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191，追逐死亡

  羅夏一拳打碎反物質之牆的時候，地球上的戰鬥也已經進入了尾聲。

  地球上的黑暗生物以及類魔軍團，都被超人等正義聯盟的成員們清理乾淨，就連跟隨著達克賽德一起降臨地球的荒原狼，卡里巴克，以及復仇女神等天啟星軍團將領們，也都被斬殺殆盡。

  就連達克賽德之女格蕾爾，她因為被超女王的嬰兒吸走了全部的力量，所以就如一個闖入神之戰場的普通人，很快就被毀天滅地的力量給吞沒，化成灰燼。

  戰爭打到現在，已經可以宣告結束了。

  正義聯盟諸位成員全部聚集到了一起，他們站在哥譚市，納羅斯島的邊緣。

  納羅斯島如今已經變成了一處虛空地帶，周圍延伸出去數千米，到處都是一片焦土以及無數的屍體。

  有黑暗生物的，也有類魔的，也有很多人類的屍體。

  在這殘破不堪的環境中，死亡閃電深吸一口氣，就仿佛將所有亡者的靈魂全部吸收了一般，一股強大的死亡神力從死亡閃電的身上蔓延了出來。

  「閃電俠，你還好麼？」黛安娜感受到死亡閃電身上散發出濃郁的死亡氣息，有些擔心問道。

  超人，蝙蝠俠，沙贊等人也聚攏在死亡閃電周圍。

  在場正義聯盟眾人都分到了達克賽德神格的碎片，在某種意義上，眾人都已經成神了。

  力量之神超人，眾神之神沙贊，海洋之神海王……

  但其他人的狀態都還算可以，只有死亡閃電，身上不斷溢出濃郁的死亡氣息。

  「我……我的感覺……美妙極了！」

  死亡閃電看了看自己的雙手，他用一種好似從地獄深淵裡面傳來的聲音，回答道：「死亡並不邪惡，如果沒有死亡，我們也不會如此珍惜生命……不是麼？」

  蝙蝠俠依舊坐在莫比烏斯之椅上，他的眼神卻有些凝重，他盯著死亡閃電看了好一會，說道：「閃電俠，黑暗行者還在你的身體裡面，你的思維受到了他的影響，或許……伱應該與黑暗行者分離開！」

  這話，讓死亡閃電身體一顫，隨即他抱著頭，無數的聲音迴蕩在死亡閃電的腦海之中。

  「我……是誰？巴里-艾倫……還是，黑暗行者，我是誰……死亡在召喚著誰？」

  「閃電俠需要我們一點幫助。」

  蝙蝠俠對著眾人說道，隨即他抬起手，一股強大的力量從莫比烏斯之椅上爆發，按照蝙蝠俠的指令，要將閃電俠與黑暗行者分離開來。

  「我也來幫忙。」

  黛安娜也施展神力，加入蝙蝠俠一起協助閃電俠與黑暗行者分離。

  超人等其他人見狀，也紛紛出手。

  剎那間，死亡閃電的身體瘋狂顫抖，閃電俠巴里-艾倫，也想要從死亡閃電的身體裡掙脫出來，重新變回曾經的自己，而不是與死亡為伍。

  「我是這個世界上最快的人，我會超越死亡！」

  在眾人的協助下，閃電俠嘶吼一聲，天空中降下一道神速力閃電，直接劈在了死亡閃電的身上，下一個瞬間，死亡閃電一分為二。

  紅色的光影中衝出了閃電俠巴里-艾倫，而那黑暗的身影則是變成了黑暗行者的模樣。

  黑暗行者的口中發出一陣陰冷的笑聲，說道：

  「是嗎？這個世界上的生物，都有著一模一樣的想法，所有人都妄想著逃離死亡，但無一例外都失敗了！所以巴里-艾倫，你必須接受我，萬物皆有總結，現在你就是死亡，你不要在再無謂的掙扎了，是死亡成就了你，你只有和我融合，成為了死亡之神……」

