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問題在於到底誰死誰活？
第一位跟第三位在郊外某座大橋那裡發生戰鬥，《絕對能力者進化計劃》的研究人員很快就得到這個消息。
「到底怎麼回事兒？」
「他們怎麼會打起來的？」
「給我查！」
「……」
這是預料外的事情，會影響到實驗的進行，搞不好會讓他們這麼長時間的努力功虧一簣。
實驗有著嚴密的步驟：先是室內實驗、再是室外實驗；一方通行要在指定的戰場環境裡按照順序殺死兩萬個御坂妹妹。
現在既不是室內實驗、也不是室外實驗，對戰的更不是御坂妹妹，而是妹妹們的素體御坂美琴。
他們為什麼會遇到彼此？為什麼要在那裡戰鬥？
難道實驗內容被那個第三位知道了嗎？
不管怎麼說，這突如其來的戰鬥必須停止。
他們倒不是擔心一方通行的安全，而是擔心實驗會出現問題；而且克隆體可以死，素體（御坂美琴）卻不能死。
至少現在不能死，因為還有很多可以利用的地方呢。
讓人給一方通行打電話，結果卻沒有接，而且很快就打不通了。
讓人趕到現場阻止他們，結果卻沒敢靠得太近。
因為戰場飛沙走石、電流肆虐，還沒有靠近就感覺身體被電得發麻、沙石不停地砸到身體上，真要進去了怕是會當場死亡。
沒有辦法，只能在外面等待支援，順便朝裡面喊話讓他們兩個停下來，另外還得把戰場的情況傳回去。
情況出乎所有人的預料：御坂美琴並沒有很快被殺死，而是跟一方通行打得有來有回的。
看起來好像是勢均力敵。
而且兩個人都受傷了，似乎還都傷得很嚴重。
「怎、怎麼會？！」
收到消息的研究人員不敢相信。
不是說就算第三位完全防禦也撐不過第185招的嗎？
「樹形圖設計者」的演算出錯了？
紫白色的電流？
同樣是電流，紫白色跟藍白色有什麼區別嗎？
一張紙上面不管塗著什麼樣的顏色都影響不了它是紙張的事實啊！
當然這些都還不是關鍵。
最重要的問題在於：第三位根本沒有像「樹形圖設計者」推演的那樣跟第一位有著巨大的差距。
要麼是低估了第三位、要麼是高估了第一位。
那現在進行的這個《絕對能力者進化計劃》的實驗……
「要遭！」
實驗項目的主要負責人木原數多、天井亞雄等人立刻就覺得事情的發展恐怕會很不妙了。
……
沒有門窗的大樓里，亞雷斯塔也在關注事情的發展。
第三位跟第一位誰輸誰贏對他而言都沒有關係，只要能順水推舟把那些複製人分散部署到全世界就行。
但那個紫白色電流就讓他很在意。
藍白色的電流對一方通行沒有起到效果，紫白色的電流卻能夠讓一方通行傷痕累累……
而且少女擁有的紫白色電流好像還沒有完全發揮出威力。
仔細觀察、仔細感受，莫名的有種危機感。
那個紫白色的電流絕對不簡單！
這是能力的進化？
還是魔法……
不，不會是魔法。
身為超能力者的第三位根本不可能用得了魔法，不然都不需要戰鬥，她自己就會因為能力和魔法的衝突而身體崩潰。
如果既不是能力也不是魔法的話……
「是他？」
亞雷斯塔想到那個神秘的少年：白夜。
他的嫌疑最大。
但那個少年跟御坂美琴的接觸並不緊密，而且基本都是在街上遇到，似乎沒有機會教導少女使用這樣的能力。
難道是用了某種自己不知道的方法？
……
白夜就在現場附近觀看兩個Level5的戰鬥。
兩個都是Level5，又都不是普通的Level5。
一方通行雖然不是理論上的Level6，但也絕對不是普通意義上的Level5，要說的話應該是五點幾的程度。
御坂美琴是掌握法術的Level5，雖然暫時還沒有完全掌握。
這從電流的顏色就可以看出來，她現在用的還是紫白色的電流，並不是純紫色的電流。
要不然這場戰鬥她絕對能輕鬆很多。
但就算這樣也已經足夠跟一方通行拼個你死我活的了。
問題在於到底誰死誰活？
……
擁有紫白色電流後，御坂美琴從來沒有用它電過別人，甚至基本沒有使用過。
現在用起來才發現，這種電流對身體和精神的消耗居然那麼大，雖然威力也很強，能夠對那個一方通行造成真實傷害。
這是她自身的藍白色電流難以達成的效果。
問題就在於消耗實在太大，讓她必須得速戰速決。
但一方通行也很強。
雖然紫白色電流能夠對他造成傷害，卻根本沒有讓他徹底喪失戰鬥力，而且他還在瘋狂地使用能力。
周邊的地形已經被完全破壞，就連那鋼鐵大橋都已經倒塌。
御坂美琴的衣服、裙子多處破損，手臂上、大腿上，甚至連臉上都有很多傷痕，渾身上下可謂是鮮血淋漓。
關鍵在於好像有肋骨斷掉了。
左手雖然沒有斷，但似乎發生了骨裂，一直在隱隱作痛。
更糟糕的是：體力已經所剩無幾，精神上也感覺很疲憊。
再這樣下去自己很可能會因為體力不支和精神不濟而被一方通行打敗。
就目前的情況來看，失敗就意味著死亡。
自己會死嗎？
「不！」
絕不！
不能在這裡倒下，不能在這裡死亡。
絕對要把這個白毛劊子手擊敗！
「嗶哩嗶哩~」
御坂美琴動用自己的大招：落雷。
巨大的雷雲在夜空中匯聚，徹底遮擋住月亮的光芒，讓郊區這裡變得更加黑暗。
「轟隆~！」
「喀嚓~！」
頭頂上電閃雷鳴。
漆黑如墨的雷雲翻湧著，道道紫白色的電流不斷遊走，恐怖的威勢積壓到被鎖定的目標身上。
一方通行看著天上的雷雲，第一次生出「我會死」的念頭。
戰場之外的地方，很多學生都抬頭看著夜空中的電閃雷鳴。
大多數人只是驚訝於跟平時不同的閃電顏色。
某些人則是心驚膽戰，大概是虧心事做多了，生怕老天爺扔幾道雷下來把他們劈死。
沒有門窗的大樓里。
面癱多年的亞雷斯塔表情終於發生變化：他的眉頭微微皺起。
因為那紫白色的雷霆讓他感覺很不自在。
那到底是什麼東西？
……
夫雷霆者，天地之樞機也。
天雷主正天序、運四時、生萬物、養五穀；神雷主殺伐，滌盪天地間的魑魅魍魎、牛鬼蛇神。
御坂美琴還沒有修煉成天雷也沒有修煉成神雷。
但她召喚天地間的雷霆，配合上紫白色的電流，勉強算是有了些天雷和神雷的特性，自然能讓很多心裡有鬼的人膽戰心驚。
被鎖定的一方通行全神貫注、全力防禦。
御坂美琴的身體卻在顫抖、在搖晃，精神更是疲憊不堪，連召喚出的雷霆都已經變得難以控制。
雷霆在減弱、雷雲在消散。
沒有時間多想，咬一下嘴唇，強行打起精神來。
「轟隆隆~」
控制著天上的雷霆，朝著擺出全力防禦架勢的一方通行投射下去。
「轟隆~！！！」
一聲巨響，紫白色的光芒刺破黑暗。
(本章完)