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5章 父子
不止是布里塔尼亞,世界各國在通過各自的渠道知道了深淵進攻的時間以及布里塔尼亞傳達的魔法師建議後,也各自都在盡力的增加自己的實力,EU也同樣是,包括在EU的教廷。
「蘿菈女士,既然你我的意願都是不願再看二者如此內耗下去,那麼我們就再此定下這個口頭協議,抹去我們的先祖遺留下的恩怨,我我們也會派人來教授你們如何使用神恩。」
布里塔尼亞潘德拉貢內的清教大教堂內,教皇扎拉哈格坐在教堂後的會客室內,而面前,則是清教的「教皇」蘿拉·杜華,清教是沒有教皇的,準確的說被稱之為最高大主教更加合適。
一頭金色的長髮垂至腰間,白皙的皮膚,藍色的眼眸,看不清年齡。
「當然,」蘿拉笑道,「這也是我的夙願……」
……
「這位主教這麼年輕嗎?」
與扎拉哈格一起從清教教堂中走出,范海辛終於忍不住吐槽道。
「二十年前她就是這樣子了。」扎拉哈個說,「她至少已經是四十歲左右,只不過保養的很好,看起來像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少女。」
「她應該算是歷史上第一位以女性的身份坐到這個位置上的人了吧。」弗拉德說,「因為聖子是男性,在其餘基(都)教中都有著只有男人才可以成為神在地上代言人的共識。」
「這或許也是清教被排斥的根本原因吧。」扎拉哈格目光深邃的說,「好了,走吧,新的聖殿騎士的招收儀式也馬上就要開始了,我們要快點回去主持儀式。」扎拉哈格說。
「這一次招收儀式後,黑教團也需要正式改制了。」范海辛說。
「是啊……」扎拉哈格有些頭痛的扶著額頭。
「羅浮宮已經同意出借蒙娜麗莎像,我們回去之後就能著手進行英靈召喚儀式。」范海辛說。
「達文西嗎。」扎拉哈格輕喃,「對於這位歷史上的萬能之人,我的心中也有著相當的好奇,特別是能讓你如此推崇。」
「絕對不會讓您失望的。」范海辛眼中閃爍著微光說,「而且,絕對會嚇你一跳,一切麻煩事您都可以交給他。」
弗拉德忍不住說,「真的有那麼厲害嗎?」
……
「當然,雖然我作為畫家馳名於世,但基本上我什麼都能做。可以做道具,可以做兵器。設計過都市,也造過船。」
聖彼得大教堂內的站在魔法陣上達文西對著面前的扎拉哈格、范海辛以及弗拉德說。
「我一直想的是『萬物形成的經過』。人造之鳥也好,象徵星辰的法杖也好,全戰局對應型萬能護臂具也好,一切都只是其產物而已。只是我追求著完全的美。在此過程中需要懂得許多而已。」
「那你達到「完全的美」了嗎?」弗拉德問。
「那是當然。」達文西說,「在還算早的階段就達到了!不過那是我個人的見解。
為了得到更多共鳴,更加優秀的發展,我日日夜夜都沒有停止成為天才。
收徒弟,去旅行,偶爾也治癒一下人們的內心,我雖然是天才,但並不薄情。畢竟我知道完成的美。不愛人類的存在,不會有作為人類的成長。就是這麼簡單。雖然我到理解為止,多花了一點時間就是了?」
「不愛人類的存在,不會有作為人類的成長嗎。」扎拉哈格輕喃,他笑道:「您所受的神眷也異常濃厚。」
「您過獎了,教皇冕下。」達文西欠身說。
「歡迎你的到來,在那之前姑且先確定一下,」扎拉哈格看著面前的美少女說,「您確定您是那個歷史上的,萊昂納多·達文西嗎?」
