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7章 美少婦邀月和憐星之間的對抗
站在大殿內的花無缺,穿著的也不過只是件普普通通的白麻衣衫,但那種華貴的氣質,已非世上任何錦衣玉帶的公子能及。
不得不說,邀月和憐星將他教養得極好。
在她們悉心栽培下,花無缺長成了一個丰神俊朗,謙和有禮的翩翩君子,溫潤如玉。
「啟稟大師父……」花無缺表情略微有些尷尬,停頓良久,方才說道:「無缺還未完成任務……並且無缺在想,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之處,小魚兒看著並不像什麼壞人,大師父為何非要我殺他不可?」
毫無疑問,花無缺從出生時就被邀月憐星姐妹設局抱走撫養教導,欲促成他日後與孿生弟弟小魚兒互相殘殺,以此報復已經死去的江楓夫婦。
所以他出移花宮,自然身上就帶了邀月交代下來的任務,追殺小魚兒。
「沒有什麼誤會,如果你還將我這個大師父的放在眼裡,那你就去給我殺了小魚兒,否則的話,你也不用再來見我了。」邀月冷漠道。
「姐姐,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你何必還要來為難無缺呢?」憐星微微一笑,道。
隨著她的開口,大殿內因為邀月而出現的壓抑氛圍,頓時一掃而空。
花無缺就更加驚訝了,二師父和大師父這已經不像是暗地裡別苗頭了,簡直就是明面上打擂台了啊!
「過去了?你說過去就過去了?」邀月冷冷的看著憐星說道:「我為了這份仇恨,等待了二十年,隱忍了二十年,都已經快我折磨瘋了,如今你一句話就能夠揭過去?」
「可是姐姐你捫心自問,這件事你占理嗎?況且退一萬步講,就算你占理,殺了當事人還不夠,難道你就要為此,將我們辛苦培養長大的無缺捲入這場紛爭之中?人心都是肉長的,姐姐你就只執著於仇恨,而忘記了和無缺的師徒親情了嗎?」憐星道。
「可是你難道忘記了,這不是你先提出給我的計劃嗎?」邀月冷哼道。
的確,當初邀月去殺江楓、花月奴的時候,就想直接將花無缺和小魚人這對兄弟斬草除根。
可是憐星心軟了,她不想看見兩個無辜的孩子,都還沒有來得及在人世間走一遭,就被無情殺害,所以臨時編出了這麼個復仇計劃,讓邀月放過花無缺和小魚兒一碼。
「因為當時我根本不是姐姐你的對手,除了順勢而為,提出這個建議,我別無他法,但是我現在懇切的希望姐姐你放手吧,這樣做除了增添仇恨,其實並無一點其他意義。🎉✌ 69𝐒ʰⓤⓍ.ⓒόM 👣♔」憐星嘆了口氣道。
「哈哈,那我的好妹妹,你的演技真好,心思真深,我都沒有看出你的破綻。」邀月冷笑了笑,說道:「不要以為你把這個計劃說出來,我就會偃旗息鼓,善罷甘休,直說吧,我的好妹妹,除非你先一步殺了我,否則我絕對不會停止這個計劃。」
「姐姐你的心魔太深了……」憐星搖了搖頭。
這些時日,在墨非的收拾下,邀月的高傲已經被磨掉了大半,可是在這潛藏了近二十年的仇恨面前,仍舊是固執的一步不退。
她護佑不了花無缺和小魚兒一輩子,可是也不可能殺了邀月,畢竟是她的親姐姐啊……
所以憐星感覺很為難。
「這位大嬸,我能不能問問,你跟這個叫做小魚兒的人,究竟有什麼樣的仇恨呢?為什麼你非要花無缺殺死這個人不可?」
花無缺身後的一個看模樣精靈古怪的小子上前兩步,問道。
毫無疑問,他就是小魚兒,江小魚,江楓和花月奴之子,從小在「惡人谷」長大,精靈古怪,俏皮搗蛋,花招百出。
還在襁褓中就被親爹江楓的拜把兄弟燕南天帶入「惡人谷」,經歷種種變故後,作為「漏網之魚」由「十大惡人」中的五惡及神醫萬春流所養大,由於天生資質聰穎,再加上眾惡人的調教,遂使他成為一個整人專家。
