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州。
墨菲斯托。
蹤跡？
「……」
陸克聞言，看著放下電話的希爾，忍不住的愣了那麼一兩秒，然後有些不太相信的看去希爾。
「你確定是墨菲斯托？」
「不會錯。」
希爾看著手機中發過來的照片，直接將手機屏幕轉向陸克：「我跟你看過墨菲斯托的樣子，這個是他吧。」
陸克看去手機屏幕。
入眼。
一個有著些許白髮的中老年英倫紳士。
正是當時墨菲斯托從地獄維度投影到地球上的模樣。
但……
墨菲斯托怎麼可能會跑到地球上呢？
他瘋了？
難道不怕被古一發現，直接錘他一個滿頭包嗎？
等等。
古一？
陸克念頭快速轉動著。
下一秒。
他直接轉身，然後，伴隨著突兀而起的光芒，瞬息之間，就消失在了原地。
希爾眨了眨眼睛。
就在這時。
嗡！
還沒等希爾反應過來呢，剛剛消失在她面前的陸克，再一次伴隨著光芒，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只不過……
陸克的臉色有些怪。
希爾回神。
「怎麼了。」
「不在家。」
「……什麼不在家？」
「……」
陸克沒有回答，而是皺著眉宇。
他剛走了一趟卡瑪泰姬，打算找下古一的。
但古一不在家。
準確的來說，古一，不在地球。
希爾看著低眸沉思的陸克，忍不住的再一次出聲。
「陸克。」
「啊！」
陸克看著伸手在自己眼前晃了晃的希爾，抬眸，看了一眼希爾，反應過來，想了想，朝著希爾說道：「走。」
希爾下意識的出聲。
「去哪？」
「布利克街。」
陸克說話，一把抓住了希爾的右手，然後，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布利克街位於曼哈頓，離第五大道不遠，開車的話，如果不堵車，最多也就是半個小時的樣子。
如果不開車的話……
一秒鐘！
布利克街117A號。
「嗡！」
「……謝特。」
希爾只覺得眼前一花，隨即看著面前有人走動的街道，下意識的爆了一句粗口：「你瘋……」
陸克知道希爾想要說什麼，直接打斷：「放心吧，他們看不見我們。」
此話一出。
希爾這才發現，陸克並沒有說謊。
按照道理來說，兩人這種堪稱魔幻的出場方式，應該會吸引街道上來回走動人群的注意力的。
就算馬路對面街道上的行人是睜眼瞎，那也不至於，兩人近在咫尺街道上的行人也是睜眼瞎。
希爾有些不解的看著面前，幾乎是快要貼著自己，但就好像沒看到她一樣，自顧自朝著遠去走去的行人。
「怎麼回事。」
「障眼法。」
陸克如是道了一句，隨後轉身，扣動了面前這一座看上去有些念頭的建築物的大門。
大門很快打開。
穿著一件深黃色法師袍的拔叔……
不對。
是卡瑪泰姬，至尊法師，古一閣下弟子，紐約聖殿守護者，卡西利亞斯。
陸克與卡西利亞斯互相認識。
他在正式履職紐約州聯調局主管局長之後，第一個拜訪的對象就是卡西利亞斯來著。
所以卡西利亞斯看見陸克，並沒有覺得意外，而是很禮貌的將門口的陸克還有希爾給迎了進來。
希爾進來之後，這才發現，怪事不止這一件。
比如這裡的空間。
她剛剛在外面有打量過這裡的建築，但這裡面的空間，和外面所顯示的，幾乎是一眼就能看出區別來。
這裡面的空間，可比外面表現的要大很多。
原因很簡單。
誰家房子裡面還有塊藍天白雲與青草的牧場。
希爾有些吃驚的看著很怪異，但有很和諧的出現在那客廳右側，好似與客廳完美聯接的大片牧場。
卡西利亞斯看到了希爾的目光，笑了笑，右袖一揮，瞬間，那牧場頓時消失的無隱無蹤。
「一點小把戲。」
「確實。」
陸克點頭肯定了卡西利亞斯的解釋，然後直接說出了自己這一趟的來意。
「至尊法師去哪兒了。」
「怎麼了。」
「墨菲斯托跑上來了。」
「……」
卡西利亞斯臉上那怎麼看都像是拔叔笑容的表情頓時一愣，隨即右手伸出，緊接著，一張羊皮捲軸出現在其手上。
「給。」
「什麼東西。」
「維山帝。」
「……」
陸克挑眉，一把接過卡西利亞斯遞過來的羊皮捲軸，直接展開。
入眼。
一個穿著西裝革履，表情看上去無比自信的中年男子的畫像出現在了陸克的視線當中。
陸克看著此人的照片，頓時說出了畫像之人的名字。