「無須質疑,」達文西說,「此身,也是我追求完美的美上的一環。」
扎拉哈格看向一側的范海辛,「這就是你說的嚇我一跳的意思,是嗎?范海辛。」
「說起來我們上次去不列顛見到的那位亞瑟王也是女性呢。」弗拉德說,「為什麼這些歷史上的男英雄進入英靈殿後就都變成了女性,那裡到底是什麼地方。」
「我可以將其認為是瀆神嗎,弗拉德。」范海辛冷聲說著伸手準備將紅蓮之劍拔出來。
「好了,」扎拉哈格打斷了兩人的打鬧,看向達文西,「您來的正是時候,我們現在有一些事情確實是需要您的幫忙。」
其實就是聖殿騎士改制,這並不困難,人數增加了只要相應的增加上層職位就可以了,像一個金字塔一樣的結構就非常穩固。
困難的是如何將這些職位給予對應的人,這得從他的實力,領導能力以及品格等全方位進行考究。
范海辛雖然依舊是騎士團團團長的位置,但職位從騎士長轉為了「元帥」,包括弗拉德也是同樣的職位,而騎士長則擴張到了數位。
這可見騎士團究竟擴張到了怎樣的數量,戰爭永遠是最磨練人心的地方……
………
……
…
烏魯克穿著一身黑色的神父服,筆直的站在一條滿是鮮血的街道上,天空如血般血紅,四周儘是死不瞑目的人類屍體,有被肢解的,也有被邪穢所侵蝕的滿是寄生物抽搐著。
四周的房屋頂上滿是密密麻麻的魔祟,一些活著的人驚恐的圍在烏魯克這位聖殿騎士旁以試圖尋找安撫。
烏魯克對這一切都恍若未聞,右手抓著十字架低聲輕喃。
「向吾祈求!吾將賜汝諸國以嗣業至地之盡頭皆為汝物!
汝手持黑鐵之杖將彼等如陶器般打碎!
因此諸王啊!俯下身來接受地之審判者的教示!
誠惶誠恐侍奉你的主!欣然赴戰!」
四周的魔祟又怎麼會看著他禱告完,直接嘶吼著沖了上去,眼看就要衝到他面前,但他卻依舊沒有行動,禱告,還在繼續……
「親吻你的孩子吧!因為天之怒將送汝進滅途!
其怒火將迅速蔓延燒盡一切!
彼等將無可依賴之人!」
烏魯克猛的睜開了雙眼右手手指輕曲,手指上隱約間可見銀色的絲線飄蕩。
撕拉────
隨著幾聲利刃切割肉體的聲音,這些魔祟在瞬間停下了腳步,數秒後,被切割成數塊的魔祟群的肉塊緩緩脫落跌在了地上。
阿門……」
烏魯克低聲輕喃著,睜開了雙眼從回憶中走了出來,自己現在正處於聖彼得大教堂內,同他一起的還有四個人。
范海辛從身側的人面前走到了自己的面前,肅穆的說。
「烏魯克,如果按照過去的規則,以你的資歷是無法成為騎士長的,但這是特殊情況,你在深淵戰中的表現也完全對得起這個位置。」
烏魯克站直了身子,大聲喊道,「吾等必將以利刃刺穿一切罪者的胸膛!」
「很好!」范海辛滿意的點了點頭,她將手上代表著騎士長的秘銀胸章別在了烏魯克的胸口上,「從現在開始,你就是聖殿騎士的騎士長,肩負著守護生命以及懲罰罪者的重任,你要謹記誓言,謹記你的肩膀上扛起的東西。」
……
「呼~」從教堂內走出來,烏魯克如釋重負般深深的吐了一口氣,低頭看著掛在自己胸口上的胸章,臉上掛著些許笑意。
人生喜事莫過於升官發財,這對於烏魯克來說同樣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呦,烏魯克。」一位穿著黑色神父服的聖殿騎士十分熟絡的鉤住他的脖子揶揄說,「這身衣服可這真帥呢。」
騎士長的衣服跟普通騎士不一樣,多了扣子以及袖口的地方是銀邊。
