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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痴沉默,拉著小麵包,繼續在這條擠滿了逃難者的大路上行走著。
對於暗滅的說法,他沒有否認,也沒有拒絕。暗殺戴勞,的的確確,是這次行動的主旨之一。
但……
具體,要怎麼做呢?
要如何才能利用現在手頭所擁有的資源,來到達戒備森嚴的公爵身邊,將他不著痕跡的抹除呢?
(怎麼了?要你殺掉童年玩伴,感覺有點下不了手?人類小子,你還真是感性啊~~~~)
白痴當然知道暗滅是在開玩笑,不過既然它說它可以提供一些方案,那就姑且聽一下吧。
(你,說說看。)
(哈哈你終於肯聽我的話了?好其實很簡單的,你只需要發動我所有的力量,尤其是把第五獄打開,然後衝過去……餵?喂喂餵不要不理我啊我只是開個玩笑而已嘛沒必要這麼認真吧?)
(…………………………)
(好,說正經的。如果單純的要殺戴勞的話,應該很簡單。啊,我是說你在開獄的情況下啦,這種情況真的是非常的簡單的。沒有任何的難度。就算從另一個角度講,你不開獄,單純的單挑,我相信你也應該有機會能夠殺掉他。)
(不過你也知道,你是不能就這樣直接下殺手的。你不能就這樣直接殺了他,因為殺了他之後,任何事情都不會得到解決。相反,事情反而會變得更加糟糕。)
(為了不讓事情變得更加糟糕,你需要尋找一個足夠安全的手法,並且,要在達成你的最終目的,也就是完成「那件事」的情況下,將他除掉。這裡面的難度,可真的不小啊~~~)
白痴點頭,暗滅的歸納是正確的,現在他的確無法直接下殺手。
(………………那,你有什麼好意見。)
(哈,好意見,當然有怕就怕你不肯執行。)
(說。)
(嘿嘿,你終於知道我的意見的正確性了?你終於了解我的重要性了?我就說嘛只要你乖乖聽我的話……)
(權當參考。)
(…………………………)
(…………………………)
暗滅嘴邊的話戛然而止,它瞪著白痴,白痴也瞪著它,三隻眼睛就這樣在這個雨天內互相凝視,互相「關注」。
(我不說了隨你想怎麼樣你就去怎麼樣吧)
終於,這把劍火了。它開始在白痴的腦海內大肆喧鬧起來,哇哇哇的亂叫,表達自己心中那強烈的不滿。既然話不投機,那白痴也就不想再和這把只會囉嗦不停的劍說半個字,直接無視它的亂叫亂嚷。
(好啊,你無視我是不是?你竟然敢無視我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這小子的靈魂吞噬掉?我要吞噬啦你看著啊我現在就吞噬給你看……不睬我?好我們就這樣劃清界限這次的行動你不要再想我給你多出一個主意,多說一句話也不要再期待我給你任何一句提醒像以前那樣你憑著我的提醒而僥倖逃過一劫的情況,是再也不會發生了你給我等著瞧)
暗滅在咆哮,就好像它以前真的給過白痴很多建設性意見似地。白痴也習慣了它的亂叫亂嚷,繼續低頭,思考著應該用怎樣的方法來處理這件事。
雨,依舊在下。
梅雨季節給這個五月增添了太多的朦朧與潮濕。一路之上,泥濘的地面讓四周的行人行動遲緩,這支逃難的大軍在前往雨飛雪前哨城市的路上,顯得僵硬而難堪。
白痴一路走,一路思考。
現在,他手上擁有的棋子真的不多。可以說,簡直就可以用稀缺來形容。僅憑這樣的棋子就可以達到自己的目的嗎?
………………顯然,其中還缺少一些東西,一些……制勝的關鍵因素。
…………………………嗯?
等一下?