「史蒂芬·斯特蘭奇！」
「……」
一旁的希爾下意識的看去陸克，心中記下了這個名字。
卡西利亞斯也是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陸克，隨即點頭說道：「是的。」
陸克看到這個畫像，已經明白為什麼古一不在地球了。
他將手上的羊皮捲軸重新合上，還給了卡西利亞斯：「這麼說，維山帝打算卸磨殺驢了？」
時間早了啊。
而且早了整整二年呢。
難道是因為上一次，他跟古一在卡瑪泰姬的交談，讓維山帝感受到了威脅，所以將時間提前了？
還是說……
本來就是這個時間？
陸克念頭轉動著，然後得出了結論。
他傾向於第二個答案。
原因很簡單。
維山帝新的代言人，可不是說選就能夠選出來的。
一句話。
這就跟皇帝的位置一樣，太子如果一點兒功勞都沒有的話，就算做上了皇位能夠鎮得住朝中的那些大臣們嗎？
這裡的大臣，指的是如今卡瑪泰姬三大聖殿中數以千計的法師。
所以……
維山帝，還需要給他們選定上位的史蒂芬·斯特蘭奇找一塊磨刀石，在新老交替的同時能夠讓史蒂芬·斯特蘭奇上位之後可以鎮得住朝中那些以古一為尊的大臣們。
因此這需要時間，而從這個觀點出發的話，這個時候，維山帝開始布局也屬於正常。
至於布希麼局。
當然是讓現如今這位在紐約外科手術界風頭正盛的史蒂芬·斯特蘭奇心甘情願的從科學轉到玄學嘍。
「所以至尊法師是因為這件事情，才被維山帝給支走的？」
「不知道。」
「嗯？」
「至尊法師三個月前就離開了，而這份羊皮紙，是一個月前出現在了我這裡的。」
「……」
陸克摸了摸下巴，看向卡西利亞斯：「你的意思是，這東西，是維山帝直接給你的。」
卡西利亞斯迎著陸克的目光，點了點頭。
「是的。」
「嘶！」
陸克忍不住的吸了一口冷氣，然後，似乎想到了什麼，若有所思的看向卡西利亞斯，語氣壓低：「這麼說，你知道至尊法師跟黑……」
卡西利亞斯沒等陸克說完，直接點頭。
語氣也微微見底。
「是的。」
「好傢夥。」
陸克驚呼一聲，然後用著一種不太理解的目光看著卡西利亞斯。
他是知道史蒂芬·斯特蘭奇是怎麼在維山帝的操作下取代古一，成為卡瑪泰姬新的領袖的。
維山帝為史蒂芬·斯特蘭奇準備了一塊磨刀石。
磨刀石是黑暗維度的多瑪姆。
但……
磨刀的卻是眼前的卡西利亞斯。
陸克心中念頭快速的轉動著，然後注意到了卡西利亞斯臉上的表情：「這麼說，你站維山帝嘍？」
卡西利亞斯臉上的表情沒有變化。
「我有選擇嗎？」
「沒有。」
陸克搖頭。
卡西利亞斯是卡瑪泰姬紐約聖殿的守護者。
他的力量同樣來源於維山帝，維山帝給他力量，他才是紐約聖殿的守護者，而維山帝不給，卡西利亞斯，僅僅是卡西利亞斯。
陸克有些好奇。
「啥好處？」
「回歸維山帝。」
卡西利亞斯沒有任何猶豫，直接道出了這件事情後，維山帝許諾他的報酬。
要麼他拒絕維山帝的任務，被維山帝收回力量，淪為一個平平無奇的普通人，甚至很慘。
要麼……
他接受維山帝的任務，成為新的至尊法師的持刀人，等刀鋒利之後，指望維山帝履行承諾回歸維山帝。
看似選擇。
實際上。
沒得選。
只要卡西利亞斯不想變成普通人乃至於更慘的情況下，這個選擇題，只有一個答案。
當然了。
他也可以推延時間，等至尊法師歸來，然後將這件事情告訴至尊法師。
畢竟卡西利亞斯，可是古一的得意弟子來著。
要不然陸克為什麼和卡西利亞斯關係一點兒不陌生呢。
因為古一專門交代過卡西利亞斯的。
但……
維山帝會給卡西利亞斯推延時間的機會嗎？
陸克摸了摸下巴。
「什麼時候。」
「快了。」
卡西利亞斯搖了搖頭，看去陸克：「這個月底之前，拖延不下去了。」
陸克呵呵一笑。
「誰說的。」
「你有辦法。」
卡西利亞斯眼前一亮。
陸克笑容燦爛：「任何陰謀詭計，在絕對的力量面前，都是不夠看的，我不喜歡這個史蒂芬·斯特蘭奇。」
話語剛落。
嗡的一聲。
整個紐約聖殿，在這一刻，都好似地震一樣，整個建築，都抖動了一下。
卡西利亞斯面色一變。
下一秒。
一個聲音。
準確的來說，是兩個字中摻雜著中年男聲還有女聲乃至於還有蒼老男聲的聲音在陸克的耳邊響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