「要叫我烏魯克騎士長,臧克。」烏魯克笑道。
「切。」臧克切了一聲,「要不是你的虛空比我的更好用,我的戰績肯定比你強。」
「可你還是沒被選上。」烏魯克說。
「可惡!」臧克笑罵著搓了搓烏魯克的頭,「我不管!這回你得請吃飯。」
「不了,我要馬上趕回去找我的兒子。」烏魯克說。
臧克一愣,隨後鬆開了他的脖子,「對了,我都忘了你還有一個兒子了,怎麼都不帶我去看看他?」
「我跟他……關係不是很好。」烏魯克眼神複雜的說。
「為什麼?」臧克有些疑惑。
「在他眼裡,我現在只是一個神父,」烏魯克低聲道。
「他一直想讓我給他的母親跟妹妹報仇,在上次EU全國徵招退伍兵後他同樣想讓我去參軍,但是我沒去。
我們大吵了一架,他直接跑回他學校里了,我們已經好幾天沒見過面了。」
「是嗎……」烏魯克家裡的情況,身為他的好友之一自然知曉,他深呼吸了一口氣,「那就把你的身份告訴他吧,烏魯克。」
「可是……」
「父子之間就是要誠信以待關係才會好啊。」臧克說,「我雖然沒有兒子,但我有父親,我的父親就是無論什麼事都對我知而不言,我們兩個就像是兄弟一樣,而且……」
臧克的眼中閃爍著狠歷的光芒,「吸血鬼已經被我們清理的根本不敢冒頭,現在的黑教團更是要遠比以前強大,他們要是敢伸手,我們就把這手連帶著它的人全都剁成碎肉!」
「我考慮一下吧。」烏魯克說。
「說起來你知道他的情況嗎?」臧克說,「這段時間你一直跟我們到處支援吧?」
「我回梵蒂岡之前用軍用無線電聯繫了一下負責保護他的特種兵,雖然有遇到危險,但好在有驚無險。」
「那他大概嚇壞了吧,怎麼不直接去見他?他估計擔心壞了。」
「我怕他……不想見我。」烏魯克有些羞愧的說,「畢竟在這種危險的時候我竟然也不在他身邊。」
「怎麼會,你們是對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血脈上的聯繫是無法割捨的。」臧克說,「他見到你只會高興。」
烏魯克沉默片刻,隨後似是下定了什麼決心,「好,我現在就回去。」
「等下,烏魯克。」就在這時,范海辛打開教堂大門叫住了他,「等下你要留下來給那些見習聖殿騎士講話,不要那麼著急走。」
烏魯克面色一僵,與幸災樂禍的臧克對視了一眼,隨後無奈的轉過頭對著范海辛道:「是,元帥!」
……
如同路易斯一樣,在戰爭中,這些信徒們看見了過去無法見到的死亡、恐懼、絕望,對於生死將會有全新的領悟,自然覺醒虛空的概率就高了起來。
十四歲的貝里也同樣覺醒了虛空,他跟著其餘覺醒虛空的年輕人被聖殿騎士團的正式成員領著進入梵蒂岡。
「黑教團雖然沒有教會那種繁瑣的教義束縛,但卻同樣有誓言束縛,我們是神罰在地上的代行者,一旦加入黑教團,就意味著於殺戮為伍,只有堅守住誓言,堅守住本心,你們才不會被這殺戮的業力吞噬,墮入無盡的地域。」
領在前頭的賽琳娜對著身後的眾人鄭重的說。
眾人不明覺厲的點了點頭。
貝里忍不住擠過人群來到了賽琳娜的面前,「賽琳娜騎士,我能不能拜託你幫我找一個人?」
「嗯?」賽琳娜,「尋找失蹤人口是EU政府在負責做的事情,他們有著更多的人力跟物力。」
「不是,我爸爸是一個神父。」貝里說。
「這樣啊。」賽琳娜點了點頭,明白了他為什麼要找自己了,「你能告訴我你父親是哪個教堂的神父嗎?我會通知其餘主教幫你找他們。」