  「你在胡言亂語！」

  閃電俠巴里-艾倫爆發神速力，將自己的速度提升到了極限，快速的奔跑了起來。

  巴里不願意成為死亡的傀儡。

  就像與達克賽德戰鬥的時候那樣，他被控制了，整個戰鬥巴里就像是一個弱小的旁觀者，根本無法阻止死亡閃電的出手，只能像一個局外人一樣看著這一切的發生。

  這不是他想要的。

  因此，巴里必須擺脫死亡，擺脫黑暗行者。

  「沒有人逃得過死亡，包括你在內，你越是抗拒接受自己的命運，那麼這個世界受到的傷害就越大……看看你的周圍吧，閃電俠，你和我所過之處，到處都是死亡！」

  聽到黑暗行者的話，巴里這才留意到周圍的景象。

  他們二者的追逐，頃刻間便已經奔跑到了中心城。

  如今的中心城仿佛以自己為中心，分成了兩個完全不同的天地。

  自己和黑暗行者跑過的地方，全部都是黑暗和枯骨，到處散發著死亡的氣息，而在自己的前方，他還未跑到的地方，則是一片祥和的景象。

  在二人極速奔跑之下，其他人們都被定格在了某個瞬間，但是所有人的臉上都掛著笑容。

  與巴里身後的那個死亡世界格格不入！

  「是你做的？你殺了他們！你這個混蛋，黑暗行者，你所過之處，生物都會死亡！」巴里-艾倫停下了奔跑的步伐，他轉身看向手握死亡鐮刀的黑暗行者。

  但黑暗行者卻發出一陣陰冷的笑聲：「呵呵呵，不是我殺了他們，而是你……巴里-艾倫，無論你接不接受，你現在就是死亡，你必須和我融合，否則，所有生命都將終結……」

  得到這個答案，巴里無力的癱軟在地上，黑暗行者握緊手中的鐮刀，一步步朝著巴里走去。

  「巴里，唯有奪走一個生命，萬物才不會終結，我需要一個宿主……」

  「我明白了！」

  巴里緩緩站起身來，死亡鐮刀忽然從黑暗行者的手中消失，出現在了巴里的手中，巴里怒視著黑暗行者，語氣冰冷的說道：「如果一定要奪走一條生命，那我就殺了你！」

  話音未落，巴里朝著黑暗行者揮動著死亡的鐮刀。

  黑暗行者臉色忽然變得很難看，「我是不會死的，我是死亡的具象化，我……」

  「不試試怎麼知道！」

  閃電俠巴里-艾倫手持死亡鐮刀，向著黑暗行者極速奔跑了過去。

  黑暗行者幾乎是本能的逃了出去，與閃電俠拉開了距離。

  黑暗行者不確定自己是否會死亡，但他不願意去賭，於是乎，閃電俠與黑暗行者，再一次展開了一場追逐。

  不過與之前不同的是，之前總是閃電戰在前面跑，黑暗行者在後面追逐，現在卻正好相反了過來，是黑暗行者在逃亡，而閃電俠在追逐著他。

  但，雖然二人角色互換，唯一不變的，依舊是誰也追不上誰。

  可就算追不上，閃電俠也會一直這麼追逐下去。

  他不願意殺死一個人，代替自己成為死亡的宿主，巴里寧可自己被死亡纏繞著，也要拯救中心城，拯救所有人！

  一前一後，二人從中心城追逐到了華盛頓，又從華盛頓，跑到了佛羅里達。

  仿佛過了無數的歲月，又像是只有一瞬間。

  直到巴里的雙眼被一片刺眼的黑色光芒所籠罩，黑暗行者消失在原地，天空中出現一個身披斗篷，手握死亡鐮刀的神……死神！

  下一刻，死亡與神速力融合，巴里奪回了身體的控制權。

  原來，之前發生的一切，都是巴里與黑暗行者爭奪身體發生的，對於旁人來說，只過了一個瞬間。

  然而，此時此刻的巴里，他代表著死亡，所他必須繼續奔跑，才不至於將死亡帶給周圍的人。

  嘩啦！

  一道黑色的閃電划過，死亡閃電巴里-艾倫消失在了眾人視線之中。

  巴里的速度如此之快，以至於力量之神超人，也無法看清他的動作。

  「布魯斯，巴里去哪了？」超人想要追過去看看，但超人根本看不清閃電俠和黑暗行者到底去了哪裡。

  蝙蝠俠坐在莫比烏斯之椅上，思考了片刻，才說道：「黑暗行者必須奪走一個生命，才會離開，但是巴里不願意傷害其他人，所以他想要幹掉黑暗行者，幹掉……死亡本身。」

  「酷，不愧是巴里-艾倫，我可太期待他幹掉死亡的那一刻。」沙贊顯得有些興奮地說道。

  蝙蝠俠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那你可能永遠也等不到那一刻，巴里是追不上黑暗行者的，算了，等羅夏回來了再處理他的事情吧。」