突然,白痴抬起頭。他望著四周的這些難民,腦海中突然靈光一閃
「麵包。」
下一刻,白痴的雙眼立刻化為最為深邃的冰冷。他一把拉住小麵包,小麵包也是轉過頭,從雨衣下探出腦袋,望著白痴。
「你,可以給他人做記號嗎?能夠方便尋找的記號。」
小麵包想了想後,還是覺得有些疑惑。不知道什麼叫做記號。
「白痴,你幹嘛?」
胡桃走上來,詢問正在和小麵包互相討論的白痴。白痴沒有回答胡桃的意思,倒是小麵包舉起牌,將白痴的意思表達了出來。
「記號?而且要便於尋找嗎?嗯……如果真的要這樣說的話,那就是味道吧?然後,利用狗找出來。是這麼一回事嗎?」
白痴點點頭,看著胡桃。
胡桃見自己猜對了,立刻歪著腦袋想了想。之後,她忽然打了個響指,笑道:「哎呀呀,這樣的話你可就難不到我了。本公主在皇家圖書館裡面看得那麼多書可不是白看的~~~我們現在正位於希望平原上的大路,其實在這塊平原上長著一種名為丁蘭的香草。這種香草的味道很淡,人類的鼻子幾乎聞不出來。但對於狗的嗅覺來說,這種味道卻是十分的刺激激烈。而且,這種香草的香味還有一種好處,那就是能夠附著很長時間。即使是現在這種下雨天,一旦沾上了,也可以有足足三個星期的時間不會褪去。」
說實話,看到胡桃竟然能夠給自己的主意確定工具,白痴著實愣了一下。就連小麵包也是舉牌,上面書寫了兩個大大的感嘆號。看著這一大一小兩父女,胡桃的臉一下子漲紅,她有些生氣的叉著腰,說道:「怎麼?我雖然不能算是戰力,但見多識廣應該算我最厲害了吧?你們可要知道,皇家圖書館中的書我每一本都看過,這些書你們兩個這輩子可都別想瞄一眼除非……除非……」
說到這裡,也不知胡桃到底想到了什麼,突然低下頭……但很快,她就再次抬頭,用一副生氣的表情哼道:「總之你們是別想看那些書的想要找丁蘭草是吧?那就去水坑旁看看,是一種長著七片葉子的藍白色小花就這樣了」
白痴和小麵包互相望了望,也不知道胡桃到底因為什麼事情突然生氣。不過現在情報到手,白痴立刻轉頭去找乖離,希望她也能夠分頭去尋找這種香草。乖離同意,就和白痴兩人分別離開大路行動。大約半天,等到天色昏暗,路上的難民們開始紮營的時候,兩人才轉了回來,手上捧著大量的七葉藍白小花。
在帳篷內,胡桃開始對這些花朵進行挑選。選出真正的丁蘭香草。之後,小麵包就和那些還能活動的小孩子一起,將這些香草放入臼中搗碎。之後,再去外面承接雨水,在放著香草的臼中裝滿了雨水。
白痴聞了聞,的確,沒有什麼味道。但當他捧著這一盆水遞到一些馬匹的鼻子前時,那些馬明顯的有了些騷動。白痴滿意的點了點頭,之後,他帶著小麵包,來到澤倫斯的帳篷前。
「痔瘡,我有事找你。」
嘩的一聲,帳篷布拉開。裡面的澤倫斯怒視著白痴,一臉的不滿。
「………………對不起,我說錯了。小澤……」
「小澤是我的修女阿姐叫的,你憑什麼叫我名字?」
「那,澤澤……」
「餵我發覺你是真的故意想氣我是不是?想打是吧?來啊我奉陪我們繼續打」
「叭叭~~~~」
小麵包捂著嘴,呵呵的笑笑,拉了拉白痴的衣服。
《你就別逗澤倫斯哥哥了嘛,雖然我承認,澤倫斯哥哥的確很有趣。》
「小丫頭別裝出一副清純可愛的模樣你當日插我**的事情我可是很清楚的記著的,別以為我會忘了」
小麵包吐吐舌頭,暗暗嘟囔這位刺客領袖怎麼一點肚量都沒有?幾個月前的事了,竟然還記得那麼清楚。
