備拔劍的動作。但是,就在那些血族不顧一切的想要撲上去的那一剎那……
空間,被撕裂開一道口子。
那碎裂的裂痕開始瘋狂的將所有的血霧吸入其中!不僅如此,一名最前方的血族成員猛地一震,胸前的骨頭片片寸斷,裂開的胸腔中飛出大量的鮮血,在空中轉了個彎之後,被吸入那裂縫之中。可是之後的那些血族成員似乎就沒有那麼幸運了。離裂縫最近的三人腳步一沉,身體立刻飛了起來,伴隨著他們的慘叫,三個人的身體就被那裂縫吸入其中。片刻之後,裂縫再次合上,也將那三名血族成員,完完全全的吞噬在裂空之中。
月光之下,血族的成員站住了腳步。
他們望著眼前那個「僅僅只是凡人」的人,一時間,開始猶豫了。
這是什麼劍法?
這到底要多快的劍法,才能夠砍出一條空間裂隙?
這個人……到底是誰?
真的僅僅只是第七騎士團的一員嗎?可是,這種強……
這種讓人無法企及的強大,顯然,已經明顯不能用第七騎士團的等級來衡量了
「哼!你竟然敢傷害妮妮?我要你給我的皇后陪葬!」
金大喝一聲,手持黑色雙刃從那邊沖了過來。他完全沒有因為剛才白痴的戰鬥而有絲毫的怯意,相反,野性之武現在已經發動。他趴在地上,如同一匹豹子一般沖了過來,猛地躍起!雙手中的刀刃如同野獸的利爪,直接插向白痴的雙肩
白痴抬起頭,虛無的瞳孔看到了那撲向自己的小金。這雙眼睛裡沒有任何的遲疑與猶豫,就如同面對著任何一個最普通的敵人一樣,他那原本略微直起的身子再次弓起,右手,也是藏入左側的腋下……
「主人!」
托蘭眼見不妙,連忙衝上來,舉起鐮刀一把擋下小金的雙刀。也就是在他的這一聲呼喊之下,白痴眼中的虛無終於再次匯聚。他冷冷的看了一眼這邊正在和托蘭纏鬥的小金,想了想後,猛地衝上前,一拳,轟中他的腹部。
「嗚!」
金忍不住,吐出一口酸水。白痴那沉重的一拳讓他的腹部如同絞痛,雙眼一翻,也是終於在此昏了過去。
先救回一個?人類小子,你還真是有閒心
暗滅十分不爽地說道。白痴將混過去的小金扔到托蘭的懷裡,此時此刻,再也沒有人能夠阻止他接近那邊的澤倫斯!當下,他甩出右手中的劍刃,面對那一臉驚慌失措的瑪琳,狠狠地,一劍刺了下去……
現在,澤倫斯會醒嗎?
不會。他受的傷太重,流的血也太多。現在的他已經昏迷,絕對不可能救得了自己的妻子。
那麼,瑪琳很會閃躲嗎?
