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5章 甜心寶貝新垣結衣的三觀崩壞

  第835章 甜心寶貝新垣結衣的三觀崩壞

  三木律師事務所。

  「古美門那個傢伙上鉤了嗎?」三木長一郎坐在辦公室的的轉椅上,側過身來,看著走進辦公室的女秘書澤地君江問道。

  「已經上鉤了。」澤地君江微微一笑。

  「好!」

  三木長一郎眼神出現仇恨的光芒:「古美門,你這個傢伙等著吧,我一定會讓你下地獄,為你害死的無辜的紗織,報仇的!」

  昔日,古美門研介是三木長一郎的門生,是他教會了古美門怎麼做一個頂級的律師。

  後來古美門研介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成為一個擁有自己風格的金牌律師。

  原本兩人應該師徒相誼的,可是因為一起製藥公司的官司,三木律師事務所對紗織進行了喪失人性的、長達數月的藥物實驗。

  但人心畢竟是肉長的,有感情的,所以在這個過程中,紗織逐漸成為整個事務所的心靈綠洲。

  三木長一郎於是就想停止這種慘無人道的藥物實驗,但古美門沒有同意,因為古美門認為,這個時候停止藥物實驗,那麼紗織身上已經進行幾個月的藥物實驗就白費了,這個時候的放棄,毫無意義。

  最後,古美門的官司嬴了,紗織卻去世了……

  三木長一郎由此和古美門研介決裂。

  因為在三木長一郎看來,紗織就像是他的親生女兒一般,明明她曾經那麼純真善良,明明她只是一個三歲的孩子,就是因為古美門這個惡魔,而停止了她的呼吸……

  由此,三木長一郎立志,要將古美門研介打落塵埃,為他的罪行贖罪。

  三木長一郎摩挲著他辦公桌前的相框,裡面就是紗織的相片,照片當中的紗織,眼神清澈懵懂,就是一個與世無爭的孩子:

  「放心吧紗織,害死你的人,馬上就將獲得,他應有的代價!」

  ……

  古美門研介是個職業律師。

  哪怕他個人道德敗壞,貪財、吝嗇、風流、小氣、刻薄……但回歸到他的職業,他還是能很快正經起來。

  拿了新垣結衣的三千萬日元,古美門研介立即展現出來了自己的職業素養。

  去見了犯罪嫌疑人坪倉裕一很簡單的分析案情,他就抓住了重點。

  首先,發動輿論戰,收集坪倉裕一身邊之人,對他的稱讚;其次,收集對負責審問的刑警的差評;再將收集到的各種信息,放給各家記者,將媒體卷進來;然後,挑動人權等組織的幫忙……

  古美門研介,試圖通過輿論,向法官和評審員施加壓力。

  當然,這些場外因素,最多只是增加獲勝的機率,不可能靠著這個翻盤。

  所以古美門研介帶著新垣結衣和墨非去找具有關鍵性重要的人證,一個便利店的老闆。

  審判之中,坪倉本人辯解:兇案發生時他在柏台公園買了一杯咖啡——下午2點時,坐在長椅上觀賞了一下午花草,以此作為其不在場供述。

  「我問過店員很多次,但他說完全沒有印象了。」

  走在去那個便利店的路上,新垣結衣說道。

  「照片。」古美門研介毫不客氣的伸手道。

  「納尼?」

  「我說照片,坪倉的照片啊!」古美門研介道。

  「空尼奇瓦!」古美門研介來到了便利店前,和店主打了個招呼,拿出了坪倉的照片:「去年九月三號,下午大概兩點左右,相片裡面的這個人,應該在這裡買過咖啡。」

  「我之前說過了,我不記得了。」戴著眼鏡的店員,無奈的說道:「那麼久之前的事情了。」

  「收款機數據裡面,應該有記錄的吧?」古美門研介道。

  「是的,九月三號下午兩點,的確有客人買過咖啡,因為那一天只賣出了這一杯咖啡。」店員道。

  「那麼總該有點印象吧?」古美門研介循循善誘道:「他買完咖啡後,接下來幾乎就一直在前面的長椅上,坐了一整天,一直在欣賞花草,你應該有印象的。」

  「真沒印象。」店員苦惱道。

  「齋藤博野桑,人類的大腦,是很不可思議的,自以為不記得的事情,其實就冬眠在大腦的深處,然後會因為某種契機而突然甦醒,然後就像從抽屜中飛出來一樣跳出來……」

  古美門研介抱著店員,來到了長椅上坐著,旁敲側擊:「你應該知道這案件很受關注的吧?」

  「知道。」

  「因為你的一句證詞,這個無辜的青年也許就能夠雪冤,這個世界上,能夠救他的人,只有你!我們都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古美門研介再幽幽來了一句:「與你分局的夫人和千金,或許也會來法庭旁聽……」