他的壞連「十大惡人」都拿他沒輒,因此又被稱為「小魔星」。平常一副吊兒郎當樣,但遭遇困難時,卻能保持冷靜樂觀的態度,沉著應變。
他的騙術更是一流,許多社會經驗比他豐富許多的老江湖都被他這個初出茅廬的小毛頭耍得團團轉。但對他而言,欺騙手段都不過出於生存本能,必要時他決不吝惜使用。惡人谷的生活並未奪走他純良的天性,他從未心存惡念行事。
「你又是什麼人?也敢來過問我移花宮的家事?」邀月的目光移到了小魚兒身上,打量了幾眼,眼神卻集中在了小魚兒臉上的傷疤上……
「大師父,他是無缺在外交到的朋友。」花無缺立即站出來,為小魚兒解釋。
邀月眯了眯眼睛,說道:「無缺,想必你也知道我移花宮的規矩,外男是不允許踏入我移花宮分毫土地,否則殺無赦,你不會忘記了吧?還是說,你是故意在知法犯法?」
「大師父,情況特殊,還望大師父開恩。」花無缺連忙道:「此次外出,大師父另外交代無缺去殺戶部尚書的新招女婿負心人胡卓,陰差陽錯,西廠廠督劉喜追捕無缺,多虧了這兩位的幫助,無缺方才脫險。🐯☹ 🎁♣後被西廠之人追殺,無缺方才不得不冒險帶著他們前來移花宮。」
「我不想聽什麼藉口。」邀月一拂袖,說道:「無缺,殺了這個男人!」
「什麼?」
「我說殺了他!」邀月盯著花無缺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道。
她已經認出來了,這個精靈古怪的青年,就是小魚兒,因為小魚兒臉上的一道疤痕,是她親自劃破出來的。
「我……」花無缺遲遲不動手。
因為在和小魚人相處之後,或許是源自於血脈裡面的親情,讓他們互有親切感,再因為一些因緣際會的事情,兩個人也算得上朋友了。
這個時候讓花無缺殺了小魚兒,他怎麼下得去手?
「無缺,難道你真的是翅膀硬了,就不把我這個大師父放在眼裡了嗎?」邀月怒道。
花無缺神色掙扎,慢慢轉向小魚兒。
終究還是他對邀月一直以來的敬畏、儒慕之心占據了上風,而不是小魚兒這個認識不久、有些親切感的朋友……
「無缺,你不用理你大師父的胡言亂語,有二師父在,沒有人能夠逼你殺了你的朋友。」憐星忽然開口道。
她也知道了,為什麼邀月莫名其妙要讓花無缺殺掉他帶回來的朋友,因為那本就是邀月的目標,花無缺的親弟弟江小魚。
花無缺頓時鬆了一大口氣。
如果不是實在是沒辦法,他真的不想殺死小魚人這個人,小魚兒或許有點調皮古怪,卻又不是什麼十惡不赦的壞人,更沒有負心薄倖什麼的,他搞不懂,為什麼邀月偏偏要自己去追殺小魚兒。
「憐星,你真的要跟我魚死網破嗎?」邀月出離的憤怒了,說道:「你就要因為一個外人,犧牲我們姐妹倆之間的感情?我告訴你,這件事要麼出個結果,要不我就選擇玉石俱焚。」
憐星眼瞳微縮。
玉石俱焚……如果這個詞語在別人口中說出來,她可能會不惜一切,可是這句話從邀月口中說出來,可信度就非常高了……
「大不了,我退一步,這件事最終的真相,我可以不公開……」邀月再次說道。
這下子憐星是真的遲疑了。
老實講,她對小魚兒可沒什麼感情,畢竟根本就不認識,她心疼的是花無缺,十多年的教養,那是把花無缺當做了親兒子看待,怎麼忍心看到自己慢慢拉扯大的孩子,最後面對自己殺死了自己親弟弟絕望局面……
而如果事情的真相不公開,只讓邀月一個人在心裏面暗爽,卻不用讓花無缺知道他殺害的是自己的弟弟,一切如常……
「今天移花宮裡面好熱鬧了,邀月憐星,來客人了嗎?」墨非跟在花星奴後面,方才慢慢來到了移花宮主殿。