不過,白痴也不打算再氣他了。他捧著手中的水,朝澤倫斯的右手袖子指了指,說道:「我,想找你幫忙。」
澤倫斯還想要開罵,但這個時候,他看到那邊的密斯特拉修女正在瞪著自己,只能訕訕的聳聳肩,拉開帳篷。
「進來吧。」
進入帳篷之後,白痴放下手中的水,直接挑明主題。
「澤倫斯,你見過你右手中的袖劍,那個裝置似乎還可以發射毒針,對不對。」
澤倫斯冷哼一聲,舉起袖子,拉開,露出手腕上的裝置。在手腕的部分是一個袖劍,而手背的部分則可以用來發射毒針。
「你的毒針的大小,能讓我看看嗎。」
澤倫斯並不怎麼願意幫忙,但想到外面的密斯特拉修女現在一定在虎視眈眈的盯著自己,也就不得不勉強同意。他拆開手腕上裝置,不一會兒,就從中露出一個凹槽,隨後,他再用鑷子夾住其中的一根細針,取出來,在地上攤開一塊白布,放下。
「我的袖劍功能多樣,但礙於體積的原因,所以都是單發的。不過老實講,我是一個暗殺者,根本就不需要和許多人正面對敵。一發致命,足夠了。而且我的針很細,中招者可能連被刺的感覺都沒有,不會覺得有什麼異樣。你們想看什麼?」
白痴盯著這根細針,隨後,轉頭望著小麵包。
「麵包,知道了嗎。」
小麵包左右端詳了一會兒之後,立刻點點頭,舉牌——
《果然很細呢,要控制那麼細,的確有些麻煩。》
「可以嗎。」
《我試試》
小麵包放下牌子,呼出一口氣。之後,她伸出中指,在水碗中沾了一下,抬起。她的手指上粘著一顆水珠,小麵包手一翻,將水珠正面朝上,片刻之後,這滴水珠就慢慢的浮了起來。
寒氣,開始凝聚。
這滴小小的水珠開始慢慢拉長,凍結。很顯然,這么小的操作顯得有些困難,小麵包幾乎是憋紅了臉,不斷地調整著這滴水滴的大小,長度,銳利度,好不容易,才將這根針做好,將其放在那根毒針的旁邊。
大小,剛剛好。
小麵包呼了一口氣,臉上浮出得意的色彩,顯然,是在為自己那越來越精準的控制力而興奮。白痴嘉許的摸了摸這個小丫頭的腦袋,之後,小麵包更加努力,十指全都插進水中,分別凝固,一次性十根針,立刻完成。
澤倫斯有些驚訝的望著眼前的這一切,對於並非縱石師的他來說,縱石力的確是一種近乎「作弊」的能力。對此,他不由得暗暗咋舌,身為一名刺客,果然還是偷偷行動比較好,和人正面對決這種事,還是交給其他人去辦吧。
澤倫斯收起自己的毒針,很快,小麵包就做出了數百根冰針。這些小針雖然是凝聚成冰,但每一根放下之後竟然都沒有表現出融化的樣子。疊在一起,也沒有互相凍結在一起。可見這丫頭的控制力真的是越來越不錯了。
「如果我的供應商有你這種水準的話,說不定這些毒針的價格還能再降一點呢。」
澤倫斯感嘆道。但白痴來這裡可不是讓他感嘆的。他將這些冰針呈現在澤倫斯面前,說道:「你,幫我一個忙。用這些冰針,刺進我指定的那些人的身體內。」
澤倫斯一愣,說道:「啊?為什麼我要幫你?」
「……………………」
「切,不肯說?既然你不說,那我就不幫。我沒必要幫你,別忘了,你和我之間的關係還遠沒有好到這種地步。」
澤倫斯擺出一副高傲的姿態,對白痴的要求嗤之以鼻。白痴則是看著這位,沉默片刻之後,默默的低下了頭。
「麵包,你和可洛?古德塞的關係,很好,對不對。」
小麵包笑了笑,點頭。
「幫我去和可洛扇扇風,告訴她那位叫瑪琳的姐姐,說澤倫斯屁股上有著一個難以治癒的……」
