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章 高等文明
真正意義上來說，伊斯塔早在剛剛那一發至毀的長槍下死亡，但對於救贖，對於神罰的執念讓他的意識強行燃燒深淵留了下來。
通俗點來說，就是失去了肉體的殭屍，沒有靈魂，也沒有肉體，僅僅只憑藉一個執念行動，幾十分鐘後，他也將因深淵力量的燃盡而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上，魂飛魄散。
扎拉哈格殺死的不是伊斯塔的生命，而是他這幾十年來一直折磨他的執念，一個錯誤的執念，予以神的仁慈，也給予了他最為體面的死亡。
扎拉哈格看向下方，即使伊斯塔死了，海嘯也未曾停歇。
阿硫格斯發起的海嘯就像是在雪山頂丟下一刻雪球，即使最初的雪球是你放的，但一旦雪球變大形成雪崩，就不是你能掌控的了。
危機仍未解除，但他的劍只能對付單個存在，無法面對如此大的場面，所以這一切，他也無能為力……不過……
他看向海面上的一角。
「他在看什麼？」盧克問。
歷克沒有回話，不過藏扎斯卻驚呼出聲，「你們看，海面上還有人！」
眾人跟隨著藏扎斯的視角看向遠方，只見遠方的海面上，身穿魔法袍，手持魔杖的庫洛在這波濤洶湧的海面上行走，像是走在平底一般，絲毫不會被洶湧的海水吞沒。
隨著他的走動，一股寒氣以他腳底為中心迅速向外擴散，數秒內便蔓延近千里，將整個多佛爾海峽凍結，連結了不列顛島跟歐洲大陸。
無論是小海嘯還是大海嘯都被盡數凍結成冰，且不像剛剛馬克那樣瞬間崩毀，似乎如果沒有外力，這冰海甚至可以持續大半個月。
「真是亂來，」庫洛看著那邊那跌落在地上的兩架略微有些變形的機甲，又看了看在深海中苦苦支撐的克里米亞評價道。
「不是自己的東西就是學不會好好珍惜。」庫洛嘆了口氣說。
───天空中視野清楚的外星人們有些失神看著這如神跡般的一幕，微張著嘴巴，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他要做什麼？」藏扎斯問。
只見庫洛輕抬手中的魔杖剁了一下地面，這冰之大陸瞬間以那魔杖為基點迅速蔓延開裂擴散出一條峽谷，峽谷內，機甲以及那群被金色光盾守護在內的軍人們安然無恙的身處其中。
「估計就連你也沒想到三紅模式這麼快就會被用上了吧，」庫洛注視著下方說，「……托尼。」
在庫洛身後，一個眾人看不到的托尼虛影漂浮著注視著這一幕，「如果不是我的納米粒子本身就有著修復能力，這些傢伙早在剛剛就死了，不過總得來能使用出極限性能對於後續的機體升級也有好處。」
庫洛笑了笑，轉過頭對著天空的扎拉哈格點頭示意，扎拉哈格也對著他點了點頭。
「這位教皇的強大也確實是有原因的。」庫洛的眼中閃爍著微光，「走吧，回霍格沃茨開個會。」。
說著，他便在眾目睽睽下消失在了原地……
「這兩個人類……不，這兩個傢伙真的是人類嗎？」藏扎斯失神說道，「歷克，經過基因改造的你能做到他們這種程度嗎？」
歷克沒有說話……
「我以前好像有見過他。」盧克有些遲疑的看著天空中仍然存在的扎拉哈格，「那好像是……梵蒂岡的教皇冕下。」
「教皇？」藏扎斯眉毛一挑，「難不成真是神明在眷顧這個世界不成？」
「藏扎斯，你們蛙族文明也是三級文明，不至於這麼愚蠢，我們在銀河系中遇到的那些有神明崇拜的文明，通過調查，排除像我們美達歷克文明的拉斐爾塔爾神系之類的自然崇拜，很多都是更加強大的文明留下的痕跡。」歷剋死死的盯著扎拉哈格，「盧克，這個世界的教廷中有什麼傳播廣泛或者說非常古老的典籍有記載神究竟是怎麼與人類接觸的嗎？」
「聖經中，人類就是神明創造的。」盧克說。
「什麼！？」歷克張大了眼睛，突然，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一股寒意逐漸籠罩上他的心頭。
「怎麼了？」盧克問。
「不，這樣或許可以解釋這一切了，」歷克自顧自的嘀咕道。
「你到底想到了什麼？歷克，不要賣關子！」藏扎斯忍不住說。
「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見過美達歷克族的生物實驗。」歷克說，「在用到真正的美達歷克族人的身上前，我們一般會用基因技術克隆培育一批沒有大腦的美達歷克人的身體，並在他身上進行試驗，以獲得最為詳細的資料。」
「你到底想要說些什麼？歷克。盧克皺眉道。
「這個文明，就是那些實驗體！」歷克有些驚恐的說，「這裡一定是一個更加強大的文明創造的試驗場！在這個文明上試驗某種技術亦或者是他們想從這個文明觀察到什麼東西。」
「就跟我們把蟲巢關在玻璃器皿里觀察他們一樣？觀察它們的社會結構。」藏扎斯說。
「差不多。」歷克說。