「喂,大嬸,你不是說不許任何男人靠近移花宮半步,否則殺無赦的嗎?那這個男人是怎麼回事?」小魚兒頓時指著墨非說道:「難道說你自己就可以帶人回來,花無缺就不行,你這不是雙重標準嗎?」
「小朋友,東西可以亂吃,但是話不可能亂說哦。」
小魚兒頓時感覺自己腦袋挨了一記腦瓜崩,疼得他抱著腦袋齜牙咧嘴的。
邀月根本沒有理會小魚人的話,而是直直的看著憐星。
可惜憐星最終只是搖了搖頭,她有那麼一瞬間的掙扎,就拿小魚兒的命,換取花無缺的平安、自己和邀月的姐妹親情……但認真想一想,就能想明白,邀月這是在偷換概念……
所以她只是看著邀月認真說道:「姐姐,自欺欺人,真的有意義嗎?」
她覺得邀月就是挨的毒打太少了,導致她還有心思放在花無缺和小魚人身上,等在被墨非教訓一段時間,她就該知道厲害了。
兩個女人只是彼此,氣勢交鋒,一股無形力量,穿透了空間。
讓周圍之人,無不感覺仿佛天塌地陷的恐慌之感,心慌氣亂,難受至極。
「都是自家姐妹,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呢?不要打來打去的,傷和氣,放輕鬆一點。」
墨非一個閃身,就來到了邀月和憐星之間,伸手一攬,就將兩個女人同時攬入了自己懷抱之中,輕聲說道。
面對墨非將邀月憐星左擁右抱的場景,移花宮內的弟子,早有猜測,不怎麼驚訝。
可是花無缺驚訝得下巴都快要掉到地下了。
眼前這兩個被同一個男人攬入懷中的女人,真的是他的大師父和二師父嗎?
她們不是什麼人易容出來的吧?
即便是花無缺帶回移花宮的小魚兒和鐵心蘭都感覺大跌眼鏡。
移花宮是武林聖地,鼎鼎有名,邀月憐星兩位宮主,更是天下少有的幾個無敵級人物之一。
如此女人,怎麼會選擇跟娥皇女英一般,公侍一夫?
開玩笑吧!
「夫君大人,你來評評理,我姐姐她的所作所為,是不是太過分了?」憐星趴在墨非的懷中,繞指柔般的指著邀月問道。
邀月面色鐵青。
她可沒有憐星那麼不要臉,當著移花宮那麼多弟子,當著花無缺和兩個外人的面,作出那副柔弱的模樣。
可是不這麼做,在墨非這個見色忘義的老淫棍面前,無疑她就吃虧了。
「這個……」
墨非還在沉吟,邀月卻知道,果然,老淫棍又要偏向憐星了——不行,得想想辦法。
忽地,邀月身形一動。
憐星便見邀月向小魚兒攻去,她立即阻攔,可是誰想得到,邀月只是虛晃一槍,她沒有想去攻擊小魚兒,而是抓住了花無缺帶回來的女子。
她一隻手捏著鐵心蘭的喉嚨,一邊看向花無缺說道:「無缺,殺了小魚兒,否則你心愛的女人就死定了。」
邀月又怎能看不明白,這段時間的外出,花無缺心已經野了,就從他看向鐵心蘭的目光,又或者說鐵心蘭的目光,都無不透漏著戀愛的酸臭氣息。
只是鐵心蘭和小魚兒之間,似乎也有點什麼。
雖然她有點搞不明白現在年輕人之間的混亂關係。
不過花無缺一定喜歡這個女人無疑!
「大師父,你為什麼非要這樣逼我?」花無缺痛苦道。
「不是我在逼你,而是這就是你的宿命。」邀月一把捏碎了鐵心蘭的肩骨,警惕的看著憐星說道:「你別亂動,你現在武功再厲害,卻也不可能比我的念頭更快!我心念一動,就能將她整個轟成血沫!」
憐星停下了腳步,咬著牙齒看著邀月,由於墨非搞得「均衡」政策,憐星比邀月厲害一些,可是也厲害的有限,她的確能夠戰勝邀月,可想要從邀月手中救人,還差了一些。
「我……」花無缺看了看鐵心蘭,再看了看小魚兒,沉默一陣,從他身上冉冉升起的氣勢,就知道他做了怎樣的選擇。
兄弟,怎麼比得過女人呢?
為兄弟可以兩肋插刀,可是為了女人,卻能插兄弟兩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