「我……」貝里漲紅了臉,「我不知道。」
他確實不知道,他的母親跟妹妹都被吸血鬼殺害了,但是他父親不但沒有為她們復仇的想法,甚至從軍隊中退伍,當一個普普通通的神父,憤怒的他根本不想跟他父親多說什麼。
但在經歷了深淵入侵後,他見到了那麼多的死亡,那麼多的屍體,那麼多的生離死別後。
心中的怒火突然就在那一瞬間消失的無隱無蹤,他只想要見到他爸爸。
他不想他爸爸也成為那些屍體中的一個,復仇什麼的已經不重要了,他不想自己在這個世界上只剩下一個人,不想自己連唯一的親人也與他分離。
但當他真正明白這一點的時候,他父親卻早已經不在他身邊……
「你父親的教堂該不會就在義大利吧。」一個黑教團候補說。
「你知道?」貝里有些興奮的說。
「羅馬城邊緣有個教堂在深淵降臨的時候收留了很多逃難的人,但是因為聚集的人太多被深淵怪物圍攻,雖然黑教團去的及時,但是那個神父……。」那個人的目光深邃,「但他是為善而死,天堂會有他的一席之地的。」
「不,不可能!」貝里的情緒有些激動,「他是退伍軍人,不可能會死的!」
「羅馬就這麼大,據我所知,羅馬教堂的神父除了那一位外都活的好好的,如果你的父親不是他,不可能不來找你。」一位與貝里一般年齡的年輕人說,「貝里,不要悲傷於死亡,他會在終點等著你的。」
「不……不!」貝里跪在地上,捂著自己的臉,淚水止不住的從指縫間流出。
其餘人都沉默著,這樣的死亡與悲傷,他們已經看見過很多次了,沒有人覺得此刻的貝里醜態百出,在這背景下,兔死狐悲的他們只覺得同樣的哀傷……
賽琳娜沉默片刻後說,「貝里,你的父親叫什麼名字,我或許可以替你問一問。」
貝里抬起頭,「他叫……」
「賽琳娜騎士,怎麼還不帶新的神眷者入教堂宣誓。」
賽琳娜轉過頭,見來人慌張的說,「啊,烏魯克騎士長,我……我馬上帶他們進去,您稍等一下。」
貝里被這熟悉的聲音瞬間吸引了注意力,他猛的轉過頭,看向了來人。
一身的黑色為主色調的黑教團神父服,不過扣子邊跟袖口上是銀邊,那是為了區分正式騎士的設計,元帥是紅邊。
短髮,由於最近事物特別多,有些鬍子拉碴,滄桑的同時更添了一絲成熟男人的魅力。
「爸……爸?」貝里有些懵。
「???」賽琳娜一臉懵逼的轉過頭,「誒?他就是你爸爸?你不是說你爸爸只是一個神父嗎?」
「貝里,你不會認錯了吧。」那位年輕人忍不住說,「你爸爸怎麼可能是黑教團的騎士長。」
「我……我。」貝里也有些疑惑,但卻馬上對上了烏魯克那有些複雜的眼神。
他緩步來到了貝裡面前,「抱歉,貝里,我太失職了,竟然連你也覺醒了神眷我都不清楚。」
「爸爸!」貝里這下沒有再疑惑,直接撲進了烏魯克的懷裡失聲痛哭著。
而其餘人也在短暫的錯鞥後,轉變為了喜悅,他們都在替失而復得的貝里開心……
在幾個月前,烏魯克還只是一個普通的見習騎士,但在短短几個月他就升為了騎士長,或許有這個職位實在空缺的因素在裡面,但他在這深淵戰中所做的貢獻卻完全綽綽有餘。
貝里也在這其中明悟了生命的珍貴,覺醒了虛空,深淵在給人們帶來災難的同時,也同樣讓很多人獲得了成長……
二百七十五章的線,因為刪了EU一個大片段一直沒填,大家可能忘了不認識貝里是誰也覺得突兀,但是沒填又感覺二百七十五章寫的沒意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