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為什麼他們殺人那麼容易，我們想要殺人就那麼難呢？」
「最後之作？」
身為實驗相關的研究員，布束砥信擁有許多權限，但她並不是最核心的成員，還有很多事情不知道，最後之作的存在就是其中之一。
看到御坂美琴發送過來的郵件，立刻覺得事情恐怕還會有麻煩。
沒有浪費時間，趕緊展開調查。
跑到研究所里轉了一圈，卻找不到跟「最後之作」有關的情報。
冷靜下來仔細想想，轉身去找可能會知道的研究員：芳川桔梗。
那是實驗的核心研究員之一，負責管理實驗的中樞。
一路詢問，布束砥信很快在其他同事的指路下來到芳川桔梗所在的房間裡，見到這個留著短髮的、據說想法很是天真的姑娘。
雖然是同時，但布束砥信對她沒有多少了解，甚至都不記得有沒有見過面。
或許是見過的？
因為都有參與進《量產型能力者計劃》以及《絕對能力者進化計劃》這兩個實驗項目。
「篤篤~」
很是禮貌地敲敲門，提示對方有客人到來。
等芳川桔梗看過來，她就朝對方微微鞠躬，因為很在意這種「長幼秩序」。
御坂美琴沒有叫她「前輩」，她可是在意得很。
但暫時還沒有跟御坂美琴計較。
「芳川前輩，我有件事情想要向您請教，不知道您是否有時間？」
「……哦，是你啊。」
芳川桔梗認出布束砥信來了。
實驗項目突然慘遭失敗，就有這個布束砥信一份功勞，現在不少研究員都罵她吃裡扒外，這大概會影響她以後找工作。
但芳川桔梗沒有這樣想，甚至覺得實驗被凍結也挺好的。
「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布束同學？」
「是的。」
本身很在意前後輩制度的布束砥信，在禮儀這方面無可挑剔，得到允許後才走進房間，順便把房門關上。
接著走到芳川桔梗面前，直接跟她對視著，不卑不亢地詢問道：「芳川前輩，您有聽說過『最後之作』嗎？」
「……真沒想到，你們連這個也知道了。」
「您要是知道的話，就請告訴我吧，我們擔心她會出問題。」
「很可惜，問題已經出了。」
芳川桔梗看著自己工作的電腦，有些無奈、有些頭疼：「天井亞雄往最後之作的腦海里植入病毒程序，我正在想辦法破解掉呢。」
布束砥信聞言，瞄兩眼電腦屏幕顯示的一行行代碼。
觀察了很久才收回自己的視線。
「既然這樣，那就更需要我們的幫助了，芳川前輩，請把最後之作的情報告訴我。」
「好吧。」
……
病毒程序早就有，但最開始是作為「安全程序」而存在，要是最後之作和妹妹們不受控制的話，就啟動這個程序把她們全部殺死。
天井亞雄只是利用這個程序，把它變成一種「病毒」。
但他已經沒有機會利用這個病毒程序了。
布束砥信和芳川桔梗聯合起來，直接把他騙到某個房間裡關起來，斷絕他跟外界的一切聯繫。
得到消息的御坂美琴也直接殺過來。
少女的心情很不好，很想要殺人，特別是天井亞雄這種混蛋。
但在房門前站了許久，最終還是轉身離去。
到說好的地方找到布束砥信和芳川桔梗，同時見到那個還在沉睡中的第20001號：最後之作。
聽完情況介紹後，少女的頭髮上冒出「嗶哩~」的電流。
「就試著用我的能力來幫她清理那個病毒吧。」
雷電自帶破邪屬性。
「病毒」這種東西，大概就是屬於「邪」物？
……
一天的時間很快過去。
晚上，常盤台學生宿舍，第208號室。
感覺身心疲憊的御坂美琴早早就躺在床鋪上睡覺，讓想要跟她聊天增進感情的白井黑子感覺挺無奈。
同時也覺得奇怪：姐姐大人今天是做什麼去了，怎麼看起來那麼疲憊？
……
夢境裡。
白夜看出少女心情不好，就沒急著教導她修煉的知識，而是傾聽少女的煩惱。
御坂美琴的眼神透露出內心的複雜。
「為什麼他們殺人那麼容易，我們想要殺人就那麼難呢？」
雖然很想要殺死天井亞雄，但她最終還是沒有動手，因為感覺下不了手。
從來都沒有做過呢，殺人這種事情。
明明只要像電不良那樣，把自己的電流扔過去就行了。
只是需要稍微加大點輸出。
說起來簡單，做起來很難。
偏偏某些人做這種事情好像就很容易的樣子。
一方通行、亞雷斯塔、天井亞雄……
「為什麼呢？」
面對亦師亦友的白夜，御坂美琴迫切希望他能給出答案。
但這種問題白夜還真有點不懂該怎麼回答。
因為他殺人也很容易，不久前就把譽望萬化給斬首了，要算上前世的話，殺過的人還真有點難以計數。
多倒不是很多，只是不記得殺過多少人了。
沉默著認真思索，而後給出答案：「殺不了人，那就不要殺了，這樣就挺好的，說明伱跟他們不一樣。」
「……挺好的？」
「挺好的。」
「不一樣？」
「完全不同！他們已經失去對生命的敬畏，所以能夠輕而易舉地奪走別人的生命；你沒有辦法痛下殺手，說明你還敬畏生命、熱愛生命，並且知道生命的寶貴，這沒有什麼不好的。」
說到這裡的少年露出笑容，又朝少女伸出自己的手，很是溫柔地撫摸著她的腦袋：「真是個好孩子呢，美琴醬。」
再次被摸頭殺的御坂美琴微微發愣。
很快就回過神來，臉色多了一抹紅暈，趕緊推開白夜摸自己腦袋的手。
「說、說歸說，不要隨便摸我的頭，你又不是我的媽媽。」
「雖然不是你的媽媽，但我可以是你的爸……」
「嗯？」
「……沒什麼，不要在意。」
白夜把會招來電擊的話吞回肚子裡，乾咳兩聲調整一下，繼續說正經的事情：「但是啊，美琴醬，該殺的時候還是要殺的；你有沒有學過那首詩？」
同處一個文化圈內，隔壁的古文和古詩詞這邊也是會學的。
但這沒頭沒尾的，御坂美琴就不太明白：「哪首詩？」
「十年磨一劍，霜刃未曾試；今日把示君，誰有不平事？」
「？！」
御坂美琴會隔壁的語言，也看得懂隔壁的文字，雖然太深奧的那些她不太能理解，但這首詩的意思比較直白，所以她還是能懂的。
白夜看看她的表情，知道聽得明白，自己不需要翻譯。
於是就繼續說道：「有時候殺人是為了救人，你只要弄明白什麼人該殺什麼人不該殺，以後自然就不會再被這個問題困擾。」
「……嗯。」
御坂美琴若有所悟、似懂非懂。
白夜沒有繼續解釋，因為這需要她自己想明白。
只是把話題扯到「紫電」上面。
「自古以來，雷霆就代表『天罰』，面對那些魑魅魍魎、牛鬼蛇神，你不需要有絲毫的心軟；劍是君子之器，也是殺人之器；面對該殺之人，君子也會怒而拔劍；因為君子不僅要講究小仁小義，更要講究大仁大義；所以美琴醬，該出劍的時候你可一定要出劍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