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更大的波瀾

  卻不知,反而引發了更大的波瀾。

  「減少成員打擊藝術展的援助,終究不是好事吧?」阿瑟嚴肅地問影。

  影笑了笑:「減少援助總比沒有援助,甚至幫倒忙要好。」

  「……」

  「好了,你也該接受現實,未來的團長大人。一旦踏入漩渦,就難以脫身。」

  影湊近,帶著玩味地說。阿瑟默默看著她,突然轉身……

  「阿瑟!」

  憤怒的咆哮聲響起。

  阿瑟看著眼前像一頭狂怒獅子的羅里,愣住了。

  「沒想到,你為了團長之位,竟然做出這種事!很好,你的打擊行動成功了。而我們,卻因叛徒泄露情報,損失慘重!你做得真好啊!」羅里大聲說完,拔出劍來。

  「我沒有!」阿瑟終於反應過來,連忙否認。

  「少廢話!為了犧牲的兄弟們,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鐺!

  阿瑟不得不拔劍格擋。

  「羅里!冷靜點!」

  「我怎麼冷靜!」

  「你肯定是……」

  「給我閉嘴!你這個可恥的東西!」

  「羅里!住手!」

  「阿瑟!去死吧!」

  鐺鐺鐺鐺鐺!

  連續的碰撞,金屬撞擊的火花激起氣流,速度越來越快,殘影閃爍。

  轟!

  一棵樹被斬斷,巨響震動四周。

  阿瑟趁機後退,看著再次衝來的羅里,他咬咬牙。

  「混蛋!」

  他大罵一聲,再次迎向羅里無情的攻擊。

  「米蘭達夫人,為什麼?」影愣住了。

  「……影,或許,荊棘團不該擴張得太大。」

  「?」

  「代價,相比提供援助的代價,將羅里和他的支持者的情報送給藝術展的貴族,造成的打擊成本更低。而且這樣,也不必給阿瑟和他的支持者更多援助。」

  「就因為這樣?」影歪頭問。

  「我也看不慣,但我們是一個團隊,不是我一個人。這個決定,我一個人無法阻止。」

  「但現在,羅里說是背叛導致行動失敗,損失慘重。你們節省成本,就沒考慮過這一點嗎?」

  「那又如何?」突然,旁邊傳來一個聲音...

  "約瑟,幹得好。"市長讚揚道。

  "謝謝您的肯定,父親,這是我應該做的職責。"

  "沒錯,這是你的責任,有這樣的能力,我才能安心將這個城市交給你管理。"市長說著,突然一陣劇烈的咳嗽。

  約瑟王子憂慮地看著他,而市長則揮手示意他不必擔心。

  "咳,我還能堅持一段時間。約瑟,雖然你做得很好,讓我可以放心交接權力,但對你的考驗還沒結束。我畢竟是個父親,所以你還需要做得更多。"

  "……"

  "別露出這麼沮喪的表情,約瑟,過來一下。來,快過來。"

  市長溫和地招手,顯得十分親切。約瑟深呼吸,微微點頭,走向父親。

  市長伸出手,約瑟適時地俯身,讓市長的手不必抬得過高,輕輕撫過他的頭。

  "我的孩子……約瑟,我知道接下來你會非常辛苦。"

  "父親,我……"

  約瑟想說什麼,卻無法啟齒。市長見狀,微笑起來,眼神中既有安慰也有無奈。

  "孩子,我真的不清楚你是怎樣的人。你對家庭的重視讓我欣慰,你的領導力讓我安心。但我是市長,什麼是市長?孤獨的決策者,從登上這個位置的那一刻起,鬥爭就沒有停止過。周圍全是虎視眈眈的利益追求者,權力,始終是利益的中心。"

  "……"

  "所以我一直告誡自己,不能輕易信任任何人。即使表面再和諧,也可能只是精心策劃的偽裝。"

  說到這裡,市長放下了手。

  "約瑟,儘快讓自己成為讓他們不敢輕易對你下手的人。只有這樣,你才能減少與他們的衝突,我才能稍微安心。"

  "父親,我向您保證,我會善待我的兄弟姐妹們!"

  "我不信你能做到。"

  約瑟少爺的臉上閃過一絲受傷的神色。

  "只有你們之間的矛盾緩和,我去世後,他們才可能少受威脅。當然,只是減少,畢竟他們身份特殊,總有人會試圖利用他們來反對你。尤其是安德烈,他太容易被人操縱了。不過我想,就算是安德烈,如果極度懼怕你,也不會輕易被人煽動吧?"

  "父親,我會保護好我的兄弟們,不讓那些心懷不軌的人挑撥離間!"

  "但願如此。"

  國王搖頭,嘆了口氣。

  "好了,就說到這兒。約瑟,你可以退下了。"

  "……遵命,父親,請保重身體。"

  在國王的目光下,約瑟王子退下。國王看著他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影。"

  "米蘭達女士。"

  影回應,看著眼前這位慈祥的老婦人,心中充滿了困惑。

  仿佛一切都被顛覆了。

  "很難受嗎?也是,知道這些,你現在很憤怒吧?"

  "……"

  "抱歉,如果憤怒,那就盡情憤怒吧。這一切,已經無法挽回。"

  老婦人苦笑著走近,將手中的鑰匙對準影手上的手銬。

  咔嚓一聲,手銬脫落。

  影疑惑地看著老夫人。

  "影,你是我在乎的人。" 老夫人微笑著說道。

  "……米蘭達女士,為什麼、"

  "歸根結底,還是利益。"

  老夫人搖頭,繼續說:"權力之爭是人性使然。只是多數人沒資格爭奪,而我們這些人,才是最有資格的。當然,作為一位願意保護年輕女性的女士,我不會染指這些利益。但我終究是我,而非我們。我個人的想法無法影響整體決策。"

  "……總之,感謝您告訴我這些。"

  "好了,你走吧,去你應該去的地方。"

  "在走之前,我能問一個問題嗎?" 影認真地問。

  "問吧,但我不保證會回答。畢竟我有自己的立場,也要確保『我們』的利益。"

  "這件事背後有王室的推動嗎?"

  "……你很敏銳。"

  "在荊棘團再次打擊藝術展覽的行動中,我發現一件事。阿瑟和他的支持者打擊的貴族,都是與藝術展有關但不支持王室的。而羅里和他的支持者們打擊的目標,情報泄露導致失敗,他們卻是王室陣營的。顯然,你們與王室一方有溝通,所以才會發生藝術品再次交易的事件,以及一些恢復人形的女孩在從事那種生意時,可能也得到了王室貴族的支持。"

  米蘭達夫人聽完,沉默片刻,最終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