「停停停停」
澤倫斯慌了,他急忙衝上來捂住白痴的嘴。在惡狠狠的瞪了一下這個白痴之後,他終於咬了咬牙,說道:「你這混蛋你是註定吃定我了對不對?」
「你,可以選擇不信。」白痴甩開澤倫斯的手,冷冷道。
到這地步,澤倫斯可能不信嗎?寧願信其有,也不可信其無嘛。
「好我答應你真是的,我到底倒了什麼霉?竟然會和你上了同一條賊船?」
「你本來就是賊。」
「混蛋」
儘管心中萬分的不滿,但澤倫斯終於還是答應了白痴的邀請。
在接下來的幾天路程之中,白痴和澤倫斯開始肩並著肩,在人群中穿梭。白痴的視線始終在那些難民們的身上瞄著,冰冷的視線在那些人的身上掃視,搜尋。每當他確定了一個人之後,澤倫斯就會不聲不響的走上去,隨手一針,刺進對方體內。
這樣的行動一直持續了好幾天,在空餘的時間裡,白痴就打開地圖,查看雨飛雪和希望平原之間的地形。按照地圖上來看,這兩個地方的中間有著一座被稱之為峭壁之盾的天險之城——因賽杜城。如果論起直線的話,這座位於雨飛雪西邊的因賽杜城,無疑就是雨飛雪前方的最後一道屏障了。
很快,距離因賽杜城就只有兩三天的路程了。天上的雨依舊沒有停,白痴一邊走,一邊看著手中的地圖,端詳著其中的地形。正行走間,一個人卻是從後走了上來,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是別人,正是賽撒將軍。
「等到了因賽杜,我們就安全了。」
賽撒將軍咧開嘴,笑了一下。為了避免被這些難民認出來,同時對他失守的事情進行追究,所以這位老將軍臉上塗滿了泥巴,看起來就像是一個老乞丐。
「…………………………」
「怎麼?你不信?你要知道,因賽杜城可是一座位於峽谷中間的城市。他的城牆直接連接著兩座峭壁,高達數百米。在唯一一座可以用來進攻的城門正前方是一條傾斜度接近六十度的階梯斜坡,就連雄鹿先帝都曾經說過,如果要想攻下因賽杜城,那除非起百萬雄兵,再祈禱守城的將領實在是太過低能,這座天險之城才有可能被攻破。
白痴沒有理睬賽撒將軍的自信,而是繼續看著地圖。此時,小麵包伸手拉了拉老將軍的衣服,舉起牌子——
《賽撒爺爺,你好像很自信啊?》
「哈哈,當然自信因為啊……小聲的告訴你哦,守因賽杜城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我的一個老朋友他的守城能力和我差不多,都很強大」
「哼, wzhaoshyan.c 城守的再牢,也還不是被攻破了?」
澤倫斯在旁邊冷言冷語的諷刺。賽撒將軍立刻回過頭,吹鬍子瞪臉。小麵包連忙拉拉,笑著舉起牌子——
《可是賽撒爺爺,如果說,城內混入了間諜的話,你還能這麼自信嗎?》
「間諜?」
《對,就是間諜。如果叭叭猜的沒有錯的話……》
小麵包眼帶笑意,望著眼前一片疲於奔命的難民們,將牌子翻了過來——
《戴勞所派出的間諜,如今,已經混入了這些難民,正喬裝打扮著,朝那座號稱天險之城的城市走去。一旦這座城市崩潰的話,那麼接下來,就是邪火陛下的首都,雨飛雪,對不對?》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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