現在看來,也未必。面對這奪命的一劍,她只是呆呆的看著,雙手一隻手抱著澤倫斯,一隻手捂著自己的肚子,臉上的色彩,已經只剩下絕望,與恐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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嚓嚓!兩把飛刀,直接插入兩名血族成員的腦門。瞬間凍結了那兩名血族的腦部血液,讓他們癱倒在地。
這一邊,麵包正在努力治療那名婦女的傷口,而奎琳就成了她現在唯一的保護傘,雙手中的八把飛刀要不斷地射向四周的敵人。可即使這樣,也只能達到治標不治本的結果。
「月師陛下!您不來幫幫忙嗎?快點來幫幫忙吧!」
奎琳望著那邊屋頂上的樂,不由得叫了起來。她大聲呼喝,希望能夠將這位強者呼喚而下。
但是,樂卻是笑笑,一點都不在意的樣子。他放下手中的口琴,隨口說道:「這還真是奇怪了。我已經說過了,這些人和我無關。他們不管碰到任何事情,我都沒有義務去幫助他們。更何況,我也不太想去救人,這樣的事還是留著小姐你慢慢享用吧。」
奎琳抬起手,甩出兩把飛刀。她望著那邊屋頂上再次開始吹起口琴的月,望著他那瀟灑的身影,一時間不知道是該生氣,還是該驚艷好了。
「嘻嘻嘻……小妹妹,跟姐姐回家吧?」
陰影中,一名血族女性突然間從暗處摸了出來。她的步伐很輕,輕的連奎琳都沒有發覺!等到奎琳察覺之時,她已經來到了小麵包的身邊,向著她,伸出了手。
「啊嗚?!」
麵包一驚,手中的治療效果立刻開始降低,那名被弄傷的女性的呼吸立刻開始焦急起來。麵包一咬牙,連忙抬起手,掌心中的火焰揚起,就要拍向那名血族。
啪
不管怎麼說,麵包只有一隻手。面對兩隻手的血族成員,終究還是被擋住。而下一刻,這個女性血族就直接將嘴張開,湊到小麵包的脖子旁,張開。那雙猩紅色的瞳孔中,流露出難以掩飾的興奮之色……
……………………………………血,飛濺了出來。
但,卻並不是從麵包的脖子裡。
那名女性血族的整個腦袋現在就在這陣飛散的血花中碎成碎片,白色的骨頭和略帶黃白色的腦漿在黑夜之下炸裂,伴隨著那陣衝擊,飛濺到身後的牆壁上。灑上一灘血水。
「我,應該警告過你們了吧?」
坐在屋頂上的月,此時卻是手中拿著那把怪模怪樣的導力槍,緩緩落在地上。那雙青色的瞳孔中略帶著幾抹笑意。
一種……名為殘忍的微笑。
「可惡,先殺了這個男的!這些老弱婦孺很容易搞定!」
隨著一名血族的一聲呼喝,那些原本撲向奎琳的血族立刻轉過身,沖向樂。看著這些不自量力的敵人,青的下巴微微一抬,毫不猶豫地舉起手中的槍。
「既然如此。那麼接下來……就是我的表演時間了。美麗的小姐!請仔細看好了!現在……是『子彈時間』!」
呯
槍聲響起,但,卻不是一發。
連續數發子彈在這瞬間從槍口中激射而出,直接飛向那些血族。在第一波的擊中之後,樂微微一笑,雙手各握住這把導力槍的把手……猛地一分
一左一右,他的手中出現了兩把一摸一樣的導力槍。在拆開導力槍之後,他的身子如同陀螺般旋轉,傾瀉而出的子彈之雨準確無誤地撲向四周的每一名血族
也許,血族是不會死的。
但這並不代表他們不會痛。
每一枚子彈中都蘊含著破壞力,不殺人,但卻可以不斷地在他們的身體上炸出一個個的小洞,讓他們無時無刻的不在品嘗痛苦!終於,一名血族抵擋不住那些子彈雨的覆蓋,轉過身,就想要逃跑。
「想走?來的時候沒有徵得我的同意,走的時候就以為還可以不把我放在眼裡?」
雙槍一分,在送給兩邊四名血族的腦袋各一發子彈之後,樂將槍桿繞著手指一轉,抓住,緊緊對準了那名血族成員的後背。緊接著……
「演奏時分!」
呯呯