  店員的眼睛頓時就亮了起來。

  「你怎麼不想想,如果你能站在法庭上,勇敢的說出真相,揭發檢察官和警察的暴行,她們兩位對你會有多大的改觀呢?」古美門研介繼續趁熱打鐵。

  頓時,齋藤博野就像是吃了菠菜的大力水手一般,情緒極其亢奮拿著坪倉的照片,努力的回憶。

  「古美門律師,你這是在誘供吧?」新垣結衣難以接受的問道。

  她之所以願意自己出錢,請古美門研介為坪倉打官司,那是因為她認為案子之中有很多疑點,不能讓坪倉不清不楚的被判殺人罪。

  事關她心中的正義。

  而古美門研介呢,他上來就是誘導關鍵性的證人……

  這和新垣結衣的三觀,嚴重悖離了好吧?

  「什麼誘供,我只是在幫助齋藤桑回憶當天的事情而已。」古美門研介輕飄飄的說道:

  「怎麼樣,齋藤先生,想起了什麼嗎?」

  齋藤博野忽然激動道:「其實,我記得那天確實有這麼個人來買過咖啡,我對警察也是這麼說的……」

  古美門研介輕輕一笑:「但是警察卻矢口否認,一口咬定你看錯了,對吧?」

  齋藤博野重重的點了點頭。

  「誒?」

  新垣結衣感受到了世界的黑暗。

  她看到了古美門的路子野,上來就誘供,但是沒想到,東京的那些檢察官路子更野,居然隱瞞這麼重要的證據……

  這個齋藤博野,雖然不能非常肯定,也對坪倉有些印象的……

  「哈哈,這下子就一錘定音了!」古美門研介大笑道。

  三千萬日元,就此到手。

  由於關鍵性的證人修改證詞,作為坪倉的辯護律師,新垣結衣當即拿著證據去向申訴。

  「成功了,警方承認了否認事實,高等法院作出決定,推翻原判決,將本案發回到東京地方法院重審。」新垣結衣興奮的沖法庭裡面沖了出來,對著等候她的墨非道:「這下可以從一審開始重審了。」

  「恭喜你啊,這都多虧了你的努力,否則一個大好的青年,就要含冤入獄了,你挽救了一個人的人生啊!」墨非靠在一輛寶馬x5 LM上,笑著說道。

  和新垣結衣相處,開布加迪威龍就顯得有些過火了,會給人感覺輕浮而不莊重,所以墨非就換了一輛寶馬x5 LM,低調而不失奢華。

  寶馬x5 LM,稅前售價是1000000美元,於2000年首次推出,在發動機罩下的是在1999年拿下勒芒賽冠軍的寶馬V12發動機,最大匹率超過700匹,最大扭矩可達720牛米,在勒芒耐力賽上,是一代傳奇,也是世界上最貴的十款寶馬之一。

  「哪有,你過獎了。」新垣結衣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說道:「這件案子,更多的是古美門律師的功勞,雖然他的手法……但如果不是他,光靠我自己,怕是無法從齋藤先生處問到,原來警方隱瞞了重要證詞。」

  很快,案子迎來了重審。

  古美門研介和新垣結衣坐在律師席。

  墨非則是坐在觀眾席,觀看案情。

  作為檢方的杉浦檢察官對犯罪嫌疑人坪倉問道:「你是不是經常被人罵,遲鈍、蠢貨、白痴?」

  「是的。」

  「那你是什麼心情?」

  「當然會很討厭。」

  「你承認自己說過,我要殺了你,這句話吧?」

  「承認。」

  古美門研介接下來,很有力的反駁了杉浦檢察官的言論。

  在生活中,我們經常能夠聽到有人在生氣時或者吵鬧時說出「殺了你」、「打死你」等言語,但是實際上因為爭吵、受批評或口頭上的欺侮等原因而殺人了絕對是極少數。

  所以檢察官說這正是坪倉的犯罪動機,是不能成立的。

  接著,到了第二回合。

  由古美門對審訊坪倉的刑警發問:

