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強者的裁決

  他盯著艾倫,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弱者,終究要接受強者的裁決。"

  他想著,低聲自語:"真是個殘酷的世界。"

  兩支軍隊猛烈碰撞。

  交戰後,王子緊鎖眉頭,史丹的臉色也變得凝重。

  "他們真的能指揮我們的軍隊實戰。"王子開口。

  "殿下,我們走吧。"史丹勸道。

  "前鋒已被擊潰,來不及重整後路了。史丹,比起我,你的生命更重要,騎我的寶馬離開,去見父王,告訴他這裡的情況,讓他務必重視。"

  "……"

  "史丹?"

  一聲低沉的響聲。

  史丹收起手槍,攬住王子的腰。

  "殿下,儘快離開,你才有更多生存的機會。"

  "史丹。"這個名字從皇家守衛騎士尤金口中喊出。

  史丹看到他,微微一笑。

  "尤金,接下來就拜託你保護王子殿下了。"

  "嗯。"

  尤金答應一聲,看向戰場。

  片刻後,他收回目光。

  這場戰鬥確實輸了。

  全軍出擊,沒有留下退路。那種留下一部分人斷後,一路護送逃跑的方式,現在無法實行了。

  接下來,只能隨著敗軍逃亡。

  "走吧。"尤金說。

  隨著史丹和尤金帶走王子,不久,主帥逃跑的消息傳開,立刻引起王室大軍的全面崩潰。

  "哈哈哈!弱者就是這麼無奈!"扎克利失去軍隊掩護,獨自面對艾倫和包圍過來的沉默部隊,忍不住笑道。

  "你們輸了。"艾倫說。

  "是的,我們輸了。"扎克利承認。

  "那就投降吧。"

  "艾倫,阿德萊德。"扎克利念出這個名字。

  "?"

  "看來,我的命運要由你來決定了。這種接受命運的感覺,真是痛苦,讓我想起以前,我還是個弱者的時候……不,現在事實證明,我依然是個弱者。嗯,沒錯,所以我也必定會遇到,由強者決定我命運的時刻。"

  "……"

  "啊,果然,現在的心情。作為弱者,總是不甘心被強者主宰命運。所以在我極度弱小的時候,我多麼渴望變得強大!我想變得強大到沒有人能決定我的命運,無論誰……"

  扎克利無奈地笑了笑,說完這些。

  "但那只是幻想,在這個世界,你總會遇到比你更強的人。也就是說,我無法逃避強者為我決定的命運。"

  他舉起劍,指向艾倫。

  "即便如此,我也不會放棄掙扎。因為弱者,總不甘心被命運擺布,即使註定無力反抗,也要發出最後的光芒……"

  艾倫也舉起劍。

  "讓開。"

  隨著他的命令,周圍的人紛紛散開。

  接著,兩人同時雙手握劍高舉。

  透明的能量洶湧而出。

  劍直刺而下。

  奧義——流星獅子墜!

  奧義——流星獅子墜!三頭獅子!

  劇烈的動靜過後,扎克利原本站立的地方留下一個大坑。

  艾倫沒有停留,立即帶領軍隊追擊敗兵……

  "所以,你們沒有留下那個王子?"蕾妮問。

  追擊敗兵歸來的艾倫點點頭。

  同樣追擊敗兵的薇薇安說:"畢竟是一場潰敗,讓那位王子趁亂逃跑並不奇怪。"

  "說的也是。"

  蕾妮並未失望,她早有預料。

  再說,只是一個王子而已。打敗來襲的王室大軍才是目標。就算真的抓住了王子,也只是額外的收穫。

  嗯?

  "你們有什麼疑問嗎?"蕾妮察覺到了什麼。

  薇薇安抬起手,指向天空:"那個發光的東西呢?"

  "呵,就在這兒。"

  蕾妮拿出一個拳頭大小的白色球體。

  魔法奇物——光芒陣地。

  沒錯,就是那個讓王室大軍日夜攻城的寶物。

  由於潰逃時來不及收起,就被蕾妮收在手中。

  艾倫看到這個,想起了那天晚上與蕾妮的對話。

  "殿下,很抱歉。"

  剛醒來的王子微笑著寬慰道:"史丹,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所以我不會怪你。我甚至感激你,是你讓我活了下來,讓我能回到家人面前,再見我的父王母后,兄弟姐妹,想想就感到欣慰。"

  "殿下,你能這樣想真是太好了。"

  史丹鬆了口氣。

  他更擔心殿下無法從失敗中走出來。

  不過,能這麼快從失敗中振作起來的殿下,不愧是他決定效忠的人。

  就在他這樣想的時候,王子打量著隨著他醒來而到場的人。

  除了史丹,還有尤金,兩名士兵,以及……

  咦?...

  在繁華的都市德蘭,一則叛軍占領城市並擊敗王室軍隊的消息震驚了所有人。王子回到宮殿,半跪在地,神色愧疚。

  「父皇,這就是這次行動的全部經過,我願意接受懲罰。」

  男子從王座上起身,緩步走下台階,來到王子約瑟面前,寬厚的手掌輕輕按在約瑟的頭上。

  「如果你一開始就對德蘭的黑暗勢力保持警惕,就不會有今天的失敗。約瑟,如果你想坐上我的位置,就必須明白,那個位置是孤獨的,孤獨到很難信任任何人。」

  「父皇,我並不渴望繼承您的位置。」

  「幼稚。」男子搖頭,手移到約瑟的肩頭,「起來吧。」

  約瑟默默起身。「咳咳!」國王突然咳嗽,用手捂住嘴。「父親!」國王努力克制咳嗽,平復後揮手示意沒事。

  「約瑟,我是國王,但也是人,有情感。正因為如此,我對你寄予厚望。不過,這次我很失望。我不知道你是否有所隱瞞,畢竟,我對你並非完全信任。」

  國王微笑著繼續說:「現在這種情況下,我才敢對你說我不完全信任你。聽著,約瑟,我很矛盾。我希望你有情,又希望你無情。有情,因為我是個父親;無情,因為我是個國王。在這個競爭激烈的年代,只有無情的王者才能引領國家走向正確的道路。約瑟,告訴我,當你成為國王后,你會如何選擇?親情還是權力?」

  「親情。」約瑟毫不猶豫地回答。

  國王笑了,搖頭又點頭。「人在臨終前,果然容易感性。」說著,他緊緊抱住約瑟。「約瑟,我的孩子,我要給你最後的考驗。」

  「父皇,您!」

  「我希望你無情,也希望你有情。所以,世界上有沒有兩全其美的選擇呢?我想了想,有一件事我想交給你。」

  「……什麼事?」

  「統治你的兄弟姐妹,讓他們畏懼你,不敢反抗。在他們心中播種恐懼,讓他們見到你就顫抖。」

  「父、」

  「噓!聽我說,這也是為了他們好。你掌握權力,對他們最好的保護就是用恐懼隔開距離。我知道你想和他們和睦相處,但不行,你必須對自己殘忍,告訴自己這是在保護他們。」

  「那我不要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