「還有一個可能，」盧克說，「那就是這個文明瀕臨毀滅，可能是社會結構，亦或者是觸碰了某個禁忌的研究，部分的倖存者駕駛著飛船攜帶著部分的科技來到了這個世界，為了讓種族延續，他們利用自己的DNA創造了人類。
但為了不讓這新的人類重蹈自己的覆轍，選擇僅僅給予一個基礎的指引，讓他們自己發展，走向截然不同的路。而在之後，人們從這個文明留下的遺蹟中獲得了他們的部分傳承，這也是這些機甲的來源。還有那個教皇跟那個人的力量來源。」
「我贊同盧克的假設，」藏扎斯說，「如果是實驗場的話，那個文明肯定是巴不得這個文明越弱越好，亦或者像帝國一樣使用智子限制文明的發展，又怎麼可能會讓他們獲得這麼強大的力量。」
歷克看著這冰封千里的海面認可的點了點頭，心中的那點顫慄也逐漸緩和，「你說的沒錯。」
雖然他們的科技實力不強，但獲得了帝國遺產的他們對於未來的科技方向有著很明確的了解，這齣眾的「眼界」讓歷克開始對剛剛出現的那兩個所展露的「技術」進行解析。
「想要擊殺粒子魚雷都殺不死的怪物，那就必須在瞬間產生比粒子魚雷還要龐大的能量，但智能眼鏡依舊認為他是人類，正常人體細胞是無法儲存這麼龐大的能量的。
就算可以，體型也該是上百米高的巨人，而且根據能量守恆，這麼龐大的能量消耗，如果是生物細胞的話，其每天攝入的食物也將是一個天文數字（監測不到靈氣（魔力））
所以，那個教皇身上穿的看上去像是普通布衣的衣服應該有著儲存粒子的功能，所以才能釋放光芒，看上去像是普通布鞋的鞋子也應該是有粒子反重力技術，所以才能浮空，特別是那把武器，應該也是一種特殊的能量武器，可能是縮小型的正反物質湮滅引擎。」
歷克煞有其事的說，「還有剛剛那個人類，應該在地上釋放過一發縮小型的凍結彈，總之，這一切肯定與更高等的文明有關，五級，甚至是……」歷克的眼神中帶著凝重，「六級！」
……
倫敦大本鐘的上方，阿爾托莉雅手中握著閃耀金色璀璨光輝的聖劍也停止了解放，收斂了光芒，她將聖劍插回了阿瓦隆重新收回了自己的靈體裡。
「那是誰？」阿爾托莉雅看著空中的扎拉哈格問。
「天主教的教皇。」身後的艾米莉雅回，隨後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是從基（都）教分裂出來的，也是天主的信教。」
「我知道。」阿爾托莉雅說，「在從天國的英靈殿降臨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我的腦海中就被灌輸了這個世界的常識。」
「是嗎。」艾米莉雅恍然，旋即她有些好奇的問道，「您既然死後一直在神之國，一定見過那位吧？」
阿爾托莉雅點了點頭。
「祂是什麼樣存在？」艾米莉雅有些好奇的問
阿爾托莉雅皺眉回憶片刻，隨後道，「長的很好看。」
「主是以自己的模樣造世人的，所以理論上，祂就是世界上最完美的「人」。」艾米莉雅有些亢奮的說，「還有呢？」
「感覺祂什麼都知道的樣子，懂很多道理。然後整天坐在一個容器旁看著這個世界。」
「祂果然一直在注視著這個世界！」艾米莉雅有些振奮，看上去非常激動，「人類一直被祂眷顧著。」
她有些羨慕的看著阿爾托莉雅，「能得見主的神軀，且親自聆聽主的教誨，一定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吧？」
「還好。」阿爾托莉雅思考了片刻，「不過我也確實從祂身上取了不少經。」
「那天國呢？您在天國的生活又是什麼樣的。」艾米莉雅迫不及待的問。
「那裡很漂亮，有很多很多的食物，」阿爾托莉雅說。
「很多食物？」艾米莉雅面色一滯，「除此之外沒有別的了嗎？」
「很舒適，要什麼有什麼，簡直就像天堂一樣。」阿爾托莉雅補充道。
「那就是天堂。」艾米莉雅滿頭黑線的說。
隨後她嘆了口氣，知道自己從阿爾托莉雅身上問不到東西後，轉過頭看向遠方那兩架機甲，跟他們曾經擋下衝擊的那近百米的大海嘯。
即使被庫洛的魔法冰封，其帶給人們的壓迫感也沒有絲毫減弱的意思。
即使兩架機甲擋的很狼狽，但三架、四架甚至是五架呢？那地下宮殿中可是有整整一百五十架！
他們布里塔尼亞，已經掌握了足以面對天災的力量。
艾米莉雅握了握拳頭，「阿爾托莉雅大人，我們會勝利的對吧？」
「每次戰爭前我都不會對我的騎士們保證戰爭一定會勝利。」短暫的沉默後，阿爾托莉雅轉過頭注視著艾米莉雅，「但我會跟他們說，賭上他們的榮耀，他們的劍，他們的血與肉，為不列顛戰至最後一刻流盡最後一滴血，在那盡頭，名為勝利的天平自然會向我們傾斜！」
艾米莉雅與阿爾托莉雅對視，她的話在她的腦海中回想，讓她有些熱血沸騰，她面色微紅激動的點了點頭。
「賭上我們所有的籌碼，奮力一搏！反正我們已經盡最大的努力，那也無需後悔！」
這話，似是觸動了阿爾托莉雅心中的某根心弦，她愣了片刻，隨後反應過來笑道。
「對，無需後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