  「坪倉說你踢了他坐的椅子,把他絆倒,並且恫嚇他。」

  「這是沒有事實根據的,在我們署里,審問室的門,向來都是開著的,這是為了能儘量不弄成密室狀態,如果恐嚇他的話,整層樓都會聽見。」

  「但是坪倉說,審問室的門,當時是關著的。」

  「可能是記錯了吧。」

  那位審訊坪倉的刑警,三位同事來作證了:

  「從我們辦公的刑警科,總能看到審問室的情況,那天審問室的門,肯定是開著的。」

  「如果實施了暴力或者恫嚇,大家一定都會注意到的,那天非常安靜。」

  「警部的審問總是這樣的,那天也是沒有一絲聲響。」

  杉浦檢察官道:「白井警部,在警視廳搜查一科工作優秀,是一位被稱作審問高手的名刑警,到現在為止,他的辦案手法,從來沒有出現過問題一直是同事後輩們的榜樣。」

  哪怕有所謂的刑警同事作證,古美門在這件案子上,也已經占據了絕對的上風。

  終於。

  到了絕殺時刻。

  「案件發生的時候,也就是去年九月三號下午兩點作用,在與案發現場相距十五公里以上的柏台公園內的你的店鋪里,還記得來買咖啡的人嗎?」

  古美門研介詢問作為證人的齋藤博野。

  「記得。」

  「那個人,在這裡嗎?」

  「在。」

  「他是,哪位呢?」

  齋藤博野一指坪倉:「就是他。」

  「齋藤先生,你對警察說過,你沒有印象。」輪到檢察官杉浦發問:「為什麼突然改變了證詞呢?」

  「因為警察先生對我說,是你記錯了吧,所以沒了自信。」齋藤博野道:「但是,律師給我看了照片之後,我清楚的想起來了,絕對就是他。」

  「這可是很久以前的事情哦,能清楚的記住客人的長相嗎?」

  「這個人,直到太陽落山,一整天都坐在長椅上,眺望著花草,我一直在旁邊觀察來著。」

  「你總觀察客人嗎?」

  「因為我喜歡人類,所以才從事服務業,和客人們聊聊天,看著公園裡形形色色的人,遐想人生……這些都是我的愛好。」齋藤博野推了推眼鏡:「對於觀察人類這點,我有自信。」

  事情似乎一切都照著古美門研介的預料進行著。

  他得意的與杉浦檢察官的視線交錯,充滿了輕蔑的嘲笑之色。

  杉浦檢察官卻很從容:「審判長,請求傳喚新證人。」

  「垂死掙扎。」古美門研介小聲的譏諷了一句。

  法官同意了杉浦檢察官的請求:「檢方證人,請上前。」

  「我叫島村智子,是駒場藝術大學的學生。」一位青春靚麗的女孩子登場了。

  「島村小姐,去年九月三號下午兩點作用,你在何處,幹什麼?」杉浦檢察官發問。

  「我在柏台公園買了咖啡,然後坐在長椅上,給植物寫生,直到黃昏。」

  此言一出,古美門研介臉上的笑容,頓時一僵。

  而坐在觀眾席上的齋藤博野,也慌了神。

  觀眾席上的人,更是竊竊私語起來。

  「咖啡,是從那位先生那裡買的嗎?」杉浦檢察官指了指觀眾席上的齋藤博野。

  「對,沒錯。」島村智子看了一眼齋藤博野,笑道。

  「會不會是你記錯了?」

  「應該沒錯的。」

  「你為什麼能夠斷言呢?」

  「因為我每天都會在博客上寫日記,這五年來,一天都沒有停過。」

  杉浦檢察官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拿出了一張A4紙:「這是去年九月三號,島村智子小姐的日記複印件,我念一部分——今天去了柏台公園給植物寫生了,這是學校的課題哦,開始畫了之後,就入了迷,僅靠一杯咖啡,撐了四個小時左右,我要注意下自己的入迷症了……」

  古美門研介的僵硬笑容,徹底變得陰沉起來,他回過頭去看坐在觀眾席上的三木長一郎。

  就憑這件事的手筆,根本不可能是蠢蛋杉浦檢察官做得出來的,唯有最了解他的老銀幣三木長一郎……

  這件案子,恐怕從一開始,就是針對他的一個陷阱吧?

  果然,在古美門研介去看三木長一郎的時候,三木長一郎適時露出了一個恰到好處的微笑:「沒錯,就是我乾的,開不開心?意不意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