  提起羅夏，在場幾人都不約而同地看向天空。

  黛安娜首先開口問道：「布魯斯，那邊的戰鬥結束了嗎？反物質之牆碎了，破碎的空間也癒合了，之前整個宇宙的顫動也停息了，是羅夏贏了嗎？」

  這一次，莫比烏斯之椅並沒有告訴蝙蝠俠答案。

  但蝙蝠俠卻非常肯定的點了點頭，對著黛安娜以及其他正義聯盟成員笑著說道：「那還用說嗎，肯定是羅夏贏了，他從來都不會輸的。」

  聽到這個答案，眾人也都露出了輕鬆的笑臉。

  「是啊，那傢伙從來不會輸。」超人笑著擺了擺手，他緩緩浮空，對著眾人說道：「我先回大都會了，這次反監視者和達克賽德的入侵，估計會惹出不少事情，我得回去處理。」

  說完，超人便一個加速，離開了哥譚市。

  …………

  三天後。

  哥譚市昏暗的夜空之中，懸浮著一個散發出藍色光芒的椅子，而椅子上坐著昔日的黑暗騎士，蝙蝠俠。

  反監視者與達克賽德的戰爭，給這個世界帶來了巨大的恐慌。

  然而這種危機與恐慌並沒有讓哥譚市的犯罪率有所提升。

  因為蝙蝠俠通過莫比烏斯之椅，將整個哥譚市與自己的意志連接在了一起。

  所以每當有人生出犯罪的念頭，蝙蝠俠就能第一時間衝到那個人面前，直接將他抓住，然後丟到哥譚市警察局的監獄裡面。

  「我終於做到了！」

  蝙蝠俠在夜空中飛行著，俯瞰著整個鋼筋混凝土城市，這個城市從未像現在這般安全。

  人們終於可以自由的行走在夜幕下的街道上，而不用擔心會從某個草叢中竄出幾個搶劫犯，甚至有些人出門忘記帶槍，都不用擔心會遭遇其他人持槍威脅。

  因為在所有犯罪行為發生之前，蝙蝠俠都會將犯罪行為，其扼殺在搖籃裡面。

  就在這時，黑暗的天空中被一盞蝙蝠燈所照亮。

  那是曾經蝙蝠俠與戈登局長聯絡用的信號燈，只不過現在，蝙蝠俠認為已經不需要這個信號燈了。

  朝著蝙蝠燈的方向飛去，蝙蝠俠瞬間來到了那座高樓之上。

  戈登局長站在信號燈的邊緣，看著坐在莫比烏斯之椅上的蝙蝠俠，嘴唇上的鬍渣動了動，道：「你來了，能聽我說幾句麼？」

  「吉姆，其實我們不需要交流，我知曉一切，包括你的想法，你似乎對於現在的哥譚非常的不滿。」蝙蝠俠淡淡地說道。

  「混蛋！」

  戈登局長憤怒的罵了一聲，提高聲音朝著蝙蝠俠吼道：「我這幾天跟著司法系統忙得焦頭爛額，就因為你抓的那些所謂的犯人！」

  「他們確實是犯人，我只是在他們動手之前將他們抓了起來！」蝙蝠俠用手撐在莫比烏斯之椅上：「我率先出手拯救了生命，這才是最重要的！」

  「可我們的法律裡面沒有一條，是可以通過預測未來給人定罪的！」戈登局長反駁道。

  聽了這話，蝙蝠俠質問戈登局長，說道：「那你覺得，我應該放任那些罪犯殺死無辜的人嗎？」

  對於這個問題，戈登局長沒有說話，而是揉了揉自己的頭髮。

  如果不站在司法的層面，蝙蝠俠的行為無疑是正確的，事實上讓戈登感到糾結的也正在於此。

  「我覺得你根本駕馭不了這個該死的椅子，布魯斯，你告訴我，如果是黑騎士的話，他如果擁有這把椅子，他會怎麼選擇？」戈登局長質問道。

  「他會……他會……」

  蝙蝠俠陷入了沉思，以往任何事情，只要他一思考，莫比烏斯之椅就會立刻告訴他答案。

  正是這種無所不知的感覺，讓布魯斯-韋恩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然而，莫比烏斯之椅並非真的全知全能，因為椅子還是有很多問題無法解答的，尤其是關於羅夏的一切。

  「他會……」

  以往蝙蝠俠詢問關於羅夏的問題，莫比烏斯之椅只是給不出答案，然而今天，戈登局長問出關於羅夏的問題，無數的信息湧入蝙蝠俠的腦海之中，讓他根本無法冷靜下來思考。

  甚至，如此海量的信息，正在灼燒著蝙蝠俠的腦細胞，讓他痛不欲生。

  「黑騎士，他是神……他是……我看到了無數個宇宙，看到了毀滅宇宙的力量……」

  蝙蝠俠捂著腦袋，發出痛苦的聲音，戈登局長也沒想到自己隨口的一個問題，會給蝙蝠俠帶來如此大的傷害。

  早知道就不提黑騎士了。

  「布魯斯，你還好嗎？上帝，你真的應該從這個該死的椅子上下來！」戈登局長想要跳上莫比烏斯之椅上，以便於把他的老朋友從椅子上拉下來。

  然而莫比烏斯之椅懸浮在半空中，戈登局長一介凡人之軀，即便用盡全力跳了起來，也夠不著莫比烏斯之椅。

  眼看著蝙蝠俠越來越痛苦，天空中傳來一陣音爆聲。

  戈登局長朝著遠處看去，他看到了一個紅藍色的身影。

  是超人來了。

  「布魯斯，你的好基友來了，或許……他應該能幫到你。」戈登局長笑著打趣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