兩聲槍響,兩顆子彈也隨之飛逝。在鑽進這名血族成員的背脊之後,他在短時間內並沒有感覺到什麼,繼續往前跑。但很快,這個血族成員卻是突然間跪了下來,不斷地抱著自己的雙肩疼痛的在地上不停地打滾!他就好像在經歷什麼異常痛苦的環境一般,疼的雙眼中的淚水都流淌而下。片刻之後,這個血族成員更是張開嘴,直接咬住自己的食指,一口咬下!可即便如此,也無法抵抗他現在正在承受的疼痛,嚎叫著,倒下了。
奎琳有些驚訝,她握著冰刀,問道:「月師陛下,您……做了什麼?」
樂架起槍,極為蔑視的看了一眼四周的那些血族。這些血族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之後,終於慢慢後退,不消一會兒,就重新隱入黑暗之中去了。
「呵,這些人類看來無法通過攻擊**來讓他們受苦。這樣的話,我就直接對他們的靈魂進行攻擊,折磨他們的靈魂就行了。」
「折磨……靈魂?…………月師陛下!您好厲害!教我好不好?我也想讓我的飛刀變得更強力呢!」
奎琳猛地湊了上來,再一次展開她那主動到讓人有些受不了的獻媚。樂有些尷尬,在極力迴避著奎琳的同時,他看著那邊的小麵包。只見他正迅速的治療著傷者的傷口。現在,那名妻子的傷口已經好得七七八八,,已經不再流血了。
「呼~~~~」
麵包摸了摸額頭上的汗水,呼出一口氣。她舉起牌子,笑著——
《現在感覺怎麼樣?》
那名妻子在丈夫和孩子的攙扶下直起腰,感受了一下胸口處的傷口之後,不由得面露驚訝,衝著麵包點了點頭。
「謝謝……謝謝您!小姑娘!我原本以為我今天會死在這裡呢!」
麵包笑著搖了搖頭,示意這一家人起來。同時在叮囑他們在旁邊的房間裡躲起來,承諾之後會來接他們前往一個安全地點之後,才離開房間,來到樂的面前。
「姑娘,你真厲害。那麼嚴重的傷,你治的那麼快。而且,你醫治的手法中有些讓我感到很『懷念』的感覺。不知道……嘿嘿,你到底是和誰學的這些東西?」
麵包瞪了這個人一眼,沒有回答。對於他這種明明有能力,卻對普通人的死活不管不問的人,這是麵包能夠給他的最好態度了。看到麵包對自己表示冷場之後,樂顯得有些尷尬。但奎琳卻是依舊熱情。她直接依偎在樂的身旁,開始嚷嚷說自己腳酸走不動,希望讓樂發動一下紳士精神,來攙扶自己。
「腳走不動了?」
「嗯~~~也有可能是剛才迎戰時受了傷。陛下,您看,您來幫我揉揉好不好?就在我的腳上,您來幫我揉揉?」
奎琳伸出自己的腿,不管怎麼說,她對自己的外貌還算挺有自信的。胸挺細腰長腿,相信這招殺手鐧一出,這位國王絕對是勢在必得
「嗯,腳走不動了,那就爬吧。爬不動了,那就滾吧。反正你總有辦法移動的。」
樂微笑著,說出了這些話。在奎琳瞬間凝固的同時,他已經飛快地追上前面已經在趕往白色城堡的小麵包,繼續在旁邊不斷地搭訕起來。
「麵包姑娘,要我說,這裡很危險,我們還是去一個安全的地方,然後喝喝茶,聊聊天,你看怎麼樣?」
很遺憾, www.zhaoha.com 樂的提議似乎並不怎麼有趣。不消一刻,小麵包就已經來到了皇室區的城門外。從空氣中飄散出來的濃鬱血腥氣味可以聞出,裡面一定已經發生了一場戰鬥。而現在……
「呵呵呵,這位先生。你以為,你真的可以從我的手中奪走這位小國王的掌控權嗎?從我……鮮血之母的手中?」
一個沒有聽過的女性聲音。聲音聽起來……很年輕。
當麵包偷偷推開那扇大門,從門縫中望著裡面的皇室草坪的時候,赫然發現白痴就在其中
此刻,他向前伸出左手,五指中浮現出來的數條絲線全部連接到小金的身上。而此刻,小金的身體懸浮在半空,雙眼呆滯,不知道究竟是死的還是活的。
金的背後同樣有數條半透明的絲線相連,這些絲線連接在另一個手掌上。這隻手掌屬於一個衣著華麗,有著一頭紅色頭髮和紅色瞳孔的年輕女性。在那女性的四周,所有的血族成員全部跪拜在地,口中念念有詞。也許,正是由於這些念叨,讓這名年輕女性看起來顯得異常輕鬆。而和其爭奪掌控權的白痴,看起來則是額頭略微冒出汗水,顯得有些吃力。wx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