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奴良鯉伴
「看吧,我是不是說你現在出現在他們面前一定會發生這種事情。」
另一道陌生的身影也同樣從不知道哪裡的地方突然出現。
是一位身穿狩衣的陰陽師,與在場的一眾非主流奇行種不同,黑髮黑瞳,十分標準的亞洲人類的模樣。
正是土御門夜光,本著來都來的想法,他與奴良鯉伴一同進入到了這個世界中。
他看著那一眾妖怪,心情有些複雜,鯉伴在過去的世界中還有親人有朋友,但自己……除了飛車丸以外,已經別無他物了……
「你……你到底是誰,怎麼會跟我老爹長的一模一樣?」
就站在鯉伴身後的陸生手持與鯉伴一米一樣的瀰瀰切丸警惕的看著面前的男人。
在鯉伴成為英靈後,瀰瀰切丸同樣也被具現化了出來,成為了鯉伴的「寶具」,可以說,這兩把其實都是真實的瀰瀰切丸,沒有什麼兩樣。
但兩把一模一樣的刀同時出現,就難免會讓人以為對面那把是假的,是仿冒品,連帶著拿著這個仿冒品的存在……
聞聲,鯉伴扛著刀轉過身仔細的打量著眼前這道陌生的身影,隨後,他瞪大了眼睛。
「這髮型……你……你該不會是陸生吧?」
陸生沒有說話,但在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鯉伴其實就已經確定了,畢竟一看就是滑頭鬼的血脈。
總不能說他老爹這些年老當益壯,看自己掛了,又給他搞了個弟弟出來吧。
雖然這老頭確實是個老色鬼,但對自己母親還是挺專一的……
看著眼前已然成人的陸生,一時間,鯉伴有一種極為不真實的虛幻感。
因為在他的時間觀中,他離開這個世界後只過去了短短几個月的時間罷了。
但就是這短短几個月,一個還沒他膝蓋高的孩子,一下子就長這麼大了……
他現在的心情有些複雜,喜悅,肯定是有的,但更多的,是一種愧疚,這孩子這麼多年的成長,自己全都錯過了,沒有陪伴在他身邊……
不過……看現在這樣子,這孩子已經成為了一個優秀的大將,足以抗起了奴良組的大梁了。
看起來,老爹跟若菜還有奴良組的大家將他教的很好,鯉伴心想。
想起若菜,鯉伴心中的愧疚感更濃重了……
那是一個溫柔又開朗的女人,自己失去乙女陷入無盡的黑暗後,是她重新照亮了自己,讓自己獲得了久違的幸福。
對於自己來說,若菜是他心中的白月光,是自己心中與乙女同樣比重的珍寶。
自己死去後……她一定也不好受吧,十六歲認識自己,十七歲為自己生下了陸生,二十二歲就失去了她的丈夫……
不過,她應該依然會每天笑呵呵的,堅強的生活,照顧大家吧,她有著與乙女截然相反的堅強。
但就是這樣,才格外令人心疼啊。
如果不是安倍晴明的話……
越想越氣的奴良鯉伴將視線轉移到了對面漂浮著的,一副見到鬼的表情的安倍晴明身上。
他睜開了閉著的那隻眼睛,眼神突然銳利,對著在場的眾人開口道。
「我就是奴良鯉伴,奴良組的二代目,我從黃泉生生爬了回來,就是為了向你復仇的,安倍晴明!」
「從……從黃泉爬了回來!!?」
四周的妖怪,不止是安倍晴明還是奴良組方都是一臉瞪大了眼睛,仿若世界觀崩塌的模樣。
在他們的認知中,死後進入黃泉的生命,不管是妖怪還是人類,從來都沒有回來的道理。
但……奴良組的眾妖看著面前那道身影,他的畏正逐漸的溢散在四周,這無比熟悉的氣息,外貌可以作假,但畏做不了假。
沒錯,這個人一定是帶領著他們奴良組在江戶時代到達巔峰,他們曾經宣誓效忠的存在,奴良組的二代目……奴良鯉伴。
在短暫的寂靜後,奴良組的妖怪們全都齊齊歡呼了起來。
完全忘記了現在緊張的氣氛,好似勝利已經到達一樣,提前開始了慶祝。
不為什麼,就只是因為眼前這人是奴良鯉伴。
即使黃泉歸來是多麼的不可思議,不符合天理,但只要這個人是奴良鯉伴,那麼一切就都說的通了。
即使他們面對的是一個一擊點燃了整個東京,以絕對的姿態屹立在他們面前的存在……
「不愧是二代目,還是強啊!」
「可惡,二代目,你怎麼這麼慢才回來,我都等你好久了。」
「就是,八年多,這可不像你啊二代目。」
看著這些人突然的迷之自信,土御門夜光的嘴角微抽。
「從黃泉生生爬回來,這麼中二帥氣又這麼不要臉的話我怎麼沒想到。」
他開口吐槽道。
「不過……你這傢伙在你過去的百鬼夜行里的威望可真的大啊,滑頭鬼。」夜光感嘆道。
奴良鯉伴掛起得意的淺笑。
「你先幫我一起把這個傢伙給解決了吧,等大人收集完這個世界的陰陽術體系再過來,可就輪不到我了,這仇,還是自己報的爽一點。」
夜光隨意的抱著手臂,調侃著說。
「你自己對付不了嗎,他不是因為忌憚你才設計殺了你,不是嗎?要真的能打的過你的話,也不會設計了。」
「我們還沒打過,一般都是沒轉生就被我粉碎了陰謀,畢竟這傢伙……可是安倍晴明啊。」
聞聲,夜光挑眉,看向了四周燃燒著東京的業火,眼中微光流轉。
「我可不認同他是那個人,創造了平安京大結界的存在,又怎麼會選擇毀滅京都。」
在眾多傳說中,都有著安倍晴明在平安京設下大結界的傳說,守護著平安京數百年不受妖邪侵蝕。
事實上,他過去施展降神術也是為了學習其先祖在京都設立大結界,如果不是飛機轟炸的話,他甚至都已經成功了。
鵺漂浮在半空中,從鯉伴突然復活的驚駭中緩過神來,看向鯉伴的眼神同樣凝重。
過去的鯉伴無疑是死了的,這一點毋庸置疑,但……他卻怎麼也想不出他到底是用什麼辦法復活,不過,他依舊是淡漠臉,居高臨下的俯瞰著他們。
「奴良鯉伴,不得不說,你是我這一千年來見到過的最為棘手的對手,不過……現在這個狀態的我是無敵的……」
「打不打的過,試了才知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